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很自私,是不是?反正我厌倦了,开始疏远她,回避她。我约其他的女孩子泡吧唱歌狂舞,肆无忌惮做我喜欢做的事。人生本无束缚,我何必患得患失,给自己上套呢。”
“赵姝后来找过你吗?”沐风问。
“找过一次——最后一次。”常皓方的喉头剧烈颤抖着,“两个星期前,我在蓝微酒吧碰到了她。确切的讲,是她寻着了我。她始终沉默着,坐在角落里看我和两个女孩子调情。她只是一杯杯不停喝酒。很多次,我真想不顾一切走过去,抱住她,叫她别喝了……可,我他妈为什么就没勇气站起来!”
常皓方嘶喊着,仿佛耗尽了全部力量。他颓然道:“她喝得烂醉,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几天后,听说她自杀的消息。她千真万确死了,回眸之间能吸引所有男人注意,令他们神魂颠倒的赵姝竟然为我死了吗?我千百次否定这个答案,却无法说服自己。也许,她是真心爱我,我伤了她,这辈子得为自己的自私怯懦付出代价了。”
“别忙着下定论。”沐风说,“接赵姝离开酒吧的男人是谁?他们彼此认识吗?”
“认识。以前送赵姝到他家取过东西,他似乎和赵姝关系不错。”常皓方若有所悟的说:“你怀疑他吗?”
唐辉接口道:“嫌疑很大。难保那家伙回去后不趁火打劫做下某些勾当,赵姝才想不开自杀呀。”旁边陈斌大点其头,继吃饭动议后二人再次形成统一战线。
唐辉的念头沐风也曾考虑过,但无论如何同赵姝死前的情绪联系不起来。赵姝离开酒吧,肯定发生过一些甚至一系列事情,直接促使她轻生自杀。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沐风有点为难的说:“皓方,冒昧问一句……”
“尽管问吧。”
“你大哥追过赵姝呢?”
常皓方一个劲的摇头,“他那天如果不是喝醉了,他会永远把不该说的话埋进肚子里,更别提主动追我的女朋友了。”
排除了另一条线索,前进方向昭然若揭。沐风道:“皓方,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人的家吗?”
夕阳西下,血样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沐风无情打击了唐辉的好奇心,唐辉失望之余只好领着陈斌拐进旁边的胡同,踏上云华洗浴城的征途。
常皓方、沐风并肩穿越横在饭馆和奥拓之间的小马路。阳光依旧毒得刺眼,柏油路面散发着灼人热浪。不知因为温度过高还是疲劳过度,沐风忽然眼前一黑,喧闹的环境刹那消失了一切声响颜色。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午夜激流中涌动的墨汁,如梦魇中迎风狂舞的细密发丝。
看不见摸不着,然而活生生蠢蠢欲动的黑暗邪灵遮蔽了整个视野,把沐风的意识接入另一个世界。
冷,透骨的冷。
来自另类世界的怨和恨似冰凌铸就的利刃,分割支解着沐风每一寸肌肤内脏,绞断每一根最纤细敏感的神经。
极度痛苦中,沐风的身体重回真实,不,不是现在,而是今天凌晨的继续。
走过圆桌,长发的女子。细密黑瀑蓦然分开,露出异样的白。
白森森的头骨上,象征两个眼窝的黑洞快乐的张大嘴,仿佛嘲笑,仿佛呐喊。
死!死!死!
第十一章 易梦而眠(一)
几分钟后,维持秩序的警察及时赶到。紧接着,救护车呼啸开进小街。现场狼籍一片,玻璃茬、碎布片铺满十米长的街道,滩滩血迹触目惊心。
这次突发事故造成三人死亡八人受伤。除了常皓方被高压电当场击穿心脏外,另一个倒霉家伙刚好撞上了飞溅的陶瓷碎片,天灵盖齐齐削去,脑浆流了一地。第三个死者目睹这一惨景,脑溢血发作,在抢救途中一命呜呼。
沐风侥幸逃过一劫,胳膊上却鲜血淋漓,做为伤者之一送到医院缝了七针。医院里,看着满身血污连声呻吟的受害者,常皓方的恐怖死状无法抑制的萦绕眼前——浑身焦黑,衣服皮肤的灰屑簌簌而落,沐风感到后怕——那极可能是他的下场啊!
