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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起玩笑?赵宽贷耸肩说:“不问就是了。”他又用肘碰了碰冯孟升。
冯孟升心里有数,赵宽这么做,就代表他懒得说话,要自己负责出面,冯孟升只好开口说:“还请苏大人赐教。”
“那三个人的相貌,是这个模样。”苏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手轻轻一压,盒盖“啪”的一声轻响弹了开来,三人正讶异于这东西的精致,没想到盒中突然出现红红蓝蓝的三色光芒,在五人上方急剧的闪动。
什么东西?三人吓了一大跳,同时往后跃了两步,却见三色光影交错之间,出现了似虚似幻却又纤毫毕现的三个人影,这可当真把三人唬住了,这是妖怪还是什么?
雪梅看了忍不住好笑,想解释,刚刚又说了不插嘴,只能在一旁掩嘴轻笑,苏胆却懒得解释,只说:“就是这三人,你们仔细看熟了,把相貌记清楚。”
这么说,这东西不是真人?三人走近两步,其中赵宽最好奇,伸长了看起来颇短的脖子,上下打量着盒子与幻影。
“他们三人的身分特殊,对皇都十分重要,我们要保护他们。”苏胆说:“你们这儿是名闻遐迩的胜地,他很有可能会来此一游,只要见到三人中的任一人,立即暗中通报我们。”
三人一面听,一面打量三个幻影,只见光影中的三人似乎正有说有笑的对话,却又听不到一点声音,而当中一个脸孔方正、相貌堂堂的年经人,似乎在三人中地位较高,不时仰头哈哈大笑,似乎十分的开心。
这些人的服饰也是赵宽等人没见过的,轻柔的材质带着细致的光华,看质料,似乎与雪梅、苏胆是同一类的。当中的年经人,不长不短的头发向后披散,宽阔的胸膛衬出这人的雄壮,他穿着一件裸露双臂的白色背心,宽松的白色长裤边缘带着紫色的镶边,手上挂着一个白色金属环正闪闪发亮。
另两个身形较矮的年轻人服装与中间那人虽然不同,但两人却是类似的款式,一身淡淡的水蓝,上身收束到手腕的袖子紧贴着手臂,显现出两人结实的肌肉。一个人看起来较为沉稳,总是微笑着缓缓摇头,另一个却似乎神色比较紧张,不断皱着眉发话。
虽然看不出这三人在谈些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中间那人似乎有了什么主意,两男两人正同时表示着不赞成。
过了一、两分钟,忽然又是“啪”的一声,光影倏然消失,赵宽三人一怔,目光转回苏胆。苏胆面色凝重的说:“这件事,除你们之外,不能透漏给任何人知道,连莱家也一样。”
这可是要人命,两人走了之后,莱哔果不来问才怪。冯孟升面有难色的说:“苏大人,但莱统领……”
“推到我们身上就是了。”苏胆明快的说:“你们只要吩咐手下留意外地人,如有发现,你们便先一步作确认,若真是这三人,别惊动他们,立即通知我们。”
看来这个麻烦是摆脱不了,冯孟升无奈的说:“是,但不知如何通知苏大人、雪大人?”
“你拿着这个。”苏胆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个长宽只有两公分,高约半公分的小盒子,苏胆又掀开盒盖,三人以为又有东西看了,正抬头张望,却又什么都没见到,回过头,只见到雪梅忍笑的模样;三人正傻眼间,却听苏胆沉声说:“按下这个钮,我会在最短时间赶到。”
原来那银白色的小盒中却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苏胆关上小盒,将东西递给冯孟升,跟着说:“事情就这么简单,有问题吗?”
