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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
从来都不愿去想的问题在越潜的质问下最终无法潜行。
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心情,让越铮最终也无力地靠在了树上。
越潜的眼睛垂了下来——他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原顷,如果不是为了越铮,我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连澈身边做棋?
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些赌上性命伪装身份的日日夜夜……
可是你居然在这段日子里,抢走了越铮的心。
不可饶恕!
目光抬起来,越潜看向了封凌搂着原顷才走过的那条路,若有所思。
哥哥的命交给了你,可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如果你一直在越铮的庇护下,我承认,我对你无能为力。
可是如今你要逞强,要为了连澈和封凌而孤身上路,从越铮的庇护中抽离出来。
那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些,是你把越铮从我身边抢走的代价!
随手抹了抹破裂的嘴角边的血迹,一丝笑容缓缓浮现,越潜深深瞥了一眼身后,缓步离开。
看着前方月光笼罩下孤单倔强的背影,越铮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发出挽留的声音。
****
“你,你醒了吗?”不知道这次究竟昏迷了多少天,意识恢复过来第一瞬间,连澈看到的是一张年轻少女的脸。
“这是那里?”才开口,舌上传来的钝痛让连澈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想起来了……
几无前,在那间暗淡阴湿的囚房里,那个叫原顷的少年挂着天底下最无辜的微笑,挑拨着他的情欲却残忍地不让他解脱,亲手把他送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后来,无法坚持之下,自己是咬舌自尽了吧。
不能忘记的却是即将晕过去之前,原顷脸上的表情。
惊诧的,愤怒的,不甘的,甚至是……疼痛的……
这才是一个像他那么大的孩子应该拥有的模样吧。
用脸孔上的喜怒哀乐真实的反映内心的情绪,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都应该拥有的权利吗?
“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先别急着说话!”少女靠着椅子坐下,头垂得低低的。
“你是谁?”即使身体还尽是疼痛,连澈依旧挣扎着想站起来。
“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封凌所掌管的土地了。越铮将军的鞭子,大概已经伸不到这里了吧。”
什么?这里不是原顷宫室内的囚房,而且……已经到了封凌的土地上?
连澈难以置信地看向少女,重复着刚才的问题:“你是谁?居然能把我从囚房里带出来?”
“我是谁?”少女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满脸尽是凄楚地苦笑出来:“外人看来,我算是原顷的侍女,可在他眼里,大概只是一个比动物还不如的玩物吧……这段时间,他和越铮将军都不在宫内,我才有机会把你救出来,送到这里。”
内心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可少女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端倪。
“如果没有什么不方便,你现在就走吧……我,大概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越来越低的声音,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连澈缓缓地披上外表下地,拉开房门,终于,临行之前,还是回过头多问了一声:“可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怨毒的神色从少女眼中扫过,“因为你是封凌的副将,也只有你们,是真正能够将原顷摧毁的人!”
诅咒般的话语在空气中还不曾散去,已经有人轻轻鼓起掌来。
“夏迎,表演得很不错啊!我都快要信以为真了!”
“越潜将军,一切不过听从您的吩咐而已!”刚才还满是愤恨的少女脸上瞬时换上了一副妩媚的表情,身子一低,已经朝着身前英俊挺拔的少年深深拜了下去。
“连澈这一回去,原顷的戏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很兴奋的想知道在封凌的手下,他会是怎样的死法?不过依照他淫荡的本性、丢到军营里去做军妓,死在床上应该是最适合的吧。”越潜的笑声响亮地响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转为悠然地一声叹息:“哥哥,我看这次,是连你也救不了他了……”
不断跳跃着的烛火让越潜的脸忽明忽暗——这般完美得让任何人都抓不住把柄的计划,可以让原顷死得不着半点痕迹,就此抹去越铮心中最大的弱点。想到这里,越潜心头涌上百般滋味,抑制不住地大笑出来。
“夏迎,你这样为我冒险,不怕吗?”半晌之后,似是终于想到了一直跪在身前的少女,越潜的脸上顿时温柔起来。
“即使越潜将军不变代,我也会这样做的……原顷,那个恶魔……夏衣姐姐在他身边伺候了整整三年,不过是因为多看了越铮将军一眼,就在他手里断送了性命。她,她可是我唯一的亲姐姐,我,我……”
“哦,就这样吗?”挑高了少女的脸,越潜的眉毛斜斜地挑着,似乎有所不满。
夏迎的脸在直视的目光中迅速地红成一片,喉间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何况,何况我对越潜将军,也一直,一直……”
“一直心存仰慕吗?”邪恶的调笑声,在少女越来越低的呢喃声中显得说不出的磁性诱人:“原来夏迎你真正想伺候的人是我对不对?原顷……他完全还是个孩子,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没长成,根本就还满足不了你是吧?夏迎你为我做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或者,用一种我们都喜欢的方式,你说如何?”
