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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自远方来’有十座园林,其中有五座分别以园内的植物命名,桃园、竹园、柳园、梅园,樱园,其他四座以主阁命名,分别叫落花园、流水园,蝶舞园、集锦园,剩下的就是怀乡园了,紧临怀乡园的是桃园,片片桃树林,朵朵桃花瓣,都感染了今日的喜庆气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阵清风吹过,纷纷向人们点头微笑。
“前面就是怀乡园了,我们不必着急了。”
花奴和月婢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蓝蕊,月婢小声的说着。
“奴儿,婢儿,你们看看前面。”
蓝蕊不可置信的看着从桃园内走出的美丽妇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液。
“啊?”
花奴和月婢闻言望了去,只看见渐行渐远的四个背影。
“蕊儿姐,你认识他们?”花奴好奇的询问。
“当然认识了,前面的那个贵妇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旁边的那个是凌冰姑姑,后边带刀的是大内密探。”
蓝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她有好些年不在宫中生活了,说完不理会花奴和月婢的表情,就小跑的追了上去,这个太后可是比要命的郡主还要要命的啊。
“等等我们啊,蕊儿姐。”
“奴儿,别喊了,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好吧,就去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两个丫头达成共识就向怀乡园追去。
怀乡园的大厅外已经搭好了台子,高台上铺满了红毯,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殷红刺眼,杨子旋坐在台中央的琴台旁,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一曲霸王别姬在他的手中流泻而出,吸引了园内所有宾客的注意力。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得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成败一时志莫磨,
亦要知胜负常见,
前路渺漫天风暴,
低首独叹奈。
情在心情永莫忘,
未去管恶运来到,
情未冷也应该割断,
此刻欲说无言,
汉兵已掠地,
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如生。
琴声气壮山河,将当年英雄项羽走到末路的悲壮情景和与虞姬决别时的悲痛情怀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都受到了琴音的感染。久久无法自拔。
“这个少年不会是新郎吧。”
“别瞎说了,这个少年郎是杨家的二公子,新娘的弟弟,光看他的长相就知道杨家千金一定不会丑到哪去。”
“得了,得了,不管是美是丑,都没有你的份了,人家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用不着你来说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两位,别在争了,睁大眼睛看就好,别坏了他人的好兴致。”
“我看不看,说什么,碍着你哪了,怕受打扰,你可以滚啊。”
“哈……哈哈,滚,你先给我滚一个如何。”
“寒羿,不可闹事,今日可是小妹的喜宴。”
李寒阳儒雅的笑,魅惑众生。
“还是你实象,不然大爷一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那位公子尾巴翘的高高的,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杨子旋琴音一扬,刺痛了那位公子哥的耳朵,将强大的内力倾注在琴弦上,琴弦变的柔软有弹性,嘴角微扬,冲皇上和逍遥王爷点了下头,以表尊重。
“哇,啊,谁……谁敢偷袭我。”
“少爷,您怎么了,没人偷袭您啊。”身边的小厮拉住要发彪的自家公子。
“有,一定有。”
“少爷,真的没有。”
李寒阳依旧浅笑,李寒羿不认可的瞪了一眼自家兄弟,多看了眼台上的年轻少年,眸中满是赞许的笑。
旁边的公子哥气焰减了多半,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一手捂着发痛的耳朵。
一曲毕,杨子旋在琴台前起身,俊秀的脸庞,慵懒的淡笑,在台上抱拳,一句话压下了满场的喧哗议论。
“大家请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今日是家姐的喜宴,为了澄清往日的谣言,家姐会当众让真相于今日大白,希望众位献上祝福。”
“好,快让你姐姐出来吧。”
“对啊,别在蘑菇了,快让新人出来吧。”
