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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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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成全我吧,拜托您了。」阮罂抱住母亲,苦苦哀求。「那不是我要的幸福啊,但娘讲的那些幸福,女儿只觉得辛苦。像娘这样,爹对你不好,你觉得还是幸福吗?你快乐吗?」

阮夫人面色黯然了,抚额,苦笑。「我生不出半个儿子,唯一的女儿却像个男的,老想着去冒险。」

阮罂哭了。「娘,答应我,答应我好嘛?」

「假如你像你爷爷那样,出了意外,命丧西域呢?」阮夫人斜觑着女儿,瞧她长得灵秀慧黠,怎么看也不像爱冒险的悍女子。

「女儿甘愿。」

「假如在那边过得不好,很辛苦呢?」

「女儿还是甘愿,就算为我的梦想牺牲了,我愿意,我不会埋怨你。」

阮夫人抱住女儿,很舍不得,都哭了。

阮罂偎在娘怀里。「可以吗?我可以去吗?」

阮夫人点点头。「你都威胁要去死了,娘能怎么办啊。」

阮罂回抱着阮夫人,哽咽了。「娘放心,我会很平安很快乐,我不会让娘担心的。」

很晚了,阮罂还不睡。她喜孜孜地翻阅从总管那儿讨回来的秘密帐簿。

勤儿帮着在旁边计算。「我看不懂啊,宜春院五十银,醇风酒馆一千文钱,柳音饭馆一百银,祥瑞布坊五百八十银……这是?」

「全是我这些年暗地里投资的店家。我请家里的帐房老五,秘密出面,去帮我跟看中的店家交涉。讲好条件,做了投资。明儿个,就把钱都拿回来。」

勤儿加加减减,算出数目,吓到了。「这么多?这么多?!小姐总共会有五万白银哩!」

「这就是我去西域的盘缠。」现下,娘那边搞定了,阮罂飞快地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勤儿。

「明日,你跟我去张罗这些东西,我一路上要用。」

「小姐……」勤儿还在赞叹那个神奇的帐簿。「你真是我的女神,又会武功又会理财,你会不会太天才了?我太崇拜妳了!」

「不用崇拜我。」

「要的要的,你那么聪明,真是大唐奇女子。」

阮罂抽起帐簿,敲了勤儿的头。「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会这些,跟我聪明无关,而是有个更聪明更厉害的家伙在指导我。」

「谁?」

「这是我的秘密。」阮罂甜甜地笑开了。

阮罂又拿出一个纸轴,卷开来,秀给勤儿看。

勤儿眼睛睁得大大地,像看见什么宝藏。「好漂亮啊,那么复杂,怎么办到的?这地图谁画的?也是那个神秘人吗?」

「是啊……」阮罂抚着地图,指给勤儿看。「你看他绘的山峦,还有这个打着黑点的是代表有饭馆,至于这个十字标示是代表这地方不太平和,还有这画了圈圈的表示这里有市集,可以添购货品。」

「那这个画箭头的呢?」勤儿手指着箭头处。

阮罂忽地脸色大变,斥一声:「不准碰!」

勤儿吓得跳起来。

阮罂唰地抽回地图,好珍爱地拽在胸口,凶巴巴地说:「这地图,只有我可以碰。」

「哇,我被你吓死了!」勤儿拍着胸口,小姐第一次跟她生气呢!可见这绘画的人对小姐来说,有多重要了。勤儿笑了。「我知道了,我懂了,这个又会教小姐武功,又会帮小姐赚钱,又会给你画美丽地图的,一定是小姐的心上人。」

