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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笑购就快点走。”颜良把身旁的白马义从带走。
“有什么就说吧?”皇甫岑收敛气息,方才的笑意顿无。看着面前的于悠问道。
“大人,不想知道我是谁?”
“呵。”皇甫岑没有开口,只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于悠略有失望的向后退了几步。
见到于悠如此,皇甫岑怕她以为她魅力不够,开口解释道:“当然了,明艳动人,衣着虽不华贵,但气质雍容大气,看年纪和身份、地位,你应该是高句丽王室中人吧?”
“原来大人早就猜出来了。”于悠略感欣慰。说实话这个男子,当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感觉很不同。有的时候他的手段很血腥,也很冷酷。而有些时候,却又鲁莽,义气。
这就应该是,军人的本色。
“是。”皇甫岑看着于悠,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跟我交易些什么?”
“交易?”于悠的身子一颤,本能的往后一缩。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认为自己。
“怎么,不是交易?”
“对。”听此,于悠高傲的把头扬起,冷艳的回道:“就是交易。”
“那好,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皇甫岑刚刚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虽然对待一个王室成员,这些话没有错。可是,他分明看到于悠脸上的一份无奈。
“原来大人你在这里呢!”
未等于悠开口,一个声音立刻打破了两人的尴尬,两人扭过头,看着从远走来的那人。
“高发歧!”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确认。
“怎么,你还真是王室众人。”皇甫岑转回身看着脸庞有些不自然的女子身上,最后确认道。
“怎么,你也在?”未等于悠开口,高发歧厌恶的看了眼于悠,生硬的问道。
“我先走走,晚上,我在西贡等大人。”朝着皇甫岑深施一礼,然后理也未理高发歧不自然的脸色,抬腿走去。
“呃。”皇甫岑一怔,问道:“她是谁?”
听皇甫岑这么一问,高发歧这才反应过来,皇甫岑还不知道于悠的身份,掩饰道:“大人,我找了你好久,王宫内,獩貊、挹娄、沃沮、扶余、三韩的使臣都到了。”
被高发歧这么一说,立刻把皇甫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獩貊、挹娄、沃沮、扶余、三韩等等盘踞在辽东的少数民族都是皇甫岑告之高发歧去办的,他想看看这些人都是个什么心思。
“走,我们过去瞧瞧。”
皇甫岑同高发歧两人脚步匆匆,一刻便赶到了高句丽的宫殿。宫殿很小,不足数千米,不过却是站满了不少人。
应该都是獩貊、挹娄、沃沮、扶余、三韩的使臣。
宴留瞧见皇甫岑,走到近前,笑道:“大人,他们都来了。”
“嗯。”皇甫岑故作冷漠的回了回。
站在大殿之内的众人看了看皇甫岑,在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昌黎守将后,收敛神色,紧张的朝着皇甫岑躬了躬身子。
“都说说吧,你是哪个民族的?”
皇甫岑问过之后,面前这些人紧张的抖动身体,混乱的嚷嚷起来。
听了好半天,皇甫岑都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有说他们自己语言的,也有说其他语言的,甚至还有说着不清不楚的外语,像极了后世蹩脚的英文。
皇甫岑朝着文丑一个眼色。
文丑当即明了,跨步上前,吼道:“行了,行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都给老子安静,都听着大人的。”
皇甫岑跨前一步,看着这些族长,道:“你们都是依附高句丽的属国,当然也是大汉的属国,甚至你们有些民族连自己的国家都没有,我皇甫岑来到辽东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想知道你们过去,我只想告诉你们,现在你们还是大汉的属国,还是大汉的臣民,不是谁都能轻易离开这里的,我希望你们能知道,这里是大汉的土地,只有大汉说的算,不要轻易触怒大汉的底线,否则,新死的高男武就是你们的下场!”
能听懂汉话的使臣面色大多惊恐的看着一声不响就离去的皇甫岑,这才感觉到皇甫岑身上的杀气。
仿佛只在几句话中,他们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皇甫岑理都没有理他们,带人离开后,看着宴留,问道:“西贡是什么地方,又在哪里?”
“西贡?”宴留嘴角一笑,盯着皇甫岑,怔怔道:“大人真是好兴致,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少废话,快告诉我,我还有事。”
“就在那里,朝着左走……右走……就到了。”看着离去的宴留嘴角一笑,男人就是这样,朝着颜良、文丑,道:“你们还不去保护大人。”
……
夜色深了。
西贡,是整个高句丽最为豪华奢侈的地方,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天下大义这些东西,这里能有的只不过是奢靡香艳。
皇甫岑不知道,他在宴留等人的笑声中,来到了这里。
但他绝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动心与否,这些他都不清楚,如果这还有些勉强,那么他尚是处男之身又怎么样?
此时,皇甫岑正经历着这样的刺激。
西贡之内,水汽弥漫。看不清楚四周围的物体。皇甫岑踱步前行,此时他隐隐已经有些察觉,这个女子遥自己来这种地方,自然会有不同的事情。
“大人,不过来清晰一下吗?”