宽大温暖的手顺着夏迎丰满的胸慢慢抚摩上去,来到柔嫩的脖子,少女轻轻地“嘤咛”一声,脸红得几乎都要烧起来。
“那么……就这样吧!”
“咔嚓”——很清脆的轻响,夏迎的头颅已经无力地垂在了肩上。
“女人……为什么总是如此愚蠢?”有些嫌弃的推开身前的尸体,越潜走到了门前,对着清冷的空气深深地一个呼吸。
连澈,大概也该到回到封凌那里吧?
越铮哥哥,想像一下真相被揭示以后,原顷的表情?
应该是很精彩的一场好戏吧……
我实在是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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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封凌,封凌你过来看这个哦,好好玩哦!”
少年用他稚气的声音悄声招呼着,瞪大的眼腈紧盯着花朵上两只叠在一起的蝴蝶,满是好奇。
“傻孩子,这有什么?它们不过是在交配而已!”
“哦……”封凌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脸色一红,低着头发出小小的声音。
小鹿一样的眼神,干净又纯粹。
却总有让人想保护,想触碰的冲动。
封凌上前一步,轻轻将他接在了怀中:“效青,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如果太医不告诉我,我,我竟不知道你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伤……”
“已经不疼了!”幽幽的声音,少年的头埋在了封凌胸口,“从来没有人像封凌这样对我,所以,所以真的已经不疼了!”
从来没有被人疼爱过吗?
想起他被带回来以后吃第一顿饭时感恩的神态,想起夜晚睡觉时陪在他身边时他幸福的表情……
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有人舍得虐待他?
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淡淡迷茫的神色却让人有无法压抑的情绪,封凌头一低,缓缓地将唇印了上去。
“封,封凌……”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惶恐,即将触碰的瞬间,少年不安地躲了开去,“我,我……”
“是我不好,吓住你了!”
一时的情不自禁,吓住他了吧。
才从强暴的惊吓中解救出来,他……应该还没有完全走出这片阴影。
略带歉意地向后退了一步,封凌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效青,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乔暮那里有没有连澈的消息!”
“哩!”少年乖乖地点着头,眼看着封凌转身,离去,一直紧抿着的唇角勾勒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邪魅。
封凌,这样你都能忍,也真太为难你了。
这么美丽的一张脸,还有那如绸缎般细嫩的肌肤,我实在也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不过,还不是时候……
你还得再等一等。
因为我实在很想欣赏一下当你用最怜惜的心情和你心目中最“纯洁”的原效青在床上翻云覆雨以后,亲口听他说出他其实就是你一心要灭掉的原顷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而且这天,并不会等太久的……
自己表演出来的孱弱和单纯早已经让封凌毫不设防。
仅仅几天的时间,只是冷眼观察,就已经摸清了封凌部署下太多的秘密。
只要这些东西及时到了越铮的手中,摧毁这里,不过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
到那时再和他上床也不晚,而且,好心情必定更能助兴!
“哈哈!”想像中的畅快实在是无法抑制,原顷伸手将蝴蝶的翅膀生生掐断,放声大笑出来。
脆弱的蝴蝶翅膀在小小的手掌中被捻成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湮没在尘土之中,完全不着痕迹。
摧毁的感觉,总是那么畅快。
似乎从十五岁开始那些永远不用再回想起的梦魇之后,总习惯看到生机蓬勃的东西在自己面前生生的夭折。
大概,那种类似的画面,才能最直接的安慰自己吧。
身体之中有一阵莫名的痉挛,大笑过后的空气骤然间出奇的空荡,封凌刚才的话似乎又浮现在了耳边。
“如果太医不告诉我,我,我竟不知道你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伤……”
那么多伤……那么多伤?
该死的,一定要提醒我吗?
