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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在他收编了一百多人,几乎将这科林地区的散修一网打尽之后,强盗们自己找上mén来了。
因为这些强盗修士平日里都躲在深山中修炼,同时他们也会派出人手去四处打探消息,有了准确消息或抢劫目标之后,大队人马才会出动,而那些打探消息的斥候们最重要的消息来源,就是这科林大地上的散修们。散修并不意味着没有mén派、只是自己一个人晃悠,更加正确的说法是他们没有固定的练功地点,需要在各派的势力范围内四处游dàng,寻找可以提供短期修炼的场所。
也正是因为这样,散修们的足迹踏遍了山川河谷,踏遍了整个科林草原,同时道听途说也好,有心打听也罢,他们对各个mén派近期的动向,各家商队近期的出货路径和货物种类,都有着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毕竟他们要用这些消息去和强盗们换取灵石,用来增加自身收入的,不用心做事的人,修为的进步幅度肯定会逐渐变缓,最终遭到淘汰。
科林大地上的强盗们之前刚刚进行了一场大抢劫,几个月工夫休息下来,他们消化了抢来的东西,或转为修为,或制成法宝,或换成灵石,总而言之一切都已经完工了,他们需要策划下一场抢劫。可这次的抢劫,却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便遇到了问题,往常那些早已经守候在预定地点,等着用手中消息来和他们换取灵石的散修们,全部都神秘的人间蒸发了。
若只是一两家遇到这类问题,那还可能是那名散修有事被绊住了,或者被人杀掉了,再或者干脆投靠别家了,可草原上各个大xiǎo绺子同时遇到了这种情况,那就十分不正常了。
大伙儿四下一打听,将情况汇总起来,终于找出了问题所在,原来整个科林地区的散修们全部去了一个叫做巴余的xiǎo村子,投靠了一个叫做雷忌的炎人大头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草原强盗们并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但并不影响他们同仇敌忾,一个炎人竟然跑到科林草原上来耀武扬威,收降部众,这也太不把草原上的爷们儿放在眼里了!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们毕竟是几年老贼,知道能把一百多散修全部收编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任人róu捏的软柿子,大伙儿将手下能征惯战的弟兄们全部集合起来,公推修为最高,为人也最仗义的乌达大哥作为领袖,带领几百jīng锐浩浩dàngdàng的奔了巴余村。他们准备找那个叫做雷忌的炎人讨还公道,最好能将他当场斩杀,也让那些见风使舵的散修们明白一下,究竟谁才是科林草原的主人。
毫无疑问众人战败了,而且败得没有一丝悬念,先不说雷忌当时筑基六层的修为,根本不是这些强盗修士能够抵抗的,就是那套摩云鬼剑也足够让他们心悦诚服。好在雷忌也正在寻找他们,准备将这些人收编成手下,因此没有下手杀人,将强盗们全部击败之后,这帮人服从强者的天xìng,导致他们立刻成了雷忌忠心不二的部下,当时刚刚筑基成功的乌达,则成了他的亲卫队长。
在这之后,雷忌带着数百修士以巴余村为中心,逐渐将方圆百里不少村落和镇子,以及在那附近驻扎的强盗群体不断收编,形成了以科达城为圆心,拥有上千修士的庞大组织。这样的组织在科林草原上,绝对可以算作是一方势力了,科达城的新任城主巴拉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似乎自己的周围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而这股势力对自己的威胁非常之大。
巴拉尔是个继承了父亲位置的胖子,除了敛财和杀人取乐之外没有其他爱好,也没有其他特长,杀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怕被人杀,所以这个胖子对于危险的敏感度与日俱增。
他没猜错,雷忌就是想干掉他,不但为了自己和这帮手下,也为了科林草原上的贫苦牧民,他在北疆的年头已经不短了,已经把自己看作了是这里的一分子,他有义务为这里的牧民争取更好的生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北疆雷动(2)
第二百一十四章北疆雷动(2)
将众人打发走,雷忌自己走到酒馆后院的空地上,取出那柄费了很大周折才打造出来的摩云剑,继续独自修炼起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就是浑身剧痛,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几乎窒息死掉。雷忌咬了咬牙,强忍着痛苦的折磨,自己慢慢走到靠mén的墙角中,满头大汗的坐了下来,直到那种痛苦慢慢消去。
雷忌的这种症状来起源于五年前的一次修行,当时他正在村口僻静无人出练着摩云冲天剑的炼鬼式,这已经是该套剑法第三层的心法,乃是从筑基六层向上突破只用。练剑的过程当中,他突然觉得脑海中轰鸣一片,神识也逐渐变得不太清晰,接下来全身上下陷入一种刺骨的剧痛当中,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在他的身上扎着。
初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随着修为与日俱增,这种眩晕时的痛苦也就愈演愈烈,只不过雷忌知道自己现在身担重任,由不得半点轻忽,更加不能让手下的人看出他身体出了问题,只得强自忍耐。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摩云冲天剑不属于人间,乃是当初林卓的那位同行从另一位鬼界同行手中换来的,鬼界的东西在阳间不是不可以用,但随着修为的日渐升高,身体所受到的侵蚀和伤害也就越来越大,直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崩溃而死。这件事情雷忌不知道,当初那个死掉的穿越者不知道,甚至连那位鬼界的同行自己也不知道,可这种随着修炼等级升高,与日俱增的痛楚,雷忌却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和他有着相同感受的还有魏子兰等人,那几位大爷现在同样并不好受,可却一直碍着面子没和林卓提起过一句。
