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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大姐头,我手下有一批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要为什么跟着我。
那群女生,年纪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脾气却个个都比我辣。
她们全是欧景易那群混混的女人。
李华成很不喜欢那些人成天跟东跟西的跟着我,他说她们会把我教坏。
我笑他,真正把我带坏的人是他。
李华成护我护的很紧,除非他有事,不然不会把我丢给他的手下。
他总是跟在我的身边,连让我一个人在家都不肯。
后来,听欧景易那群人在说,才知道,原来是怕我被李华成的对头给绑了。
原本,李华成没有弱点。不过,现在有了。这是道上传的话。
他的弱点是女人,那朵随便一折就会碎了的雏菊。
那句话,我只听过一次。
欧景易他们就被李华成骂的狗血淋头。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只说没有…
跟着李华成这一年多年多里,我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我还是那朵雏菊。
黑暗中一朵没有受到污染的雏菊。
蜕变的,只有在男女方面的情欲。
从那晚起,有了第一次,他对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碰也不碰。
他现在几乎是想要就做。
有时候,回到家里,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会在客厅里硬要我。
当然,我并不反对,只觉得很新鲜…
那段日子是这样过的,我总是以为我的幸福到了…
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个开始…黑暗的开始。
他翻过身,侧着身子,看着我,眼中还是一样的温柔,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永远那样柔,柔到能把我化掉似的…
长了茧的手,抚摸着我的背,像哄着出生婴儿一样的柔,一样的轻。
「明天陪我去五厘寮。」他淡淡的说着。
「去那做什么?」我闭着眼睛,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有那么多精力,我可没那么多体力。
「见龙哥。」
「谁?」他不曾跟我说过道上的事,也不准欧景易他们在我跟前嚼耳根子。
「我大哥。」
「你不就是大哥?」那群跟班不都是大哥大哥的叫?
他低笑了一声,揉揉我头发:「那是欧景易他们叫着玩的,我是大哥带大的。」
那时,我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掉,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想睡。
挪了挪身子,在他的胸膛找到温暖的来源,我呼了一口气,让自己被睡意吞食,不想再抗拒。
** *
「洛心,妳;说,爱情值多少?」小雏菊看着桌面,问着。
「爱情?」我盯着计算机屏幕,修着错字,笑着说:「值很多啊,我励志要当言情小说家耶!爱情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是吗?」小雏菊的声音总是那么的远,那么的不带感情。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在你这年纪,爱情是我的命…」
「现在呢?」我敲下键盘,看着她问着。
「现在…」小雏菊眼神空洞,彷佛我的问题是那么困难,那么难以回答…
** *
什么是黑暗?我现在知道,李华成的世界就是黑暗…
酒店理的灯光很黑,到处都是烟酒味。
沙发上,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身边全部站满男人。
在现场只有我和那西装男人旁边的人是女人。
我不安的靠向李华成,除了他,我不认识别人。
欧景易他们全部都站在门口等,没有进来。
为什么?我不懂…
「叫龙哥。」第一次,李华成没有握住我的手。
由我像只无头苍蝇般似的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飞…
「龙哥。」我低着头,叫着。
「华成,你们坐!」男人说话了。
李华成坐下,拉着我坐到他身边。
我只觉得十几对眼睛都看着我,彷佛我是异类,不属于他们般。
「不是自己人?」龙哥开口了。
「不是。」
我可以感觉到龙哥上上下下打量的我一阵子
「这么嫩,你不怕在床上把她折断?」龙哥话一说完,
他身边那群男人开始哄堂大笑,笑的我不知所措,笑的我想跑。
我知道李华成身子僵了一下,我正想抬头看他。
就在这时,龙哥身边的女人开口了
「龙哥,你别这么欺负小妹妹嘛。小妹妹,妳;几岁?」
她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感觉到李华成摇了摇我的手,我才吶;吶;的开口:「十六。」
「华成,你诱拐你学妹啊?」龙哥又开口。
「喜欢上,没办法。」他终于开口了,口中的语气还是那么淡。
「不要惹多余的麻烦就好。」龙哥口气也很淡。
「不会。」
「妹妹,妳;叫我兰姐就好,妳;叫什么名字?」兰姐又问。
「小雏菊。」这次我没有回答,是李华成帮我回答的。
「你这孩子,脾气硬的跟牛一样,我是问你女朋友不是问你,干嘛一副我会把她吃了一样?」兰姐笑了。
「华成,你二十了吧?」龙哥说着:「我打算把五厘寮交给你扛。」
「小雏菊,来,他们男人说话,我们去别的地方。」兰姐站起来,伸出手拉着我。
我只是缩到一边,望着李华成,他眼中闪过一点不忍,开口柔声说:「妳;跟兰姐去,我和龙哥有事要谈,等等再过去找妳;。」
我还是定在原地,我不习惯接近他以外的陌生人,尤其是这些一眼就可以把我看穿的人。
龙哥眼里露出不悦,李华成又推推我,耐心的说:「乖,我很快就会过去。」
我没办法,只好咬着下唇,满心委屈的跟着兰姐走往另一间包厢。
在包厢门关上的一剎;那之间,我听到龙哥用不悦的口气说:「她那么弱,会拖累你的…」
我没有听到李华成的回答,厢门在我听到回答之前关上了。
拖累?我会拖累他什么?