阮罂脸红,默认了。

勤儿笑她。「既然有心上人了,还去西域干么?快快成亲才对吧?」

「他会跟我去西域。」阮罂笑得好甜,好幸福。

那是勤儿没看过的小姐,有点傻,有点小女人的神态。

※。4yt。※※。4yt。※※。4yt。※

第二天,天方亮,阮罂带着勤儿就出门采购物品。主仆俩拎了大包小包,兴冲冲买不停,累了,找饭馆吃饭。

一进饭馆,还没坐下,就听人们都在议论。说着状元郎昨儿个因为拒绝皇上的赐婚,被打入死牢,择日处决。

听见一个人说,阮罂还不信。掌柜也正跟客人讨论着,说状元郎这次是死定了,他有亲戚在宫中做事,目睹了事情经过,每个人都围上去抢着要听。

阮罂怔着,听着。勤儿看小姐面色惨白,手中东西全落到地上。

「小姐?小姐……」

掌柜说得可起劲了。「状元郎要去远方流浪,长公主急了,哪肯放他走嘛。这司徒剑沧脾气真臭啊,硬是不肯当驸马。这长公主也没耐性了,硬是找皇上来当场赐婚,两人可不就杠上了?可这状元郎宁愿被摘脑袋,还是不肯,这不是当面让皇上难堪?这死罪啊!当下就被打进死牢,我看这司徒剑沧可横着咧,只不过这次要横到断头了。」

「真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真这样的话我看死定了,他也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长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太不识好歹了……」

阮罂听着听着,头昏目眩,怎么回事?眼前景物蒙成一片白色,而那些议论的话语,变成遥远的嗡嗡声。她忽然整个人虚掉,双腿一软,倒下。

「小姐?小姐!」勤儿蹲下,将小姐抱在怀里,摇着她,喊着她,周遭人也全围过来关心,但阮罂没意识,她闭着眼,唇儿颤着,像受到很大的打击,浑身冰冷。

※。4yt。※※。4yt。※※。4yt。※

大夫来看过了,父母都来探望过了,药水也喝了,可阮罂仍面无血色,散着黑发,目光无神。

整个下午,足足有五个时辰,只是呆坐在床上,动也不动,木无表情,眼睛睁着,却望着被子,谁唤她,她都不理。

可怜的勤儿,摸不着头绪也搞不清状况,还挨了夫人骂。阮府上下忙着托人找大夫,去药行买药,甚至请了人来收惊,全无起色。

长辈亲戚全奔来帮忙,聚在议事厅讨论阮罂的状况。

勤儿陪在小姐身旁,看小姐那傻了的模样,急哭了。

「小姐?小姐……你是怎么了,忽然变这样子?你说话嘛,好不好?要不你看着我,你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阮罂的目光,只定定望着雪白床褥,神智恍惚……

她记着十三岁,那个跷家的夜晚。她迷路了,窝在树洞里边,等天亮。那时,她其实很怕,后来他出现了,她笑笑地,好像她一点都不怕。她记着,他讲话很刻薄,他神情很冰冷,可是他一出现,她就是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还记得当他要走,她不顾一切地跳下树洞,然后他抱起她,从此尔后,心里,就藏了他这个人……

这个人,如今却囚禁在死牢里。最爱干净的师父,最憎骯脏的师父,总是衫白如雪的师父,竟被关在那么脏的地方,还等着被处决。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好痛的时候,忘记哭,只觉得心空荡荡的。

如果他不跟她走,不向太子辞行,不要喜欢她,他会安安稳稳备受皇亲国戚宠爱,好好活着。

为什么?

他宁死,不屈服?

我的梦想,是你。

人没有梦想,随遇而安,当个俗人,是不是比较好?至少平安……

「小姐?你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勤儿都哭了。

「勤儿……」阮罂一字一句道:「你代我,拿帐簿去把帐都收齐,天黑以前,拿回来给我。」

「你这样子,还想着要去西域吗?你病了你知道吗?」

「我脑袋很清楚,你别哭。」转过脸,阮罂望着勤儿。「我不是要去西域,那些钱有急用。」

「你要做什么?」

「那个人……是司徒剑沧。」

「哪个?什么啊?」

「我的心上人,教我武功,教我怎么赚钱,帮我绘地图,要陪我去西域冒险的那个人,是司徒剑沧。」

「状元郎?!」勤儿震惊。

「是。」

这会儿,勤儿全明白了,怪不得小姐昏了、傻了。勤儿目光一凛。「小姐,要帮你什么,尽管吩咐,就算是肝脑涂地,勤儿也帮你。」

「我想进死牢,见他一面。」

「可是被打入死牢,是不能见人的。」勤儿想到了。「难道小姐要贿赂狱卒?」

阮罂面色一凛,冷笑。「五万白银,我不信买不到见他一面。」

有时候,太爱一个人,会让人甘愿牺牲梦想,甚至,忘记梦想。

因为爱情,造了更新的梦,迷爱教人疯狂,身不由己。阮罂这才领悟到,过去说的话有多傻!不希罕爱情?不屑爱情?瞧不起娘为爱牺牲,笑娘傻……原来在爱里,是非黑白都颠倒过来,人也糊涂了。瞧她,这不就做着糊涂事?可先糊涂的不是她,是师父。

