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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文房四宝,并为他添购了各种书籍、文册,供他使用。还体贴的为他多置了一把躺椅,以便他累了可以小寐一下。
初太烨坐在书案前,手中虽握著书册,脑中却不断闪过婆娑曼妙的艳丽身影,怎样也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怎麽会这样?才不过一时半刻不见,他竟开始牵挂起她来?而且,他感到心中空空荡荡的,好像有什麽填不满似的,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重要了?
两人成亲不过数日,他对她的依恋竟已经这麽深了吗?
他原以为爱上一个人就是如此这般,却料想不到爱竟像没有底限似的,情意也可以一寸一寸的往上增加。
他再也无法像初相识时那样对她不以为意了。
经历了无数次的巫山云雨,他体内的“春雨情”应该已经失去效力,但为何只要她一出现在他眼前,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到她,他的身体便开始沸腾?
他不是个贪欢的人,他认为激情总该有褪尽的时候,然而,为什麽他对她却始终没有倦怠的感觉?反而越要越要不够呢?
他自认看尽了父亲荒淫的模样,府中还数度发生父亲的侍妾想要勾引他的不伦事件,而女人裸体横陈在他面前也有不少,但那些都让他深恶痛绝,正因为如此,他对成亲一事向来极度排斥。
可为何他却栽在她的手上?甚至认真的考虑留在此地,不再回去那个丑恶的地方。为何他只想与她一再的耳鬓厮磨,享受那融化人心的甜蜜温馨感受?
他的视线移到窗外。
外面是一大片阴郁的绿林,微风不时佛进屋内,带来一室清新的气息,褪下锦丽华服,换上简素的布衣,这才惊觉原来他真正爱的是平凡。
当初他之所以毛遂自荐押银入大都,就是再也忍耐不了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荒淫丑态,想要远离罪恶深渊。
谁知道他竟会遇上阮天寨的山贼,进而被掳上山,最後还成了人家的相公!
虽然一开始他感到非常“屈辱”,但不可否认的,他是真的渐渐爱上这里,他是真心想留在此地与婆娑长相厮守。
只是……他在此地能做些什麽呢?
他们可都是山贼啊!他们都是专门与官府作对的恶徒啊!
但是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阮天寨的贼寇一点也不像官府或他父亲宣称的那般十恶不赦。
相反的,他们虽不脱草莽气息,却各个豪爽豁朗、不拘小节。
而且,令他不解的一点是,阮天寨的贼寇若真如官府所描述的那样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以他们的身手,早就应该住在金银宫殿、享尽山珍海味,但怎麽这里无论食、穿、住、行样样都朴实无华呢?他有些茫然了。
第七章
“找我有事?”凉凉的男性嗓音从窗边传了出来,凉湖带点好玩的兴味,看向不请自来的婆娑。
“少装蒜了!说,你们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暗中进行?”婆娑哼了一声,大刺刺的坐下,拿起桌几上的茶壶倒茶喝水。
唉!这女人,嫁了人还是一样没改变,一点少妇的成熟风韵都没有,凉湖啧啧有声的摇摇头,他刚练完功回房,赫然发现这女人竟敢到男人的屋里,一点也不避嫌。
虽说阮天寨没有礼教的顾忌,但好歹她也嫁为人妻了,怎麽还好出息思像从前一样说来就来?就算他不在意,难不成她的相公不介意吗?
“你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就这样大方的走进别的男人屋里,不怕你的夫君会吃醋?”
