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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牛一毛,他不看在眼里。」
段玉回过神来,凝视男人温柔的眼神充满情意,毫不在乎他的丑陋。「我以前真傻。」
温柔又老实的男人就在身边,他却不知把握。「你别怪我以前不当你是一回事。」
樊禛祥浅浅一笑,问:「现在呢?」
段玉主动亲吻男人略显刚正的脸庞,以示喜欢之情。全身被压得有点难受,他轻推男人的臂膀,轻叫:「你别压着我。」
樊禛祥置若罔闻,双手在他身上游移,轻咬着他的脖颈,想亲热的念头昭然若揭。
段玉心中的警铃大作,赫然一惊,「你要在这儿……」
「嗯,没人会上来打扰。」樊禛祥分开他的腿,下腹向前推挤,燃起的欲望顶着他的柔软处施压。
「别拒绝。」
「吓!」段玉低抽好几口气,紧揪着男人的衣襟,结结巴巴道:「真……真儿……就在楼下,我……要带她……去市集。」
「改天再去。」樊禛祥解开他的衣扣,映入眼里的身体虽有残缺,却足以挑起想要他的欲念。
低头含着他胸前粉红的突起,轮流吸吮,来来回回地撩拨他也想要亲热的念头。
「啊……」脸色渐红,身体发热,理智消失前,段玉咬唇闷喊:「别……这样,我不要改天……」
「你得改天。」不给商量的余地,樊禛祥迅速地扯下他全身的束缚,不理会他手忙脚乱的挣扎。
他笑着放话:「你省省力气来应付我,否则,我保证你连回宅院的体力都没有。」
「啊!」
段玉随手抓来衣裳塞入嘴里,闷掉情不自禁地呻吟。「唔……」死男人架高他的腿,埋首在私处舔吻。
无法控制身体引起的反应热烈,噢……早知道,他就不要来了。
楼下──
樊真儿坐在柜台内把玩手指头,噘起小嘴抱怨:「哥哥让我等好久哦,我要上去找哥哥。」
「呃,」沈四闻言猛摇头晃脑,说:「不行!」
「为什么?」樊真儿眨眨无辜的大眼,不明所以。
沈四清清喉咙,想起前一刻上楼听见内室传出一些暧昧声响,似段公子在骂爷──死男人放开我……
「不行就是不行,小姐您别问了。」
「喔。」樊真儿只好继续玩手指头。
***
车窗外,春光明媚。
段玉目不暇给地瞧景物一一掠过,男人就在身边,坚持送他和真儿出门。
「段儿,你还在和我呕气?」
瞪了男人一眼,段玉没好气地说:「你闪远些!」
哼!他上回是直挺挺的送上门,打横着被男人抱上马车送回宅,害他尴尬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算了!
樊禛祥任由他骂了好些天,知他是害臊。「你别再恼。」
大掌覆在手上,段玉浑身彷佛触电似地一殛,霎时面红耳赤,不再说话。
由于两人相处愈久,他渐渐发觉男人温和的脾气之下有其霸道的一面;固执,一旦决定的事,就没得商量。深藏不露的心思细腻,总是拐着弯让人乖乖地听他的决定,不给妥协的余地。
呵,男人处世太圆滑,似水一般。看似无害,偏偏,人缺水不可,会死!
哼,他就是最佳例证:少了这男人在身旁,会活不下去……咬牙!
