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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雪战?沐风的头脑中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感觉这个曾经让自己不屑一顾的“弱智”游戏,蕴藏了某种让他神往的东西,某段不可名状的情谊,隐隐召唤着他。
“恩?沐风,你怎么不说话呀?生我气了?”
“没有,我是在想……”
“想什么?”卿苑好奇的问“我在想,你赶快好好乖乖的回来,我们一起打雪战去。”
“啊!“
电话那边的卿苑,惊愕的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
※※※
后记
林沐风、梅卿苑的故事,历时半年,几经周折,终于写完了。老实说,我不是个合格的笔者,做事总是有头没尾,差点让阴阳雪界步我上篇文章之腰斩后尘。
好在终于收尾了,虽然写的无比辛苦,笔下的东西就和亲身经历一般,写伤情心即伤,写伤身身亦痛,发誓以后打死我,也不写如此凄婉的苦恋故事了。
好了,不说废话,仅以此篇,赠给天下有情之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章 召唤
九天后,卿苑终于回来了。
作为补偿,沐风搂着她,被迫踏遍东四长街,直到另人愉快的晚上,才有所回报:卿苑答应跟他回家。
电梯上,沐风美滋滋的说:“别好像你吃亏了。明早打球,我约了八点半的场子。你今晚要玩游戏熬狠了,明天起的来吗?”
卿苑撅起小嘴巴:“可我好久没玩了!”
沐风凑近,小声说:“你实在想玩,我们就在床上真人搏斗吧,这多有趣,哈!”
卿苑俏脸微红,二话没说,一拳捶向沐风肚皮。沐风重伤晕厥,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电梯到了九层,指示灯闪了闪,停了。沐风“苏醒”过来,扫了一眼,奇道:“我明明按的十三层,怎么九层就停了?”
卿苑笑道:“某人自诩聪明绝顶。看来聪明人也有‘手是心非’的时候嘛。”
沐风朝卿苑的耳垂儿哈了口热气,狠狠道:“小家伙,知道人身攻击的后果是什么?”卿苑咯咯乐着躲闪,被沐风大手一把抓住,另只手再次按下十三层的按纽。
卿苑放弃抵抗,乖乖埋进沐风胸膛,“你家电梯坏了。也许哐当一声,我们就掉回楼底了耶。”
“没关系,强壮如我,会抱住你,充当小姐的保护肉垫兼缓冲气囊。”
“不要!”卿苑绝望呻吟。
“为什么?”
“我宁可摔死,也不要被你压死啊!”
“呸!“沐风怪叫,”那先把你亲死好了!”正待实施行动,忽然哐当一声——
电梯停在十三层。
“鬼电梯!”沐风走出电梯门,疑惑的想:“难道真按错层数了?”
每周六的一场网球成了两人的习惯。卿苑具备很高的运动天赋。她的协调、跑动、反应,在女孩子里尤为突出。所以每次对阵,总会蹦出个仰慕者取代沐风的位置,希望和她“练”两下。
沐风乐得下场休息,欣赏着明媚阳光下,卿苑婀娜的身姿和美妙的长腿。看她打球,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打球本身。
两个小时后,卿苑小脸通红,淋漓尽致的奔跑让她疲惫不堪。双手勾着沐风脖子,柔声撒娇:“好累啊,沐风你的机会来啦,现在抱抱我吧,一直抱上楼就最好啦。”
沐风揽住卿苑的细腰,“这是你说的?”
卿苑大惊:“你真要……”话未说完,沐风猛的一俯身,把卿苑扛上肩膀,大步流星走进楼梯间,看得等电梯的一干群众瞠目结舌,感叹世风日下。
卿苑手脚徒劳扑腾着,连连呼叫:“喂喂,你干什么啊。刚才说着玩的呀!快放下我,人家都看到啦!”