我不懂…那时候我真的不懂…
** *
「妳;和华成怎么认识的啊?」兰姐拉着我到另一间厢房,里面有三四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她们一看见兰姐,就连忙叫好。
「我…我曾经救过他。」那次他被打的七零八落,差点死在巷子里的时候。
「喔~难怪那小子会喜欢妳;。」兰姐看了我一眼。
「妳;真的很可爱耶!」说完,她笑着捏了我的脸。
我有点不高兴的撇开头,对她们这群人,我没有好感。
「妳;很怕生对不对?」兰姐也无所谓的笑了一笑
「我以前在妳;这年纪,也是很讨厌老女人那样捏我。」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兰姐看不来不老,我觉得她顶多三十。
「没关系,妳;不用怕,以后有事就找我,李华成如果欺负妳;,也找我!知不知道?那小子脸长的好看,要看好他,别让他跟人跑了。」
「李华成不会。」他是我的幸福,我也是他的幸福,他没有必要跑。
兰姐又一笑了,笑的语气沉重:「年轻真好。」
我看兰姐,她看起来很和蔼,至少和龙哥和其它男人不一样,不会用那种异类的眼神看我:「为什么,你们不喜欢我?」我鼓起勇气问着。
「不是不喜欢…」兰姐叹了一口气:「只是妳;太弱,太容易受人欺负。」
「李华成会保护我‥;」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弱?
弱又如何?有他会保护我,不是吗?
「问题就出在,他花太多时间保护妳;了…」兰姐蹙了眉:「他现在是带头的,一天到晚老护着个女人,会出问题的…」
我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带头?
李华成不是一年前就休学了?学校已经不是他在带了啊!
他这一年,不过都会偶尔到一些酒店,卡拉OK店走走。
也很少看他在飚车了,他到底是什么带头?
兰姐看我不解,又笑了。
「没关系,我喜欢妳;。以后妳;就跟着我。其余的,我会慢慢教妳;的。」
兰姐的笑,让我不安起来。
我需要学什么?
李华成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忽然间,有点喘不过气。
我觉得,我似乎已经踏进某个漩涡,那么深…
那么黑…那么的无法回头…
** *
李华成在做什么,我终于明白了。
他现在是五厘寮的扛耙子,目前手下有一百多个,帮着龙哥管理他名下的KTV、卡拉OK和一些酒厅…
我也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担心我,从他身上一直冒出来的新伤,我知道,他的生活两天三头就是动刀动枪。
有时候,我会哭着替他裹伤,他还是会扬起那副朝谑的笑容拉住我的手,小雏菊小雏菊的叫,好象他身上被砍出来的伤是假的。
「还痛吗?」我帮他重新上了纱布,轻轻问着。
发现,这几个月,我学了一样功夫,变得很会包扎。
欧景易那群人偶尔也会哼哼哀哀的要我替他们裹伤。
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用左手搂着我的腰「妳;好香…」他嗅着我的脖子,戏谑的说着。
「你伤还没好,规矩一点。」我把他拉开,板起脸说着。
「吻我。」他把我拉到他面前,看着我,眼神变得很深沉,很认真。
「你无聊。」我撇过头,没什么好气的说着。
「小雏菊,吻我。」他又拉过我,双手抱住我蛮横的说着。
「为什么?」怎么他今儿个有点反常‥;
「只有妳;,才让我知道我还活着…」他拨开我额前的头发,淡淡的说着。
突然,有一股想流泪的感觉,我又何尝不是?
