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夜,一个鲜卑统领竟然有马槊,才是真的难得。
马槊稀有,却也暴露了慕容风的身份。
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有身世,还拥有马槊,足矣说明慕容风的身份,定然就是鲜卑部落中的显贵。
这样的大鱼,皇甫岑焉能放过,虽然枪王韩荀伤在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有些未愈,但是皇甫岑还是有信心拿下面前的慕容风。
“去死!”
未等皇甫岑做出任何反应,迎面而来就是一股热浪,宛若大海扑面而来的冲击,
皇甫岑虽然想生擒慕容风,却没有小觑慕容风之意,双手横刀便挡,身子向后一弯,到压在马背之上,双手较力,死扛着慕容风的马槊。
“叮当!”
几声碰撞之后,皇甫岑把慕容风马槊之上的力气卸去几分后,身子顺势而起,右手使出一个圆弧,环首刀有如闪电,瞬间斜劈向慕容风。
慕容风虽然手持马槊,显得笨重无比,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踟蹰犹豫,手上**,收回马槊,抵挡皇甫岑的环首刀。
“叮当!”
一合即过,两马交错。
慕容风虽然骁勇,可毕竟不是善舞之人,他精通的却是汉人之道,统兵列阵,先登攻城,武艺虽然高出寻常士兵,但是皇甫岑毕竟不是弱手,即便受了伤,在武艺方面也高出慕容风一筹,而且又深通马术,身子一滑,钻到白马侧面,把手中的环首刀顺着自己的马尾,朝着慕容风的战马狠狠砍去。
“希律律!”
伴随着战马一声惨叫,慕容风的战马轰然倒地。
皇甫岑未肯罢休,双手较力,勒住马的缰绳,拨转马头,朝着正倒在地上刚刚爬起的慕容风狠狠地扑了过去。
慕容风没有想到皇甫岑出手伤马,猝不及防间,被自己的战马甩落在天上,狠狠地抛落在地,一阵剧痛传来,刚刚爬起,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被皇甫岑手上较力,猛地把自己抛向马背。有顺势捡起那跌落一旁的帅旗,回到本队。
“颜良、文丑,和连怎么样?”
“大人,他们人太多了,一时间斩杀不了。”敌军虽然散漫,无军纪可言,可是他们毕竟人多,只要站在一起,也是堵墙。
“不追了。”皇甫岑拨马回到“白马义从”,吼道:“列队,我们撤!”
“大人,可是我……”颜良看着皇甫岑马背上的慕容风,一阵羡慕之色,本想说只要在杀一杀,就能取了和连的性命。
“少废话,这是将令!”皇甫岑冷哼一声,“惊马”一过,这些鲜卑人迟早是要反应过来的,再不冲出去,就别想在活着出去。当下,决然道:“你和文丑在前头开路,所有阻挡归路的敌人,杀无赦!”
皇甫岑是让颜良、文丑给马匹加速冲出缓冲地带。颜良不是不知,随即吼道:“诺!”
' '
第二十五章 胆颤乌丸
“昌黎大捷!昌黎大捷!”
同样被围困在昌黎城内的辽东乌丸大人苏仆延,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中,还未清醒过来,便被这突如而至的欢呼声中惊醒。
“什么!”未待身旁伺候的仆人应答,苏仆延拿在手中漱口的茶盏已然跌碎在地。
“昌黎大捷!昌黎大捷!”嘴里头反复嘟囔着这四个字,魏攸已然走到近前,未抬头间,差一点便碰到面前的门柱。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一回事?”本在魏攸身后的尾敦越过魏攸,率先跨步而入,脸色铁青,双手有些发颤,嘴里头也是碎碎叨叨的不敢相信。
苏仆延紧步上前,急忙赶至魏攸近前,问道:“魏先生,这是什么声音,昌黎城怎么了?大汉来援军了,还是昌黎城已经破城了?”
