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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公孙瓒转回身看到皇甫岑的脸色,走上近前宽慰道:“都是大哥我错怪兄弟了,你说的没错,夏育、田晏他们虽然败了,却给你我兄弟发达的机会,这次欠下的兄弟情谊,大哥记得。”公孙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被任命为辽东属国长史,自己原来那些职位都是些不入流的官职,而且也掌管不了军事,可眼下的长史可是主管辽东属国的军事。正正经经的二把手,而且属国的都尉,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弟。虽然多有点不适,但也好过其他人当自己的上司。想此,公孙瓒就有一种豪情万丈的心思洋溢在胸。
“呵。”皇甫岑回身看了看公孙瓒,苦笑着摇摇头道:“此去,也许是祸不是福。”
“嗯?”公孙瓒不明所以的看向皇甫岑,为什么要这么说。
“呵呵。”未等皇甫岑开口,身后就传来了酒鬼的声音:“只不过是跳出一个泥潭,又入另一个泥潭而已。”
“咦?”公孙瓒和卢玥儿纷纷转头看向来人,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酒鬼笑而不语,却看向皇甫岑。答案,皇甫岑心知,他自己也知道。
辽东属国内有乌丸、高句丽、鲜卑、匈奴等数族群居,又有朝廷上下皇权、宦官、士人、豪强等等的明争暗夺,虽然现在是鲜卑大胜,豪强武人不得不教出这里的权利,但谁也不能保证,日后还会不会有人故意刁难。
正所谓,从另一个泥潭跳到另一个泥潭中。
皇甫岑歪着头,一笑,双手一张,似乎在欢迎面前的酒鬼,笑道:“你好,欢迎同我去往辽东。”
“辽东?”酒鬼看了三人一眼,然后笑着摇摇头,否定道:“不,不,不,我只是去尝尝塞外的酒有没有中原的好喝。”
“只是喝酒也好。”皇甫岑淡淡地回应,然后若有惆怅的说道:“总比一个人饮酒强啊!”
“怎么能一个人呢?”公孙瓒不解的低应道。
公孙瓒不解,那是因为他不清楚皇甫岑话中之意。
皇甫岑看到的事情,也只有面前这个酒鬼能听懂了解而已。
“酒鬼,你也去啊?”卢玥儿双眼瞪大的看向酒鬼,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道。
“嗯。”酒鬼一耸肩,笑道:“应该是吧。”
公孙瓒不明白,为什么当酒鬼说要同自己二人去往辽东属国的时候,皇甫岑为什么那么激动,但是,卢植的话,他却一直不曾忘。
身负负俗之讥的人往往大多数都会是国士无双。
三人正高兴之时,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假佐大人,你走,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程普。
如今已经身为什长的程普已经同两年前初来洛阳那阵儿大不相同,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明强干的劲儿,这也许就是正规的北军同其他不同的地方。
“德谋。”皇甫岑高举手臂,紧紧地握住来人的双肩,慨叹道:“没想到,你我兄弟今日就要在此分别。”
程普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假佐大人,德谋真恨不得同兄弟脱掉身上这副甲胄,陪兄弟去往辽东走一遭。”
“呵。”皇甫岑嘴角微挑,笑道:“可别,千万别。”
“怎么?”
“此去辽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程普不明的看向皇甫岑不言语。
“呵呵。”皇甫岑一笑,深深地朝程普紧紧一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解释。在这洛阳能认识的几个朋友都到了,自己今日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然后转回身冲着卢玥儿说道:“走了,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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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兖州东郡
熹平六年十二月。东郡。
寒风凌烈,冬日里的寒气席卷着中原大地,通往东北的驿道上,急匆匆地行过两匹白马。这一路飞奔,踏碎路上脆弱的冰层。
酒鬼一脸无奈的看向身旁的皇甫岑,擦擦身上的灰尘,嘴里嘟囔着:“真搞不懂,为什么要绕道来此?”