段玉闷声咕哝:「把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
「你每天带在身上的手绢。」那是男人以前给他的东西,段玉现在很希罕地要回。
樊禛祥恍然明白,笑了笑,当下从怀里掏出手绢给他。
「大哥哥,我也要。」樊真儿指着手绢。「我也要一个。」
段玉立刻将手绢藏入衣袖,不肯给。佯装若无其事地凝望窗外,将真儿交给男人去安抚。
樊禛祥将他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存心取笑道:「真儿,不可以隋便拿别人的东西,也不可以随便给别人东西。除非是好喜欢的人跟妳要,才可以给。」
「喔,不可以拿哥哥的东西哦。」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轰地,侧颜显得更红润,了然男人根本是拐绕着弯来示爱,有点不甘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樊禛祥探手握住了他的,掌心包覆着他的残缺,那粗糙的伤疤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的感情得之不易,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瞥了一眼男人紧握的手,包容他的所有,不论好或是坏。段玉渐渐垂首靠着男人的肩头,轻声道:「现在,只有你给的,我才想要。」
樊禛祥满足于他愈来愈坦承也喜欢的情绪,轻吻着他的发,道:「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段玉闭上眼,脑海想着:他只要这个男人而已。
马车停在市集街道,段玉和樊真儿步下马车,樊禛祥探头出来叮咛:「别在外逗留太久,买了你要的绣线和给真儿的玩意儿后,就来布庄找我。」
他估算由此到外贸港口再回布庄无须耽搁多少时辰。届时,人儿也该回到身边。「我不放心你在外。」
这家伙的脚不良于行,樊禛祥没明说,是担忧他会胡思乱想。
「我只是带真儿走走,你别担心个没完没了。」
段玉牵着真儿,一瘸一拐地离开男人的视线。实在忍不住边走边咕哝,男人就怕他走失,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么。
走了一段路后,段玉终于忍不住回头瞧,男人的马车已经驶离。
「哥哥,要买什么给我?」
段玉将思绪拉回,笑道:「都可以,不论妳想吃什么、用什么,我都会买。」男人不吝于给予银两方面的花用,而他几乎什么也不缺,动用银两的机会不多。
段玉不禁回想两人曾在路上行乞;他带着她风餐露宿,见她巴望着别人手里拿的,嘴里吃的,就一阵心疼。
牵着她至一家卖蜜饯、糕果的铺子,段玉买了好几样小点心来塞甜真儿的嘴。
樊真儿笑咪咪地跟着哥哥走,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她随哥哥到一家卖好多东西的地方,只顾吃着拿在手里的甜点,压根不知哥哥要买什么。
段玉在铺店内挑各种颜色的绣线、绣针,倒也不担心真儿会乱跑。
「哥哥,我也要蝴蝶。」樊真儿满嘴含糊地要求,知道哥哥会绣好漂亮的东西。
段玉点头道:「好。」
须臾,和店铺的老板结帐之际,又看些刚到的新货色,挑拣了几种喜欢的颜色绣线一并结算后,段玉回过身来才发觉真儿不见了。
赫然一惊,他问:「老板,你有没有看见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女孩儿?」
铺内的一名大婶问道:「是不是绑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女孩儿?」
「是的,」段玉揪着大婶,心急如焚地问:「您知她在哪?」
「我瞧她走出店外,到对街排队去了。」
「排队?」
「是啊,对面人多热闹。」
段玉道了声谢,一瘸一拐地奔出门外,果然见到一抹粉红色的身影貌似真儿,他急忙地越过大街,嗓音低哑地喊:「真儿,回来──」
樊真儿乍然听见哥哥喊,她挥了挥手,又叫又跳,「哥哥,过来。」
段玉好不容易挤入人群,来到她身旁,不禁怒问:「妳乱跑来这里做什么!」
「吃东西。」
樊真儿看好多人在排队,「他们有东西吃。」
段玉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忍责怪她不懂事,仅叮咛:「以后别再这样吓我,妳随便乱跑,我找不到妳,差点急死!」
「哦,哥哥别生气。」樊真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随即眉开眼笑地说:「我们来拿东西吃。」
段玉此刻才注意周遭人群里都是些贫困百姓,有的衣衫褴褛,看似乞丐。
真儿该不会当他们俩像以前一样四处行乞?!