“我才不怕他吃醋,我只怕他不吃醋。”她眼波儿一转,笑了出来,那模样说有多媚就有多媚。
凉湖看得一时有些怔忡。
“好啦!少来了,哪来那麽多的避讳?”他们两人行为光明磊落,有什麽好怕的?反正她心中只有初太烨一人,此心日月可证。
“别扯开话题,快说!”她恶狠狠的逼供。
“说什麽?嫁了人还这麽凶,小心你家相公不要你!”凉湖意兴阑珊的回道,有点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婆娑闻言朗声大笑,“你甭替他担心,他就爱我这副德行。”
“凉湖,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搁在你心上?”和凉湖认识不是一、两天,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可猜到,可他今天看来有点怪怪的。
凉湖身子震了一下,看了一眼,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都是甘苦与共、肝胆相照的好夥伴,与狼都和其他头儿们一起为阮天寨打拚奋斗。有时兴起,大夥甚至可以彻夜不眠,畅谈天下事;或把酒言欢,一起疯狂。
可是,自从她爱上初太烨後,她的心力就全放在他身上,是不是这段期间她忽略了什麽?
“你有话想跟我说?”看见他那富含深意的双眼,婆娑顿时明白了。
“凉湖,咱们是不是好夥伴?”婆娑见他点头,便继续把话挑明,“既然如此,就请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凉湖一惊,脸色倏地涨红起来,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知如河否认。
婆娑直视他的眼,目光真挚而温暖,“好吧!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对我表白。
喏!我现在人在这里,你可以说了。”
“婆娑,你……”他本想告诉她女人家不可如此率性直言,但随即一想,婆娑本来就与一般女子不同,他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彷佛作茧自缚,又觉得一切心结似乎都松开了。
对咩!她都比他大方了,他一个大男人为什麽还要吞吞吐吐、扭扭怩怩呢?
“婆娑,我喜欢你。”他很诚实的面对她说出自己的心意。
“谢谢你的喜欢,我很感动,可惜,我已经有爱人了,只好跟你说一声抱歉。”
凉湖预期中的难堪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种被彻底解放的轻松,霎时,他又开始有了谈笑的心情。“我……接受。”
“最近寨里有什麽事吗?”两人之间的气氛恢复往日的轻松自然,她当然立刻释怀,不再介意刚刚的插曲,直接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这两天会有一批价值百万两的黄金经过咱们的山道。”
“哦?”她听到这里,一双美眸因兴奋而睁大。“谁带弟兄们下山?”
“我吧!细节可能还需要经过讨论才知道……”
“也算我一份!”
“你?你不是才新婚吗?”凉湖瞪向她,“怎麽不多陪陪你的新婚夫婿?”
“这麽好玩的事怎麽可以错过?”她富然舍不得离开初太烨,可是,他看来似乎很期望能有一点独处的时间,说不定这样反而能增进闺房情趣呢!
@ @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午後的微风薰得人只想入睡。
婆娑出门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说真的,两人自成亲後,还没分开这麽久过,她不知道初太烨会不会像她思念他一样的思念她?
轻轻推开门,踏进屋里,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
自从屋里有了他之後,气氛都改变了,变得令人对这房间留恋而舍不得离开。
不像以前,木屋对她而言就像是客栈,供她歇歇脚,休息一下就走人。
屋内好安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窗外树林里的鸟语啁啾,比屋内还热闹。
初太烨不会是在午睡吧?她放轻脚步,悄悄的走进寝房,咦!没人?
她又走进书房,这才看见初太烨正陲在躺椅上,身上还摊著一本书。
她就这样呆呆的欣赏他悠闲的睡颜,一切都是静止的,只除了顽皮的和风偶尔会掀开几页书页,传来沙沙的纸声。
她呆看著他好半晌才恢复神智,走向书桌、她发现桌上用纸镇压住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正巧笑倩兮的回望著她。
婆娑惊讶极了!这是她呀!
看那墨渍,似乎刚晾乾不久而已。
画者的功力非常高超,用墨的浓淡合宜,不只抓住了她的特质,还抓住了她的神韵,并且充满了感情。
哦!看画即可知画者之心,相公是爱她的!
她的心霎时好似百花纷飞,整个人彷佛浸淫在美丽的春天里,快乐的“飘”
了起来。
从来没人画过她,她原以为水墨画不过是文人雅士附庸风雅之事,没啥意思!
