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舌尖滑入他的口中,唇舌交缠,苦涩的泪水中带着一丝丝甜蜜。
刘秀的呼吸逐渐加重,我半眯着眼,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半拖半拉地将它覆上了自己高耸的胸乳。
他的手在轻轻发颤,我腾出右手主动将自己的衣襟扣带解开,他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我嘤咛一声,突然将他一把推开。
刘秀红着一张脸,略带惊异地看着我,嗫嚅:“对不……”
我猛地扑了上去,将他推翻在床上,双手撑住他的胸口,双腿分开跨骑在他身上。
“丽……华……”
我低埋着头不去看他的脸,只觉得自己全身肌肤都在发烫,我咬咬唇,毫不迟疑地伸手去解他的衣襟。只是由于太过紧张,加上对于他身上这套衣裳不熟悉,结果扯了半天,反而连外套也没解开。
我气恼地扒扯,把那件穿戴比平时更正式的官服扯得乱七八糟,可是即便如此我仍是解不开那恼人的衣裳,心里不禁一阵发酸,竟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刘秀自被我推倒在床,便没发出一声异议,哪怕被我扯得袒露大半胸膛,也未曾有丝毫反应。我停止了手中的扯动,眼泪越落越凶,那种绝望似乎团团包围住了我,令人窒息。
他没吱声,只是慢慢地撑起上身,伸手过来轻轻替我拭干眼泪。我感觉特别不好意思,用手背蒙着落泪的眼睛,别开头不去看他。
他将我的手拿开,攥着我的手腕牵引着带到他的衣襟系带下。我怔怔地没反应,只是哽咽抽泣,脑子里木讷得对他的用意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自己的衣裳,三两下便把上身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我两眼发直,袒露在我眼前的胸肌十分强健,一点都不像他外表那么瘦弱。
过得片刻,我面上慢半拍地爆红,烫得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正当发糗之际,半敞的酥胸一烫,刘秀居然凑上脑袋,把唇印滚烫地印上了我的心口。
“嗯……”我闷哼一声,身子发颤,四肢软软地险些瘫倒。
他及时托住我的后背,另一手将我身上披挂的衣衫尽数褪去。
“秀……”我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指尖下的体温异常滚烫。
刘秀饱含柔情地在我额上落下一吻,而后眼睫、鼻尖、唇角……吻一点点地落下,悱恻缠绵。
我神魂俱颤,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亵衣被最后褪去的瞬间,全身因紧张而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秀……秀儿……”我轻颤,在他的柔情下沉溺。
“嗯,我在!”他轻哼,鼻音虽重,声音却是无限温柔。
“哦……秀……儿……”他的亲吻、抚触令我神魂俱失,只得迷茫地瞪着模糊的泪眼看着他。
他紧紧地抱住我,赤裸的肌肤贴合在一起,那种紧密无间的感觉令人赞叹。我忍不住探指在他背上不规矩地游移,终于惹得他霍然翻身,反将我压在身下。
“秀……”动情地屈起双膝,我将腿缠绕住他的腰肢,像条蟒蛇般紧缠不放。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缠住他……绝不放手!
“嗯……”我娇喘着低吟。
“疼么?”他低下头吻去我的泪水。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还能强迫自己停下来,还能紧绷着脸,满头大汗地憋红了一张充斥情欲的脸孔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6情浓(4)
这该死的温柔!
我在心底咒骂一句,用力勾下他的脖子,凑上红唇紧紧吻住他。
疯狂!痴迷!沉沦……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跨越了两千年寻的夫,我爱他!
对他,爱无反顾……
第五章回首阑珊笑旧颜
1庄遵(1)
更始二年春。
刘秀率左大将军邳彤、中坚将军杜茂、右大将军李忠等人,亲往真定迎娶郭氏。真定王刘扬大开城门,率众迎接,刘秀以晚辈身份见礼于刘扬。
郭氏,闺名圣通,年方十七,比我小三岁——密函中传递来的文字上并未详细描述她的容貌长相,只介绍了她的家室背景,虽已刻意简化,但是那显赫的家族,却像座沉重的石碑一般压在我心上。
刘秀他……此刻会在干什么呢?
笑拥新人?还是……会有一点点念及我这个旧人?
我自哂地摇了摇头。都不重要了!这些都已不再重要!从我那夜悄然离开府衙,离开昌城起,我便已经决意要放弃这段感情了。
不是不爱他,只是没办法同时爱他和他的女人……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
离开昌城后我并未立即南归,反而继续北上,来到了下博附近。原是为寻访程驭而来,然而找到他在下博郊外的住所时,却发现程老先生并不在家,府中童子将我二人安置于门庑暂作安歇。
草庐清幽,绿竹环伺,倒是一处绝佳的世外桃源,十分适合隐居。门前引滹沱河支流为水源,淙淙溪水从竹林山涧中叮咚溅下,春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迎风起舞,翩翩动人,尽显有凤来仪之姿。
“姑娘!”尉迟峻从门外匆匆赶回,满头大汗。
我收回心神,见他神情紧张,不禁问道:“婚姻既定,难道刘扬还不肯借兵么?”
