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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伊人眨了眨眼睛,道:“一个时辰之前吧,我随着娘娘们诵经的时候,那时她还在我身边呢,你找她有什么事?”
王平安道:“徐州来信了,说她的母亲得了点病,象是急症我特地跑来跟她说的。”
李伊人微微一怔,单手扶住座下的蒲团,就想站起来,她道:“媚娘可能去如厕了吧,我们一起去找她
王平安赶紧按住她,摇头道:“别别,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她更加害怕,心慌意乱。”
李伊人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想安慰一下她,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不是更好吗?”
王平安忙道:“也许没事儿呢,不着急安慰,你留在这里,万不要主动去找她,以免她以为母亲出了天大的事,自己再把自己吓出病来
他转身就要离开,想了想,又回过月”声对李伊人道!“等我找到了媚娘兰后。她的神情怕委弊小八正常,你可莫要多问什么,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最好不要问,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再问,明白吧?”
李伊人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离开座位,目送王平安出去。
见王平安走了,离李伊人最近的一个娘娘,问她道:“他刚才小声和你说什么?”
李伊人心想:“媚娘家的伤心事就莫要和别人说了,反正别人也不会关心她。”她小声对这位娘娘道:“无病的家里出了点事,一个亲戚生病了。”她和这位娘娘关系一般,不想多说什么,拿起经书,又开始低声诵读起来。
这位娘娘哦了声,把身子又转了过去。她旁边的另一位穿月白色宫装的娘娘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那个王平安急急躁躁的,是出了大事吧?”
这位娘娘小声道:“王平安家里死人了,他竟然也有治不好的病,浪得虚名了!”
月白宫装的娘娘哦了声,转过了身。而她旁边一位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娘娘则问她:“出啥事了?”
“王平安失手把人治死了。对了,他是徐州人吗?”月白宫装的娘娘道。
淡蓝色宫装的娘娘点了幕叉,转身就对另一位着淡紫色宫喜的娘娘道:“王平安把徐州刺史得罪了!”
淡紫色宫装的娘娘轻轻哦了声,念了几句经,没忍耐住,见她前面的一位娘娘回过头来,便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地方大吏。”
前面的娘娘转回头,念了几句经文,心想:“王平安真不消停啊,竟然得罪了大官。”她拉了拉更前面的一位娘娘的袖子,待那娘娘回过头来,她便凑上去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朝中的权贵。”
更前面的娘娘眼睛放光,赶紧把头转向前面,唯恐天下不乱地,对最前面的一个娘娘,也就是身份最高的那个,小声道:“王平安要倒大霉,他把无忌公给得罪了。”别人都只说一句,可她偏要说两句顿了顿又道:“他风风火火地跑来,是想找太子为他说情。”
前面那娘娘微微一怔,谣言止于智者。她就是那个智者,什么话也没说,没再将谣言传下去,她也没法传,她前面坐着的不是宫里的嫔妃,而是感业寺的主持尼姑,娘娘和尼姑头儿,可没什么谣言可传的。
这位智者娘娘不是别个,正是杨妃,李恪的母亲,而李恪则是李治最大的威胁。杨妃什么都没有说,仍旧低下头,去念佛经,表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却是波涛起伏。
杨妃心想:“王平安得罪了长孙无忌?不知是因为什么。不过看他刚才那般急躁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听说他一向稳重,既然如此慌急,自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而得罪了长孙无忌。当然是天大的事情。无忌老儿心狠手辣,如要对付王平安,怕是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连皇上都不会回护他的,而且太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
将经书翻过一页,杨妃嘴里继续轻声朗诵着,可心里却想,这个事儿,得告诉一下恪儿,李治最得力的手下和国舅大人起了矛盾,正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事情,恪儿渔翁得利,说不定会从中得到一些收益。
殿里谣言乱飞,而殿外的王平安跑到快飞。
他奔出了殿外,见尼姑们对他虎视耽眈,他道:“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啊!”一路奔出了感业寺,跳上白龙马。他对一名禁卫道:“这里是不是有个马场,养马的庄子?”
这禁卫年年陪着娘娘们出宫进香,对周围地形也算是了解,向北边一指,道:“那边好象有一个。不过现在这季节不是贩马的时候,王公要想买马”话没说话,就见王平安已然绝尘而去了。
此时,天公不作美,天色竟然阴沉了下来,王平安尚未奔出树林,突然天上打下一道闪电,随后隆隆的雷声传来!
白龙马突然受惊,长嘶声中,人立起来,王平安一个没坐稳,竟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所幸地上雪多草多,虽然摔的结实,倒也没伤了筋骨。王平安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抬头望天,心想:“看样子,是要下雹子啊。春雷乍响,这是开春了!”
一想到“春”无数带着春字的成语和俚语出现在王平安的脑海里,他大叫道:“莫非,莫非这是天意?难不成“爱。果真有天意,这话不是骗小孩的吗?”
第五百五十一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道闪电打下,雷声不间隔地就传了过来,仿佛众道阵!帆起王平安的头顶上一样!
