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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即刻便有侍卫要跟随而来。
却被女子出言制止,道:“你们在外,没有我的呼喊不要进来。”女子似乎很怕随行的侍卫发现什么,不过却不担忧这出现的人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能够来祭奠卢植的人,几乎都是卢植的友人,自然对自己威胁不大。
她这声命令,躲入屋子内的皇甫岑几人听得真切,彼此对视一眼,心下猜到了什么。
“是阳翟长公主!”
狄清提醒道。他曾经受过阳翟长公主的恩惠,所以对阳翟长公主的声音很熟悉。
“嗯。”
皇甫岑点点头,事至此处,就已经很明了,阳翟长公主同卢玥儿的关系情同姐妹,她来看卢植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如此深夜,她来却是有些反常了。加上皇甫岑同阳翟长公主的那些过往,让皇甫岑暗中犹豫该不该同阳翟长公主好好谈谈,然后说些什么,彼此凝视几许,但最后皇甫岑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不过,他没有说话,并不代表阳翟长公主没有发现,借着月色,阳翟长公主站在院子之中观察了一下,发现几个很深的脚印,那是皇甫岑同公孙瓒谈话时,有内心深处爆发的怒欲,但是他们都没有爆发,不过却留下这愤恨的脚印,上面写满了他们当时的愤怒。
瞧见此物,阳翟长公主,轻唤一声道:“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样子,你没有恶意。”
听此,狄清第一个率先跳了出来,身后的典韦也紧跟着走了出去,然后是贾诩、月奴。
最后走出来的却是皇甫岑。
瞧见皇甫岑,阳翟长公主的身子明显一颤,然后回头瞧着几人,目光却说不清楚的落在月奴的身上,看着月奴与皇甫岑的距离,阳翟长公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妙的感觉,不过却一瞬而逝,掩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然后抬头望着皇甫岑,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公主的。”
“哦,没事想起卢玥儿就过来瞧瞧。”
“是吗,这么晚来,倒真还是有些特别。”
听见皇甫岑这不阴不阳的回答,阳翟公主竟然有些愤怒的瞪着皇甫岑,语气异常坚定的问道:“你真想知道?”
“嗯。”
“让他们先离开一下。”
听此,皇甫岑回身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几人可以先离开一小会儿。
月奴本是喜怒不惊的脸上竟然带着几许醋味,然后在狄清的缓和下回到屋内。
他们走后,皇甫岑才扭回头,盯着阳翟长公主,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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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王兄自责
“现在可以说了吗?”
“唉!”听皇甫岑这么一问,阳翟长公主轻叹一声,然后踱步徘徊,却迟迟不语,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不过看得出她很愧疚面前的皇甫岑,想了一刻后,阳翟长公主才愧疚的开口说道:“是王兄这几日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拖我来此看看。”
“呵呵。”
皇甫岑轻哼几声,却没有任何表情,其实内心深处他又何尝忘记对天子刘宏的恨意。
“卢师的死,皇兄很自责。”
阳翟长公主虽然口口声声提及卢植为救天子自裁的事情,却没有提及皇甫岑下狱的事情,事后天子究竟是什么看法。
不过就算阳翟长公主不说,皇甫岑对于昔日的君臣情分已经忘记太多,唯一能够留下的或许只剩下无尽的冰冷而已,他们君臣之间的间隙绝不是那一点一滴就可以解开的。
“睡不着也好,他是要睁开眼看看这江山,否则……呵呵。”
皇甫岑本不想开口说些过激的言语,但还是没有忍住内心深处的忌恨。
“你还怨着皇兄?”
“身为汉臣,自是不敢!”
“可是你毕竟是怨恨了。”阳翟长公主瞧着皇甫岑,想在皇甫岑的身上看出昔年的那个热血男儿,那个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也不惧的男儿,可是他还没有看得清,便瞧见身旁的皇甫岑目光中闪过的一丝阴毒,心中“咯噔”一声,然后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皇甫岑答复自己一个不同寻常的答案,回应道:“难道你已经不是汉臣了?”
“是。当然是。”
皇甫岑的回答斩钉截铁,并且本是前望的目光收回眼底,看着身旁的阳翟长公主,回应道:“天子负我,我可负天子,但绝不负这个大汉,不负这个国度的子民,他们曾是我的兄弟姐妹,不论何时何地,我皇甫岑只要能有一臂之力,必定助他们顺利走下去。”
听皇甫岑这让自己又惊又喜的话,阳翟长公主趁势继续问道:“可是……不论敌人是谁吗?”
“是。”皇甫岑回答完后,反而扭回头瞧着阳翟长公主,开口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皇甫岑这一步步走来是如何艰难吗?又是对抗着谁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不用阳翟长公主给出答案。
天下人都清楚,皇甫岑这一步步走来究竟遇到多少阻拦,多少磨难,他的敌人有士人、豪强、武夫、宦官、外戚,甚至连天子都成为他的对手,几乎是每一个为虎作伥的当权者都是他的敌人,他的心目之中,也只有“汉”这个字带给他作为后世人的一种情绪。还有“汉”这个字带给后世人的那些骄傲,那些任何朝代都不能给的荣耀与自豪。
也只有大汉,才值得皇甫岑由心底的发出一声敬佩。
“既然你心底有这个汉,那么,你应该也看到了如今的局势,你想怎么做?”
