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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忠说的又是实话,即便赵忠不点透此事,那天子刘宏还不清楚,天子刘宏最善制衡权利,又怎能眼见这事落实?更何况,眼下的情况还没有到最危险的境地。
史上,改易州牧一事也是未定,刘虞就率先南下,而后追封的监军、益州牧、阳城侯等职位。
不过,这话却是让天子刘宏心生突生膈应,本能的往后一退,开口道:“既如此……”
天子话还未完,便听外传来一声通传。
“——报!”
“进来。”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皇宫禁卫跪倒天子刘宏近前,插拳低首,回应道:“禀陛下,司隶校尉府前有人报官,通传……通传……”
“通传什么?”
既然事情已入司隶校尉府邸,便无关天子。而眼前这禁卫看似模样很急切。这一切本违常理,让群臣不由从心底发出一声疑问。大将军何进竟然逾越的开口问了起来。
“东郊巷内,发现中常侍封谞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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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朕的信心
梖椐童靴,入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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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打乱本应该继续下去的谈话。但在洛阳被杀的可是当朝中常侍封谞,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宦官,这让群臣无法继续商议。问了些发现的经过后,天子刘宏勃然大怒,竟然在自己的京畿重地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自己的颜面放何处,随即愤怒的离去。并下令,此时直接交由大将军何进彻查。
时间期限,只给了五日。
这让何进本就没有想夺取利益的心思一下扑灭,虽然他对封谞的死是抱有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是迫于天子压力,全无心思插手其他事宜,全力猛攻封谞被杀这事。
而十常侍也每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般,谁也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封谞竟然被杀了!
而且还是死在洛阳京畿重地,这让十常侍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跟在天子刘宏的身旁,他们每个人都躬着身子,私下里,彼此用眼神交流。
等天子回到西园后,他们站着的腰才挺直,彼此对视几眼后,轻声唤道:“难怪,昨晚上封谞没有回来,原来被人杀了!”郭胜一脸惊慌之色掩饰不住。
而旁的张让迟迟没有开口,却望着段珪。
段珪手心之中的冷汗已经滑落,他知道,封谞的消息他们早晚还是要知道。虽然皇甫岑早就让他做好准备,却没有想到皇甫岑真的说到做到,对封谞下了死手。如果要不是封谞替自己顶罪,那么下一个可能死的会是自己。不过所幸,自己现在还完好如初。
看见张然瞧向段珪的目光,赵忠也才意识到什么,扭回身,瞧着段珪,低沉道:“段公公,难道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咱家……咱家有什么好说的?”
“昨夜你二人一同出去,他封谞死了,你却活着,难道你不知道?”
郭胜这种墙头草嚷嚷的最欢。
“该说的昨夜已经说了,难道你们还想让咱家向陛下承认,咱家昨日是同封谞封公公一同出去的吗?”
话中深意,段珪都在告诫身旁几个人中常侍,他段珪可都是办着他们的事情。既然你们不念旧情,他也不怕被天子知晓。毕竟谁都清楚,天子忌惮结党营私的。
闻此,一旁的张让缓缓神色,拉过段珪,回应道:“段公公,咱家这不是为大家负责吗?这洛阳京畿重地,要说谁能敢动他封谞的人没有几个,不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线索?”段珪冷笑,道:“陛下让大将军何进全权办理,这线索张公公应该找大将军要去啊!”
这话看似气话,但是此言一出,几个宦官才意识到,这杀封谞的很有可能会是士人、外戚。
“糟糕!”张让一拍大腿,急道:“陛下让大将军何进监管,如果何进要是徇私,那封谞岂不是白死?”
此言一出,几个中常侍表情说不出的凝重。倒是只有赵忠久久不语,这封谞向来是以他马首是瞻,虽然往日里封谞行为也曾有过异常,但绝无这么多的变数。今日落得这般下场,他赵忠隐约想起一些事情来。低声呢喃道:“会不会是她呢?”
……
“碰!”
在接连推到面前数个茶盏之后,天子刘宏一脸恼丧的往后一靠,心中的烦躁却仿佛像是无法发泄出来。偏偏他现在这个羸弱的身子,做些什么事情来都有些吃力。眼下这接二连三突然事变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几个奴婢被拖下之后。
迎面走来阳安长公主。
瞧见阳安长公主的身影,天子刘宏犹是怒意不减,扭头不语。
这般情景与往常瞧见阳安长公主大相径庭。
见此,阳安长公主摇头,弯身拾起那些茶盏,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后,轻声问道:“陛下,可是为改易一事忧心?”
“皇姐是如何知晓的?”
天子刘宏扭头看向阳安长公主,虽然自己有事从来都不瞒着阳安长公主,可是眼下阳安长公主知道的也太快了,这让他颇有疑虑。
瞧见天子生疑,阳安长公主回应道:“皇叔上前,曾与我夫婿谈及此事。”
“哦?怎么未听伏完说及此事?”