“不是,婚礼行过三日,真定王已同意归附大汉!”
“那……”心里一阵别扭的抽搐,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不是很好么,你为什么如此慌张?”
“信都急报!”他长长嘘了一声,顾不得擦汗,递给我一份竹简。
简上所扣木槽中的封泥未曾拆封,竹简上插了三根雉羽——居然是份加急函!这样的书函原本应该快马发往南阳新野,递到阴识手中亲览才是,没想到尉迟峻竟会如此轻易地交给了我。
我心中一动,用小刀快速挑破木槽封泥,解开捆绳。竹简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十几行字——皆是用刀斧刻画而成,并非手抄墨笔——写的是隶书,但是字迹潦草,在这种无逗号、句号分隔字句的时代,一般情况下讲究书写的人会选择一句一行,可是这份竹简上的字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我瞪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也没看懂几个字,更别说弄明白其中讲的什么事了。
我大为头痛地将竹简丢还给尉迟峻:“你给念念……”顿了顿,又马上改口,“不必念了,你把大致情况跟我叙述一下就好!”
“这个……小人只怕不便……”
他倒也知趣,居然懂得避讳。我眼珠一转,银吊牌是阴兴私自给我的,阴识这会儿到底知不知情我并不清楚,若是知道那自然是好,若是不知……万一得知我假借吊牌看了不该看的机密,甚至插手组织内部操作,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虽然不怕他会打我杀我,可我也实在怕他生气起来又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惩罚我,为杜绝这种后患,倒不如现在索性把尉迟峻一同拖下水,成为共犯。
我微微一笑:“我让你看,你看就是了!”
他犹豫片刻,终于勉为其难地拿起竹简,随着目光的上下游移,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片刻后,“啪”地收起竹简:“信都危矣!”
“信都?”
“王郎派遣大将军张参进驻柏人城,而后命信都王督率部众围困信都!信都城内有大姓豪族马宠,杀死守门的汉军将士,打开城门接应邯郸军,信都城不战而失!太守宗广带兵抵抗,可惜寡不敌众,已被生擒。信都王与马宠押着宗广,满城搜捕汉军将士家眷,李忠的老母、妻子,邳彤的父亲、弟弟以及妻子等数十人皆被囚禁!”
我惊得险些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几天前——正是我们离开后不久发生的事!”
我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刘秀娶妾之事,尉迟峻诱我前往昌城,最终却使我一手促成了这门婚事。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初我若仍留在信都养伤,只怕倾巢之下,我亦难逃被俘的下场。
1庄遵(2)
“刘……刘……大司马那边可有动静?”
他摇头:“只听闻大司马与郭夫人在漆里舍大宴宾客……想必还未收到消息。”
我心里如刀割般一阵剧痛,伏于案上,稍稍缓了口气:“子山,依你看,李忠与邳彤等人会如何做?”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被逼对大司马行不利之事;二是不肯受挟,忠于大司马,放弃自己的家人。”
选前一种那是人之常情,选后一种则是忠肝义胆,无论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以刘秀的性格都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李忠等人选择了第二种,刘秀也会坚决反对。
我托腮冥想,手指不停敲击着案面,咚咚有声。
“子山!我们在河北有多少影士?”
尉迟峻吓了一跳:“姑娘的意思……”
“调集人手,想办法把李忠等人的家眷都给救出来!”
他脸色刷地白了,扑通跪下:“姑娘请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影士只负责传递四方消息,互通有无,他们的身份有些只是平头百姓、贩夫走卒……这些人并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更不适合行军打仗!”
“你起来!”我蹙起眉,叹道,“我没说让他们去打信都,河北的影士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五百人,拿这些遍布四方的零星散丁去打信都,我还没疯呢。”
尉迟峻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姑娘料得真准,确实不足五百。”
“河北……这些人……花了几年?”
我含糊地问了句,原以为他会听不明白,却不料他反应灵敏得超出我的想象:“三年。”
三年?三年的时间发展了五百人!
我相信阴家的这些影士绝非汉朝招募士兵即般,只要是个男人就能领取俸禄,扛起戟戈,为国效命。阴家所收的影士必然忠贞不贰,忠心与守口绝对毋庸置疑。
五百人啊……且是散在河北各地,该怎么利用这些人脉去解信都之危呢?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蟮。穆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门外蓦然传来一阵激昂高调,听起来虽离此还有些距离,却不禁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祸之与福兮,何异纠;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纠错相纷;大钧播物兮,无垠。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是程老先生!”不只我,尉迟峻也很快辨认出那声音的主人,不禁大喜道,“还以为他这一走,两三月内不会归家,没曾想这么快就能碰上了。”
我又惊又喜,程驭这个老头儿有点本事,我现在能够恢复行走能力,全靠他给我开的那个药方。如能向他讨教解救信都之方,定能胜过我在这儿冥思苦想、不得其法百倍。
刚从席上起身,准备出门相迎,忽听那声音转低,似有若无,隔了一会儿,再不闻程驭之声,却另有一个清扬的声音如鹂鸟般直冲云霄:“……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渊止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细故蒂芥兮,何足以疑!”