皇甫岑一笑置之。
“唉!”酒鬼见皇甫岑没有理会自己,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今年是要在这里过除夕了。”
“呵。”皇甫岑跳下马来,扶着酒鬼,低声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酒,暖暖身子,咱们在继续上路。
听着皇甫岑说休息喝酒,酒鬼本是心情大悦。但是听到皇甫岑后半句话,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不悦的瞪着皇甫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放着官渡那条路不走,跟公孙瓒分道扬镳,他往平原去离谱,你这倒好,走的更离谱,偏偏走这东路,你是想把我这小胳膊小腿累坏还是怎么着?”
酒鬼所说的是,公孙瓒同皇甫岑共出洛阳后,在虎牢分开,皇甫岑带着酒鬼说要到兖州东郡寻一下故人,先让公孙瓒北去寻刘备。
“呵呵。”皇甫岑仰脸一笑,走到酒鬼的近前,拍打着酒鬼身上的雪花,笑道:“岑怎敢把先生累坏。走,先饮杯水酒,解解寒气。”
“哼!”酒鬼瞪了一眼皇甫岑,抬腿便往小酒肆走去,俨然他这一路行来,也是馋坏了。
小酒肆冬日里过往停歇的人还是不少,济济一堂。
“二位,里边请。”店家离老远就瞧见皇甫岑两人,见两人身骑白马,样貌于常人不同,自知是贵客,急忙出门相应。
“哦。”皇甫岑回身一笑道:“去,给我二人拿一坛好酒,二斤牛肉,再来几碟小菜。”
听闻皇甫岑这么说,酒鬼才满意的点点头。
店家就要准备。酒鬼急忙拦住,笑道:“把我这酒壶也装满了。”
“好嘞!”上来就要了这么些东西,店家当然满意,在这乱世中,这些就算的上好酒菜了。
“来,咱们坐这。”
皇甫岑捡着身旁的座就要坐下,却被酒鬼一把抓向靠近窗边的一张几案上坐下。顺带着向皇甫岑使了个眼色。
“嗯?”皇甫岑不明的抬头看向酒鬼。
酒鬼却向对面几个同是酒客点点头。
皇甫岑心下明了的颔首一笑。
不一刻,皇甫岑点的酒肉便被店家送了上来。
这一路的奔波劳累,却让酒鬼饿坏了,也没顾得上什么礼节,对着面前的酒水便是一顿狼吞虎咽。
皇甫岑虽然腹中也有些饥饿,但还没有酒鬼那样,轻尝几样小菜,听着酒肆内众人的谈论,看着对面那几案上几人的反应。
正对着皇甫岑的那一桌人,穿着好于寻常人,正在相互轻谈着什么,但见皇甫岑两人进来,靠近后,就把声音降低了几分。
酒鬼吃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了,一拍胸膛,顺着皇甫岑的目光看向对面几人,故作埋怨道:“哎呀,最近兵荒马乱的,你说你去什么辽东啊!”
皇甫岑还未作任何反应,对面几人身子一震,目光同时转向皇甫岑这里。
皇甫岑装作不在意的开口道:“呵呵,买卖人总要生活不是?”
“讨生活,做买卖也不能去辽东啊!”酒鬼故作姿态的压低声音靠近皇甫岑笑道:“你不知道朝廷讨伐鲜卑的大军在塞北吃了败仗啊?”
“啊?”皇甫岑故作吃惊的开口问道:“竟然有这等事情?”
两人这么一谈,酒肆之内的声音顿时全无,有意识无意识的看向皇甫岑和酒鬼二人。
“呵。”酒鬼故意白了一眼皇甫岑,然后开口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讨伐鲜卑的夏育、田晏、臧旻都被朝廷押送回京了,如今在塞外,尤其是辽东最为动荡不安,听说。”
“嗯。”皇甫岑低声回应了一句:“听说什么?”