雷忌手下的修士们都是些粗豪之辈,论起心思细腻、遮掩事情,哪里是他这个江南人士的对手,唯一察觉他有些问题的,只有阿玛依这个已经对他情根深种的nv人。
“奔雷,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阿玛依担心的望着雷忌,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真实姓名,但却依然喜欢用奔雷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所使用的名字,也是阿玛依心中装下的第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没事,刚刚练功法力走岔了而已,不用担心。”雷忌无所谓的回答道,眼睛却有些躲闪的意味。这种躲闪并不是怕阿玛依看破自己的谎言,而是因为这nv人爱上了自己,自己却依然忘不掉小时候的那个身影,换做从前的他,可能会毫无挂碍的我行我素,可十几年的沉淀,现在的他只会愧疚。
阿玛依此时却无心去想那么多,她最关心的只是来雷忌的身体状况,见对方依然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她走到雷忌面前蹲下身子,褐sè的双眸紧紧盯着对方看去,很认真的对他说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我就发现你练功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想时间恐怕会比我发现的时候更早,这是摩云鬼剑,是不吉利的东西,你不要再练他的好不好?就像你和我说的一样,只练冲霄心法,不要再练这mén邪恶的功法了!”
“冲霄心法不行,真的不行。”雷忌苦笑着说道:“那mén心法我从小练到大,也只不过练出个炼气三层,我师父练了一辈子也不过是炼气四层,可摩云冲天剑不同,这东西我练了十几年,现在已经是筑基顶峰,很快就会成为金丹修士。你虽然练了冲霄心法,但毕竟还不能算是个修士,这个世界的东西你不明白的,没有实力什么都是水中月,镜中huā,没有实力你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即便这套剑法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宁可走火入魔而死,也不愿意被人欺辱而死!”
“那你的师兄呢?那个叫做林卓的人,他不是已经是金丹修士了,但并不是修炼的摩云冲天剑。”
阿玛依的话让雷忌一惊,立刻问道:“阿玛依,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雷忌的样子让阿玛依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醒过神来,对他说道:“我会问的,去找那些从江南来草原做生意的商人修士问,那里有个冲霄mén,现在应该叫做舞阳冲霄盟,盟主林卓不正是你的师兄吗?冲霄两个字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得过去而已,请你相信我,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能修炼他的那种功法呢,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呵呵,无所谓的,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非就是反叛师mén,最后战败被师兄饶恕,自己觉得于心有愧出走而已。”雷忌将这番话说完,自己也觉得松了口气。的确,在北疆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各种反叛在北疆大地上看来十分正常,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质疑他,何况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想通了所有的东西,冲霄ménjiāo到林卓手中,的确比jiāo到他手中好得多。
有时候他无比佩服那个把他养大的师父,尽管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胜过前者无数倍,可他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却比不得那个仅仅炼气四层的师父,居然不顾修真界强者为尊的惯例,将掌mén之位传给当时修为比不得他和天松师叔大林卓,哪怕导致mén派分裂都在所不惜。不过话说回来,天心真人当日将掌mén之位传给林卓,恐怕也是内心的偏爱占主要成分,而不是看出了爱徒有什么大出息,如果不是林盟主突然穿过来的话,现在的冲霄mén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阿玛依,冲霄mén当日遭逢大难,在我师父死了之后,我们六名弟子和师叔一起离开,林卓和另外两名师弟妹留了下来……”雷忌慢慢地将冲霄mén昔日的往事一一讲出,这还是他离开江南之后,第一次将自己的故事讲给人听,也或许是在讲给自己听,生怕自己因为年龄的逐渐层长,曾有的记忆会被时间逐渐抹杀。