三更天,打通管道,阮罂进到死牢。

见到师父时,她心也破碎了。瞧瞧爱情,将她的师父害成什么样子?困在骯脏地方,黑暗腐臭的地牢。

栏杆后,是背对她坐着的师父。

「师父……」阮罂喊一声,扑跪在地。

司徒剑沧缓转过身,看见她。

「你怎么了?披头散发、邋邋遢遢的就跑出来?」他挪近,手伸出栏杆外,将她错置的衣服前襟理好。「真糟,衣服没穿好就出来见人。」

他还有心情说这个?还这么无所谓?阮罂凑近,揪住师父前襟,再更近些,附在他脸边说:「我会去刑场救你。」

扣住那揪在胸前的小手,司徒剑沧推阮罂回去,笑笑地说:「花了多少钱打点,才进来这里?」那满含笑意的眼睛仿佛看透阮罂的心思。「你该不会是把去西域的盘缠都花光了吧?」

「我不去了,我只要你没事。」

「说什么傻话。你听好,在我家房间的枕头下,放着这些年的奉禄,你拿去,当去西域的盘缠。」

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他云淡风轻地交代她:「三日后,午门处决,你帮我收尸,让火烧了,骨灰放瓶子里,带上了。」

阮罂咬牙低吼:「你别跟我交代这个,我说了,我会去救你。」

「不要冲动,要衡量清楚,别做些无用的事。」

「我偏要,救不成,就跟你一起死。」

「我没有亲人,只能托你收尸,你死了,师父怎么办?再说,这些年,老听你说着西域多好,说得我都想去了,你带上我的骨灰,带我去看那些美丽风光,去到天涯海角,再将我葬在你梦想的地方。」

「我不要!」她抓紧栏杆,顽固地不听劝。

「你转身过去。」

阮罂困惑着,没动作。

他命令:「转过去,背对我坐。」

阮罂转身过去安坐着。不知道师父想做什么,忽然瞠目,感觉自己的发被挑动,感觉到手指的抚触,他为她绑束头发……

情绪溃了堤,她无法抑制地啜泣起来,全身痉挛般颤抖着。

时间仿佛回到那时,仔细想想,那原来是最完美的一天,只是当时她不知道。黄昏,槐树下,师父也是这么温柔地帮她将乱发束起。

「不要哭了。」他劝着,但阮罂啜泣得更厉害。

「是我……我害了师父……」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

「你最怕脏,如何忍受在这里?」

「是,我怕脏,但比脏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贪生怕死。我绝不会为他们违背我的意志。」

将阮罂一头乱发,扎成一束长辫。再把双手伸出栏杆外,蒙住阮罂双目,凑身,嘴贴着她的发,低声说——

「三年前,我为父亲平反时,冒犯了皇上,早该死绝。你听好——」他闭上眼,苦笑道:「当时,跪在皇殿,最危险关头,师父想到的是你。最遗憾的是,没跟你好好告别,没告诉你,师父其实是疼惜你的,一直让你误以为你对我不重要……」

放开手,司徒剑沧从怀里搜出荷包,系在阮罂腰侧。

「也许当时,是这个荷包,为我带来幸运,我没事,日后还能跟你重逢,来得及将未说的说给你听。这些年,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你不该哭泣,应该感到幸运。」

但是,阮罂没办法收住眼泪。「我不要你死。」那是永远的分别,那跟两个人在不同地方生活是不同的,她不能忍受师父遭利刃夺命,太残酷。

司徒剑沧耐着性子劝道:「你去午门救我,只会让我们两个白白牺牲,别做傻事。为我料理后事,为我照顾苍,带着我的骨灰去西域,我想听听你爷爷说的,沙漠中,日暮时,骆驼商队的驼铃声。你忘了吗?你当初的梦想,并不是我……阮罂,你辛苦了这么久为了什么?该记着你的梦想。」

她的梦想?