李寒阳与弟弟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会有此声势,很有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了人群中的母后和凌姑姑,二人头皮发麻的向旁边走去。
一片玫瑰花瓣洒下,所有宾客都抬头,看到了一对壁人在小楼上飞下,火红的衣衫在风中飘扬,飞扬的发丝相互纠缠着就像那缠绵多情的眸瞳,耶律穆诀搂着爱妻飘飘落下,幽邃的眸扫过所有呆楞中的宾客,尊贵的气息把他王者的身份都表现了出来,他对妻子的这个主意讨厌透了,尤其当别的男人用痴迷的目光看着他的妻子时,他真有杀人的冲动。
第三十九章 歆葶认亲
杨歆葶无所谓的望着丈夫霸道的俊脸,双臂搂紧他的腰身,让自己飞扬的秀发遮住了他的视线,在丈夫的怀抱里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如清泉自地下涌出,浇灌着人们干涸的心田。
杨子旋翻白眼,娶了这样的姐姐真难为姐夫了,他俯首拨弄琴弦,琴声越来越急骤,让人心跳加快的琴音成功的收回了众人的目光,一个个只是低头按胸,喘着粗气。
耶律穆诀搂着妻子飘落在红毯上与红毯形成一体,见众人痛苦的表情,他冲小舅子点头致谢,杨歆葶莞尔浅笑,在丈夫怀里抬头,眼帘缓慢的挑起,眼波流转,向众人行了一个礼。
“歆葶和夫君在此多谢众位乡亲长辈们的抬爱,不惜千里奔波来参加我们夫妇的喜宴,无以为报,就以箫音相赠,还请众位不要嫌弃。”
杨子旋单掌击琴,琴木应声而断,碎裂的琴木中是一双箫,在阳光下,青紫互相映射,象极了新人之间深浓的爱意,深厚的默契。
“姐夫,姐姐,请。”
杨子旋笑着退下了台子,将红毯的光芒全部让了出来。
杨歆葶莲步轻移,火红的喜服包裹着她匀称的娇躯,化了浓妆的小脸更是妖娆多姿,在椅子上落坐,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一笑只为在她身后站定的耶律穆诀。
台下的人群开始躁动,这对新人相配到找不着丝毫破绽,虽然面貌出色到让人不想移眼,但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息,又让人自残形秽,这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过了今天,人们只会将祝福心甘情愿的送上,在无半分遐想。
李寒阳注视着台上的新人,又望了望身旁的弟弟,晶亮的眸中充满了兴味。
“别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起鸡皮疙瘩。”
李寒羿的俊脸臭臭的,超不爽的白了一眼哥哥。
“寒羿,你觉的那个男人如何,要不要插上一刀,出口恶气。”
“别把我拖下水,从小到大,我都是给你垫背的,我受够了。”
“你真的甘心吗?虽然葶儿是妹妹的身份,不过你可以拿那个妹夫出气啊。”
李寒阳挑拨,那邪恶的笑容在他脸上闪烁,李寒羿恨的鹰眸紧瞪,“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在去探究,如果你无聊到欠扁的话,就老实的回宫批你的奏折,不然就安分守己些,我受够了。”
“我知道,你受够我了,你都说过无数次了,不过没办法,谁叫你我是同根生呢,受够了也得受。”
李寒羿词穷,青筋直爆,扭曲的俊脸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两位少主,别在逗嘴了,毓姐姐说,如果两位少主在不回去的话,她会烧了两位的居所。”
杨子旋忍笑,低低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子旋,你应该早点来的。”李寒羿幸灾乐祸。
“寒羿,最近左丞相还让朕给他的爱女赐婚呢,你说谁最合适啊。”
“李寒阳,我真的受够你了。”
“两位主子快点回去吧,毓姐姐说了,你们晚回去一日,朝中老臣就倒霉一个,话带到了,我也要忙了,不然济南城就该鸡飞狗跳了。”
杨子旋苦笑出声,行了个礼,离开了人群,不舍的看了看台上吹箫的姐姐,听着箫音远去。
一曲李白的将进酒在唇边轻泄而去,淡淡的忧伤情怀扰乱着人们的情思。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曲住,佳人已落泪,“葶儿,我们会回来的,我保证。”
耶律穆诀安抚着爱妻,他发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你。”杨歆葶梨花带泪,依旧美到让人叹息。
“大家请继续用宴吧,葶儿和夫君在此拜过了。”
盈盈一拜靠着丈夫在众人依依不舍的月光下离开了,众人伸长了胳膊,到最后也只是叹着气,摇着头,背着手,离开了。
宴是好宴,可真比起佳人的回眸一笑,也只是食之无味了,宾客们三两成群的离开了,在不甘心也无法可想了,还是回家抱妻子来的真啊。
忻水送走了满园的宾客,指挥着下人收拾残局,将园林从里到外全数清扫了一遍,过了今天,这‘客自远方来’的租金也该低了吧,因为没了神秘色彩的笼罩,在好的东西也不在吸引人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夜幕也悄然降临了,歆葶楼内却上演着亲情大戏。
杨歆葶打量着坐在贵妃椅子上的贵妇人,露齿一笑,又看了看贵妇人旁边的凌冰,跪了下去,“葶儿,给师父请安。”
“快快请起,我的小主子啊,你可知道你是谁?”
凌冰上前扶起跪下的杨歆葶,满脸的疼惜。
“我是谁,并不重要,改变的只是称谓和姓氏,我终是我,您的调皮徒儿不是吗?”
“你父亲呢?”