“呃。”没有看清楚于悠的面目,皇甫岑心脏本能的加速跳动,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嗓子发干。
“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有如咒语一般召唤着皇甫岑。
皇甫岑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这些时日的疲劳,他想放松清晰一下,脱下甲胄,走向浴池中央,泡在水中,身子斜靠着,感受着水的温度,身子自然的舒展开来,额头上沁出汗水,伴随着不知从哪里飘落的花瓣,一股子熏香散发出来,使人心神迷离,游荡。
于悠信手拈来点燃一支熏香。回过身来慢慢的把手中的花瓣扬撒,慢慢地飘落木桶之中。五彩斑斓的色彩加上流动的暗香,说不出的奢靡。
“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皇甫岑心底还有一些戒备,并未彻底的放松开来。
“不。”一张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捂住皇甫岑的嘴上,“不说这些可以吗?”
不等皇甫岑拒绝,那双手掌已经放在了他的后背上了。
皇甫岑轻闭双眼,他知道这是身为胜利者的特权,自己没有必要顾忌,也没有必要尴尬。不过眼前的于悠却好似天生的异香,举手投足间还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只是那么轻扬花瓣流露出的撩人姿态就已经让人心神动摇,双眸顾盼流连间百媚横生,仪容举止虽撩人却不做作!
皇甫岑却无食色之心,只想放松、休息,慢慢地舒缓胸口。只不过在这**一刻,他的心旌却越来越迷失,总是有股子抑制不住的冲动在躁动。
身后一双芊芊玉手轻轻的划过皇甫岑的双肩。皇甫岑突然的一颤,冰晶玉洁的肌肤碰触在皇甫岑的胸前就像是在触碰皇甫岑那颗弱小的小心脏。
“砰!砰!砰!”
于悠似乎也发现了皇甫岑心跳的加速,嘴角流露出一丝浅笑。
皇甫岑想拒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就像是有一种东西在阻止他一样,阻止他出声,阻止他呼吸,皇甫岑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回身张开双眼,却见,面前的于悠正慢慢的滑落身上的衣衫,也许是为皇甫岑擦拭的时候沾上了水的原因,朦胧的躯体上,衣物紧紧的贴在高低丰满的身上。
皇甫岑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景象。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于悠已经轻轻地宽衣解带,露出红色的亵衣,肩胛锁骨之处雪白的肌肤映着烛光,越发的白稚,像一块玉,冰清玉洁的玉。
皇甫岑咽了咽口水,缓解喉咙里的干渴,这一刻,皇甫岑有些难以呼吸。自己的目光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白嫩。
有些时候,半朦胧之间才是最美好的,当衣衫滑落的那一刹那才是每个男人难以自拔的时候。眼前佳人欲迎还休,站在那里没有动,却像是对皇甫岑说,请君入瓮。
皇甫岑不知不觉间就迷上了这个完美无瑕的女人。目光像一头狼,要撕裂眼前这个猎物的每一寸皮肤。目光贪婪的看向于悠的躯体。于悠也适时的配合着,慢慢滑落胸前的亵衣,山峰一般的玉兔呼之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一丝赘肉都没有,如柳如风般的细腰在摇曳生姿,笔直绷紧**每一动都像是一场视觉盛宴。
于悠幽怨的望向皇甫岑。
皇甫岑傻傻地看着于悠。
这一刻,皇甫岑开始迷失了,再也矜持不住了。二十年的童男之身,怎能惊得起这般挑逗,像一头凶猛的饿狼,迎着猎物就扑了上去。
只听见于悠嘤咛一声,被皇甫岑压倒在浴池之中,被皇甫岑岔开那绷直的**。像头狼,手上狠狠的抓住那娇挺饱满的玉兔,嘴上不住在女人的胸膛亲吻着,白皙的肌肤刺激着皇甫岑的双眸,视线变得迷离,变得灼热。分身冲开那些阻拦,冲着山流小溪冲了过去。
于悠绷直双腿。
“啊!”
……
过了许久,不知道耕耘了多少次,天色亮了起来的时候,皇甫岑和于悠终于清醒了过来。
“嗯。你想得到什么?”没有昨日的温存,剩下的全都是冰冷的对话。
于悠娇弱的身子一颤,问道:“难道,你就这么认为?”
“呵,算了吧,我承认你昨日用的迷药很有效。”皇甫岑起身,露出他那布满几道刀疤的背部,捡起一旁的衣裳。
于悠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年纪虽小,却对世事都很了解,“不错,昨日确实是我用的迷药。”
“还是说说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吧?”皇甫岑再次问道。
“保住我的家人,也保住我原来所拥有的一切。”
听到这话,皇甫岑收脚,心中长叹一声,这个女人终究是喜欢权力的一个女子,苦笑道:“你到底是谁?”
“高男武的王后。”
皇甫岑肩膀一颤,暗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上了对手的妻子,看起来,自己还真是要把整个辽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啊!