不等魏攸缓过神来,苏仆延就像是机关枪似的,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魏攸面色一难,抬起头看着苏仆延,未语。
从外而来的贪至王走到近前,看着喘着粗气的尾敦,压低声音,冲着苏仆延道:“大人,昌黎城都尉皇甫岑,昨夜偷袭敌营,斩将夺旗,大胜而归。现在城内到处都是他大胜的消息!”
“那鲜卑大军怎么样?”
“鲜卑溃不成军,连退三十里,不敢攻城!”
“什么!”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从一醒来到眼下,昌黎城传颂的都是这个消息,苏仆延急退几步,靠在门柱上,失神的望着眼前的贪至王。苏仆延低叹一声,呢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对于苏仆延来说,昌黎城什么情况,对他来说都是不利。城池要破,鲜卑单于必定纠缠于檀石槐的死讯,不会对苏仆延放手。城保得住,那么大汉也势必会追查檀石槐为什么会出现在辽东属国,到时候势必会牵连出自己。左右都不是。
“他们才多少人,竟然偷袭十万鲜卑,还打个鲜卑措手不及,真是……真是……”尾敦一急,自己尚武,却也不敢想象,昨夜夜袭的场景会是个什么样子。
贪至王有所忌惮,压低声音,回道:“听说只有八百!”
“八百?”
苏仆延、尾敦、魏攸所有的人瞪大双眼,有些嗔怒的回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贪至王的表情又无比挚诚,一点都看不出来这话中有水分。
八百人夜袭十万人的鲜卑,这还是对等的战力吗?需要什么样的勇气,才有人能做得到。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还成功,把十万鲜卑杀的大败,连退三十里。
即便,大汉无双的霍骠骑也用了五千人才能做得到。
这皇甫岑当真是霍骠骑重生?
“八百破十万,啧!真是一群疯子!”尾敦又羡慕又嫉妒的挥舞手臂,低声吼道。
“不仅是个疯子,相比鲜卑,他们才更像是一群狼,一群精诚团结的狼。”魏攸手指有些发颤,当日他故意拖住苏仆延不出兵,为的就是看看这皇甫岑究竟有没有能力守得住昌黎城,能不能保得住辽东大地的安宁。昌黎城裂开豁口的消息早就传到耳中,本以为要弃家而逃,却没有想到,就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他皇甫岑击退鲜卑,又夜袭鲜卑大营,创下这等战功,不仅把十万鲜卑打得大败,而且还斩将夺旗。
这简直就是旷古未闻!
“这下子麻烦了,汉人勇武,昌黎城的百姓如今已经是气势如虹,所有人都彻底被燃烧了战意,这场大捷,不仅仅是踏平鲜卑营地这么简单。恐怕,两方面激战还会越演越烈!”尾敦道。
“怎么办?”苏仆延转身问道。
身为辽东的乌丸统领,现在他的威信几近全无,整个辽东乌丸能记得的名字恐怕也只有“皇甫岑”这三个字了。
“不归汉庭,那咱们就投靠鲜卑,里应外合,总之不能在这么观望下去了。”尾敦脸色沉重的看向苏仆延。
“不能……观……望?”苏仆延抬头看向魏攸。
“这。”魏攸早就有心投靠辽东属国的皇甫岑,眼下辽东大捷,他的心早就被调离了起来,早就想跟皇甫岑一起抗敌了。可是魏攸知道自己不能,面前苏仆延野心之大,不是一城一地。他是要整个辽东,怎么可能真心投靠大汉。现在如果自己表态,反而会招惹他的嫉妒。眼下只有稳住苏仆延,然后联合皇甫岑,杀了苏仆延,然后彻底接手辽东。而处理苏仆延的方法必须要隐蔽,需要反复商量,不能让他的心腹知晓。
“魏先生,你在想什么?”苏仆延看着愣神的魏攸,不解的问道。
“大人,属下以为尾敦之言虽然不假,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个汉人真是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到底在想些什么?”尾敦不耐的说道。
“与其这样,何不等他们两败俱伤,鲜卑退却,大人在联合其他人一同杀入都尉府,彻底的掌控辽东。”
“嗯?”苏仆延抬头望向魏攸,点点头道:“不错,可是鲜卑退却之后,我又能找谁?”