他不知是哪户的善心人士开仓济粮,挤在人群之中,不少异样的眼光瞟上身,段玉显得浑身不自在,他拉着她催促:「我们走。」
「不要……」甩着手,樊真儿不愿离开,眼巴巴地望着快轮到自己了,她坚持:「我要吃东西。」
段玉哄她,「我们去别处吃东西。」
樊真儿执拗地不肯走,引颈盼望,「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好多人来吃东西。」
段玉拿她没辙,思忖她天真单纯又不懂人情世故,只想要东西好吃,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段玉不得不举手投降。
「来来来,下一位。」陆府的家丁在大门外分赠稀粥、米粮,这是每逢月中十五,陆府必行的善举。
当段玉抬眸映入那陆府高挂的匾额,喝,他的脸色罩上一层寒霜,登时扬手甩开真儿端来手里的碗。
「匡当──」
一碗热粥洒得满地皆是,段玉怒喝:「别吃!」
樊真儿一瞬惊傻,哥哥好凶……
段玉愤恨地踹开脚边的碗,「我们走!」他死拖活拉也要把真儿带离这里。
樊真儿泪汪汪地搞不清楚状况,噘着小嘴说得可怜兮兮:「哥哥,我要吃东西……」
段玉哄她,「乖一点,听我的话,这里的东西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吃?」樊真儿东张西望地看别人吃东西,无法理解哥哥的话。
「吃这府上的东西会坏肚子。」段玉随口敷衍,真正原因不让真儿知情。
「喂,那个脸上有烧疤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家丁拿起杓子,指着那长相丑陋的家伙理论。「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陆府每月都会救济贫困,谁不是感激涕零老夫人的菩萨心肠,你不吃就算了,说那什么浑话!」
段玉回过身来,也指着他的鼻子,问:「我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么?什么菩萨心肠,老夫人曾害死一条人命,这会儿却当起大善人来了。我呸!」
他吐了一口唾沫,老实不客气地冷嗤:「假好心!」
甩了衣袖,他回头牵着真儿就走,多待一刻都备觉是污了自己的眼!
陆府的家丁气得哇哇大叫,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他旋身跑进府内高声呼喝,几名家丁登时冲出来将这家伙团团围住。
「他是打哪来的?」
「阿宝,何必同他啰嗦,这人八成是专程来败坏陆府的名声。」
「原来是找麻烦的,好哇──是找死!」
家丁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个个是义愤填膺,卷起袖口,准备打得让人满地找牙。
他们自恃当家的少爷好歹也是个官,陆夫人在地方上是大善人,哪容得来路不明的小子败坏陆府的声誉。
「怎么,听不得别人说陆府的不是,就想动手?」段玉可不怕这群狗腿、爪牙,一肚子的火气燃上头顶,他怒骂:「去叫你们的老夫人出来跟我对质,我倒要看看那老女人还认不认得我!」
几名家丁哪理会他叫嚣,一群人上前就动手,痛揍这家伙一顿再说。
「啊──不要打哥哥。」
樊真儿吓得魂飞天外,又哭又叫地扑往哥哥的身上护着。
段玉怕她受到伤害,刻不容缓将她抱在怀里挡住拳头落下,身上受痛,他咬牙闷哼也不愿开口求饶。
府外的人群纷纷围拢瞧热闹;有的求情喊别打,有的是叫嚣揍死这小子,一时之间,陆府外闹哄哄,惊动了陆老夫人和府中大小。
陆老夫人由媳妇陆夫人和孙媳妇樊织云的搀扶下踱出府外,「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老夫人问道。
一名丫鬟立刻将事发的由来禀告给主子们知情。
陆老夫人登时喝令:「住手!」
几名家丁敛了拳头,啐了声:「死小子,算你好狗运!」
樊真儿吓得浑身发抖,哇哇大哭:「你们把哥哥打死了,把哥哥还给我。」她爬上前跪坐在地,小手不断晃着躺在地上的哥哥。
适才,她不知被谁推得远,然后一群好凶的人不断打哥哥,「怎么办……哥哥流血了。」
「别哭。」
段玉抚着额头,勉强坐起,顿觉头昏脑胀,浑身都痛。手心沾染了些许湿意,撑眼一看,腥红的血渍滴在白色衣襟显得一片怵目惊心。
「啊,哥哥醒来了。」樊真儿张臂一抱,搂住哥哥,叫:「我好怕……」
段玉轻声安抚,「我没事……」
他紧揪着真儿的衣裳,隐隐泄漏了左腿胫骨疼得全身冷汗直流。
樊织云乍见到那名受伤之人,脸色瞬间刷地惨白,嗫嚅着唇喊:「段……哥哥。」
「云儿,妳喊他什么?」
身旁的陆夫人察觉出一丝异样,只见乖媳妇儿奔上前,回头吃惊地叫:「老奶奶,咱们的家丁打了段哥哥!」
闻言,这一惊非同小可,陆老夫人和媳妇儿立刻上前察看,然,由于时间已久,她们俩谁也无法确定所见之人就是陆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樊织云蹲在段玉的身边,仔细瞧他紧闭着眼,靠在女孩儿的肩头,那熟悉侧面令她当下确认无误,樊织云又惊又喜地喊:「奶奶、婆婆,这是您要找的段哥哥没错。」
三个女人互看了一眼;陆老奶奶和陆夫人脸上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樊织云不禁讶异段哥哥还活着。
他现在住哪?