王平安吓了一大跳,抱住了头!不关我的事啊,我已经尽力阻止了,他俩怎么样,都是他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啊!
谁让李世民没事娶那么多的小老婆了。他自己照顾不过来,结果被儿子给照顾了,就算要遭天谴,也是李治去遭,打雷也别在我的头上打啊!
他隐约着感到事情已然无耳挽救,垂头丧气地跑到白龙马的跟前,忽然发起脾气来,照着白龙马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
白龙马被他踢得相当地委屈了,它也不是故意摔主人的啊,那雷就在头顶上打的,可吓人了”可吓马了呢!
王平安翻身上马,向林外驰去,过不多时,便到了那座小庄园。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可现在的时节却还没暖和到下雨的地步。不下雨,也不下雪,却下起了大雹子,噼里啪啦地就拍了下来,就好象跟王平安有仇似的,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冰雹就照他的脑袋使劲地砸,直把他砸得晕头转向,几乎在马上坐不稳当!
冲到了小庄园的门口,王平安也不敲门,一勒马缰,白龙马人立起来,砰地一声大响,就将庄门给踹开了。白马龙也是憋了一马肚子的气,今天这叫到霉,又是狂奔,又是被雷吓,又被主人踹,它不敢踹主人,只好踹门撒气了!
白龙马的力道大得惊人,只一蹄子,竟然把庄园的大门给踹倒了,两扇大门轰然到地,王平安纵马疾冲入内!
网一进院子,王平安就大叫道:“媚娘,媚娘,你在哪里?你家出事了,你娘出事了,快快出来,你娘出了大事了!”
喊别的他怕武媚娘躲着不出来,不见他,只有喊她的娘出了大事,这才能把她吓唬出来,至于武媚娘和李治现在在做什么,他这么大喊大叫的,会不会把李治吓出毛病来,就此落下病根儿,他也顾不得了。大不了落了病根,他再给治,李治李治,就是让人给他治的!
在他的大喊声中,武媚娘没有出来,可秋仁杰却出来了,他从正房里面跑了出来,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武姐姐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王平安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奔到门,挤进了正房。他此时被雹子打得全身疼痛,身上全都湿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把抓住秋仁杰的衣服领子,喝道:“媚娘呢?她在哪里?。
秋仁杰差点吓坐地上,见王平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忙叫道:“大哥,大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小弟的房里怎么会有媚娘,我和她是清白的!”
他一直以为王平安和武媚娘这个啥,或者那个啥的,现在见王平安顶着大雹子的,飞马跑来,还以为王平安是来捉奸的呢!可他和武媚娘能有啥啊,啥也没有啊,就算大哥要吃人。也别吃他呀!
王平安向正房里面看去,见屋子里空空如野,既没藏着人,也没能藏人的地方。他松开秋仁杰的衣服领子,问道:“媚娘呢?你看到她了吗?”
秋仁杰把头摇的象个拨浪鼓,道:“没看到啊,媚娘怎么会来这里小弟并没有看到她!”
武媚娘的小妹还没进京呢,就算她们姐妹想要见面,也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时候,武媚娘跑到这里干嘛,没啥可干的呀!
王平安道:“那太子呢,太子在哪里?他肯定来了这里,现在在哪里?。
武媚娘他没看见,可李治他应该是看见了吧,不是跑来考较他养马的知识吗,考较到哪里去了?
秋仁杰苦着脸,道:“太子殿下倒是来了,可他给小弟留了几道题目,让小弟做篇时事策论出来,然后他便回感业寺了,说回去吃个中饭,等吃完饭回来,我必须得把策论做好。他要检查的。小弟正在冥思苦索,结果大哥就闯进来了!”
王平安伸手使劲地推了把秋仁杰,喝道:“你当真糊涂,怎地不陪着太子殿下呢?”他一推之下,秋仁杰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摔倒。王平安更怒,骂道:“混帐东西,我推你,你还敢不倒!”
秋仁杰年纪又一向对王平安畏惧,更加从没见过大哥如此的“疯癫。”吓得全身哆嗦,见王平安又伸手过来,他吓得大叫:“我倒,我倒,不用大哥来推!,着话,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哆嗦,不知所措!
王平安指着他怒道:“你犯错了,你犯了大错了,我没时间修理你,你给我老实在屋里待着,哪也不许去”。说着转身离了正房。冒着大冰雹,又跳上白龙马,向院外奔去。
秋仁杰被他骂得晕头转向,眼望着王平安消失在冰雹之中,竟然无法动弹,实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竟莫名其妙地被大骂一顿!
王平安纵马奔出了院子,向左右看去,冰雹虽大,视线不能及远,但所幸那些大草堆离此并不远,他还是看得见的!
难不成他俩钻了草堆,如同平常村夫村妇那样,在草堆里翻滚”那个嬉耍?哎呀,这也太不象话了,一个是大唐高宗,一个是则天女皇,幽会幽进了草堆里,也太丢身份了吧!
来不及多想,他狠夹白龙马,向草堆那边奔去。待到了近前,他便看到了那座砖楼,心想:“不用找了,如我所料不错,两个人一定在这座楼里!”
他从马上跳下,奔向门口!