这么一来,岂不是走不了了?冯孟升心中虽有不愿,仍点头说:“没有问题。”
“接下来是你的事了。”苏胆目光转向雪梅,脸上的神情颇为怪异,似乎对雪梅的行为颇难理解。
雪梅白了苏胆一眼,微嗔说:“你别管我们,我自己跟他们说……你先回皇都。”
苏胆摇摇头,忽然一晃,倏忽间消失了踪影。
三人又吃一惊,不适这时已经逐渐习惯,脸上比较没露出惊讶的表情,目光转回雪梅,只见雪梅微笑说:“他不是消失了,只是你们眼力跟不上他的速度。”
“轻松了,轻松了。”赵宽呼的吐出一口大气说:“那位大哥上次还和善些,怎么这次变得冷冰冰的?”
雪梅的笑容微微一敛,顿了顿才说:“你们别见怪,他心里有事。”
“美女妹妹。”赵宽又开始发作了:“你又有什么事啊?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刚刚耶件事就不打算尽力了?”雪梅笑着说:“而且我也应该不是妹妹,你们都才二十多岁吧?”
“呃……原来是姐姐。”赵宽搔搔头说:“刚刚那事,多多少少会帮的啦。”
“记得你叫李鸿。”雪梅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李鸿,神色和蔼的说:“怎么一直没说话。”
李鸿微微一怔,停了片刻才说:“有什么好说的?”
“雪小姐。”冯孟升忙着解释:“李鸿不大习惯跟不熟的人说话。”
“这样可不行……”雪梅颇觉有趣,瞅了李鸿片刻,转向冯孟升说:“佚姓冯对吧?”
冯孟升曾向雪梅自我介绍过,没想到她居然都忘光了,冯孟升掩不住失望的说:“是,我叫冯孟升。”
雪梅点点头说:“那么这位是赵……”
“是胖子赵宽。”赵宽呵呵笑说:“漂亮的梅姐若不见弃,叫我赵胖子就行了。”
“你也不怎么胖,只算是壮了些。”雪梅摇头轻笑,不知道赵宽还会替自己找几种新称呼?
“不是有事要说吗?”李鸿的脸色其实也不会难看,只不过话一出口,就是硬梆梆的。
不过这倒提醒了雪梅,她一笑说:“上次回皇都,我就一直在想你们的愿望。”
我们的愿望?一时之间,三人可想不出来自己上次说了什么愿望。只见雪梅和婉的说:“这次知道有事情麻烦你们,我请首席考虑之后,首席答应了一件事。”
“首席”也不知道是啥东西?不过看霄梅的表情,赵宽觉得似乎该接下去,只好点头说句废话:“想必是件大大的好事。”
“也许吧。”雪梅一正脸色,正经的说:“内功心法虽然不能外流,但首席答应我传你们初步的‘御空之术’,算是这次请你们帮忙的谢礼。”
什么?三人六只眼睛同时睁得老大,“御空之术”……就是会飞的功夫吗?
雪梅话出口之后,看着三人的表情,她又忍不住想笑;李鸿首先耐不住性子,走近一步说:“你说真的?”
“当然。”雪梅有几分惋惜的说:“不过这功夫与内息有很大的关系,你们想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移动……恐怕并不容易。”
三人都有些失望,毕竟那“柱国先修”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提高自己的内息十分难说。冯孟升顿了顿说:“那……那能做什么?”
“至少该能缓缓的凭空漂浮。”雪梅望着三人恍然若失的脸色,失笑说:“你们真糊涂,若是把这方法用在轻身功夫上,速度提升可不只一倍,像上次那种人物,你们谁也收拾得下来,根本就不用围攻了。”
这话说的虽然没错,但这时三人可不是以前的穷小子,只要花上几万无币,学到的还比较多,所以李鸿、冯孟升两人都笑不大出来,还是赵宽目光一转,笑嘻嘻的说:“好心的雪梅姐,我能不能问问,初步之后又是什么?”
雪梅微微一怔,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点头说:“之后就是飞腾运行的技巧‘履风术’,再之后是排拒气压的运行法‘凝气术’,最后则是直上青冥的‘破霄术’
……不过,这些功法也都还是以‘御空术’为基础延伸的变化,关键还是内力,你们学了也没用。”
“好吧。”赵宽向两个好兄弟打了个眼色,跟着说:“这就教吗?还是有书给我们看?”
