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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东隐,你会不会太苛刻了?毕竟,同、同性恋也有爱人的权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着。
不意眼前的陆东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看。“什么权利?变态就是变态!恶心至极!他们……最好全都从世界上消失!”
听着他的恶意批评,潘式祺开始恼怒起来。
“太过分了,东隐,别人有别人的爱人模式,如果你不接受,最多你回绝就是,你这样无情的谩骂羞辱,心胸未免太狭窄了。”
“你为了那个天杀的变态跟我争吵?”
“东隐,你不该这样侮辱……”
未待她说完,陆东隐怒骂声“混蛋”,而后忿然的转身离去,将堂可臻远远丢在身后。
他的内心愤怒至极,他以为她懂他的,现在她竟然为了那个混蛋跟他吵架,为了……跟那个人一样的混蛋。
陆东隐一进入教室,整个课堂上的气氛随即变得相当凝重,就连陈导师上起课来也结巴不已;吴克庭也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不敢跟他搭话。
陆东隐气愤的握紧双拳,过了一阵子,见那个被他抛下的人仍迟迟未进教室,他又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顿时,全班总算松了口气。
他循着方才的路径寻着堂可臻,到了中庭时,见到一个扶着墙壁、困难地慢慢移动的身影,他立即奔了过去。
“小臻,你怎么了?”方才的怒意已完全消失,现在他只担心着她。
“不用你管!”潘式祺扁着嘴泪流满面,兀自扶墙走着。
“小臻,刚才……是我不好,别气了,好吗?”即使不觉得自己有错,陆东隐还是决定先退了一步。
当他的手触到自己的背时,潘式祺惊叫起来:“好痛,别碰!”
陆东隐紧张起来,“小臻,你哪里疼?我带你去保健室。”
“不!不可以,我不要去保健室,绝对不去!”
潘式祺万分惊恐地大喊,他不能去保健室,如果护士小姐要帮他检查身体,如果他的秘密被发现,那陆东隐……
“不!我不去!不——”
陆东隐担心的抓着她的肩膀,不解她为何会如此剧烈的抗拒,一咬牙,他将她一把横抱起。
重心骤然离开地面的潘式祺更加恐惧,慌乱地挥舞着手脚。“不要!放我下来!我不要去!东隐,求求你别带我去,不要!”
“好,我们不去保健室。乖,别乱动,否则你的伤势会加重。”陆东隐轻声地安抚,极力让她冷静下来。
终于,当潘式祺发现他们并非往保健室的方向前进时,一颗紧绷惧怕的心才放松下来,软软的靠在陆东隐的肩窝处细细啜泣着。
最后,陆东隐走到他总是枕在她腿上睡觉的大树下,只是这回是他让怀里的小人儿侧坐在他的膝上,轻轻倚在他的胸前。
“小臻,这样还会痛吗?”
潘式祺仍在气头上,不答话。
“小臻,是我不好,不该惹你哭,别气了?”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他扁着嘴嗔道,看来还是很气。
看着怀里的人仍低着头不想理他,陆东隐吁了口气,倏地抬头看着从树梢叶缝间筛下的阳光。
过了好久,他才淡淡的开口道:“我爸是被一个男人带走的。为了那个男人,他跟我妈离婚。我爸从来不晓得那无数的夜里,我是如何听着妈暗自饮泣的哭声入眠……”
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吐露内心的秘密,潘式祺抬起惊讶的眼眸看着他。
陆东隐对她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我爸很有钱,是个庞大企业的高级主管,也许因为我是他留下的血脉,也许是心里的内疚,对我们的生活他一直是不虞匮乏的供应着,有时他回来看我,也总是毫不吝惜的带来无数贵重的东西。
“他说过他什么东西都会买给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但我唯一想要的是,他能爱我妈。
“现在我妈总算走出阴霾,也开始跟其他男人约会,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替换着,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回家,我已经记不清上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了。”
说到此,陆东隐深深吐了口气,其中不知隐含了多少痛苦。
“全部都是那个男人害的!是他毁了我的家……所以,我痛恨同性恋有什么错!”
听到这里,潘式祺已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紧紧环住他。
陆东隐抬起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小臻,别哭,这些事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可是我……好难过……”就因为陆东隐遭遇过这些事,所以之前他才会那样封闭自己的感情,整个人冷冰冰的。
“傻瓜,比起那些已经相当久远的事,我更不想看到你哭泣,笑一笑好吗?”
尽管陆东隐温柔无限的安慰着他,潘式祺还是依样哭得淅沥哗啦。他边用力抽气,边哽咽的勉强道:“东隐……对不起……”
“傻瓜,干嘛跟我道歉?”