连越铮和他做爱时也不敢提起的禁忌,封凌居然敢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双腿之间的欲望之上,用尖利的刀具一点点刺上击的纹身。
小腹的地方,纵横交错的鞭痕。
大腿内侧最细致的肌肤上,完整的铁器烙上去的形状。
青涩的欲望总是一次次被挑起,然后出口处就会被蜡滴封上,让他痛苦灭顶。
无论是告饶或哀求都没用,只有在被轮流的恶意强暴以后才能有所解脱。
各种各样淫乱的姿势他都尝试过。
各种各样作贱自己的行为他也都履行过。
仅仅十五岁的年龄,他的生理反应就已经在匪夷所思的折磨中被活括地扭曲了过来。
除了被男人用最恶劣最不堪的方法强暴,他甚至已经不能像一个正常的男孩子有所反应或者有所快感。
没有人来帮过他,只有人在他苦苦哀求的时候继续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做肮脏的事情。
一个又一个,把他的身体展成匪夷所思的角度,尽情的蹂躏。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通通报复,反正他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耻辱不堪,作为交换的代价,已经是太无所谓的一件事情。
他已经不记得从那以后又有多少人从他身上碾过,反正那些语焉不详的脸,换来了他今天足以藐视天下的地位。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敢再提起他的疮疤。
谁知道,就在这朗朗白日之下
该死的封凌!
我要用最恶毒的手段,让你活不了,也轻易的死不过去!
“铛!”身后居然传来清脆的兵刃声。
努力克制住心头的狂燥,原顷回头。
衣领上银色的流苏,居然是越铮的人潜伏进了封凌的宫里?
他不放心自己,叫人来接应吗?可这样不顾轻重的冒失闯进来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眉头一皱,原顷正要发话,尖利的长剑已经指到了他的胸口。
“封凌在哪里?快说!”凶狠的问话,原顷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微微一凉,剑尖已经透了进去。
一群有眼无珠的笨蛋!
“你们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冷冷的口气,原顷恢复了坐在高殿之上危险的神情。
“跟谁说话?”重重的一个巴掌甩了过来,“你不过是封凌身边的一个小厮,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越铮将军已经快打到这里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地回答问题!”
愚蠢!最大的主子在面前居然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越锋手下怎么会养出这么一帮白痴?
原顷冷冷地四下一扫,正待说话,身后已经传来了封凌紧张的呼喝。
“效青你,你有没有事?”
也好,既然你要出面,现在也不是我暴露身份的时候。
惊骇的表情挂在了睑上,原顷援缓地转过了身体:“封凌,他们是越铮那里的人,我,我……”
颤抖的声音只说到一半,就像是被刀砍断了一般生生顿在了空中。
封凌的身后,除了乔暮之外,那个英俊清秀却一脸震惊的男人……
连澈?
他居然从牢狱里逃了出来?而且……而且已经回到了这里?
原顷忽然觉得自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连澈,我去拖延时间,你偷偷从右面绕过去,千万别让他们伤到那个孩子!”
“可是,封凌,那个人……他……”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连澈,照我说的去做!”
根本没有分辨或者解释的机会,光看封凌脸上一脸的焦虑,就知道那个孩子在他心里是怎样的重要。
可是怎么会这样?封凌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救什么人?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吗?原顷怎么会在封凌的府邸里?
可是那张脸,那双眼睛,那微讽的唇角……不是原顷又是谁?
他在演戏!
他用自己可以迷惑天下人的模样在骗取封凌的信任和同情!
可是现在没有时间去解释——封凌根本没有心情去倾听。
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这场戏演过以后,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揭穿整场闹剧。
想到这里,连澈凝了凝神,顺着封凌的意思悄悄从右边绕了过去。
兵器相接的清脆撞响,作为封凌手下的第一副将,连澈的速度果然是快得惊人——所有人的注意都停留在封凌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掠到了敌人身边。
电一般的速度,丝毫看不出身体还有伤的样子。
身边的人一个个迅速地倒下,原顷终于对上了连澈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瞳孔,似乎在嘲笑他的自投罗网和不自量力。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原顷心头泛起的是自十五岁以后就再未有过的心惊。
逃开!从他的凝视中逃开!从他深邃的眸子下逃开!
原顷恍惚的摇了摇头,转身快速飞舞起来!
“效青,别怕,已经没事了,你别怕!”隐约是封凌在呼喊,可他像是什么都听不见。
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透彻的,平静的,深邃的……让他忽然觉得一切的伪装都无所潜形。
他害怕这样的逼迫,他一直都以为躲在没有阳光的黑暗中最是安全!
“效青!”封凌痛楚的惊呼中,原顷的身体已经从石阶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连澈的手掌在他身后仅仅一米的地方,终究还是没有碰到。
他是失态了……还是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
明知道他已经人性泯灭,明知道他可以微笑着要人生不如死,明知道他现在不过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