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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操、孙坚也是异口同声的闭上了嘴巴,没有人提及过此事。
随着皇甫岑出狱后的烟消云散,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
“而组建西园军,又是在天子脚下的京畿重地,大将军与十常侍定然会为这份权利争斗不休!”
“此时,已经开始有交锋了!”
“本初既然在大将军门下,当要小心十常侍暗算。”
“这个知晓。”袁绍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淳于琼道:“陛下属意西园八校尉,如今还未有定数,我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哦?”
“大将军希望我们能够占据主动。”袁绍假托何进之意,开口道:“即便与十常侍之争,我们有人选,可是也需要了解十常侍的打算。”
“本初之意?”
“兄台不清楚?”
袁绍一笑。
淳于琼直言回道:“这决然不可行,我淳于家虽不是三公名望,但也不是趋附宦官之家,此计定然不可行。如非要如此,本初也应该另寻他人。”淳于琼终于看明白,原来袁绍是让自己假扮投靠十常侍,占据其中一份名额,从另一方面还能探听到十常侍的打算。
“哎,事出有因有果,日后铲除宦官,兄台自当为首功。”
“这份功劳还是让与他人吧!”
见淳于琼左右推辞,袁绍摇摇头,回应道:“兄台多虑了,虽然趋附十常侍短时间内,兄台定然受些屈辱,可是,未尝不能换来日后清名。更何况,军权在握,你我日后同享富贵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
淳于琼犹豫了一下。他知道现在袁绍已经身入将军府,他的意思不仅代表着士人的利益,也有外戚的利益。而他淳于琼虽然不是寒门出身,但是想要逾越这道屏障,就要做出点什么。否则日后何进、袁氏得势,他淳于琼便再无好日子过了。也就是说,当日他结交袁绍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而躲是不能躲掉的。
“淳于兄,就不要推辞了。”袁绍起身,把淳于琼拉住,回应道:“我袁氏门生故吏,大将府门下幕僚,十常侍早已铭记于心,他人并不好介入。兄在洛阳素有游侠之名,如要投奔十常侍,十常侍正是乐不得。”
“可怎么能保证,我即投靠,便能直入西园军?”淳于琼双手一摊,回应道:“而且,我又怎么寻找十常侍的门路!”
似乎早就料到淳于琼有这话要问,袁绍笑了笑,回应道:“兄不用担心,这些我已经早就料到,十常侍同许相、樊陵、崔烈交好,虽然崔烈投靠了十常侍,但他其实一直是我们的人,由他介绍,淳于兄在表现一番,自然赢得重视。”
“那也不能代替他们执掌西园军的军权啊!”
“好办,只要我们强烈反对,他们就越会信任兄台!”
闻听袁绍答话,淳于琼手架在下巴上,不住沉思起来。左右衡量许久,都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太大损失,虽然可能名声受损,可日后还会平反。更何况西园军校尉这么一个诱人的职位在前,这让他淳于琼怎么也不能拒绝。思量半天,淳于琼终于转回身,直视袁绍,轻声回应道:“既然本初兄开口,我淳于琼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盼能够早日铲除十常侍,还我的大汉,还我士人一片净土!”
见淳于琼豪气云干,袁绍笑了笑,虽是过往的虚言,但亦是要高声附和,赞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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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刘焉逃离
介绍一本,《代汉》,历史代入感很足的三国,大家去支持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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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上下,大将军府,皇宫内外,接连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
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夺取西园军的军权。
但是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另外一群人在商议着另外一件事情。似乎与整件事的格调很不相同,但偏偏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才会引起时下洛阳的动荡。
“哼!”冷哼一声,刘焉甩掉手中的名刺拜帖,对着身旁的一众老友,轻声道:“眼下可好,陛下定然已经放弃改易刺史为州牧,我刘焉再无出京之日。”
“为何?”
刘焉聚集的老友并不是大阀人家,消息也有些滞后,这才短短一日,他们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瞧见刘焉的气愤的反应,他们才轻声细语的开口问道。
“你们自己看。”
说话间,刘焉把怀中的几分信递到几人手中,看样子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未等他人看完,董扶起身,道:“不仅没有改变,反而还加速了大将军与十常侍的斗争。”董扶弯下身子,拾起刘焉扔在地上的名刺,轻声回应道。
董扶他也是大将军府的幕僚,是被大将军何进礼辟的士人,但是入府以来,董扶瞧见何进的种种举措,便知晓何进并非可以辅佐之人。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听闻旧友刘焉有意外逃,躲避洛阳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便借谶言,说益州有天子气。劝说刘焉该去益州。益州是董扶的老家,董扶是广汉人。但刚刚改变刘焉的心思,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听到了另外一个震惊的消息。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董扶很无奈!
吴素、吕常等一众老人齐齐扭头看向刘焉。
“乱世将要来到?”