如今一看,才明白它的意境是这麽感动人。
婆娑走到初太桦的身边,蹲下身细细的端详他的睡颜许久,终於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的唇。
她轻轻的、缓缓的舔他,然後,顺著他的颈项一路吮吻下去……初太烨其实并没有真的睡著,只是闭上眼假寐,不意她竟回来了。
於是,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假寐,想要看看她想做什麽。
直到她走到书桌旁,他才突然忆起自己前不久才完成,正放著晾乾水墨的那幅画。他想要收回它已来不及,心里正暗自恼著,她已吻上他的唇,让他差点乱了呼吸!
但她却没停,一直往下吻下去……虽然是轻轻的碰触,却一点一点的撩起他心中的火花,搔得他心痒难耐,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婆娑也注立息到了——原来,他是醒著的!但见他没有睁开眼睛,她也就乐得顺势而下。
她一边吻他,一边找寻他的裤头,极轻巧的解开他的裤子……
@ @阳光晴朗,蓝天白云,真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时光。
初太烨步出屋子想找个地方练练身手,舒通筋骨、活络经脉。
他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春雨情”已经褪尽了,因为他体内的气血在激动时,不会再有逼迫人心的熊熊欲火。
早上一醒来,婆娑已不在他身边,枕上也已没有温度,只留下淡淡的馀香环绕在其间。
这两天,她都是一早就离开他身旁,人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教他有点适应不良。毕竟自他俩成亲後便天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明白她的身分是阮天寨的二寨主,自有她的“职责”,成亲前她虽也偶尔终日不见踪影,但他那时并不似现在这样会对她挂念不已。
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娶她,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想与她厮守在一起,难道她不明白吗?
昨天她跟他打声招呼就走了,今天却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明天会不会连晚上也不回来了?
初太烨带著怒意走到林中,调整呼吸,仰天长啸震得林中的鸟都吓飞,树叶都纷纷落下—整片林子瞬间寂静无声。
抒发了胸中的郁气後,他才开始挥洒自如的练功。
直到天色暗沉,他因为太思念婆娑,便又开始挥毫起来,画下她美艳的身影,终解他的相思。唉!没爱上她之前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後,竟会如此深切的思念一个人。
他将无尽的思念化作一幅画。
望著画中正对著他微笑的女子,他不由得痴傻了。
作画者若非深情,是画不出这样的画来的。
看来,他的情比他想像中还要来得深,因为,昨天他为她画了一张;今天他又为她画了一张。
他的笔从来不画人物的,想不到如今他竟会画下一个女子的身影,而且连画两天,只因他见不到她,对她的思念好深、好深……一个推门声响起,他的心也随之活跃起来,但他仍待在原地不动,明白性急的她自然会前来寻他。
婆娑推门而入,“烨、烨,你在哪儿?”
听到她的呼唤,他的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自动自发的向她走去。
正要步出书房,她却已经找来了。
“烨!走!”婆娑一看见他,二话不说拉了他就要出门。
“走?去哪儿?”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望著她。
“去参加庆功宴啊!”
“庆功宴?”他停下脚步,不肯再动。“婆娑,说清楚再走。什麽庆功宴?”
他一停,她也跟著停下来,回头看著他。
对咩!都是欢乐的情绪让她太过兴奋,以致忘了他不是阮天寨内的弟兄,并不熟悉阮天寨每打劫成功一次,便会大肆设宴狂欢,以示庆祝。
“今天大夥儿打劫了一大笔黄金,现在正在‘虎跃堂’里大肆庆祝,我来带你一起去欢度啊!”
“什麽?”初太烨蹙起眉头,“你今天一整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打劫人家?”