只有你,只有你李华成才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你,是我世界的重心。
我送上我的唇,认真的吻上他。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多需要他。
他用着他冰冷没有温度的双唇,温柔的响应着我。
直到我平息下心情,我才离开他的吻,直视他的眼睛,说:「他们,不是很喜欢我‥;」
「没关系,我喜欢妳;,就够了。」他舔了我一下,语气暖暖的,让人感动。
「我是不是…你的负担?」我想起兰姐的话,心里有点酸,我只是照着我的感觉去爱他…单纯的想爱他罢了。
「乱说,妳;不是。」他看我红了眼框,大手一拥,把我拥入了怀中。
「兰姐,龙哥,连欧景易他们都说我太弱,会变成你的包袱…」
跟了兰姐三个多月,我渐渐知道她所谓的「拖累」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怕,怕李华成会感情用事;怕李华成会放不下我而不敢往前冲;也怕…也怕那天有人会用我去威胁李华成…
「对,妳;是我的包袱,唯一的包袱。」他压紧我不让我抬头
「妳;让我知道,我绝对不能死,因为我还得扛妳;…」他的语气很平淡,淡的好象在说别人一样,但是我知道,那是他用心说出来的话…
「华成,以后你做事,多想想我好不好?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我闷着声音,又担心又不满的说着。
他笑了,「傻瓜!」
我抱着他,感觉他的温度,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他还是真实的,这份幸福还活着。
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才能知道,这一切还没消失,还在我手上。
** *
「成哥,北场有人闹事,范东那边的人。」听完小王的传话,他倏然站起,脸上的表情多了股戾气「上次不是警告过了?」
我拉住他的手,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拳头放松了一点。
「景易,你陪小雏菊,彦明你带几个人跟我去。」
「我不要留在这,我会怕!」他又想把我丢下了,我再次抓住他的手不放,坚决的说着。
「小雏菊,不是去看戏啊,妳;还是在这,别去打扰大哥。」欧景易反手拉住我,口气不怎么佳的说着。
「欧景易,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们不要都把我当花!」
我受不了他们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李华成看了我一眼,还是坚持原来的话:「景易,留下来陪她,彦明,走。」
他低头吻了我的额头,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欧景易,我咬着下唇,曲起脚抱着头。
欧景易则是锁上了门,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小雏菊,老大是爱妳;,才不让妳;露脸。」过了十来分钟,他才说话。
「为什么我不能露脸?小娟、辣椒他们都能?」我抬头看着他,眼中都是不满…
「老大在做什么妳;又不是不知道,辣椒他们能砍人,妳;能吗?」
他点了根烟「老大的位子越扛越大,得罪的、眼红的越来越多,别说别人了,连自己人都要防了。」
他吐了一个烟圈,淡淡的说着,少了平常的嘻皮笑脸:「道上已经有话在传,传老大有个女人,弱的像朵花,手指头一捏就碎。妳;说,妳;要是露了脸,给人抓了。老大会怎样?」
他会怎样?我不知道…欧景易很少有时间跟我独处,也很少跟我说这些话。
因为李华成总是不准。
我听了,心头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了看手上的表,李华成已经出去快半小时了,我开始担心,我好想看他。
「欧景易,我想去找李华成。」
他不满的嘘了一声:「我刚刚跟妳;说的话,妳;是听不懂是不?」
我看了他一眼「懂,就是懂我才要出去。你们都说我弱,那我不是应该要去学吗?永远把我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不会有用的。我这包袱只会越来越重。」吐了一口气。
「既然我跟了他,就得学你们的生活,不是吗?」
欧景易呆了一下,摇摇头「我让妳;出去,老大会砍死我。」
我握紧手上的玻璃杯,「你不让我出去,我叫强暴,你信不信?」
「妳;…」他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想华成信我还是信你?」我撇了撇他,冷冷的说着。
「算了,去就去。我想应该也解决了,不过妳;可要跟在我身边,别走的太远喔。」
他叹气,站起身子,抽出沙发后面的开山刀。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脱掉了李华成的外套,我迈步往厢门走去,欧景易则是跟在我身后。
走出包厢,我往北区走去,每走一步,我就可以听到心跳声,酒店不大,从三楼到二楼北区,几分钟而已,我却觉得一步比一步难走,一步比一步艰辛。
走到北区的门前,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嚎声。
欧景易皱眉,一手压住门「小雏菊,还是回去好了,里面还很乱。」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打掉他的手,倏然开了门。
门一开,我见到了一幕久久忘记的画面;
门一开,大厅里面二十几个人都回头看我。
而我,我看到一个不认识的李华成,他满脸戾气手握铁链,脚踩在一个跪倒在地上的人脸上,他也回头看了我。
双眼带着惊讶和怒气。
猛然,欧景易伸手推了我一把:「小雏菊,小心!」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碎了的玻璃瓶,往我脑门砸来…
** *
血从我额前缓缓的流下,一股痛楚,从脑门直传我的心口。
「小雏菊,抓了她!」一个看起来不会大李华成几岁的人,喊了一声,几个人冲了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欧景易伸手一抓,把我抓到身后,开山刀一挥,血在我眼前散开‥;
「护嫂子!」彦明他们冲了过来,和围住我、欧景易的人打了起来。
场面很混乱,我不知道谁是谁,也不知道敌或友,突然间,欧景易低哼了一声,我看到他左臂有血涓涓的流下:「欧景易!」
我不顾我的伤口,按住他的手,他挥掉了我的手:「站到我后面去,别动!」
彦明替他档掉了人,他急忙退倒墙边,把我拦在身后。
又是一声哀嚎,我看到李华成一手抓着椅子,狠狠的往刚刚开口喊抓我的人砸了下去,又拉起铁链,
卷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那人马上青了脸。
「范东,叫他们停手!」他口气带着杀机,冷冷的说着。
「住、住、住手。」范东挣扎着,双脚踢着地面,喘气的说着。
两路人马停了手,范东的手下握着家伙,眼睛冒火看着我们。
「刚刚谁砸她?」李华成没有松掉手上的力道,冷眼全场一扫,看见我额头的伤口,嘴里带着愠气的问。
「谁、谁、砸的?」范东挣扎着,口齿不轻的问着。
一个鳖三小弟,吶;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