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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已经人性泯灭,明知道他可以微笑着要人生不如死,明知道他现在不过是在演戏……可他身体摔出去的那一瞬,自己的心是真的颤抖了起来。
“效青!效青你醒醒!”凹凸不平的石阶上,少年的额头破开了长长的裂口,粘稠的血液在飞快的涌出。
封凌拼命的叫,把他搂在怀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太医!快去叫太医!”
他那么在乎他?
如果揭穿了事情的真相,封凌……会是怎样?
连澈的眉头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地看着。
****
不眠不休的照顾,封凌一直守在原顷的床前。
喂他吃药,帮他盖被子,听他在昏迷中难过的呻吟。
他甚至没有抽空询问一下连澈是如何被缚,又如何逃出,在他的眼里,此刻竟是只有这个少年而已。
看来,“揭穿真相”四个字,此刻已经不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连澈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昏睡中原顷紧皱的眉头。
封凌终于在他和乔暮的反复劝说下,同意稍做休息。
此刻,原顷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如果就这样,一剑下去……
闪光的剑尖指向了少年的喉结,只要稍微一用劲,一切就可以就此了结。
“别,别再过来了!求求你们,放开我,我好痛!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们……”
昏睡中的原顷反复说着同样的句子,似乎一直在做噩梦。
难道他在睡梦中也能把戏演的如此逼真?
知道他恶劣的嗜好,知道他软言浅笑之下究竟有怎样的恶毒心灵。
可这一刻,这一剑竟是刺不下去!
杀一个昏睡中的人太过残忍,等他醒来,也让他死个明白!连澈这样对自己说。
“好痛!”终于在天色泛白的时候听到了原顷苏醒的呻吟声。
“原顷,你终于醒了吗?你的戏演到这里,也可以结束了!”连澈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大概没想到,我会活着从你的牢狱中出来吧!”
“你,你是谁?”迷茫又无辜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我和你,难道你不觉得再装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吗?”连澈嘲讽的笑,顺手扯起了他的衣领,“一切到此结束了,我会一剑给你个痛快!”
“你放开我,好痛!”嘴巴委屈地撇了起来,混沌的神情中开始涌上委屈和不安,“你,你是坏人,封凌呢?他在哪里,我很怕……我,我想见封凌!”
孩子般急急的声音,眼前的少年微弱的挣扎之下,委屈地即将哭出来。
连澈完全是愣住了!
他知道原顷善于演戏善于伪装,可他也了解他再怎样表演也绝无可能在人面前流半滴眼泪。
他丧失的人性让他根本流不出这种与感情有关的东西。
可是眼前的人,嘴巴深深的瘪着,眼睛通红,满脸的泪水肆无忌惮的一直流,脆弱不堪的一面就这样在他面前展现。
感觉不到他乔装的狡猾和掩藏的戾气。
只有纯粹的伤心害怕和委屈。
一阵难言的感觉涌上了连澈心头,手里的剑“当”的一声直直落地。
如果他的判断没错,如果不是原顷的乔装实在太好,如今的这个样子,原顷他……应该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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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封凌,我们不能再这样单纯地守下去了,越铮的军队如此这般地疯狂掠城,看来这次是不攻到这里,他绝不罢手!”
乔暮翻着前方刚呈上来的战报,额间的双眉越锁越紧。
“混蛋,他疯了吗?军心涣散,粮草束及,这里又是我们的领土,他以为他能用什么和我们打?”封凌重重地一拍桌子,狠声呵斥了出来。
“话是不错。形式虽然对他们极是不利,可越铮拼上了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我们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乔暮微微摇了摇头,将战报递到封凌手中:“我总觉得这次的情形实在太过反常。越铮骁勇善战,可也并非单纯的莽将,他一向是很沉得住气的,用兵之神,鲜有对手……可眼下的形式,就算真的赢了,整个军势也必定大伤,短期之能怕是禁不起往何重创。除我们之外,那么多双眼睛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原顷竟然也纵容他这样疯狂的行为?”
“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封凌揉了揉额角,缓缓站了起来:“越狠的人,在生死关头才越为谨慎。原顷能够年纪轻轻就握住如此辽阔的一片江山,必是精打细算步步为营之人……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从越铮的行事就能看出他绝不简单。这次形式异常,我看其中必有文章!连澈,你在敌方之时,可曾听到过什么传闻吗?”