“嘿嘿……听说高句丽在辽东跃跃欲试,已经侵吞我大汉疆域了。”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皇甫岑转回身,点头称是。
两人却偷偷观瞧对面几人,却见他们已经不再开口说话,其中一身材高大之人,扬起脸,嘴角轻蔑的露出一丝微笑,付完酒钱,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两位客官,慎言,慎言!”店家一脸为难的走到近前,靠近皇甫岑和酒鬼,开口劝诫道。
汉律,虽然不想秦律那样严谨,但也不允许寻常百信私下里议论朝政。
“好。”皇甫岑顺手便把酒钱付完,转头笑问道:“店家,你可知道方才离去那人是谁?”
“呃。”酒家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此人到是我们东阿县人,叫什么,还真不清楚,但是我们都听别人唤他为仲德。”
“嗯。”皇甫岑沉吟片刻,冲着酒家道了声谢,然后冲着酒鬼道:“走,咱们追上去看看。”
“哎。哎。哎。”酒鬼急忙拿紧自己的酒壶,跟上皇甫岑的脚步,在身后问道:“你不会来此就是为了见此人吧?”
“你说什么呢?”皇甫岑白了一眼,心道自己虽然有心把那些未来的三国名臣良将一网打尽,但大汉疆域之大,消息之不发达,道路之不通顺,也不是想一网打尽就能打尽的。更何况如今过了除夕,也不过才是熹平七年(180),所谓的人才还都是孩子。皇甫岑来兖州东郡,也不过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能遇见自然是更好,要是没有见到,皇甫岑就当逛风景了。
“不认识?”酒鬼看皇甫岑的反应,眉头一挑,然后开口道:“不过这个人似乎非同常人。”
“嗯?”皇甫岑收脚,回身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酒鬼白了一眼皇甫岑,然后开口道:“废话。”
皇甫岑摇头一笑,调侃道:“行了,咱们二人就别争执了,追上前看看吧。”
看到书评有人说这是赵子曰的书,呃,比较汗颜,看来朋友不太关注赵子曰,我的意思只是说,赵子曰新书要写三国,个人鸭梨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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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怎么称呼
既然是穿越,皇甫岑就不会吝啬这个名额,虽然不能把后世的名臣良将一网打尽,但皇甫岑也绝不会傻到等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往自己怀抱中跑。
所以皇甫岑第一个目标就是去往东郡。
如果说三国时期曹操手下以谯沛集团与颍川集团为基石话,颍川大部分都是出身士族,而谯沛多以猛将族人为主,那么在东郡就有曹操前期引为心腹的几个人,陈宫、程昱、于禁、吕虔等等,这些人在当时曹操手下都是重中之重。
所以皇甫岑的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助吕布战曹操的陈宫陈公台,当然能不能找到却是另一回事。
两人骑马追赶,方才在酒肆遇见的那个人,自然不成问题,片刻之间,皇甫岑和酒鬼就已经追到了方才酒馆那位。
“兄台,兄台,等等。”皇甫岑急忙招手唤道。
“嗯?”那人抬头回身看了看皇甫岑,低叹道:“又是你二人?”
皇甫岑不明所以的回看酒鬼,笑问道:“兄台认识我二人?”
“认识?”那人抬头看了看皇甫岑,很严肃也很正式的回道:“方才酒肆之中不就认识了。”
“这。”皇甫岑脸色变了变,看样子面前这人对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隧开口问道:“在下姓皇甫名……”
“哎!”那人抬抬手制止皇甫岑,道:“我没有问阁下姓甚名谁,阁下又何必自报家门。”
“呃。”
“哈哈。”皇甫岑吃瘪,酒鬼看着爽,竟然开怀大笑,然后冲着那人扬扬手指,笑道:“兄台,说的——好!”
“哼。”那人却没有理会酒鬼的称赞,轻蔑地低语一句道:“一丘之貉。”
“哎?”
