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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侍郎,还没机会恭喜你升官呢。”
“升官?哎呀,这件事就别说了。”
她可是非常的苦恼,“升官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俸禄多了点,事情倒是多了一堆,怎么算都不值。”
“卢侍郎,我想整座宫中会这样看待升官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了吧,别人羡慕得要死,就只有你把它当烫手山芋。”
“我会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对了,为了感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找一日我作东请你一顿,你觉得如何?”
“不用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太在意了。”
林学士急着想走,所以赶紧拱手作揖,以免替自己惹上麻烦,“卢侍郎,你自己小心点吧,后会有期。”
“呃?啊,林学士,你等等呀!”
怎么,她现在是变成瘟神了吗,要不然他为什么避她避成这样,连多留下来一会都不肯?
“叫我小心一点?是要小心什么……”
纳闷的走回户部,卢樱采始终想不懂林学士到底要她小心什么,连到了晚上又换她留在户部值夜时,她脑中想的还是这件事。
“哎呀,不行,想不出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最后决定不折磨自己想这件事,还是找些其他的事情来做比较实在。
想起了上官明弦要她不要管尚书令的事情,但她又忍不住想帮忙,内心挣扎了一下,反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户部,她要做什么事也没人看得到,不是吗?
“没错,多一点把柄落在明弦手上总是好的,这样才不怕他被威胁。”
依她当上户部侍郎之后所观察到的,户部尚书是尚书令的其中一个左右手,有什么私底下不为人知的事,户部尚书都会帮忙处理,所以去他那里查绝对能查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
来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其实卢樱采也不知该从何找起,她随手翻了一下最上方的东西,这时突然掉下另一本书册,书册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记载什么东西。
她狐疑的翻了一下,发现这是金部今年给各个藩属的年度赏赐清册,但奇怪的是,她明明前几日才看过,为什么这一本却和她那天看的不太一样?
似乎每个藩属所得到的赏赐都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藩属国除了畏惧我朝强盛的兵力外,就是贪图这每年一次的赏赐,如果贸然减少,依他们叛眼不定的个性,绝对会让边区的局势非常不稳。”
若是只有一个地方发生叛乱那还好处理,但如果是一次多个地方叛乱,那绝对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
难道这就是尚书令故意打的主意?他为什么要让国家陷入混乱中?她不懂。
“不行,不管实情到底如何,我都要将这件事告诉明弦才行。”
“告诉上官明弦?那可不行。”
正当卢樱采想将这本清册带走时,安静的户部内竟出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她吓得愣了一下,转头一瞧,没想到来人会是户部尚书。
“卢侍郎,等了这么久,你可终于中计露出马脚来了。”
“什么?”
卢樱采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设计了,户部尚书故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她轻易找到,其实就是在试探她,看她到底是不是内奸!
在户部尚书之后,尚书令也出现了,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卢侍郎,果然是你在挖我的底,不过很可惜,这个重要消息上官明弦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你过了今日之后,就会永远的失、去、踪,影!”
夕阳西下,上官明弦坐着马车缓缓回到官宅,就如以往一般。
只不过,今天官宅的门前站着一个人,被守卫赶了好几次都不肯离开,一定要见到上官明弦才肯罢休。
他一从马车内走出来,看到死守在门外不走的人,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是段羽衡,他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没机会和他当面对谈,但他们俩还是多多少少知道彼此的存在,并不是全然的陌生。
终于等到上官明弦回来,段羽衡一个箭步上前,眼中尽是着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上官明弦不知道他在着急什么,但还是请他人了厅。
等他屏退所有人后,段羽衡才担心的说:“小采不见了。”
“樱采?怎么会?”
“她昨夜在户部当值,本该在今天早上回来的,可一直到了现在,她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消失在皇宫里一样!”
他的心微微一震,这个情况不寻常,想必是樱采发生意外了。
已经过了一天,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上官明弦马上快步走出大厅,他必须要想办法先找出她的行踪才行。
“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将樱采找回来的。”
段羽衡气愤的瞪着他,“上官明弦,我警告你,如果小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他是后来才知道,为了上官明弦,表妹做了许多危险的事,这让他又气又恼,没想到现在终于出事了。
上官明弦轻扯了扯嘴角,那是一种自嘲的笑,“不用你说,如果她真有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她会遇险,他难辞其咎,他也不希望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既然发生了,他就不会抛下她不管。
他一定会救出她的,不管要他付出任何代价!