“夫婿曾想告知陛下,却屡次觐见未得。所以……”阳安长公主瞧了瞧门外,示意有十常侍在外,不好过多绯议。继续道:“臣今番便是为此而来。”
“皇姐之见?”
天子刘宏却是有些难以取舍,现下大汉四境除却西凉羌乱刚刚平定,就连一向安稳的南方都发生了动乱,更不用说益州马相、江夏南蛮这些乱事了。这中利弊他自知。一时间他也颇为难以取舍。
“陛下心中已有应对之策,臣就不多言了。”
说这话的时候,阳安长公主嘴角带着惯常的笑意。
天子刘宏点点头,应对道:“皇姐所言不假,我确实想过其他办法,只是不知可行否?”
“可是重新组建南军羽林卫?不,应该叫西园军!”
“朕想亲自出任‘无上将军’,统领西园军,分派各个击破各地叛乱。”
“可时间……”
“朕也知道朕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唉!”
“陛下可曾想好人选?”
“未曾。”
“不论陛下如何决定,是改易刺史为州牧还是组建西园军四地平叛,陛下都势必要物色好人选。”
阳安长公主如实相告,反而没有向兑现与皇甫岑所说一般。
“朕知晓。”
“陛下……”
国事说过之后,阳安长公主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抬头瞧着正低头思虑的天子刘宏,见他未曾注意自己要说之事,亦是生生咽了回去。
“呃。”
“臣,告退!”
说话间,阳安长公主已经要离开。
瞧见阳安长公主要走,天子刘宏猛然抬头,不依不饶的问道:“皇姐,你还未曾说,你是什么意思,要你选,你选什么?”
“呵呵。”阳安长公主笑了笑,回应道:“如果非要本宫选择,何不选择对自己有信心?”
“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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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旧事重提
由阳安长公主开解完后的天子刘宏,当日便接连见了几个与西园军建制有关的几个臣子。群臣对天子这一反常态的做法自然感到惊奇,反而都以为天子刘宏是对封谞被杀而约见众人,但谁也没有想到,天子刘宏所谓之事,竟然只是西园军一事。
当然,虽然天子当日有动作,却并未直接提上议程。
反倒是见了在冀州平叛颇有功绩的袁绍、曹操、孙坚等人。
这三个人,是天子刘宏比较看重的人物,他们家世不同,地位不同,为官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却都是在冀州王芬叛乱之时,对天子有恩之人。
天子自然倍加照顾。
见过面之后,洛阳城内变纷纷传开了消息,是以群臣踏破三人府邸。
谁都知晓,天子刘宏要组建的西园军权利有多么大。听闻,天子刘宏都有意让大将军何进为下辖,可见西园军的势力日后可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这终究是谣言。
在天子刘宏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之前,谁都没有表露出心意,他们都是朝廷上的老狐狸,这点风浪,处事能力,都是颇为有手段的。
当然,这事传的很快。
当日下午,阳安长公主从宫内回来,便瞧见皇甫岑远远的站在府内等着自己。随即心头有些感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径的往房走去。
皇甫岑犹豫了一下,毕竟对方是长公主,自己如果跟去太不礼貌,但这个念想俨然没有阻拦皇甫岑向前的意愿,依旧走上前去跟着阳安长公主走过几个庭院。
还是阳安长公主先开口道:“本宫要回去换衣服,仲岚还要跟来?”
“不敢。不敢。”
皇甫岑退了两步。
“呵呵。”阳安长公主一笑,推开房门,跨进去后,对着门外站着的皇甫岑笑道:“别愣着了,刚才是玩笑话,本宫知道,要是不让你弄清楚,你是不会甘心的。”
“还是长公主明鉴。”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随手退了身旁的侍婢,阳安长公主抬头瞧着眼前的皇甫岑轻声问了句。
“长公主,草民想知道……”
“改易州牧一事已经搁置,仲岚就无需操心了!”
“不是这事。”皇甫岑摇头,抬头瞧着眼前的阳安长公主,道:“长公主既然答应臣的事情,就一定会兑现,可是臣怎么听说,长公主从宫中而回后,陛下便接连见了袁绍、曹操、孙坚等人,陛下可是要提前组建西园军?”
“这事不是在年前就已经提上议程的吗?”阳安长公主是说,当日天子刘宏要北巡旧宅的时候,就曾提及过征兵改变禁卫军(南军)一事,看着皇甫岑好像是很紧张一般,问道:“说起来,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之所以放下,皆因此事。难得仲岚如此小心谨慎,难道是有何不妥?”
“自然!”
皇甫岑起身,脚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回应着眼前的阳安长公主。
瞧见皇甫岑表情严肃,阳安长公主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中也有危险?”
“陛下可曾说由谁出任这职位?”
皇甫岑并未回答阳安长公主,反而开口问道。
“具体事宜还未曾多言,不过本宫想,凭皇弟的手段,应该是两两相对制衡用人吧!”