“哈哈。”皇甫岑收起马的缰绳,双手鼓掌,冲着酒鬼一耸肩,示意你不也照样吃瘪了。
“要没什么事情,在下恕不奉陪。”那人扬扬手,还是很有风度的一礼,然后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挺有个性。”皇甫岑在马上摇摇头,然后看向酒鬼道:“想看我的笑话没有看成,倒是看到你出丑了,呵呵,还真是不虚此行。”
“咦?”酒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皇甫岑,然后开口道:“你还追不追,废那么多话干嘛!”
“追,当然追。”皇甫岑双腿夹&;紧马腹,然后纵马狂奔,跟在那离去之人的身后。人才,都是有脾气秉性的,第一印象不好,那就只有慢慢感化了,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是个人才,舍出去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脸皮有时候还真就需要厚点,要不你拿什么跟厚黑学的佼佼者曹操、孙权、刘备争。
行了一段路程,那人终于受不了的转回身,等着皇甫岑,喝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酒鬼脸一闪,也不理会。吃了瘪,酒鬼可不想再吃一回。
皇甫岑歪了歪身子,然后笑道:“没有什么,就想同兄台一叙。”
“在这大路上?”
“当然不是。”皇甫岑摇摇头,然后转回身看着酒鬼和那人道:“如果兄台不介意,我皇甫岑邀请兄台去往东武阳县一叙。”
“东武阳县?”那人摇摇头,那里可不是自己的目的!抬头看了看皇甫岑,又无奈的点点头,似乎也发现面前的皇甫岑如果不达目的,似乎是不会罢休的,然后开口道:“好吧。”
“上马。”
皇甫岑这才仔细打量此人,身高八尺,一副美髯,衣襟虽破,但穿着得体,不似常人,一个健步便蹬上了自己的白马,两人共乘一马前往东武阳县。
“我说动武县在哪个方向啊?”酒鬼问道。
那人平淡的回应道:“此往东去二十里,便是东武县。”
“哦?”酒鬼一乐,没想到这么近,那么说来自己也不用在多遭罪了。
“兄台,我观阁下虽然身手了得,但书生气更胜,不知……”皇甫岑骑在马上回身问道。
“什么身手不凡,我还算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酒鬼摇摇头,看的那人不解,然后开口问道:“你真不知道你前边这位是谁?”
“谁?”那人有些警惕的回问道。
“皇甫岑的名字没听说过?”酒鬼故意吸引此人的注意力,借而好威慑此人。
“皇—甫—岑?”那人沉思片刻,然后摇摇头,低语道:“恕在下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到过。”
“在涿县大骂天下名士的皇甫岑,在太学府门前大闹太学的皇甫岑,在大儒蔡邕府邸撒野的皇甫岑,你都没有听过?”
洛阳离东郡说起来还真是挺远的,在东汉,这个时代的消息,如果不是关乎国家大事,一般来说都是很闭塞的。所以那人说自己没有听到也属正常。
“呃。”皇甫岑驾马狂奔,自然没有理会身旁的酒鬼。这个家伙嘴太臭,也不知道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大汉名士,论道蔡邕,大闹太学,呃,还真是……”一时间在马上的那人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皇甫岑,说实话,士人在民间的口碑还是不错的,那人虽然出身寒门,但对名士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听酒鬼这么一说,那人对皇甫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汉几百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狂生了。”酒鬼骑马赶路中还不忘饮上一口酒水。
那人想想后,连忙摇摇头,看向酒鬼道:“不对,不对呀,你们不是说出辽东做买卖吗?”未待酒鬼解释,那人继续问道:“照理说,从洛阳去辽东应该不会走这条路啊,而且你们也应该不是商人吧?”
话到此处,那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瞪着两人怒问道:“费这么大的劲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皇甫岑和酒鬼的马匹顿时放慢了脚步,皇甫岑转回头看向那人,面色严肃的说道:“我想辟召兄台为我治下行军司马。”
辟是指公卿或州郡长官征调某人为自己的掾属,也称召或辟召、辟除。如今皇甫岑为辽东属国都尉,那是属国一地长官,权比太守,而且还是军政两权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