沐风拍拍女孩富有弹性的小屁股,“闹什么。楼梯间又没人,谁看啊?”卿苑不依,纤纤玉手撩开沐风的衣服,嘴巴也凑了过去……
受害者另只手拿着球袋,无力阻止两排细小牙齿加一条灵活小舌头的轮番攻击。痒麻难忍下,只得缴械投降。卿苑脚一落地,飞快的敲了下沐风的大头,带着复仇的快感夺路而逃。沐风作势紧追,却没使劲。毕竟卿苑打球累了,追的太狠,担心她崴脚受伤。
奔跑的脚步声在九楼停住。沐风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三步两步赶上,卿苑已没了踪影。
“卿苑,躲哪去了?”沐风出了楼梯间,沿着长长窄窄的贯通楼道走下去,拐了个弯,阳光立时隐没。阴暗的角落里,卿苑站在一扇孤零零的户门前,若有所思。
“卿苑,怎么不回答我?”
卿苑好似沉浸在某种情绪中,依旧低头凝视。地上,一片隐隐暗褐色从户门延伸至她的脚边——
是陈血,经过刻意擦洗后留下的痕迹。
沐风头皮发麻,一下想起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不由分说扯着卿苑快步离开。卿苑神情恍惚,问道:“怎么会有血迹?”
“一个女孩在屋里自杀了。据说她用刀片划开脖子,血流的很多很急,溢出门外老远。”
“她什么时候死的?”
“你出差的那几天吧。”沐风忽然打了个冷颤,“卿苑,你怎么会来这儿?”
“不知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该来的。”
两人惊骇的对望一眼,脸色发白,许久,都没说话。
返回房间,沐风故作轻松,打破一路的沉默,“卿苑,下午我要踢场比赛。你有两个选择。一,回家玩游戏;二,留下来玩游戏,等我回家。你选哪个?”
卿苑尚未开口,沐风抢着说道:“既然同样玩游戏,不如这里玩着,晚上有人陪着,一举两得。恩,你说吧,选哪个?”
卿苑一指戳到沐风鼻尖上,“什么都让你说了,我还选个屁啊!”
“哈哈,粗鲁。”沐风一仰脖,叼住卿苑的手指,含糊道:“晚上我要惩罚你。”
沐风走了,房间空荡荡的。卿苑打开计算机,魂不守舍,失去了上网的兴趣。脑海中,总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召唤着她的某种回忆。仔细思考,那东西却像水中鱼井中月,刚似触及,一下溜掉了。
卿苑摆脱不了心中的阴影,索性出门,决定去超市买些食物。沐风这家伙的冰箱里,除了啤酒便是牛奶,过的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日子啊。
电梯门头,显示板的楼层数字有节奏跳动着,12,11,10,9——
数字没有继续减少,随着轻微的磕碰声传来,卿苑浑身一震,知道电梯停了。
眼前的铁门无声打开,仿佛看不见的力量恭迎贵宾。卿苑咬咬牙,走了出去,依着冥冥中的指引安排,再一次来到命运的十字路口。
大片血迹黯然失色。卿苑不能想像,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会流出那么多的鲜血。
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地面,仿佛看到血从门缝中汩汩涌出,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味。忽然,头脑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眼前的血迹赫然变成蓝色旋涡,极速旋转着,迸发出骇人的凸起。膨胀,爆裂,最后,只剩下淡蓝色的飞沫在空中弥漫。
卿苑痛苦的叫出声,拼命按压着太阳穴,恐怖的幻象方才慢慢消失。脸色苍白,卿苑丧失了所有力气,隐约的无奈绝望团团缠绕了她。
第二章 感应
对方前锋不错!