“去找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贪至王不知内情,随口说道。
“哼!”苏仆延不悦的轻哼一声。
魏攸连忙解释道:“既然不能找实力强,又不能太弱,何不试试高句丽和扶余。”
“高句丽和扶余?”苏仆延点头,肯定道:“是个办法,现在昌黎城守卫必定森严,尾敦。”
“在。”
“务必看守好你的部下,不许惹事。”苏仆延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发狠道:“等鲜卑撤去,你就去通知高句丽,什么条件,先答应下来,既然他皇甫岑能守得住一时之危,我还就不信,他那根神经没有松弛下来的时候!”
“鲜卑退却,就是辽东属国灭亡之际!”
贪至王回头看了看魏攸,两人同时深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的想起另一个场景。
' '
第二十六章 犹豫不决
“报!”
一声长鸣撕裂庄园之中的宁静。
站立在庄园之中的几个人齐齐转过身来,盯着那疾驰而来的探马。
“公孙家主,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一战不止为了昌黎,还为了辽东,而且昌黎城内还有你的孙子,你们公孙家的血脉。”
沮授短暂的一怔,却转回身继续同公孙塬说着话。
邹靖没有开口,只是表情同样严肃的看着公孙塬。
公孙塬没有理会沮授,连赶几步,抢下台阶,走到探马面前,伸手接过探马送过来的信,急忙打开观瞧。
许久不言。
邹靖同沮授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公孙塬。
公孙瓒双手束缚于后,沉思片刻后,把手中的信递到邹靖的手中,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悲。
邹靖紧忙接过信笺,转目观瞧,最后长处一口气,叹道:“好一个皇甫岑啊!”
“皇甫岑?”听着邹靖这么说,沮授一下子便抓住这个敏感的字眼,低声道:“拿来,我看看。”
邹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并未细心观瞧,见沮授急切,笑着把手中的信笺递到他手中。
“皇甫岑?”公孙塬呢喃一声道:“你们和老夫,倒还都小看他了。”
未等沮授把战报之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便开口打断公孙塬的话语,颤声道:“岂止是小看,这简直就是旷古未闻的战绩,八百破十万,八百破十万啊!”
沮授脸色震惊,手指有些颤抖,胡须在乱颤,整个人的大脑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昌黎未破,辽东尚在!
他皇甫岑用自己的方式抵挡了十二万鲜卑。
用正义抵抗暴力。
他八百就能破十万!
沮授心智虽高,可毕竟年纪尚轻,年轻人的躁动、血脉喷张,他都有,看见这样的战报,更加重了沮授率军要救援昌黎的决心。
这样的消息,不仅仅是沮授,就连老谋深算的公孙塬、邹靖都有些颤抖,他们虽然刻意抑制自己的兴奋,可是他们背负于后的颤抖的手指尖无疑出卖了他们。
大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壮举了?
皇甫岑究竟是人还是神?八百人就敢偷袭十二万鲜卑人的大营,杀得鲜卑连退三十里外,这样的盛举,相信接下来整个辽东,乃至整个天下都要了吧?
沮授听从邹靖的建议,来辽西公孙借兵。本没有抱什么希望,辽西兵再多能有多少,更何况现在辽西公孙家的家主公孙塬已经不再任上,他的兵,说的好听是兵,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家丁护院,手持铁木的庄稼汉!
不过当沮授来到塞外庄园后,就彻底的改变了想法,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军队,是真正的骑兵,清一色的轻骑,盔甲鲜明,每个士兵都有一身不凡的本事,可以说这支轻骑,纵横辽东,绝对不是问题。虽然疑问公孙塬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骑兵,但是沮授知道这趟辽西公孙的兵必借无疑,他们才是真正的精锐,冲锋的精锐。
显然,公孙塬有所为难,他并不想借兵!