他活了下来,然而另外三条生命瞬息消逝,刚刚潇洒鲜活的人转眼化为焦碳。
凌晨、傍晚两次恐怖幻象及精确巧合让沐风相信:这次事故绝非偶然。无论他从小受过多么深刻的唯物主义教育,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死去的赵姝无疑导演了这幕惨剧。
以前,他曾为电梯里的几面之缘,为那个高雅妩媚的女子之死深深同情过。可现在,沐风想起满怀怨毒的复仇者,就觉得股股寒气在周身游窜。
她疯了。疯狂杀死自己,死后又去杀更多的人。
沐风无法判定自己在赵姝的疯狂报复中扮演什么角色,是蒙在谷里的无知帮凶还是鬼魂“谋杀”的直接对象?如果他不急于打听真相把常皓方叫来,那么常皓方根本死不了,明天依然风花雪月,继续他的爱情游戏。如果常皓方一开始就回绝陈斌见面的要求,那么自己一人穿越马路回家时,死亡的诅咒是否会如约降临呢?
无数设想,无数可能,但事实只有一个——常皓方死了,连通真相的线索随之被掐断。沐风沮丧的转了个念头,也许女鬼杀人灭口吧。
上个星期,卿苑从噩梦中惊醒,抱着他说他们两人都死了。当时沐风不以为然,如今领教过厉鬼手段,沐风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常皓方沦为赵姝的第一份祭品,沐风直觉女鬼不可能就此罢手,因为常皓方并非她仇恨的根源。下一个谋杀对象会是谁呢?或者是他,或者是卿苑,或者是一个不知名的倒霉蛋。
谁知道……
沐风抱着火辣辣做痛的胳膊,重重疑云中得出唯一确凿结论:女鬼丧心病狂,为了无法排遣的怨恨不惜滥杀无辜。可他和卿苑怎么会卷进这场风波呢?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该死,那个鬼到底要干什么?”挥舞着手术器械的女医生误会了沐风,关爱同情的眼神抛过去,柔声道:“小伙子,忍着点,马上就好。”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路上,沐风打开手机,按惯例给卿苑挂了电话。卿苑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问他有没有出事。沐风不想让卿苑担心,更不想她知道自己去了医院,所以半真半假编了套说辞蒙混过关。
沐风进了屋,也没开灯,踢掉运动鞋径直瘫倒在床上。皎洁的月光均匀撒了满地,溶溶如水。远处明灭的灯火仿佛怪兽的眼睛,隔着玻璃窗向沐风好奇张望。沐风疲惫透顶,却毫无睡意,大睁着双眼,呆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孤独和恐惧在阴霾中一点点滋长,渗入沐风的意识。他想,卿苑这时候陪在身边该多好啊。
卧室门“吱嘎”一声开了。
沐风如惊弓之鸟,猛的扭过头——卿苑站在门口,精巧的五官,圆润的双臂、纤腰、长腿、恍若月光女神骤然降临,驱散了所有烦恼。沐风情不自禁的笑了,“你怎么来了?”
“想你。不能来吗?”