“怎么落败,我就要怎么挽救。”皇甫岑一本正经的回道,反而即问道:“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见皇甫岑回答的如此凌厉干脆,阳翟长公主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皇甫岑根本就是心中早就预料到了,否则他怎么做事如此有分寸步骤。不过即便是皇甫岑冰冷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丝回答,她也对皇甫岑有着莫名的信任,仿佛他在,大汉就不会乱。
“我要见阳安长公主。”
“皇姐?”
“对。”
“干什么?”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管!”
“好。”沉吟一下,阳翟长公主点点头,然后扭回头瞧着皇甫岑,回应道:“我不问也可以,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是……”刚一开口,阳翟长公主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回应道:“算了,以后在说!”
“呃。”
皇甫岑一顿,心中却不住的思考起来,如果阳翟长公主要自己办些违背良心的事情,自己该如何选择。
见皇甫岑如此,阳翟公主仿佛明白皇甫岑心中所想,指着皇甫岑,回应道:“放心,绝不会违背常理,违背你的良心。”
“这就好!”
“我们走吧。”
“去哪?”
“见皇姐啊,你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你明明是为卢公服丧,却身在此地吧?”
“哦。”皇甫岑急忙转回身冲着屋内的几人说道:“出来吧,咱们去趟公主府!”
就在皇甫岑回身的瞬间,阳翟公主已经转身去往他处,然后吩咐侍卫下人们准备什么。
皇甫岑知道,这是在安稳他们的退路。
诸事妥当后,皇甫岑等人便随着阳翟公主的仪仗前往阳安长公主的府邸,所幸驸马伏完不在京,否则深夜打扰确实多有不便,但是阳安长公主听到是阳翟公主前来求见后,便匆匆整理衣衫,来到偏堂接见阳翟公主。
阳翟公主刚刚入偏堂,阳安长公主便瞧见跟在阳翟公主身后的皇甫岑。
“这是?”
“草民见过长公主。”
听阳安长公主这么一问,皇甫岑让过身前的阳翟长公主,跪倒施礼道。
皇甫岑如今辞去使匈奴中郎将的职位,为老师卢植服丧,自然白身。
虽然确实面前之人却是皇甫岑无疑,但阳安长公主却并未让皇甫岑起身,衣袖一挥,斥退身旁的下人们,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阳翟公主、皇甫岑三人,然后坐到一旁,目光深沉的端详着面前的皇甫岑。
见阳安长公主不开口,阳翟公主开口缓解气氛道:“皇姐,我与他是在卢公的旧府看见的。”
“知道。”
阳安长公主事前已经知道了阳翟公主为天子还夙愿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见到皇甫岑。而关于皇甫岑,阳安长公主有好些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毕竟他们之间的干系很多,从开始到最后,他们有推荐之嫌,又有相互欣赏之嫌,而且阳安长公主还知道一件所有人都不清楚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她守口如瓶。
因为她觉得在她没有确切掌握足够的证据前,是不会说的。
而这件事情不仅仅关乎着汉室江山,更干系着皇甫岑。
整个天下,或是辽东,或是皇甫岑,或许都是一个棋局,某个人布的局。
所以,皇甫岑对她来说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当然不是男女之情。
但是一想起男女之情,阳安长公主就忍不住的抬头望见自己的妹妹阳翟长公主刘修,看着她为他不嫁,看着她为他开口缓解气氛,阳安长公主不由得想说一句,又傻又痴情的女子。
“起来说话吧!”
“好。”
“也难为你了。”
什么具体的细节都没有谈,开口阳安长公主便对皇甫岑安慰了一句。事实上,任谁做过那么多有功大汉的事情沦落到这样的下场,都会心生忌恨,不过所幸皇甫岑这些年的磨难很多,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痛苦折磨。加之他那时而表现出不符年龄的沉稳,更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深处究竟想着什么。
不过阳安长公主毕竟年长皇甫岑十几年,看事也格外的透彻,更何况皇甫岑算是她一手带入朝廷的,无论怎么都能够探知一点皇甫岑心中的想法。
皇甫岑也不掩饰,直接回应道:“那些倒都无所谓,只要全汉,岑纵然是万死犹不悔。”
听皇甫岑这么一说,阳安长公主扭着头盯着皇甫岑,似乎在确认皇甫岑为何要如此,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还不忘扶大厦之将倾,倒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一旁的阳翟公主点点头。
她已经同皇甫岑聊过这个问题了,而且她也已经接受了皇甫岑的提议。
察觉到阳安长公主的疑问,皇甫岑双臂环抱,回应着阳安长公主,轻声道:“放心,我只对大汉负责,不会对天子负责!”