雪梅摇摇头,微笑说:“我口述,你们记,记熟为止……这就开始?”
又得背书了?三人这几天才被“柱国先修”弄得头昏脑胀,现在又要背口诀?可是又没有不背的理由,三人只好认命的闭嘴,等待雪梅的樱唇吐出那恼人的语句。
不过这次倒没这么困难,雪梅斯说的口诀不只语意简单不冗长,更容易意会又没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危险,随着雪梅的口述讲解,三人一面存想,一面虚拟试行,记的更是清楚。
不到半个小时,雪梅终于停口,微笑望着正凝神体验的三人片刻后说:“有问题吗?”
李鸿首先抬起头,疑惑的说:“为什么只从下半身的气脉透出劲力?”
“上半部属于‘履风术’的部分,你们如非另有遇合,还用不着。”雪梅对这个问题颇感高兴,这代表李鸿已经弄清相关所有穴脉的位置。
“请教雪小姐。”冯孟升跟着说:“我觉得,虽然运气而出的气脉共分十八道,但内息推出的方式,似乎只有三种?”
“没错。”雪梅轻咬了咬下唇,心中那句话还是没说出来--事实上,“履风术”
中的内息运用,也不过是那三种方法而已。
那个喜欢胡言乱语的胖子呃?雪梅目光转过,却见赵宽还低着头思索,隔了两、三分钟后,雪梅心中不禁有三分轻视,这胖子油嘴滑舌,却没什么真实本领,难道还听不懂?
但十秒过后,她的轻视立即收了起来,只听赵宽忽然哈哈一笑说:“真是好玩的东西……”话声一落,却见赵宽缓缓向上方浮起,脸上一面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怎么可能?雪梅吃了一惊,这运行之法虽然十分简单,总要体会个一、两日之后才能施行,当年自己开始修练此法时虽只八岁,但功力已经较三人为高,也花了足足一日才畅通相关经脉,这贫嘴胖子是天纵奇才还是怎么?
她的惊讶还没结束,却见另一面,李鸿与冯孟升跟着也浮了起来,三人目光交会,忍不住同时哈哈一笑,但这么一气乱,却又同时摔了下来,还好飞的不高,都没摔着。
“妙……”李鸿抚掌赞叹说:“果然天下玄功反……”
“李鸿!”赵宽无端端大吼一声打断了李鸿的话,跟着放声大笑说:“你说的没错,果然天下玄功不是我们能想像的,看来这个井底之蛙当的不冤了。”
差点失言的李鸿自然颇尴尬,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来,没再说话了。
能这么快转过来的,除了赵宽没有第二个。冯孟升一面赞叹,一面乾笑两句说:“说的没错,没想到雪小姐短短的半个小时,能给我们这么大的帮助。”
雪梅的心情却还没复原,自己花半小时说明算什么?他们听完就能用才是令人讶异的大事,这三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她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心情紊乱下,也没注意李鸿的失态;她更不知道,三人欢喜赞叹的不是“御空术”的高明,而是另一套号称“天下玄功反掌易”的武学心法。她却不知道,那功夫三人初学乍练,还没什么造就,否则只怕听完就飞给她看了。
雪梅的失态,很快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三人对望一眼,李鸿与冯孟升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宽的身上,赵宽扁扁嘴,瞪了两人一眼才说:“雪梅啊,还有没有新东西可以学啊?”
雪梅一愣抬头,按照首席武士的指示,只能传授这套最浅显而不怕流出的心诀,但若真如此,怎能分辨这三人到底是不是天生奇才?雪梅实在想再传点东西试试,可是想来想去,却没有一种能教的,她隔了半大,才忽然一皱眉说:“让我想想。”
这话一说,三人反而一愣,赵宽本来只不过是随口扯了一句,没想到雪梅还当真仔细想了起来?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着雪梅低头思忖,三人只好闭嘴发呆。还好,雪梅没想多久,似乎便作了决定,她一咬牙说:“我再传你们两种功夫……但你们要向我保证,除非获得我的允许,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懂得这功夫,当然更不可以外传。”
李鸿想都不想立刻说:“当然没问题。”
冯孟升也接着说:“正是。”
“等等。”赵宽突然叫:“不是内功吧?”