这一唱一和间的对答实在令人屏息,我虽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这种汉赋的激昂壮阔直抒胸臆,令人心旷神怡。
尉迟峻早已抢出门去,我站在门边发呆,脑子里仍在琢磨着那些晦涩却回味无穷的句子。
1庄遵(3)
“哈哈哈……”没过多久,程驭的笑声随着他仙风道骨般的身影一起从大门外飘入,“原来是贵客到访,恕罪恕罪,我与子陵在河边赛钓,日出垂竿,日落而息,竟忘了时辰……”
我冲他行拜礼,恭恭敬敬地叩谢道:“阴姬来此,只为多谢程先生的救命之恩!”
“你谢我大可不必!”他一身蓑衣,斗笠尚未摘下,忙俯身将我扶了起来,“老夫不过受人之托,你若要谢,也应谢委托之人,而非老夫!”
我正纳闷不解,却见程驭回头笑道:“子陵,你既有心帮人,索性便帮人帮到底吧,这个恩情我可不敢再替你白担着了。”
走廊尽头,隔开十多米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左手钓竿,右手竹篓,身披蓑衣。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当那只持竿的手将头上的斗笠缓缓摘下后,我猛地一颤,惊艳得忘了呼吸。
那是个看不出有多大年纪的年轻男子,之所以说看不出他的年纪,是因为他长得十分秀气,单看五官长相,仿若少年,然而气质淡定,目光睿智,却又似不惑之年才有的成熟沉稳。
要说我见过的美男也已不少了,论气韵,有貌胜女子的冯异;论邪魅,有似邪似魔的刘玄;论阳光,有没心没肺的邓禹;论儒雅,有温润如玉的刘秀……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似眼前这位,让人根本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述。
凝神细瞧,那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可就是这么一位普通人,让人一见之下大有自惭形秽之感。
“刘夫人。”子陵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这……”我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还礼,紧握的手心里全是黏湿的汗水。
程驭呵呵一笑,适时解围:“这是庄遵,字子陵。真要说起渊源,他可也算是你夫君昔日太学同窗……”
我愈发吃惊,刘秀的同窗我所熟知的那些人不外乎朱祜、邓禹、刘嘉……却从未曾听说有个叫“庄遵”的人。单看程驭之才,便可推断他所结交的这位小友定非泛泛之辈,而且……听程驭的口气,似乎当日托他出面解我夫妇之危的人正是这位庄遵。
难道我之前认为是阴识、阴兴所托,竟是完全猜错了?
我来不及细想,匆匆上前几步,跪下拜道:“阴姬拜谢庄公子!”
“不敢当!”庄遵弯腰虚虚一扶,却并未与我有实质性的接触。我循礼磕了三个头,这才算真正谢了救命之恩。
起身的时候,僵硬的膝盖一麻,竟然刹那间失去知觉,木钝得摔下地去。我用手及时撑地,又惊又窘,尉迟峻低呼一声,急忙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庄遵视若未见,程驭“咦”了一声,两根手指出手如电地搭上了我的脉息。
“你……”程驭的脸色转暗,又气又惊,瞪着我足足盯了两分钟,“你……”他表情怪异,突然把脸转向尉迟峻,怒道,“我不是关照过,服药时禁忌甚多,需小心……”
他向来和颜悦色,这般动怒的样子不禁把尉迟峻吓了一大跳,就连我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
“小人……一直遵照先生嘱咐……不敢……”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程驭气恼地将我的手甩开,“房事乃第一禁忌,我当初怎么交代你的!”
“姑娘向与大司马……分……分……”
我把头压在胸前,又羞又愧,一张脸涨得犹如猪肝。当着三个男人的面被人指责闺房之私,就算我是个21世纪穿来的现代人,也经不起这么活生生地拿来当教材。
“欲修长年,必先远色,矧病者乎!病既因虚致邪,务宜坚城却寇。新恙后精髓枯燥,切不可为房事,犯房事劳复必死……”
“嗯哼。”庄遵清了清嗓子,用询问的口气打断程驭的愤愤,“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刘夫人如今可是有何不妥?”
程驭冷哼一声,我愈发觉得他虽是在指责尉迟峻照顾不周,同时也是在指责我在夫妻之礼上不够收敛:“她这双腿算是废了!”
1庄遵(4)
“啊!”我低呼一声,险些瘫到地上去。
怎么会发生如此严重的后果?为什么吃药还与做爱相冲突?我根本不知道服用那三副药还有这种要命的禁忌!早知如此,当初便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刘秀一根手指啊!
扭头去看尉迟峻,已是呆若木鸡。大概他见我和刘秀为了纳妾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