“啊!”满腹心事被封凌的询问声打断,连澈有些困难的抬起头来。
越铮为什么如此大势进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自己从囚牢里逃了出来,必定会揭破事情的真相,让原顷企图欺瞒封凌的计划整个流产。
堂堂的领主居然只身待在对方的地盘,越铮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可眼下的形式,却是如此一片混乱。
重创后苏醒过来的原顷,居然变成了时时藏着胆怯,又天真又懵懂的孩子。
除了在封凌出现的时候会赖在他身边撒娇玩闹之外,大部分时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而封凌对他,也是显而易见的又宠溺,又疼爱的心情。
自己毕竟见识过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冷眼旁观之下,从来没有半点放松警惕。
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封凌真相,却一直是件犹豫的事情。
封凌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如果现下告诉他所有的故事只是一个恶意的欺骗,他必定会受伤极深,何况眼下军情急迫,本不应该分他的神。
但内心更深的地方,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却是——他实在不敢担保,事情揭穿之后,封凌会不会狠下心肠一刀杀了原顷!
如果是以前那个恶魔,自然是千刀万剐不在话下。
可是,如果他是真正的忘记了那些残暴的过去……眼前剩下的,真的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而已。
他不会忘记原顷刚刚苏醒时,因为害怕在他面前抽噎着,泪流满面的模样,也无法忽略在睡梦中,原顷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搂住自己,又紧张又无法安稳的神情。
即使记忆消失,有些烙印却是打在了灵魂之上,怎么也抹不去的吧。
他那些喃喃的呼喊到底在透露些什么?
他以往的残暴肆血背后,到底掩盖了怎样的不堪回首?
思绪一直一直地延伸,头,好像更痛了……
“连澈?”封凌抬高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什么?”勉强地应了一声,“越铮的防卫相当严密,我没有机会得到任何秘密……”
“我不是说这个……连澈你最近总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身上的伤?”
“我没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连澈暂时抛开了心头混乱的结:“我同意乔暮的意思,我也认为目前的形式下我们应该主动的反击,才能有效的遏止住越铮的攻势!”
“我也是这个意思。”封凌起身拍了拍连澈的肩膀:“所以我决定,亲自出征!”
‘什么?”太突然的决定,让连澈愣了半晌才接出下一个句子:“封凌,这不可能,作为你的副将……”
“作为我的副将,你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好好的养好身上的伤!”封凌柔声向前,挽过连澈的肩:“抱歉,这次回来发生了很多事,我竟没有好好的问一下你的伤势……”
从儿时起就让他记忆最为深刻的柔软神态,连澈心下一动,有些话就欲出口,封凌却叹了一声继续说:“还有,除了照顾你自己以外,你还要帮我照顾好原效青。他,他现在这个样子……”
原效青?这个时候了封凌居然还想着他?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正是让目前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不知道封凌该做何感想?
连澈只能低下头,无奈地苦笑一声。
****
反击的战役正式打响,封凌跨上了高大的骏马,在乔暮的陪同下,踏上了险恶的征途。
“封凌……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呢!”靠窗的角落里,怯怯的少年低低地声音。
从斗智斗勇到短兵相接,连澈焦燥地等待着前方传来的一个又一个消息。
只恨自己身上的伤……已经拖了如此长的时间,居然还未全部痊愈。
由此可以想像当时刑法加身时是怎样一种惨烈。
不过疼痛之外,更让连澈忧虑的是封凌的安危。
已经快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他是不是应该违背封凌的意思,立刻赶去增援?
“连澈将军,有、有消息了!”终于,在连澈等得快要发疯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嘶哑的通报声。
全身浴血的兵士,拖着伤残的腿,不知道是怎样撑到了这里。
“如何,形势如何了?”甚至来不及询问一下对方的伤势,连澈一叠声的吼着。
“前日一战,几乎是两方倾尽所有的对决,整个山谷上都被血洗了一遍,那些红色到现在都没有退去……”喘息地声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来人避开了连澈焦急的目光。
“对方的大将越铮,被封凌削落了一条臂膀……”
“封凌呢?我是问你封凌呢?”有不详的预感已经狠狠地笼罩了下来,连澈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镇定。
“封凌他,他替乔暮将军挡了一箭,被越铮斩落下马。现在只怕,已经身在对方囚牢中……”
“什么?”心跳瞬间停止,连澈连呼吸都快要失去。
封凌被俘?
他落在了越铮手里,怎么还能有命活下去?
如果只是一刀斩了也是个痛快,可是越铮手下那些让人不活不死的酷戾刑法……
封凌——那么温文的封凌,他怎么能经受得住?
要把他救出来!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
伊崎亲自掌管的囚房,固若金汤,即使自己亲自去闯,结果也未必能行。
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得封凌的性命?