“东隐,有件事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没办法……我真的好喜欢你,所以……对不起……”
“你这小家伙是怎么了,突然说话语无伦次的?”陆东隐轻笑着问,她突然对他说出喜欢他,让他有些欣喜。
潘式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紧紧的搂住他的颈项细声哭着。
对不起,东隐,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明知道我不是你要的人,甚至是让你打从心底感到痛苦的人;然而,我还是欺骗了你,还是想要在这段时光里拥有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什么事都不让你发现,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即使,我们各自在未来里,会遇到不同的人,我一定会永远永远记得你;即使,你早已忘了我……
树梢上的阳光已渐渐移位,陆东隐轻轻抚着趴在他腿上哭到睡着的女孩。
“小臻,醒醒,你的背好多了吗?如果不想去保健室,等会儿我带你去看医生。”
潘式祺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惺忪睡眼。“唔……没事的,以前我也常被摔,一开始会很痛,过几天就没事了。”
“被摔?是谁欺负你?”闻言,陆东隐目光狠厉起来。
察觉自己粗心说错话,潘式祺急忙道:“呃,没有啦!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眼里满是不舍心疼。
说着谎的潘式祺不好意思的对他吐吐舌,看着往常冷漠的陆东隐对他露出担心怜惜的面孔,他心底甜丝丝地往他怀里偎去。
“我真的没事,东隐……”
攥紧身边男人的结实臂膀,攫获他炙热的体温与全心的关怀,此时的潘式祺只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拥有他的人。
然而看着树梢上渐渐消失的阳光,他心底的甜蜜乍然退去,一股说不出的害怕又爬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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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以往,潘式祺总是回避陆东隐下课后晚上的邀约。
一是因为他当初答应爸妈会负责起他跟堂可臻的伙食,一是堂可臻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想要挑战男人夜晚的自制力,早点被人揭穿回去原来的学校,那就去吧——
所以,在诸多的原因下,胆小的他只能对陆东隐说他必须回家煮晚饭之类的借口。
然而当他听到陆东隐的家庭状况时,不禁心疼起他总是一个人随便吃着外食。
此外,学校最近发生一件大事,堂可臻竟在全校学生面前将那个花蝴蝶过肩摔。
潘式祺臆想,巩嘉莉一定也是不小心拍了堂可臻的左肩吧!
后来听说花蝴蝶的脚踝受了伤,并指定堂可臻必须成为她的专属保镖。
一开始,堂可臻当然不从,只愿赔偿医药费了事。
谁知道巩嘉莉当着其他同学的面说:“你有种摔我这个弱女子,却没种对我负责?”
在全校舆论的压力下,堂可臻无计可施,只好低头。她跟巩嘉莉之间的相互较劲,至此似乎已是后者占了上风。
因此,被巩嘉莉缠住的堂可臻最近常常不能回家吃饭,所以,潘式祺开始了到陆东隐住处为他煮饭的日子。
至于堂可臻当初的危险警告,他已毫不在意。
因为跟陆东隐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知道陆东隐尽管再霸道强势,他一直尊重着自己的感受;是以,他相信他绝不会逼自己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只是,陆东隐对于总是拒绝夜晚邀约的堂可臻感到有些不解,为何她突然放松对他的警戒了?
“你今天不用回家做饭吗?”他一直觉得她的家教甚严。
“不用了,因为我那个朋友现在有些事情,所以……”对于堂可臻的事,他并不打算说得太清楚。
“是吗?那个朋友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得为了一个朋友每天回家做饭?”
“那是因为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而且我答应过爸妈要负责她的三餐。”
潘式祺边说边将菜夹进陆东隐的碗里。
突然,陆东隐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一怔,仿佛已经许久没人对他这样做过。
“好吃吗?我的料理?”潘式祺甜甜的问。
“嗯……”陆东隐故意沉吟一会儿,不立即回答。在看到前方的可人儿紧张的睁大眼睛瞪着他,才微微扬起唇角道:“相当美味!”
听到陆东隐的赞美,潘式祺总算松了口气,神气的笑了笑。“那当然罗!”
尽管潘式祺一直认为堂可臻预设的危险情境绝对不会发生,但当两人独处时,亲密的抚触总是不可避免。
当他们依偎着一起看着电视,或是当陆东隐读着商业管理书籍,而他在一旁看杂志时,只要一个眼神的交接,便让他们忘情的拥吻起来。
不只是陆东隐想要他,潘式祺同样渴求着他。
“嗯……东隐……”潘式祺柔声唤着他,刚放过他小巧菱唇的火热气息往他的白皙细颈漫去,宽大的手掌爱抚着他的大腿,让他全身不禁紧绷起来。
当陆东隐的手悄悄揉抚上他平坦的胸部时,他突然战栗一下。
“不……东隐……”
他轻轻推拒着,然而陆东隐却吻上他吐出拒绝的双唇。
他一直欲拒还迎着,直到意识到陆东隐开始解开他的上衣钮扣,才猛然用力推开他,自沙发上慌乱坐起身,紧抓着领口喘气。
“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
听见陆东隐微恼的诘问,潘式祺眼眶微湿的看着他。
“东隐,对不起……我会怕。”
望着他湿润微红的大眼,陆东隐吁了口气,摸摸她的柔发,“抱歉,是我一时情不自禁,没注意到你的心情。”
而后,静默了下来。
陆东隐揉了揉她仍有些颤抖的肩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否则大厦管理员会跟你爸妈告密不是吗?”