“不是.。”雪梅摇头。
“那……如果是招式,怎么能一辈子不让人知道?”赵宽嚷嚷:“要命的时候也不能用?”
“这不一样。”雪梅一笑说:“不是招式,是种应用法门,不是应敌时用的。”
“那就没问题。”赵宽又嘻皮笑脸的说:“善心的雪梅快说吧。”
“好。”雪梅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信得过眼前这三人,她点点头说:“一种叫做‘神算无遗’,另一种叫‘万物演化’,我从‘万物演化’开始说起……”
从苏胆离开之后,三人的手下--宫家兄弟、年提安就在门外守着,只没想到居然过了半天,屋中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宫家兄弟与年提安固然是莫名其妙,却也不敢造次去敲敲房门。
而隔不了多久,班绣蓉带着一个大提篮,正施施然而来,见到门外焦急的三人,她虽颇感意外,依然十分和气的向着三人打招呼。
三人连忙还礼,一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向班绣蓉说了一遍:其实在大多数人心目中,班绣蓉根本就是赵宽的女友,只不知为何两人从不承认,但对赵宽的手下来说,见到班绣蓉自然是毕恭毕敬。
班绣蓉微微皱着眉思索片刻,倩然一笑说:“既然如此,还烦三位转告他们到绣蓉家里来用餐。”
“当然、当然。”年提安大声说,颇希望把里面的人吵出来。
见年提安这么大声,班绣蓉忍不住掩嘴轻笑两声,转身聘婷的去了。
三人愣愣的看着,宫阳管突然叹了一口气说:“班小姐这么好,真不知道赵三哥为什么不早点成婚?”
“大哥。”宫阳法轻轻一笑说:“赵三哥都不急了,你替他操什么心?”
宫阳管摇摇头,也没再说了,心想着不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若还得很久,自己乾脆先回家一趟,骂骂雪珠那个顽皮家伙,那丫头刚刚又来闹三位大哥,真是不懂事……他正想着,为然破空声传来,三人一惊抬头,却见性如烈火的史无遮正破空飞来,轰然一声,狭带着吓人的威势落地。
“参……参见史副座。”三人连忙施礼。
史无遮虬髯分张,目光如焰的爆吼一声:“那三个小子呢?”
“这……”宫阳管、富阳法、年提安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却听一声冷冷的女声说:“吵什么?”声音虽不知从何而来,但听来却是雪梅的声音。
史无遮一惊,气焰下降七分,有些惶恐的说:“是……是……”
“本武士还有事与他们谈。”雪梅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气:“史副座有什么指教?”
“没……没有。”史无遮心惊胆颤,只差没连胡子也软了下去,雪梅若是出手,十个他也经不起一掌,他慌张的说:“不知打扰雪大武士,小人这就离开。”
“滚!”雪梅哼了一声,史无遮再也不敢迟疑,虎头蛇尾的落荒而逃。
眼看着一向作威作福的史无遮这么窝囊,宫家兄弟与年提安可真是说不出话来,看来所谓的性如烈火,不过是面对无力反抗的一般人罢了,三人对史无遮不禁有丝不屑的感觉。
又过了一阵子,赵宽的大门突然砰的一下打开,赵宽一面往外奔,一面嚷嚷说:“够了、够了,受不了了。”
赵三哥胆子可大多了,三人不由生起敬意。若论及声势浩大,赵宽这么冲出来,未必不如史无遮……只见丰姿绰约的雪梅一面带笑摇头,一面踏出屋外,紧接着李鸿、冯孟升也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