沐风暗暗喝彩。那人又一次抢断成功,和同伴做了个漂亮的二过一,闪电般沿右路切入。同时,中路、左路有数人包抄抢点。
从个人技术整体实力来说,红箭队和沐风所在的开拓队相差不多,一个进攻犀利,一个中场强大,各具特色优势,水平远远超出了小组赛里那些东拼西凑的“乌合之众”。而这个前锋,正是红箭济身四强,一路攻城拔寨的箭头杀手。沐风坐阵后腰,早留神了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带球突破,凭着准确及时的卡位,脚一勾,人过球停。
前锋相当灵活,失了球,马上反身回抢。沐风极流畅的转了半圈,把球拉至另一侧。余光中,发现对方前卫迎头夹逼,于是冷静的用身体倚住前锋,脚背外侧一磕,将球恰倒好处斜分中场。无人看防的右前卫轻松得球,盘带两步,看沐风迅速前插,想也不想,就传了个前点。
皮球又高又疾的飞过来,沐风暗暗叫苦。作为本队核心,他早知自己被重点盯防。所以,他插上,只图吸引对手注意,为同伴创造条件——刚才分球时,沐风宽阔的视野,优秀的大局感已捕捉到对方左路空虚,而前锋正处此最佳位置。
谁知,球没传给该传的人,反又传了回来。是前卫没看见,还是深信沐风的实力,执意传他?不管怎样,沐风也只能接受这个严峻考验了。
沐风突然加速,将双腿的爆发力发挥至极限,甩脱对方纠缠的手臂,跳过下绊的飞足,正欲跃起争顶,瞬息间闪过脑海的奇怪念头,却让他下意识左跨一步,避开皮球。
“咚!”他刚刚避开,闷响有力的撞击声赫然响起,接着,“哎哟”的呻吟声连绵不绝。原来,他身后紧追不舍的前锋同两名飞奔拦截的红箭队员光顾拼命争球,竟在空中狠狠对撞。齐齐摔跌于地,或抱头,或捂嘴,或托下巴,摆出三个相应成趣的痛苦造型。而沐风坐收渔翁之利,带着恰恰落在脚旁的皮球长趋直人,连过两人——他若启动加速,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守门员表情紧张,面对神勇的沐风,犹豫是近前出击好,还是原地封堵好。沐风察颜观色,判断守门员经验不足,并不急于出脚,高速移动中身体左摇右晃,用逼真的假动作骗过他重心,脚弓轻推,皮球直挂网窝。
“漂亮!”“好球!”“牛!”看台上观众不多,但喝彩声喇叭声此起彼伏。包括对方的支持者,也情不自禁被沐风的精湛球技折服。女孩子们更是狂热尖叫着,业余比赛,能欣赏到如超凡脱俗的球星级人物,怎不心醉神迷,大呼过瘾!
余下的比赛呈一边倒的局面。红箭两名主力,尤其前锋因伤下场,实力锐减。开拓队攻势如潮。每当沐风拿球,场外就爆发出一片助威的喧腾。不知谁先喊起沐风的名字,马上,这声音涟漪般扩散至整个看台。平素文静的女孩子们忘情的赛着嗓门,好像哪个叫的最响,哪个就能吸引他的注意青睐。
终场鸣金,结果不言而喻,开拓队4:0大胜红箭队,顺利闯入决赛。
回家路上,一想到比赛转折关键——那戏剧的争顶一幕,沐风就觉得好笑。只不过冷静下来,好笑中便多了几分惊奇:为什么跳起瞬间,自己似有预感一般能及时避开?难道他也沾染了卿苑的“仙气”?
沐风轻快的打开门。房间黑着。借着电视明暗变换的光影,他发现客厅卧室空荡荡的,卿苑显然不在。
她没玩游戏?沐风进了屋,伸手摸索着吊灯开关,目光四下搜寻,“喂,小蛛猪呢?”
只有沉寂黑暗回应着他。
她出去了?正疑惑间,一声短促暗哑的怪叫在沐风耳边炸响,两条冰凉胳膊蛇样的缠住了他的脖颈。
装着球衣护具的挎包“嘭”地掉到地上。沐风叹口气,反手把卿苑拎到眼前,“死丫头,你要下毒手啊?”
卿苑扑进沐风的怀抱,大大的眼睛得意的一闪一闪:“你害怕了?”
沐风捏捏女孩的小巧鼻尖,无奈道:“公平点好吗,我能不能也吓吓你?”