“自然。”刘焉点头,道:“改易刺史为州牧的本质,是想让各地自己募兵平叛,却没有想到被人事先知晓,推迟决定不说,为此天子还加速了组建西园军的进城。西园军组建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平叛,那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算是化为影了。我等想要早走都不可能了!”
“这倒是。”
“难道我们就真的要承受这场毫无预之的灾难?”
“这个。”
“如无意外,看这架势,如果天子突然……哎,大将军都有可能与十常侍交起手来!”
“先朝又不是没有外戚同宦官动武的例子!”
刘焉摇头,他就是感觉到,才担忧。
“这可怎么办?”吴素一急,他的兄弟吴匡可就是何进的司马,如果打仗,必定牵连。谁输谁赢的局势还难以预料呢,更何况……道:“十常侍要是有了兵权,那可真就是事大了!”
“所以,我们要走。”董扶在众人心慌意乱之时,狠狠点头,回应道:“不仅要走,而且还要即刻就走。”
闻听此言,刘焉一怔,抬头凝望董扶,问道:“可是我们没有圣谕,擅离职守倒是无所谓了,可是到了益州,怎么对抗马相,还有那些本地门阀。他们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董扶摇头,回应道:“我们只有巧借马相的借口,去往益州,至于陛下所想,我们只要落实了,天子也就默认我等占据益州。”
董扶说的虽然很信誓旦旦,但刘焉还是觉得不稳妥。
倒是身旁的吕常、吴素、赵韪等人起身,靠到刘焉近前,回应道:“君郎兄不必担忧,我等即为益州人,就有些门生故吏,定当捧君郎为益州牧,安定马相之乱。”
“这。”
刘焉还是犹豫。
见此,董扶摇头,回应道:“君郎兄,我等谋划此事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当时以为时间长些能够谋划得当,可是眼下,却走漏了消息,让大将军和十常侍生生获利,我等却坐守此地,依我之见,现在不能在等了,当即刻动身。”
刘焉心中一颤。他是有野心的,但是刘焉也很清楚天子刘宏的手段,正因为忌惮天子刘宏的存在,所以他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犹犹豫豫。都说大汉将亡,可是一旦天子刘宏挺过这个危局,自己听董扶之建,擅自离开洛阳,赴任益州,事后迟早是要揪其责任的。这也是刘焉一直担忧的事情。不过董扶如此直言相劝,刘焉也不好反对,毕竟都是自己聚集起来的人,只有忿忿不平的咒骂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身旁几人,除却董扶,赵韪、吕常、吴素等人脸上皆有疑色。
只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句话而翻脸。
毕竟他们要逃难,也是需要理由的。
而刘焉的身份和资历正是他们需要的,且不说刘焉在皇族之中德高望重,更是在南阳等地,深得大汉各家门阀重视。他是彻彻底底的一个旗帜。
众人的注视让刘焉终于狠下心来,击案道:“就这么办,诸位回去早作准备,迟则两日,多则三日,我们便动身赶往益州。”
“哎,益州驰道崩坏,想要从长安过去路途遥远,恐还会遇见贼人,我们莫不如从荆襄沿着水路入益州。”
“就依照董扶先生之言。”
刘焉点头,众人心中大石落下,纷纷各自离去。
只有刘焉叫住董扶,嘱咐道:“时下大将军同十常侍争西园军,不会注意我等,你看是不是告知他人一下?”
“这个。”
“不好?”
“嗯。”董扶点头,道:“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我们走后再派人相告最好!”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董扶告辞。
刘焉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明月,心中却在嘀咕,前途未卜,谁又能知道益州如何?
就在刘焉同时望向窗外之时,从阴暗的角落里,两个身影迅速交接,轻声耳语道:“快去长公主府,告知大人,刘焉正如大人所想,想要提前入益州。”
“好!”
另一个黑衣人点头过后,趁四周无人,从墙翻过,然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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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调离大军
就在皇甫岑出城截杀刘焉之际,天子刘宏竟然出人意料的升起了早朝。这让本就是因为这几日连番大动作而有些受惊的洛阳城内文武百官更加的担惊受怕,谁也不知道天子刘宏接下来会做什么,又会牵连多少人落难。恐躲之不及,而早早回去商议事情的大将军何进,十常侍等也皆是战战兢兢。
虽然他们都联系好自己人,但是谁也不清楚,天子刘宏是何反应。
就在他们胡乱猜测之际,天子刘宏已经入殿。
百官施礼过后,天子刘宏轻咳两声,看面色,似乎是带着病体上朝的,这让群臣更加的担忧了,谁都不清楚天子刘宏会怎么办?毕竟这半年来,寻常日子,天子刘宏都很少上朝。眼下带病入朝,定当是有要事相商。而且,身处病重之中的天子刘宏谁也不能保证他的脾气会如何?