“呵呵。”闻言,皇甫岑几声苦笑,摇摇头,道:“制衡,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天子便不会这么心力交瘁了!”
“这。”
“更何况,这职位总不能由陛下直接出任吧?”
“还真别说,皇弟跟本宫说,他想直接出任无上将军!”
“嗯?”
“所以由他亲自监管,也说不定!”
闻此,皇甫岑心中暗道不好,他穿越过来,自然知晓历史走向,天子刘宏明年年初便该驾崩,届时西园军便是一片大乱。不过这个理由不能说。不管自己同阳安长公主达成什么样的协议,两个人又达成什么样的共识,天子刘宏毕竟为阳安长公主的堂弟。随即想到,回应着:“不说陛下身体如何,他日理万机,怎会亲力亲为,定然放任身边人代为监管。这代为监管,就定然分出优胜劣汰,届时大将军何进定然会同十常侍整个头破血流!”
“他们内斗还不好!”
“好个屁!”皇甫岑背对着阳安长公主,从内心深处,大骂一句,不过随即却掩饰起来。“天子要是死了,他们要真是动起手来,谁还能顾及谁,说不定军权在手,在来一场当年张奂斩杀陈蕃、窦武一事。”
“说起十常侍,本宫倒是想起一件事要问你!”
“问我?”
皇甫岑用手一指自己,此时他已经意识到,封谞被杀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
“封谞死了。”
“封谞死了?”
同样四个字,同样的回答,却表现的亦如往常般的平淡。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敢说你不知道?”
“是,是我杀的!”
见阳安长公主执意认定自己便是凶手,皇甫岑干脆卸掉一切伪装,点头承认。
“为什么杀他?”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短短八个字说出,皇甫岑身上的气势已如方才不同。
闻听这话,阳安长公主身子抖了抖,杀父之仇,不用说,阳安公主也知道皇甫岑指的是什么,但是最让阳安长公主感到担忧的却是这件事的牵连。如果说封谞真是凶手,那定然也有天子刘宏的责任,皇甫岑会不会把这股怨恨强加到天子刘宏的身上。她隐隐之中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面前的皇甫岑。
“不论怎么说,杀封谞,此事欠妥!”
“没有什么欠妥!”皇甫岑冰冷的转回身,盯着阳安长公主,一字一语道:“杀封谞是我必须要做的,不论他涉及到什么,老师的死他都要负责。绝不会因为谁或是谁的原因,而放过他!”说完,皇甫岑骤然转身,似乎也不想同阳安长公主把话题继续下去,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停住,补充道:“西园军一事,长公主还是要多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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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谁为校尉
谢谢旧态复萌的打赏,欢迎进群。御魔法童靴,接下来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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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子刘宏的御房回来的何进,一路上几乎是走着回来的。因为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探报接连送到他的手心中。就在天子安排他彻查封谞死因后,天子刘宏竟然先后再次单独觐见了袁绍、曹操、孙坚等人,即便是同时间,阳安长公主也在宫中出现了。
这应接不暇的一幕让何进的脑袋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决定走一走,思考一下。
不过他还未曾走出多远,从远处便急匆匆走来一人,正是议郎何颙。
何颙也正是他何进大将军府内,一个算是同袁隗等士人沟通的桥梁。
袁隗、杨彪、黄婉等人如果有什么意见,一定第一时间由他传话,所以何进对待何颙的态度也很特别,很尊重,也商量很多要事,却从来不让何颙插手大将军府的内政。
“伯求,何事如此匆忙?”
“大将军,陛下急见本初,可曾知晓?”
“呃……刚刚知道。”
见何进回答,何颙点头,手一伸,道:“请移驾商议!”
“去哪?”
“袁公在等候大将军。”
听见何颙提及袁隗,何进便整了整衣襟,回身斥退过多的随从只是叫了几个贴身侍卫,便匆匆跟着何颙朝着袁隗的府邸走去。袁隗虽然不任职司徒了,但天子刘宏并未让他搬出府邸,只是不能在居住原来的司徒府,而在同一条街上选了一处豪宅住下。
没走多远,大将军何进便瞧见了袁隗的身影。
此时袁隗正心神不宁的在门口四下徘徊。
瞧见何进的身影,随即疾步近前,开口道:“内叙!”
何进跟着袁隗入内。
经过这一连串的举动,何进已经发现这中细节透露的信息,老司徒袁隗对此事很是担心。
“本初何事被唤去的?”
何进落座后,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何颙。
“大将军刚刚回来,本初也才进去不久,恐怕就是在陛下见完大将军后。”
何颙思量了一下,回应道。
“这么说来,脚前脚后了?”
“应该是这样的。”
老司徒袁隗点头,屏气凝神的看着何进,问道:“大将军,恕老夫多嘴,敢问一句,大将军与陛下所议何事?”
闻言,何进也坐不住的站起来,不停的徘徊踱步,道:“今日太常刘焉提议改易刺史为州牧,陛下询问我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