“我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后提那部,相信他不敢动我们,还要确保我的父兄、亲族依旧掌握高句丽的部分权力,一切都不能变动。”
“呵。”皇甫岑苦笑的转回身,看着于悠,笑道:“你的条件还真多。”
于悠裸露的身子一颤,颤颤的往后隐了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
“好吧,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过,你我的事情,我想你不想他人知道吧?”
“嗯。”于悠盯着皇甫岑的眼睛,点了点头。
狠心的男人,自己就这么被无情的抛弃了,还是利益,除了利益就不能有别的吗?
“对了。”皇甫岑收回自己的脚步,道:“这都只是利益交换,我能让高发歧等上王位,就能让他回到他原来的地位。我需要你们后提那部制衡他。”
“好。”
一声应答尚未说完,皇甫岑的身影已经走了出去。
早就在门外站岗的颜良傻笑的走过来。
“你们在这受了一晚?”
“嗯。”颜良点了点头,还不忘朝里看,似乎他和文丑早就知道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什么看,准备准备,我们回昌黎。”
“对了,方才昌黎城来报,长史、司马他们已经赶往卢龙塞,天子的上使阳翟公主到卢龙塞了。”文丑说道。
“什么时候?”
“就刚刚。”
“好。”皇甫岑脸色拉沉,低声道:“好个卢龙塞,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不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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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痛下杀手
最近几章写作感觉不太对,本来想设定的情节没有出来,这卷眼看就要结束了,**却迟迟不出,急!
天子的使臣阳翟公主刚刚到达卢龙塞便派人去昌黎城传递消息,召昌黎城的守将过来听圣旨,就连追赶高句丽的皇甫岑,他都没有忘记派人过去送信。
大汉朝的公主,天子刘宏的妹妹,特来传召,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发生,以往大多是中常侍为监军,却没有现在来的竟然是公主。
邹靖、公孙瓒、刘备、戏志才、程昱、魏攸、贪至王等等,每一个在昌黎城这场战争中付出过的人都赶到了昌黎城迎接阳翟公主。
处理完高句丽政务的皇甫岑没有耽搁,毕竟昌黎城这一战,有太多需要向天子反应的了。就连辽东、辽西两姓公孙之争,皇甫岑隐隐觉得有必要同天子刘宏说一下。
八百义从,马蹄如飞,再次疾驰而去。
辽东城,只留下宴留新投的心腹。
卢龙塞。
面容有些冷眼的阳翟公主,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听着身旁的小太监、护乌丸校尉公綦稠的讲述。其实阳翟公主这一路行来,已经将辽东的事情大致了解了,对照路上狄清所说,阳翟公主确认无疑,这又是一场士人夺权的斗争,可是他们选错了时间,也选错了地点,他们把这些年的仇恨都强加在了皇甫岑和昌黎城两千守军的头上。
这无疑是最荒谬的决定。
了解详情的阳翟公主很愤怒,只要想想,这件事的后果,如果皇甫岑没有守住昌黎城,鲜卑没有撤军,那么辽东将是什么样的后果,而大汉又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些人,比起仗势欺人、为虎作伥的宦官,在某些方面无疑更加可气,更加的该死!
不知不觉中,阳翟公主便被皇甫岑带进了他的阵营。
而老谋深算的公綦稠正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头也不敢抬的听着小太监叙述整个经过。
他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骗过去。现在还不晚,皇甫岑没有来,天子又未亲至,只要不让阳翟公主同皇甫岑见面,这场面就还有得救。
相信,司徒袁隗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阻止皇甫岑同阳翟公主见面呢?
“这么说来,卢龙塞竟然公然抗旨,并未发兵?”阳翟公主凤目一瞪,看向垂手而立的公綦稠。
“这个。”公綦稠颤颤巍巍的趋步上前,解释道:“禀公主,非是我等没有发兵,实在是第一次沮授诈军,骗得我等心有顾虑,加之卢龙塞大军在外,所以援兵才迟迟未出。”
“大胆!”阳翟公主怒身而起,衣袖一扶,道:“大胆公綦稠,事到如今,竟然还敢欺骗本宫,本宫乃是圣上钦点使臣,犒劳辽东三军,欺我如同欺君,这个罪,你敢当吗?”
“这。”公綦稠冷汗湿透脊背,事到如今,只有强词夺理,道:“臣不知。”
“好。好。好。”阳翟公主还未遇见这样挑衅自己的人,嘴角微挑,冷笑道:“你说沮授诈军,我却听见沮授手持皇兄密旨,你只发五千老弱病残。”
说到这里,阳翟公主蛮有深意的环视一眼。
公綦稠身子发颤,他万万没有想到阳翟公主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阳翟公主同皇甫岑相见。
“罢了,罢了。既然是一面之词,那么还是等着昌黎城的守将来后,大家当面说说吧。”阳翟公主转回身看着小太监,低声道:“公公,本宫想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嗯。”小太监身子乱颤,脸色泛白,惊恐的回道。
一旁垂手站立的公綦稠连忙朝着小太监使眼色。都是一条线的蚂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松口。
“来之前,本宫已经派人去昌黎城,招昌黎城的守将前来,算算时日,明后日就应该到了,有什么事情,明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