上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再回到皇宫里,上官明弦根本不考虑直接找尚书令要人,因为尚书令绝对不会承认有这回事。
他曾经听说过,尚书令的宅里有个隐密的地方,那是他私自关禁人的刑房,而他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会动用私刑。
“该死!”
上官明弦忍不住懊恼,凭樱采那瘦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残酷的刑罚呢?
她不该受到伤害,这全是他的错,全是他害的!
匆匆来到翔灵公主所住的怀香居,公主正在她的花园里陪小太子读书,瞧见他一反常态心急如焚的样子,她微勾起笑容,等着听他来这里的理由。
“上官大人,现在不是早该回府休息了,大人怎么又折来我这儿呢?”
“公主,我现在没心思和你抬杠,只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哦?”
看来事情有些严重,她也就不为难他,直接问:“有什么忙我帮得上的,说来听听。”
“把你的贴身护卫借我!”
“啧,好痛……”
双手被麻绳绑得死紧,又被高绑在梁柱上,这逼得卢樱采得站直身子,就这样整整一天都不得好受。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来什么地方,只觉得这里很阴暗,像是地牢,但这里并不是任何一间官府。
她突然想到,尚书令好像有个动用私刑的地方,这已经不是个秘密,大家都知道,难道……“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她心想自己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只事情没办好,还把自己推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里!
这时厚重的房门一开,只见尚书令带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走进来,他站在卢樱采面前,语气非常嫌恶。
“卢英杰,你真是个愚蠢的人,在尚书省好好的不待,偏要当别人的走狗,还真是犯贱。”
她毫不畏惧的回应,“我也觉得自己很犯贱,明知尚书令是个人渣,却还是得过且过的在他手底下工作,一点都不觉得可耻。”
尚书令气得全身发抖,“你……爱逞口舌之快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
他的手一摆,高大的男人立刻拿起长鞭走到卢樱采身后,鞭子往地上抽动的声音吓得她全身寒毛瞬间竖起,心脏开始卜通狂跳。
怎么办,这是会死人的,她还不想死呀!
看到她的表情已经有些恐惧,尚书令得意的表示,“卢英杰,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本官就会让你少吃一点苦。”
卢樱采轻哼一声,她虽然害怕,却不愿意向他低头,“你想要我怎么听话?”
“上官明弦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当他的内奸?”
“这种事你没有资格知道。”
“咻”的一声,一道鞭子狠狠在她背上留下伤痕,她痛得惊叫出声,整个背瞬间麻痹,一种又热又辣的痛感开始折磨她,让她忍不住流下冷汗。
尚书令冷笑了几声,“这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我,我再问你一次,你背叛我的理由。”
紧紧咬牙,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又开口,“我从来就不当自己是你的人,又何来背叛之说?”
“咻!”第二下长鞭又落在她的背上,这次虽然已经有所觉悟,但她还是忍不住痛叫出声,冷汗随着泪水一并流下。
她苦笑一声,心想自己还有机会走出这可怕的地方吗?想来是没机会了……
不,她死不瞑目,就算被带到地狱里,她还是会爬出来找尚书令报仇的,她会闹得他鸡犬不宁!
“卢英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卢樱采疯狂的笑了几声,“如果你不怕我阴魂不散,那你就打吧,我会让你见识到冤魂的可怕,我会要你得到报应!”
“你……”尚书令气到整个脸涨红,眼神更是有说不出的凶恶,“给我打,就如他的愿,打到他死,打到他魂飞魄散,再也作不了怪!”
接到命令,高大男子毫不留情的在卢樱采背上留下第三道,第四道鞭痕,当他还想再继续鞭下去时,一个灰色的身影突然闯入牢房中,将行刑男子给一掌劈昏,不让她再承受任何一鞭非人道的酷刑。
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尚书令害怕的后退好几步,对灰衣人大喊,“你是谁?胆敢擅闯本官的府邸!”
“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灰衣人毫不留情的在尚书令肚子上揍一拳,他便倒在地上痛昏过去,随后灰衣人马上割断卢樱采手上的麻绳,替她松绑。
此时的她早已昏死过去,背上血淋淋,令人不忍卒睹,他见状立刻脱下披风盖住她的背,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再不赶紧替她止血,她会因此而死亡的!