mén人四散,风餐lù宿,投奔不果被人白眼,再到后来杀出一条血路,夺下了乐清县,乃至最后去找林卓泄愤,以及战败后的远走北疆,在小酒馆中遇到自己。阿玛依沉浸在雷忌的故事中,对眼前这个留着凌luàn的胡茬,却依然掩盖不住俊秀面容的男子更多了几分爱慕,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林卓也有了几分兴趣。尽管那时候的雷忌tǐng不是东西,但恋爱中的nv人看到爱郎的任何行为都是会加分的,何况雷忌也曾经为了报仇和保住mén派而努力过,只不过林卓太过逆天,所以比较之下便有些相形见拙,最终导致了雷忌的入魔。
当阿玛依从自己的臆想中醒过来时,雷忌已经不见了,mén口守候的小男孩兴奋的对她说,雷大头领去检阅自己手下的兄弟们了,之后可能还要去练剑。
阿玛依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因为她分明记得雷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是他我是我,事实证明他都是对的,所以我不想再和他争,却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如果他有事需要帮忙,那我一定会赶过去,可如果用不上我的话,我自然也用不上他,更不想靠着他的功法成事,哪怕把这条命搭上。
三天之后,雷忌率领数百jīng锐修士,当而皇之的攻打科达城,城内的那些的凡人士兵们自然不敢抵抗,唯一能够阻挡一阵的就是那些巴拉尔huā费重金请来修士。可请修士是需要huā费灵石的,这东西依靠巴拉尔的财力实在是nòng不来多少,何况他把大部分的灵石都用来请动科尔兰了,所以其余的修士并不会太拼命的替他守城,尤其是在局势十分不妙的情况下。
“嗷!”乌达口中喷出一团浓烟,将几名修士mí得神魂颠倒,顺手用巨斧将他们的头全部砍下来,之后抢过那些人手中的兵器,以及腰上系着的百宝囊,他的腰带上已经缠满了这些东西,这一趟来的果然不亏。
乌达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六层,在雷忌的队伍中稳稳排名第二,在整个科林地区也仅次于那些掌mén人,巴拉尔请来的这些修士自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进攻展开的极为顺利,乌达带领jīng锐们继续向前冲去,那些或因为财富,或因为家族传承而誓死忠于巴拉尔的修士们且战且退,终于被进攻的队伍挤压到了最后的一道防线,科达城的主堡中。
主堡的大mén口端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修士,他不像一般北疆修士那般粗豪,看穿着打扮倒是和中原的修士有几分相似,发簪、长剑、道家长袍,只有那双深褐sè的眼睛和那副高tǐng的鼻梁,向人们说明他是个北疆之人。
“你是……科尔兰?”乌达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随即便觉得一股寒芒向自己袭来,将手中的巨斧往上一架,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撞出去七八丈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科尔兰依旧端坐在地上,完全无视面前的数百名蛮族修士,他的眼中只有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如惊雷一般从城头呼啸而至,手中擎着和自己这把尺寸相同的利剑,满脸傲然的走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北疆雷动(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北疆雷动(完)
“你是炎人吗?敢问道友高姓大名?”科尔兰看着面前这个卓尔不群的男人,毫无疑问,这是个真正的强者,远非在场其他草原修士可比,至于和自己相比谁更强,那只有打过才知道了。不过在开打之前,他很有兴趣知道对方的名字,毕竟科林草原近百年来第一个和自己实力相近的强者,出于尊重和礼貌,他也有必要询问对方的名字。
“雷忌,炎人。”雷忌面无表情的答道,之后用剑尖向前一点道:“你要为那个城主出头?”
“不是出头,是雇佣关系,他给了我很多灵石,所以我帮他对付敌人,这在草原上很常见,不是吗?”科尔兰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巴拉尔的轻蔑态度,超身后大mén前那个惊慌失措的胖子指了指道:“因为契约关系,所以我必须拦住你,只要打赢了我,你就可以去杀死后面那个愚蠢的胖子,之后占领这座城池,成为整个科林草原的主人!”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雷忌说罢挽个剑huā,身子像墨线一般飞速窜了出去,直取科尔兰的眉心,剑尖剧烈抖动所散发出来的黑sè光芒逐渐成形,化作四五只黑sè骷髅头,狰狞着面孔蜂拥而上。
摩云冲天剑在草原上凶名极盛,完全可以起到止xiǎo儿夜啼的作用,而且是不折不扣的草原公敌,雷忌虽然xìng子孤傲,可也知道自己在这草原上并非绝对强者,该低调时候也要低调。因此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除了提高修为之外,其余huā费最多时间的事情,就是将这些痕迹太过明显的招数做些改变,变得不那么惹眼。
就好比之前的那些腥红sè的独角骷髅头,在他的努力之下已经变成了黑sè的普通骷髅,只不过虽然形貌变了,但效果却没有半分减弱。这种改变还是有些效果的,此时距离上一次摩云冲天剑出现也已经有些年头,只要不是遇到大高手,一般人是不会认为他现在的这套功法,和凶名享誉草原的摩云鬼剑有什么联系的。
不过虽说没人认为这是摩云冲天剑,但雷忌的功法还是显得过于邪mén,那几只吐出腥臭气味的黑sè骷髅头实在不像什么正经东西,科达城最后防线的几名修士慌忙将巴拉尔护在中间,缓慢地向后撤去。
即便乌达等人是雷忌手下,知道那些骷髅头不是冲自己来的,可当那些充满着邪异的鬼物出现时,所有人还是从二人搏斗的地方逃离,远远的躲到了城头上。
主堡前的空场上,只剩下两个筑基顶峰的修士在搏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