“不可以!女士禁不住吓唬的。”卿苑笑着打开灯,从冰箱里取出听啤酒,递给换好鞋的沐风。
沐风接过啤酒,却摇头说道:“胡说胡说,你什么时候害怕过了?大学时候总吵着看恐怖片,看完了你却叫不恐怖不过瘾。胆子都比天大了,居然还说禁不住吓唬?女士,你不能用性别歧视来剥夺我自卫反击的权利!”
卿苑忍俊不禁,反驳道:“谁骗你了?今天你把我一人留在家里,我就好害怕呢!”
“不可能!”沐风斩钉截铁。
“不信拉倒。”卿苑委屈的蜷缩在沙发角落,呆呆的盯着电视出神。认识这么多年,沐风无疑比父母更解她的个性:她并非胆小怕事的女孩。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从九楼回来后,她就始终沉浸于一种前所未有、不能自拔的莫名恐惧中?那感觉,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崎岖山路迤俪独行,随时承受着失足坠落万丈深渊的揪心折磨。
恐惧,更夹缠着无助,绝望!
独处的时候,她恍恍惚惚,思维又像沉入雾霭紧锁的迷茫幽谷,神秘的力量无可抗拒的牵引她,推动她,把她死死拖进前方看不透的重重危机!直到,她同那愁烟惨雾融为一体,时空停滞,她好似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沐风,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无边无际,人天相隔的巨大悲哀,攫取了整个世界。
卿苑浑身颤抖,预感的灾难压的她几乎窒息。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沐风正关切的望着她。
“我怕,真的好怕!”卿苑喃喃自语。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怕什么?”
卿苑忽然瞪大双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挚爱恋人,急切的说:“沐风,我们好好在一起吧,别吵架,我不使小性,不因为打游戏再冷落你。你要愿意,我会天天陪你,陪你每分每秒,陪到你不想要我为止,你赶也赶不走……”卿苑紧紧抱住沐风,生怕什么东西分开他们似的。
“不会吧,宝贝儿,我上厕所你也陪着?”沐风笑着说。
卿苑闭目不语,晶莹的泪珠点点滴滴,洇透了沐风胸前的衣裳。
沐风一震,却是被泪水灼得连心的痛。他沉默了,搂着卿苑,轻轻摇晃着,仿佛要摇散她满面的阴霾。
隔了很久,才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这不好好的抱成一团?”他拨开她散乱的长发,拂过额头的宽大手掌让她平静许多。
“卿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只要我们相聚一刻,我们就该好好把握。珍惜到手的幸福,别让它白白溜掉。要走的人生之路应由我们自己争取选择,而不是未知的命运,你说呢?”
“恩!”沐风的坚定感染着卿苑,憔悴的面庞渐渐恢复了夺目的青春光彩。
沐风猛的往后一靠,带着卿苑滚进沙发,继续道:“比如,你的人生乐事是打雪战。所以,你现在大可以享受人生。至于我,既然答应陪你打雪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晚只好勉为其难了。”
“哦,勉为其难?”
“敬请梅女士身先士卒,也教我弱智一把,如何?”
“呸!”卿苑破涕为笑,“你才弱智呢!”
沐风藏在沙发的阴影里,凝望着卿苑蹦蹦跳跳的跑去开机,手心全是冷汗。他怀疑,刚才表现的镇定坚强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真实?只因他是男人,他需要给予爱人足以驱散黑暗的力量;永远,给予她结实的臂膀,温暖的怀抱。
所以,他不能怕,无路退。纵使他百分之百相信卿苑神奇的预感,知道她不会无故的焦虑……
“沐风,快来呀。”卿苑欢娱的催促声从小屋传出,“不许拖延时间啦。”
沐风用力闭上胀痛的眼睛,呆坐片刻,这才起身说道:“急什么。游戏天才一出手,你会自惭形秽的。”
第三章 真幻
沐风的雪战水平简直高的匪夷所思。
卿苑大吃一惊,问道:“你以前玩过吗?”
“没有。”沐风熟练移动着鼠标,笑道:“天才是不需要练习的。”
“吹牛!”卿苑嘴里反驳,可看着沐风不逊任何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