阮罂低吼:「我的梦想是师父能活下来!」

曾经热烈追逐梦想,然而心爱的,出现了,梦想不再非梦不可。跟师父在一起,便快乐得像在梦里,那种幸福的体会,不也是一个温馨的梦想吗?

甬道响起脚步声,狱卒唤:「还要多久?该出来了。」

阮罂疲累地起身,司徒剑沧急着确认:「你会听师父的话吧?」

阮罂不回答。

「答应我!」他口气严厉,就怕她干傻事。

阮罂还是不回答。

「如果你胆敢不听我的话,师父就是死也不瞑目。」

阮罂从怀里,抽出悦音匕首,拽过长辫就斩,断了长发。转身,将发束交给师父。

「师父,让它送你最后一程。」哪个女人不爱美?然没了师父,美貌对阮罂而言,再没意义。斩断长发,是代表对师父的情意。

司徒剑沧从她手中,取来发束,密密发丝,摩挲着他的掌纹。

「再会了,师父。」阮罂离开,走出死牢。

那娇小脆弱的身影,很令司徒剑沧痛心。

「小姐!」勤儿迎上来,惊诧地望着小姐的头发。「你怎么……」

「走吧。」

勤儿追问:「有没有商量好了?要怎么营救他?」

「不必了。」

「嗄?」

「照原订计划,准备去西域的物品,明天我们去看马,我要挑一匹脚程最快的马。」

「喔。」打量小姐,看小姐眼眶红肿,想必已痛哭过。「勤儿能帮你什么?小姐,死我都愿意。」

「我去西域后,劳烦你代我孝顺我母亲,这就够了。」

今晚风大,寒透阮罂心房。

忽尔阮罂止步,看见路前,挡着一只巨枭,是苍。

苍一见到阮罂,扑飞过来,栖到她右肩膀,像在给她安慰。

阮罂不哭了,风也吹干了泪痕。她往前行,将师父寄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会,她会听话,但听话的同时,她心某处,将跟着师父死了,她感觉到某种很重要的东西,将会随师父的身体陪葬。

那是,她的爱情。

这是她爱情的末日,这莫非是诅咒?诅咒她当初大言不惭地说——

「我不希罕爱情。」

第十章

第一天,天快亮了,阮罂才睡去。

她梦见人已到西域,梦见艳阳晒到烟腾腾的沙漠,死亡之虫,血红一片,布在她周围。她以为亲眼见识到,会很兴奋、很刺激,但没想到,它们一起昂头,嘶叫,朝她吐出红色的舌头,同时眼睛射出青色光芒,攻击她,像罚她爱追求刺激。

梦里没有痛觉,但她被吓醒。

阮罂怔在床上,大喘着气。

第二天,半睡半醒间,模模糊糊地,她梦见白色天地,长街变白色,红灯笼亮着白光,人影幢幢,全穿着白衣衫,每个人,都有着跟师父一模一样的脸皮,而午门,人拥挤,一把白刀扬起,斩了刑台的人。

「不——」

阮罂挤在人群里,见鲜血冲上天,一瞬间,眼前全成了猩红色,甚至真实地闻到血腥气。梦中不能自主,她扑跌在地痛号。

她哭着醒来,枕褥都湿透了。她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剧烈颤抖。

第三天,不是梦。

白天,她到刑场,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见着披头散发的人犯被押出来,押上刑台。阮罂试着隐藏自己的惊慌,但她恐惧得快要昏倒了。刽子手手中那把刀,比梦中更亮上千百倍,日光中反射,太炫目,刺痛了阮罂的双目。

很希望是梦,但不是。

刀落,人群惊呼,血花飞溅。

阮罂摸住颈子,好像那把刀,同时也斩过她的颈子,她立刻哭起来,开始发抖。

人群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更近去看。阮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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