“老先生,还在犹豫什么?您的孙子,整个昌黎城,整个辽东,甚至是大汉的边防,现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沮授已经等不及,当他冷静下来后,就明白,接下来昌黎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鲜卑人必定会怒极而起,全力攻城,这样的丑事,让他们丢进脸面,不取昌黎,他们绝对不会甘心。
“邹校尉,你说说话啊!”
沮授急忙冲邹靖忙挤眼色。
邹靖为难的看了看公孙塬,此次开口相助沮授,为昌黎搬救兵,他已然犯难。要不是看着两家姻亲关系,邹靖不想让妹妹邹玉&;娘早年丧夫,邹靖是绝对不会告诉沮授这样的事情。
私自养兵,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邹靖不敢,皇甫岑不敢,沮授不敢。可是公孙塬做了,如果解了昌黎之危,朝廷怎么说?沮授本就是谎称圣旨,诈兵救援,如今又添此事,一次次触碰大汉历律,没有人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公孙塬仰头不语,看不见神情,沮授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怕他想碰触大汉历律这事,狠了狠心,开口道:“老先生,如果您要是怕朝廷怪罪,沮某不才,虽然只是被征召的一个司马,但愿一力承担此事!”
“你一力承担?”
公孙塬低下头,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沮授,却被沮授这表情碰的触动心弦。
救还是不救?
“于公于私您都不应该袖手不管!”
沮授见面前公孙塬还有犹豫,一撩衣袍,双腿屈膝而归。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公孙塬疾步上前,一把扶起跪倒在地的沮授,双手却犹如碰到山石一般,怎么搬都搬不动。
沮授重来没有觉得双膝有这么沉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肯轻易下跪,在“汉”士人更是重视气节,即便是死,也不见得有人会卑躬屈膝,跪倒近前。
但是今天不同,沮授仿佛看见昌黎城下,死尸一片,有如血海一般的血水灌满整条护城河,成堆成堆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其中还有几个未死的士兵在哀嚎。半壁残骸的昌黎城上硝烟一片,残破的大汉龙旗,在辽东的上空骄傲的飘扬。
这样的惨况,如果换来的结果还是失败,那么,这片天地还会有救吗?
没有人能够不动容。
因为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所以热爱,所以甘愿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用鲜血来捍卫这座城池。
“老—先—生!”
邹靖分明听见沮授牙齿咬死的声音,上下牙腔在碰撞,他身体里的血液在燃烧。为了这份执着,为了这份真挚,邹靖也分不清自己站在哪条战线上,同沮授一般,跪倒在公孙塬的面前。
“公孙先生,就当邹靖徇私一回,这……”
公孙塬不着痕迹的扶起两人,轻轻地看了一眼邹靖,转头对着沮授,说道。
“这兵,我出了。”
“真的?”
“嗯。”
“那太好了。”沮授乐得不知如何是好,整个身体都开始摆动,松开公孙塬的手臂,忘乎所以的乐道:“我先去看看那支骑兵!”
公孙塬点点头,待沮授跑出几十步外,才略带一丝忧色道:“邹校尉,你……”
邹靖走到公孙塬的身旁,同他肩并肩,略有一丝惆怅的回道:“有些时候,我承认自己确实在徇私!”
公孙塬点点头,然后跟着沮授的脚步。
“呵呵,谁又不是呢?上面要怪,别忘了我公孙塬也是为救孙子!”
' '
第二十七章 阴险狡诈
“什么,昌黎城大捷,八百破十万?”
辽东大地的某个地方,同样震惊的表情在四处上演,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八百破十万。
“这是哪来的消息?
公綦稠颤抖着胡须,有些气愤的吼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鲜卑来犯之敌整整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