第八章 命危
快到子时了,然而消失了一整天的卢樱采,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寂静的夜,让人感到异常的害怕,在她生死末卜的时刻,任何一点细微声响,都会让苦苦等待的人心惊不已。
在上官明弦官宅的大厅内,段羽衡着急的走来走去,担心不已,而上官明弦虽然安稳的坐在椅上,心情也是烦躁得可以,现在的他只是在强逼自己冷静而已。
不知道樱采怎么了,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他们俩就快要抓狂了。
子时又过了一刻钟,寂静的夜终于出现了一些动静,只见一名灰衣男子抱着失去意识的卢樱采从外进入大厅,动作俐落得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灰衣男子一出现,上官明弦和段羽衡随即冲向他,对卢樱采的情况担心不已,
“樱采怎么了?”
但灰衣男子没有回话,只是问:“上官大人,客房在哪?”
上官明弦一听,便知事情不对劲,立刻领他人房里。
灰衣男子将她抱至床上后,上官明弦和段羽衡便看到她背后那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可怕模样,心中顿时一凉,只想亲手将尚书令给碎尸万段!
卢樱采的脸上没有血色,全身冰凉,要不是她的心脏还虚弱的跳动着,他们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段羽衡激动的大喊,“小采!”
上官明弦紧握双手,心中又气又恨又懊悔,他对着房外大声咆哮,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人!”
管家闻声赶紧打开门走了进来,“大人。”
“马上去请大夫过来,尽你所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大夫出现在这里!”
管家害怕的震了一下,他从没看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就像是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一样。
“是,小的现在就去!”
见管家急忙冲出门去找大夫,上官明弦又回到床边探看卢樱采的情况。
段羽衡一看他靠近,马上气愤的揪住他的领子,完全失去理智。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小采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早该阻止她和你在一起,都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
上官明弦也不反抗,任凭他将自己给揪得死紧,段羽衡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樱采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再果决一点,能不顾一切的让她脱离官场,而不是有所顾忌的一拖再拖,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的心好痛,懊悔到几乎无法开口,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原谅自己,绝对不会!
灰衣男子赶紧上前打圆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治疗卢樱采的伤,而不是情绪激动的互相指责。
“两位,有什么事等卢姑娘情况稳定后再说,好吗?”
段羽衡愤恨难平的放开上官明弦,“如果小采真的死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苦笑一声,“若不幸如此,到时候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失去了樱采,就像他的心也跟着死去一样,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倒不如一起跟随她到黄泉去,做一对黄泉夫妻。
但在这之前,他会先替她讨回公道,要尚书令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宫内,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不同于以往。
上官明弦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怒火,让人难以靠近,更遑论是和他讲话。
而冤家路窄,尚书令也是一脸气愤的模样,就这样和上官明弦在殿廊上遇到,谁也不让谁。
上官明弦微眯起眼,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尚书令,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正好,省得他麻烦。
“上官大人。”尚书令盛气凌人的开口,“请你将人交出来。”
“哦?”他微挑了挑眉,“殷大人,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本官一点头绪都没有?”
“咱们户部卢侍郎从昨日起就失去了踪影,有人瞧见他最后消失之前和你照过面。”
“和我照过面?”
上官明弦狂笑出声,“本官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告诉殷大人我和卢侍郎见过面的?”
“上官大人,别再惺惺作态,卢侍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请上官大人立刻放了他,就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不该由你私下处置。”
这冠冕堂皇的话让上官明弦越听越火大,真正私下处置樱采的人是他,他居然还有睑反过来指控别人,真是不知羞耻!
“我私下处置她?我看应该是殷大人看不惯自己的下属,才故意将她藏匿起来,好嫁祸于我,殷大人的这点心机我还会不晓得吗?”
“什么?你……”
尚书令没想到上官明弦会当众羞辱他,气得咬牙切齿,“既然你不承认自己的所做所为,那咱们就去面见皇上,让皇上来作主!”
“哈,有何不可?殷大人,咱们说走就走吧。”
两人一同来到皇帝休养的寝宫后,尚书令依然率先将卢樱采的消失诬赖到上官明弦身上,看来他早已有所准备,一定要让上官明弦百口莫辩。
皇帝被病魔缠身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毛皇后随侍在榻旁,见他们两人即将打起来,皇帝虚弱的出声阻止。
“好了,两位爱卿。”
轻咳了几声,他才又开口,“这种事情不是口头强硬的人就赢,殷爱脚,为什么上官爱卿要掳走卢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