“是啊!这有什麽不对?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做什麽的?”看他蹙起眉头,她的情绪也跟著降温。
“我的确早就知道,但你……”
“烨,我不可能因为嫁给你就不做山贼了。”她平静的打断他的话,道出自己的身分。
阮天寨里什麽也不缺,有必要去抢劫人家吗?“他换个方式说出自己的疑问。
“呵!你以为山贼是靠什麽维生的?不就是抢劫吗?”她故意要贬低阮天寨,想看看他怎麽回答。
乱世乱纲,人人自危。阮天寨在他进来之前就是山贼的窝了,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懂?
他默不作声的凝望著她,一双眼黑亮深邃。
难道他真是个迂腐之人?
不!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当初就是被他清澈的眼睛吸引住,才一时冲动,不管他俩悬殊的身分,强行“掳”他回寨!虽然如此,她仍决意试试他。
“莫非……你会因为我是山贼而嫌弃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答应娶我为妻?”
“我不是嫌弃你的身分,而是担忧你的安危。我怕你会在我不留意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他轻叹一声,上前拥她入怀,脸颊轻贴著她的发顶,喃喃低语。
“我既然决定娶你,就断然不会介意你的山贼身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我爱你……我是真心的……”
他的脸颊轻轻摩挲著她的发顶,双臂收紧,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
婆娑的泪意一下子冲了上来,她差点融化在他怀里。
她没想到自己无意的试探,竟会换来他深情的拥抱。
当他搂她入怀时,她整颗心都融化了,尤其听到他说那三个字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是个含蓄内敛的人,却会做出这样的告白。
婆娑闭上眼睛,任泪水弥漫眼眶,沉醉在他温柔的怀抱里,觉得此生已足。
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廓,伸出舌尖轻轻在其间打绕,旋又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啮咬。
婆娑轻轻一颤,满心感动的回报他更热烈的炽情,她伸手抚弄他的手臂,揉来拈去,似乎想将自己满腔的爱意倾泄给他知道。
他最终寻到她的红唇,吮咬舔弄……她却已按捺不住,双手如狼似虎的拉扯著他的衣衫,只为了方便伸手探进他的衣衫内,抚摸他的胸膛;钻进他的裤子,逗惹他的鼓胀。
初太烨不禁笑了出声,看来他的妻子永远也改不了猴急的性子。
他决定顺了她的心,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桌上,狂猛的侵入她的幽径,开始攻城掠地,展开原始而亘古的律动……这一“耽搁”,使得两人出现在“虎跃堂”时,已晚了近两个时辰。
庆功宴早已开始,凉湖一看到婆娑挽著初太烨出现,不禁啧啧有声,绕著他们身边打转。
宴会开始多久了?婆娑才挽著她夫君出现,很可疑喔!
眼尖的他不小心瞄到初太桦的脖颈间,竟出现红紫交错的齿印和吻痕,婆娑也未太大胆了吧?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留下这种激情过後的“产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到底干什麽去了!
“婆娑,这样不行喔!再这样下去,小心累坏你的男人!”凉湖煞有介事的摇摇头。
“少在那儿说风凉话,羡慕的话就赶快去找一个女人啊!”
她伸手想拍拍凉湖的脸颊,却被初太烨半途拦截,握住她的手,举到自己的唇边轻吻。
“不行!你是我的妻,不准你再碰别的男人,要碰就碰我。”初太烨霸道的宣布。
婆娑霎时蜜肤染红,媚得诱人,她没想到初太烨竟会当众说出这种话,害她脸都红了。
凉湖则是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原来她的相公的占有欲也不小,他笑笑的举起手上的酒杯,朝初太烨沉重的面前晃了一下!“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他今日才发现她相公的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论风范、气质、样貌皆属极品。
初太烨趁凉湖打量他的同时,也藉机再一次的细细观察对方。
这个男子正是上次追著婆娑进屋的人,他虽不及自己的高度,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流倜傥,自在间更带有来自山野的不羁气息。
这些官府口中的“山贼”,其泱泱大度却不容人小觑,光是婆娑和这个凉湖,就教人对他们的出色讶异万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