贵妇终于开口说话了,对女儿的回答满意的点头。
“父亲回杨府了,他不想看着我离开就先走了。”
“这么说,你知道你的身世了。”
“葶儿大了,也稼人了,有爱我的夫君,我爱的丈夫,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对我来说就如喝白水一样平淡了,不在是童年的葶儿,您是我的生母,从小不在我身边,却从未将我遗忘丝毫,我也没有什么好怪的,反而是我这个做晚辈的,没有做到应尽的义务。”
杨歆葶注视着母亲的眼,这个妇人就是疼惜她的娘亲,每年十五都会装成师父的样子来看她,当时她不懂,现在她懂了,那是母爱。
“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娘。”
太后无声的落泪,优雅的伸手,杨歆葶将手搭了上去,笑的很甜。
“娘、娘。”
杨歆葶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母女相识,不感动那是假的,被尘封的记忆是一片刀光剑影,娘亲不顾自身安危的保护她,为了救她,被敌人刺了一刀,很深的伤口,大片的红吓的她晕了过去,醒来时,自己就有了新家。
“孩子,我等这一声娘等了十五年,等的我好苦啊。”
“娘。您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看姐姐啊,我和姐姐张的那么象。”
“傻孩子,你们的气质是不同的,你神秘高贵像紫色,毓儿纯洁优雅像白色,你们全是娘的宝贝,放不开,无法取代的宝贝,对了,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娘,葶儿求您一件事,您一定要答应。”
“冰儿,你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比那三个孩子要精的多。”
“您就答应了吧。”
凌冰替小主子说话,这个孩子是她疼进心坎里的,也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当然要多替小主子想了。
“好吧,说说看,只要娘能答应的,我就同意。”
“葶儿,不想回朝,做一个平民很自在,请您成全。”
“葶儿,换一个要求吧,岚歆郡主必须回朝,而且,你明日就得同我回去,现在的耶律穆诀危机四伏,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跟着冒险。”
“娘,给葶儿点时间,让我和穆诀谈一谈。”
“你可别想借机逃跑,你逃到哪,我都能让人把你捉回来,明白了吗?”
“葶儿可不可以不认娘啊。”
“有其母就有其女,太后您在这样和孩子门逗来逗去的,早晚会翻船的。”
凌冰意有所指,这个葶儿可比其他三位小主子厉害,她不得不为情同姐妹的主子提个醒。
“守仁,信义,你们二人随郡主下去,好好侍侯。”
太后慈爱的笑,将她身前的小女儿扶了起来,给女儿顺了顺秀发,送出了门。
“太后,您什么时候才能玩够啊。”
“什么时候他们都独立了,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了,就不玩了。”
“您到最后啊,也只能和皇上逗了。”
“呵呵,不会的,到最后的肯定是羿儿,阳儿已经飞了,想抓都抓不住了,这四个孩子啊,一个降一个,到最后谁都飞不了,不是陪在我身边,也是守侯在爱人的身边,幸福到老。”
“太后英明。”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口,冰儿,我老了吗?”
“您看冰儿老了吗?”
“呵呵,老了就老了吧,孩子都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只是这几十年来把你给耽误了,把大好的青春都埋葬在宫墙中了。”
“您知道的,我过的很好,该体味的一样也没错过。”
太后拉着冰儿的手,安慰的笑了,这一辈子她有四个出色的孩子,她向往天空却始终无法如愿,现在她让孩子代替她体验了飞翔的滋味,这一生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第四十章 夫妻分别
夜晚清风吹拂着冷月,斜射下片片的光晕,万星也相互呼应,光圈更加的明亮,照在歆葶楼的主阁内。
“穆诀,你不可以丢下我。”杨歆葶可怜巴巴的摇晃着耶律穆诀的衣袖。
“葶儿,太后说的对,回到辽国还有狂风骤雨在等着我,我不能把你转进去,只要事情一了结,我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言而无信,你既然已经应允了不离不弃就不能半道卸磨杀驴。”
杨歆亭杏眸圆睁,瞪着一脸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丈夫。
“呵呵,我的娘子大人怎么会是驴呢,我保证,二个月内就回来接你,好不好。好不好。”
耶律穆诀擦去歆葶眼里的泪水,那是他心痛的源泉,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不忍见她落一滴泪。
“好,你走吧,把奴儿和婢儿给我留下,我有用到她们的时候,回去后不要心慈手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命给我留下,不然的话,我会先杀个够本,在下黄泉去找你算帐。”
“我答应你,世上有你的存在,耶律穆诀就不会死,不过我没想到,我的娘子也有泼妇的一面,真的很可爱。”
耶律穆诀苦中作乐,逗笑了妻子。
“讨厌,寻人家开心。”
花奴和月婢相视一眼,双双跪了下去,“主子放心的去吧,我和奴儿会好好照顾夫人和小少爷的。”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别弄的跟生死离别似的,小心我反悔。”
杨歆葶说着就扶起了花奴和月婢对她们小声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和穆诀说。”
花奴和月婢了然的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怎么了?葶儿。”
“穆诀,你听我说,回到辽国后万事小心,尤其是小心提防情诀和毓儿。”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天朝的贵族全部热爱自由,那是遗传了娘的基因,同时也难缠的要命,要不是毓儿从中挑拨,我早就和你双宿双飞了。”
“葶儿,没那么严重。”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了,先把你我分开,然后借机除掉你二哥,然后用我威胁你就范,继承王位。”
“葶儿,别在胡思乱想了,如果我不同意,他们也没有办法强迫我。”
“你……。”
耶律穆诀低头吻上了她嫣红的唇,吞下了她未尽的话,收紧胳膊,想要把爱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内,他真的舍不得,绕了多少弯道才能拥紧这个爱人,他会回来的,只为在见她倾城一笑。
耶律穆诀接住酸软的身体,将妻子安置到床上,在她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