“至少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路很近,我不会出事的。”卿苑披着月光,在一片银辉中微笑打量着沐风,目光扫过他的胳膊,停住了。
沐风忽然记起刚刚编造的谎话,脸一红,正考虑找个理由圆谎,卿苑却投入他的怀抱,冰凉的嘴唇印在沐风脸颊上。
“别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恩!”沐风用火热的唇回吻卿苑,“你也休想离开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追回来。”
“真的吗?”卿苑的眼睛亮了。
“真的!”沐风无奈的说:“你这个多疑症患者,要听我说过多少遍才肯相信我爱你爱到不能自拔无可救要啊。”
卿苑笑着直起身,“每天一遍吧。再多也不嫌多呢。”卿苑抿着嘴不再说话,背过双手,飞快做了一个下拉动作。短裙褪落,细腰被紧身上衣半遮半掩,盈盈不堪一握。小小的白底粉红镶边内裤吊在嫩生生的腰胯间,包裹着浑圆翘臀。
沐风看得呆了,忍不住感叹道:“太美了。”
卿苑侧过身,高跟凉鞋轻巧穿过地面的裙子,白色系带缠绕脚踝,完成了整个腿部纤美修长的线条轮廓。更为神奇的是,月光照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竟反射出柔和光晕,仿佛眼前的人是用象牙、白玉雕琢而成,美得不近真实。
沐风的呼吸快要停滞了,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了反应。俗话说此时无声胜有声,穿着衣服的美人确实比一丝不挂更具百倍诱惑呀。
“好看吗?”卿苑含笑望着他,那风情万种的样子,足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也让沐风微微诧异。然而疑虑马上融化在汹涌的幸福当中——她那样美,她是我的爱人啊!
“好看吗?”
虽然沐风的眼神和身体明明白白展示了答案,卿苑仍然追问着。她微微偏过脸,又似害羞又似挑逗的瞧着沐风。就这么瞧着他,手指勾住内裤,慢慢沿大腿外侧下滑。于是,汇集两腿之间的神秘平原,先是细腻的白皙,而后是风茂的草原,一点点膨胀,充塞了沐风视野,引发得欲望象野火燎原一般燃烧起来。
“好看……”沐风呻吟着,冲动下坐起身想帮卿苑褪下最后的守护。卿苑猫一样闪开,优雅敏捷。温润的手掌遮蔽着另人想入非非的秘密,嫩声嫩气的说:“哥哥,还想看吗?”
沐风忘了答话,又去捉卿苑。卿苑跳远一步,娇嗔的说:“不许你动手。不然不给看了哦。”沐风叹口气,直挺挺倒回床上,自言自语道:“我死了,活活给馋死的。”
卿苑笑着扑到沐风身上,丰满的胸脯紧紧贴着沐风的,“急死你,上来就摸,啥情趣都摸没了。”
沐风固执的说:“偏摸。摸着你什么情趣全有了。”一边说着,一边扯下刚才碍眼的布料,大手在卿苑酥臀上惬意游走。
这回,卿苑不再躲避,乖乖蜷缩进沐风怀里,可冰凉的小鼻子却这里拱拱,那里嗅嗅。
“你又捣鬼,坏猫。”沐风说。
“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呀。”
沐风一听差点跳起来,“你说的是汗味吧?晕,我下午踢过球还没洗澡呢。得,你先起来……”
卿苑用嘴唇制止了沐风的挣扎或者任何打算从她身边溜走的企图,长吻后在沐风耳边悄悄说,“不要洗啊。有人说过,你的汗味非常非常诱惑人吗?”
沐风仿佛被催眠了,傻傻的回答:“没有。”
“有人说过,你长的非常非常帅吗?”
“没有……”
问答之间,卿苑眯着眼睛,帮沐风除下短袖衬衫,脸颊摩擦着沐风结实的胸膛,细软的声音继续:“有人说过,你的身体非常非常强壮吗?”
“没有……卿苑……”
“别说话。”卿苑纤长的手指按按沐风的腰带,“打开它好吗?”
沐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扳开腰带暗藏的锁扣。卿苑研究了一下,柔软的嘴唇印在沐风平坦小腹上,模糊不清的说:“这下没有机关了。”
“有!”沐风热血沸腾,把铁样的坚硬顶进卿苑的手心;〃卿苑,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