困兽一般的绝境中,针芒般的名字忽然如电光火石一样从脑中掠过——
原顷!我们的手里还捏着对方的领主原顷!
****
“封凌,你来了是不是?”一直蹲坐在视窗的少年,听到脚步声响起后,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慌乱之中撞到了坚硬的矮凳子,可还是不管不顾地张望着。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封凌吗?
连澈的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看着原顷的脸从兴奋到失望,最后黯然地垂了下去。
“你还不睡?”在他身前站定,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是,是啊,睡不着……”不知道为何,前面这个人总是让他有莫名的胁迫感,使他觉得连抬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睡不着?或许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以后你会更高兴!”不知为何,原顷脸上那怔怔的模样忽然挑起了他的怒火,让他连想极力平静的口吻都重重地嘲讽了起来。
“嗯?”无辜的脸抬了起来,好奇又渴望地盯着他。
“封凌被你手下的越铮抓到了手,你的戏演得如此成功,难道不会让你高兴得睡不着吗?”连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紧盯着原顷的脸,只想抓住丝毫的端倪。
封凌哦……
嘴角扬起,原顷淡淡地笑了出来。
他不太懂连澈说的那些句子,可是他听到了封凌的名字。
封凌呢!那个会哄着他,陪着他,带他去抓蝴蝶,给他温暖的人!
那个人有一张美丽的脸,还有很舒服的味道,可以让他摆脱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很安稳的睡去。
即使好久不见了,可是光听到这个名字,都能让他从心里笑出来。
“封凌……”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混蛋!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那么坦荡的笑容,证明他的心里高兴得很!
装的!什么失去记忆,什么楚楚可怜,全都是装的!
现在封凌被俘,他的目的达到了,终于不用再装了吗?
所以他就大大咧咧地笑得如此开心?
原顷……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就没有一剑杀了你?
你以为我要留着你换封凌的性命就对你无能为力了吗?
你居然敢如此得意?
对封凌担心的忧虑化做对眼前人暴烈的怒火,连澈顺手拿过腰间的软鞭,对着原顷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尉烈的疼痛把原顷从神游的畅想中拉了回来,眼前的连澈那么愤怒又可怕的一张脸。
“不要……痛!”还来不及抗议,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抽打已经朝着他铺天盖地的扬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即使……即使眼前的这个人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可他知道他也是封凌身边很亲近的一个人——而和封凌亲近的人,在他的心里,都应该是很好的人。
他没有做错事啊,为什么忽然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挣扎着向前两步,已经支持不住,连澈的手下绝不停顿,原顷瘦弱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你继续装!我让你继续装!你居然还会哭?我还真没想到!”
所有的怒火都被点燃了,连澈的神志已经接近疯狂。
好痛!痛到快麻木了,连告饶都没有了力气。
可是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也在随着巨大的疼痛,被一点点唤醒。
十五岁的时候,在他的欲望被刻意撩拨之前,也会有上这样—阵暴风雨般的鞭打。
然后才会是强暴和解脱。
只有被虐待,才能有生理上的反应……
现在,如此不留余地的鞭打下,被烙上的记忆复苏了。
“该死!”终于暂时停了下来,连澈急促地喘着气。
还不能打死他,他的命,还要留着换封凌的性命。
看着地上已经丢了半条命的人,连澈把鞭子狠狼一砸,就要离开。
“别、别走!”即将抬起的脚居然被人抱住,一低头,原顷脸上浮现的居然是又是痛楚,又是渴望的神情。
“干吗?还没被我打够吗?”冰冷的口气,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困难站起。
“帮帮我,我好难受……”已经是神志不清的呻吟声,满是伤口的身体却极力地朝他贴去。
那是什么?
在他腰间不断磨蹭着的……还有那欲求不满的渴望?
贱人!
这样打他,居然都会有反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
连澈如今是真正的暴怒了!
“你很想要吗?”他恨声问道,看着原顷沾染着情欲的脸不断地仰起。
混蛋!混蛋!
做这么淫乱的事情,为什么偏要配上这么一张纯洁无邪的脸?
连澈牙一咬,恨声笑了出来:“好,你想要,我就满足你!”
勉力站起的身体再次被粗鲁地按倒在地,脸孔朝下,腰部以下的衣物全部被撕开。
原顷的手不停的痉挛着,他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被拥抱。
后庭一凉,连澈的手指已经触碰了过来。
“这里……很想要吗?”看着他急促开合着的粉红色花蕾,和不断抬起的腰,连澈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