“这。”
阳安长公主听这话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然后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皇甫岑。心中暗暗思虑皇甫岑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而这句话究竟会带来什么,这无疑让阳安长公主从内心深处开始对皇甫岑重新打量。
皇甫岑这句话仿佛就是再谈交易的砝码。
见此,阳翟公主再次伏在阳安长公主的耳旁,轻声低语,好像把卢植院子里的那席谈话都告诉了阳安长公主一遍。
听过之后,阳安长公主抬头瞧着皇甫岑,然后问道:“你确定你有把握能够安抚乱世?”
“不仅要安抚乱世,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将士族这一病根连根拔起!”
“你就这么有信心?”
“长公主这是在质疑我吗?”
“是。”
“既然不信任,当初长公主又何苦把握引荐给天子?”
“那是因为……”
一反常态,听到皇甫岑谈及引荐一事,阳安长公主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不过旋即又掩饰了下去,似乎唯恐皇甫岑和阳翟公主从中发现什么。
见阳安长公主似有隐情,皇甫岑也不多问,抻开手臂,深吸一口气,道:“累了,睡觉去,我今天睡哪?”
见皇甫岑不把自己当外人,阳安长公主回头冲着阳翟公主笑了笑,然后道:“走,我去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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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黄忠入洛
没有得到多余的回应,皇甫岑便带着狄清等人在阳安长公主刘华的府邸住了下来,当然,这件事情没人知道,阳安长公主早就吩咐公主府的内丞叫下人们注意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过在阳翟公主看来,她还没有摸透两人究竟打着什么心思,虽然看得出两人言谈举止间几乎就是在提及大汉的时政,但是他二人偏偏就没有人多言语一句其他的话。就连达成共识没有,阳翟公主都不敢肯定。
不过皇甫岑这一觉睡的倒挺踏实,整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起床。
年初本是那般心痛欲绝之下,又往西凉安抚羌乱,剿灭韩遂、马腾之乱,又收得四万西凉虎贲,事情刚刚完结就连夜南下,刚入洛阳,就遇见公孙瓒,再有阳翟、阳安两位公主,让皇甫岑整个人都陷入一股深度疲惫之中。不过好在,昨日皇甫岑所获颇多,不至于落得伤心无地。
阳安长公主也没有亲自过来,只是叫下人简单的拿过一些饭菜,又给皇甫岑几个人换了身衣物,给了皇甫岑出入公主府的腰牌。举动虽小,却是关怀备至。
皇甫岑也不客气,同狄清几人匆匆吃过饭后,便要转身出门。
“狄清,汉升什么时候过来?”
听皇甫岑这么一问,狄清回应道:“到洛阳前就已经发出信号了,按理说他应该带着人过来了,现在没见到应该是还在洛阳城找咱们的落脚点呢吧!”
“嗯。”皇甫岑想了想,然后看着狄清,说道:“这样吧,你去城内看看,联络一下汉升,注意不要被人看见!”
“好,我这就去。”
说话间,狄清转身便走。
皇甫岑又唤过月奴,吩咐道:“你先留下,我同典壮士、文和先生出去一下!”
月奴脸色不悦的转回身,赶回屋子内。他虽然不是汉人,却知道汉人规矩极多,很多事情有自己在,他们都不方便,干脆也不麻烦,回屋睡觉。女人爱睡,是天性使然。
不过皇甫岑却想起什么,端详着典韦,问道:“典韦,你表字怎么称呼?”
“呃。”
典韦尴尬的挠挠头,向他这种贫民,哪里顾得上起什么表字,有个名字就很不错了。
“称呼你典壮士既不亲切也还麻烦,这样吧,我给你取个表字,你看可愿意?”
“大人赐字,典韦自当是感激不尽!”
“好。”皇甫岑想了想,然后想起后世无数本穿越小说中给典韦取得表字,自己也省的麻烦,直接干脆的回应道:“就叫你君明吧?”
“谢大人!”
典韦单膝跪地,插手感激道。
“起来。”皇甫岑扶起典韦,然后看着身旁的贾诩,道:“文和先生,我们走吧!”
贾诩压低头颅,没有问一句,皇甫岑要去见谁。
三人从公主府的后门,转身离去。
七拐八绕的走了许久,典韦在后跟着,趁皇甫岑不注意,偷偷地捅了一下贾诩,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被皇甫岑取表字的喜悦中,开口问道:“唉,文和先生,大人好像对洛阳这些街巷很熟悉,绕来绕去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迷路,真是佩服!”
听这话,贾诩也不明。
他们哪里知道,皇甫岑护送刘基南下洛阳后,被举荐给天子后,被士人打压,并未入朝,但是却在鸿都门求学三两年,可以说那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洛阳城内的道路,皇甫岑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从哪里通哪里基本上不会走错。其实皇甫岑这么绕,也主要是看天色未暗,不方便走大路。毕竟洛阳城上下好多人都认识自己,唯恐被哪个人认出,那才真是坏了自己的大事。
行了好久,三人终于在一座规模不小,却看不出有多奢华的府邸后院停下来。
“这是谁的府邸?”
因为是后门,典韦自然不知道。
“怎么进去?”
贾诩问道。
“当然是敲门了!”
“呃……”贾诩脸线阴沉,对典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