怎会来到陆府?
哥哥知道段哥哥还活着吗?
一连串的疑问窜上脑海,樊织云立刻招来家丁,「快去通知我哥哥过来一趟。」
家丁得令,马上挤出人群,拔腿跑去锦纤布庄。
段玉整个人昏沉沉,失焦的眼眸映入三、四道模糊的人影晃啊晃,「走开……别碰我……」
抬手有气无力地甩开外来的碰触,须臾,他垂首频频干呕不止。
已听不清别人究竟说了什么,只知四周很吵,真儿不断在哭,他紧抓着真儿的衣裳,下意识仍担心真儿不见了。
渐渐松了力道,段玉的身子一滑,昏迷在樊真儿的身上。
「哇哇……哥哥被打死了……」
樊真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惊慌无助地摇晃着哥哥,又哭又叫:「哥哥醒来……呜呜,醒来……醒来……」
登时,陆府外传出死了一条人命的消息,所有人皆震惊──
群众们开始鼓噪,七嘴八舌地指责陆府的家丁们个个是恶霸,先前叫嚣着要揍死人的群众马上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以防官府追究事件,他们统统脱离不了干系。
陆老夫人和媳妇儿以及樊织云皆怔得傻了,身后的家丁们这会儿也察觉出事态严重,一群人闯下大祸。
完了……
「快请大夫过来,马上把人抬进府里,同时去请少爷回来。」陆老夫人率先恢复镇定,当下命令。
几名家丁闻言,有的跑去请大夫,有一名则赶去贸易港口请少爷回府,剩下的家丁立刻上前抬人。
樊真儿紧抱着哥哥的身体,死也不肯放手,她泪眼汪汪对着这群人放声尖叫──
「啊──别碰我哥哥、别碰我哥哥──」
不论是谁上前,她张口就咬,既泼辣又执拗的不肯妥协。
众家丁被她咬得个个是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再动粗以及吭声半句。
现场围观的群众大批聚集,眼前的情况僵持不下,樊真儿任人好说、歹说,依然紧抱着哥哥不肯放手。
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统统是坏人。
第十五章
樊禛祥和妹婿陆三少两人皆在在贸易港口处理商务。
由外地买进一批织绣将运往各布庄分铺,海舶入口之后,陆三少则负责检查货物的其中部分,再以官价收买,其征税之手续称为抽解。
管事季贤生也来办理织品出口贸易,船商上载货物及确定数量,船货也经抽解后,需由市舶司所发给的公凭引目,船商便可凭此出售证明自由售货。
由于都是自家人,办起事来便省了不少麻烦,诸如官商私下贿赂之事。
樊禛祥自从找到人儿之后,外贸出口事项皆交由季贤生负责,腾出不少时间专心照顾人儿。
渐渐将生活重心转移,他虽忙,却坚持每日几乎在固定时辰回宅。
每至中午,人儿会亲自为他送饭,他则调整商谈生意或仓库批货、搬货等事宜,将时间留给人儿,一点也舍不得浪费人儿付出的心意。
心满意足于现在的生活,心思系在人儿身上,手边的事务虽繁杂,他只想尽快办妥,回布庄带人儿一起到食肆用膳。
忽地,有人赶来通报,「少爷……少爷……出事了!」
樊禛祥和陆三少等人一惊,暂搁下手边事务,只见陆府一名家丁气喘吁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张了嘴都还没说明原委,身后又跑来另一名家丁,喊:「樊爷,少……奶奶……请您到陆府一趟。」
樊禛祥和陆三少互望了一眼,两人脑中窜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云儿出事?」
「不……不是。」来找陆少爷的家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