此时外面是冰雹噼啪,而砖楼大门紧闭,此情此景,让王平安想起了著名的武侠《天龙八部》。王语嫣,看看,又是他老王家人,王语嫣和段誉躲在碾坊里躲雨的那段。
可惜啊,他王平安不是段誉段公子,李治才是,而武媚娘却成了王语嫣。那他王平安成了什么?从外破门而入,岂不成了慕容复!
这个倒也有些道理。那王语嫣是老王家人,绕来绕去的没准还是王平安某个后代呢,这时候是大唐啊,不是宋朝,早好几百年了呢,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都姓王。王语嫣和慕容复表哥表妹的是亲戚,而王平安和武媚娘是舅舅和外甥女,也是亲戚,多象。而段誉是王子,以后当了大理的皇帝,李治则是大唐的太子,以后也要做皇帝!
此情此景,何其的类似!可惜,情尔术,其中的人物却是宗仓的不同。慕容复敢修理段誉,必十项胳修理李治吗?
说不得,只好硬起头皮,当一把慕容表哥了!
王平安一咬牙,抡起了右腿,对准楼门,抡到一半,他把腿放下了;挥起拳头,对准了楼门,没等砸到门上。他又放下了!
站在门外。他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把头凑到两扇门的中间,趴着门缝往里面看去,里面没有点灯,外面虽下着大冰雹,可却仍比楼内亮,外面亮里面黑,他并没有看清楚什么!
轻轻一推楼门,上闩,里面有人!
王平安站直了身子,呲牙咧嘴,跺脚呼气,鼓足了劲,壮起胆量,以大无畏的精神,抬起了手,,轻轻敲了两声!
他道:“里面有人吗?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这慕容复当的,太没魄力了!
王平安心想:“不是我不敢破门而入啊,实在是里面待着的是两咋。皇帝,而我还有一家老小呢,我还想安度晚年哪,破门而入的事,太过英雄了得,还是留给后人去做吧!
这日一大早,天网蒙蒙亮,李治便起身穿戴好衣冠,去了玄武门等着。过不多时,各宫的娘娘们陆续来到,各自乘了车辇,离了玄武门,出宫向北,去感业寺上香。
这种出宫进香的事情,并非是每年都进行,但每隔两三年总有一次,有时还会连着几年进行。娘娘们很是期待这一天,一入宫门,想要出宫,那实在是太难了,想要见见家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去感业寺进香,却给了各宫的娘娘们一个机会。外面她们的家族中人,得知她们去感业寺进香,便会早早的出城,等在必经之路上,站在路边,向车队观望,而娘娘们则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看自己的家人。
如果运气好的,还能制造一起偶遇,比如说车辇的轮子忽然“坏”了,平常车轮结实着呢,可在进香的来回途中,经常坏掉,而禁卫们全都不会“修”。这时往往或者说是每次,都会有人上来帮忙,帮着修车轮。这种偶遇,可以使得帮忙的人离得娘娘们近些,而修好后。娘娘们一定会打开车窗,谢谢修车的人。
修车的人自是娘娘的族人,而这也是某些娘娘,唯一能和家族中人说话的机会。并不是每个娘娘都能在平常日子里见到家人的,身份地位所限,象杨妃这种能随时见“小外人”的娘娘,少之又少。
所以,出宫去感业寺进香,是不少娘娘一年之中,最期盼的事情。
可今年不同往年,李治亲自护送,而且急催车队快行,不许偶遇的事情发生。禁卫们察言观色,谁敢找不自在,只好对娘娘们抱歉了,去的路上不行,回来的路上找机会吧!
到了感业寺之后,寺中主持老尼亲自迎接出来,将娘娘和公主迎入大殿,参拜佛祖,祈求平安。
李治只在殿里待了一小会儿,等娘娘们念诵上佛经之后,木鱼声一响,他便出了大殿,临出门时冲站在门口伺候的武媚娘打了个眼色,大步出寺而去。
太子出寺,后面自然会跟上一群的禁卫,权当保镖。而寺外秋仁杰早就来到,一直等候在此。李治笑着招过秋仁杰,拉着他的手,道:“今天孤要好好的考一考你,看看你是否象你大哥说的那样,有惊天动地之才。”
说完话,他又冲禁卫们摆手。道:“孤要去考较秋爱卿,你们不要跟来,以免秋爱卿不能专心答题
禁卫们哪敢当真不跟,远远的跟在后面。
没等出树林呢,李治问道:小秋,明年是闰八月吧?”
秋仁杰一愣,道:“明年?”他一心想着养马的题目,哪里会想到李治一张嘴,竟然问他明年闰几月。
李治立时的头,冲那些禁卫怒道:“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偏要跟着,害得秋爱卿答不出问题,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禁卫们面面相觑,那个小小的平民少年答不出问题,只能怪他读书不精,怎么怪到他们的头上来了!
太子殿下不让跟着,那就只好不跟着。禁卫首领一撇嘴,禁卫们立即远远地散开,控制住周围半里之外的地方,没人敢出现在李治的视线内,深怕莫名其妙地再挨。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