潘式祺点点头。
当然,陆东隐说的自然又是他之前对他所说的借口,可以的话,他多么冀望能跟陆东隐在一起久一点,期望他能碰触自己多一些,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
那天之后,潘式祺跟陆东隐的关系看似不变,但他总觉得仿佛有什么暗潮起伏着。
他知道陆东隐正在忍耐着要他的欲望。
有时陆东隐情不自禁的逾矩时,他总是慌张的推开他,说自己还没准备好。
他感到自己每推开陆东隐一次,他们之间仿佛就多了道无形的裂痕,他想填补起来,却又办不到。
潘式祺对他们的关系渐渐感到害怕,而他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害怕与拒绝也一再的加深陆东隐内心的不安。
虽然陆东隐一再的忍耐,但是,除了彻底占有对方,他心中的不安根本无法消除。
然而,正当他们的关系暗潮汹涌时,潘式祺常常听到巩嘉莉刁难堂可臻的消息。
传言她藉着被摔伤的腿,而对堂可臻颐指气使。
而最近,巩嘉莉又不断放出消息,说“潘式祺”已经完全被她迷住,他已爱她爱得入骨,甚至还故意在众人面前可怜又娇羞的说,他强迫对她做……因为她爱他,她心甘情愿!
听到这个传言,潘式祺差点吐血!说谎也要打草稿啊!堂可臻怎么可能对她怎样,她的身体构造跟她一样耶!
他心忖,他这个局外人听到这种有心捏造的消息都义愤填膺,当事者的堂可臻又会气到什么程度时,他的手机传来一通简讯——
到A栋屋顶。
果然,堂可臻总算受不了的要向他发泄心中所有的怒意了。
他匆匆的走向屋顶,在心里想着安慰她或是帮她谩骂那个可怕女人的话;奇怪的是,一到屋顶,他竟只见到一个美艳动人、身材曼妙的女孩。
潘式祺一时愣住,天啊!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可怕女人,而且她还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看!
潘式祺左顾右盼,仍没发现堂可臻的身影,便匆匆下楼逃离那女人的目光。
然后,他有些不平的传了通简讯给堂可臻——
很讨厌耶!没事别乱叫我啦!如果被东隐发现怎么办?而且叫我来屋顶自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害我遇到那个恶婆娘!讨厌!
读着手机传来的简讯,巩嘉莉目光阴狠的删去那则简讯,咬着红艳的朱唇紧紧握住手上的黑色手机,毒辣地道:“恶婆娘?哼!有了陆东隐你还嫌不够,连我的式祺你都敢惹……你有种……堂可臻!”
***
怎么了?
堂可臻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几天来巩嘉莉不再像以前那般缠着她?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总算可以抽出时间到屋顶跟她的青梅竹马潘式祺碰面。
现下潘式祺仍安慰着堂可臻别太在意大家的眼光,但比起心底被那女人激起的愤怒烦闷,其实她一直悬念着一件事。
那天,导师唤她去办公室帮忙改作业簿,她一时匆忙忘了带走向来随身携带的手机。
虽然当她回教室时,黑色手机仍一如之前放在桌上,但她最近总是隐约感到不安,仿佛有股山雨欲来之势。
“总之,那个巩嘉莉真的太可怕了!她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臻,我觉得你应该……”潘式祺仍絮絮叨叨的说着。
堂可臻突然打断他,“祺,最近你有没有遇上什么事?”
“嗯……没有啊!”他的脸微红,上一节下课,陆东隐才在平常相依偎的树下亲吻他呢!
霍地,他想起几天前撞见巩嘉莉的事,可他又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他认为没有必要说出来。
“是吗?”她低吟着,心忖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潘式祺转过头看着紧拧眉头,仿佛烦闷什么的堂可臻。
“臻,你再让巩嘉莉到处乱放谣言,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闻言,堂可臻双眉紧锁,唇角紧闭。
她看似懊恼的按着太阳穴,突地,觉得有种凉凉的触感陷入她的脸颊里,她转头,原来是潘式祺正用食指替她按摩;以前很小的时候,他们常这样替对方按摩的。
潘式祺悠悠对她笑着,“臻,别烦,会没事的。”
不知是否受到他的感染,堂可臻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面孔慢慢恢复以往的淡然。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我总有办法治她,而且,我跟她的这场较劲……”
她是输定了!
堂可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