以往的天子刘宏就向来是暴躁的。
眼下这般,很有可能动不动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所以大多数都在屏气凝神,唯恐触怒了天子刘宏。
而天子刘宏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忌惮,并不以为意,随即开口问道:“今天朕带病入朝,是有一事要诸位臣工商量一番!”
此言一出,何进等人齐齐望向天子方向。
“几日前,太常刘虞上朕,提议改易刺史为州牧。”说到这里,天子刘宏目光落在寻常太常应该出现的位置,却不见太常刘虞,太尉马日磾的身后竟然空空如也,随即怔神的问道:“太常何在?”
“这。”
何进一怔,也不明所以的望着身旁同僚,却无人响应。
这份回应确实让天子刘宏感到惊讶,天子刘宏眉目一瞪,有些不悦的哼了哼。
在旁侍奉的中常侍张让见此,急忙的给许相、樊陵等人使眼色,这种情况下,他们在抓不住向天子献好,还等什么。更何况,段珪给自己的消息正是此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同许相、樊陵等人聊过。
樊陵一怔,许相对视一眼,然后跪倒出列道:“禀陛下,听臣府内下人之言,一早便见太常出洛阳了。”
“出洛阳了?”
天子刘宏一惊,抬头望着樊陵诧异的问道:“此话可当真?”
“应该为真,同行的还有大将军府的曹掾董扶等人。”
“何进。”天子脸色不悦,扭头看着何进,轻哼问道:“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臣……”何进怔言,刚刚想开口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瞧见天子刘宏那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身子猛然打了个激灵,在旁交好的臣子的示意下,偷使眼色,何进才猛然明白过来,点头回应道:“是。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两日臣府内曹掾,家中老母病重,跟臣辞行,臣应允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董扶竟然同太常刘焉一起出的京啊!”
“这样?”
“却是这般。”
何进急忙跪倒,一个谎都不敢撒,表现的异常真诚。
见此,天子刘宏转身瞧了瞧张让,道:“一会儿派人去太常的府邸去问问。不过朕倒是曾经跟太常说过益州兵乱的事情,想让他去监军,不知……”虽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天子刘宏便给刘焉解了围。仿佛就像是刘焉心急,早早照着天子之意去办事了。
“诺!”
张让点头。
出了刘焉这档岔子,只是一个小插曲,天子刘宏把话题拉回,继续道:“太常上奏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朕还需商量一番。”
“陛下圣明!”
何进方才差点出纰漏,急忙跪倒出列,开口道。
身后一众臣子,也唯恐天子刘宏再度暴怒,纷纷开口道。
“行了,行了!”天子刘宏衣袖挥了挥,然后轻声道:“诸位臣工,回去都要好好思量一番,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的利弊,然后每人写一份奏章,告知与朕!”
“诺!”
“虽然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暂且压后,但是朝廷之上不可目无法度。四地蛾贼兵乱不断,前有益州马相之乱,后有徐州葛陂之乱,朕想亲任‘无上将军’,威慑蛾贼。”
“由陛下出任自当是群贼闻风丧胆,顷刻便灭!”
许相急忙上前阿谀道。
而旁樊陵亦是不甘落后,上前开口道:“臣以为正当如此。”
虽然群臣不屑于许相、樊陵这般举措,但亦不敢落后半分,纷纷跪倒。
出乎往常一片的反对意见,今天竟然异口同声,仿佛天子刘宏做了什么英明决定,甚至不关对错,因为不管是对还是错,在两个利益面前,总有人会出来反对。
就连太尉马日磾也感到异常,这些人这副姿态,俨然是再向天子刘宏示好。
想想,便猜到这是何进同十常侍为夺天子信任而做出的举措。
见如此,天子刘宏很受用,轻轻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月前,义真荡平百年羌乱,招抚马超,朕就有预感,预感到大汉会发光发热,盛世不远矣!”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有识之士,纷纷心中暗笑,百年羌乱的平定不过是暂时而已,谁又能够说那不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甚至很有可能会是大汉最后的一道曙光。眼下纷乱四起,谁能保证尽除之?
不能!
没有人有这个信心。
就连知道皇甫岑正在为此,而日夜奔波的马日磾也不看好有这么一日。
“所以,朕想到了,既然百年羌乱都可平定,为何四地复起的蛾贼不能平灭?”
这一声,在他羸弱的身躯里闪现的却是那么震耳欲聋,仿佛便是当年昌黎城传来的捷报,引得当年意气奋发的天子刘宏发出的共鸣。声音依旧,只是人已有些垂暮!
“陛下,是要提兵?”
有一不明事情缘由的臣子上前问道。
他刚问完,更有不明之人,惊悚的跪倒,似乎也不在惧怕天子发怒,进言道:“陛下,不可啊,皇甫嵩的四万西凉铁骑乃是国家重器,羌乱虽止,但未曾全部平息,大军撤离后,难保他们不在复起,陛下三思啊!”
“哼!”天子刘宏鼻子不满意的轻哼一声,轻问道:“朕有说过掉离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