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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二十年。为了脱离组织他被追杀,断了手臂差点没命!一直到遇到她开始了新的生命!
“我曾经告诉自己努力的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奖励!”他掩饰自己激动,黯淡地描述:“也尽了我的全力来选择重新生活!只有这样才不会后悔!即使付出了我的生命!”
他简短的述说更让她震撼!不是没对他的身世有过推测,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她震惊的眼神在他的预料中,握紧了拳头不想泄露他的脆弱!
她点头,缓缓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尹煞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喃喃底语:“你会得到幸福的!”
*
一辆马车带领着数十辆装满酒坛的货车在山间的小路缓慢地行驶着,晃晃悠悠!
西下的夕阳温暖的光伴着林间鸟儿的啼鸣,是这份惬意让车内不时传出轻聆的欢笑吗?或许又是这笑让林间闪烁着的光芒更跳跃!让鸟儿轻唱更欢娱!
细听!是个年轻女子的笑!还有稚气的童音!
“娘!娘!”娇小柔嫩的身体往她的身上粘去。笑脸上露出两颗新长的小牙,虎虎憨憨惹人疼爱!
“要叫姨!小笨蛋怎么教都不会!”若枚很无奈,“小姐,你看都是你把她宠的!”
一诺伸手抱住了孩子,“这样不是很好!”没嫁人又怎样?误会了又如何?她才不介意别人怎么说!
“宝儿要快快长高了哦!”抱着宝儿,一诺对着她轻笑!当孩子真好!永远是最真最甜美的!
“要睡了吗?我们很快就到了哦!”将她拥入怀中躺成舒适的睡姿。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所以要另谋出路。此次南下就是要将柳家的酒推出去,既然在天回镇被苏建元排斥连带着无法立足,那么可以转移阵地!总有不在他控制之内的地方吧!
相信只要酒好,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她有预感,柳家的危机很快就可以化解!
“小姐!”若枚从一诺手中接过孩子,怕她累着。这几天的忙碌总算没白费,小姐四处奔走才找到邻城的几家酒楼,以优惠的价格将酒卖出。押运货物小姐都亲自监管了,可见她重视!只是这一路到是山路,虽然有几个伙计马夫可都是粗人!她总不放心老觉的不安全:“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尹煞?”要是有他在那就可以放心了!
她愣了片刻,没有回答。以手挑开马车的窗帘望向外面的景色。
没有人影!他——他就这样离开了吗?
表明了他的身份后,让她十分意外同时又心痛他的遭遇!许多人出身都是身不由己但是他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为此甚至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晚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她还没机会让他明白她绝对没有厌恶轻视他的意思!那么他的离开是早就预备好了的吗?就这样?再也不会出现?
或许他再一次选择了新的生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会祝福他的——
可是,他会回来吧?继续守护在她身边!
奢望?贪心?
习惯了他默默的保护,或者她又要开始一个人!
轰的一声,震耳的巨响传来,拉车的马被惊吓,发出悲鸣,不停跳跃着想要挣脱束缚,而这让所有人陷入恐慌!
发生了什么事?
*
迷糊着幽幽清醒,一双稚嫩的小手贴上她的脸,啼哭的声音让她彻底清醒!
“娘,娘——哇啊!——”虽然还没有分辨险恶的能力,可幼小的孩子还是斗颤着感到害怕!
“宝儿乖!别哭哦!”一诺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激动的几乎要落泪。还好——还好——
安抚着孩子,她开始环顾四周,是一间木房,简洁的摆设没有多余的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努力地回想——
一声巨响之后,一切都开始混乱——
一堆从山上滚落的木石阻断了前进的道路!
二十多个蒙面持刀的山贼!
马夫伙计尖叫四处逃串!
若枚跳下车要去找福生,她阻止不及!
马儿被惊吓开始狂奔,更可怕的是马车失控的几乎散架!她能做的只有抱紧啼哭的宝儿!
她的记忆直到摔出马车昏迷为止!
若枚和福生他们——她不敢往坏处想。要马上去救他们的——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刚踩到地面脚踝出传来的巨痛却叫她差点晕倒!应该是摔出马车时造成的!不仅仅是脚踝,手上身上都有擦伤,衣服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连忙查看宝儿,还好只是手上擦破了点皮!
“娘,娘——”宝儿又开始哭闹,一诺只能安抚着她:“乖,我们马上去找你娘!”
一手抱着宝儿一手用力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她要马上找到人,通知官府救人啊!
勉强支持到门边,刚要伸手开门,门却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啊——”反向的力量让原本站立不稳的她彻底失去了平衡!
“小心!”有人更快她一步,一把抱住她。
“你还是乖乖在床上躺着吧!”粗鲁浑厚的声音,显示出狂妄嚣张的个性!
“你——快放我下来!——”她几乎要尖叫了,这个高大黝黑的男子抱着她连同宝儿一起走向木床,拜托,她费尽力气才从上面走到这里!而且——而且他抱着她!完全不顾礼教!
“躺好!小心你的伤!”男子应声,把她放在了床上。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反应!
看来她是秀才遇到兵了!不过看他一片好意的份上她也无从计较!
“是你救了我们?”
“算是吧!”男子开始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算是?这算什么答案啊?不管了,现在她只想知道若枚他们的情况!
“这位大哥,我们遇上山贼了,和同伴失散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去报官——等等!他在干什么?他手上的坛子——
这一刻她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不会吧?
瞪大了眼,仔细确认,是柳家的酒坛,确切的说是就是她这次运送的这批酒!怎么会?——是他捡的吗?
“哦!你放心,我放他们回去了!我们只求财不害命!”男子爽快地回答。
眼前一黑,她真的要晕了!
天!她掉贼窝了!
在确认他所说属实她才稍稍放心,至少若枚他们都安全。
“说吧!你的目的?”很难掩饰心中的恐惧,可出口质问还是不乏向来的强势,即使是这种状况她不想丢了尊严!既然他救了——不对,是绑架!总之落入强匪的手中无非是当人质成为抵御官府的筹码,或者换取更多的金钱!不管是什么目的她都要确保孩子及自身的安全。
“目的?”男子困惑的挠头,把昏迷的她们抱回来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多的问题。只不过顺便啦!因为见不得小娃儿哭!
顺利的抢到东西后,却在回来的途中发现摔得破碎的车厢,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还有一个哭个不停的小孩!
她应该就是这孩子的娘吧?生死危机的关头还不忘把孩子保护的好好!
一诺瞪着他,有点困惑他迟钝的反应。
“只要你保证我们的安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同意!”
男子挑眉,伸手拉过一张木椅坐在她面前。她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以一个女子而言她似乎太——太大胆!居然敢这样跟山匪谈判,面不改色的谈条件!
“我的要求——”他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没等他想到门口却传来一堆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大哥,听说你抱回来一个天山似的娘们,让兄弟们也见见啊!”
“是啊!是啊!大哥我们山寨可还缺一个压寨夫人哦!这下可巧赶上了!”
“可不是说还多个娃娃吗?已经嫁人了啊!怎么做我们的大嫂?”
“那不更好,大哥当个现成的爹啊!哈哈!”
吵闹声夹杂而来。
一诺皱紧了眉头,为那些粗俗不堪的话语不悦,又不得不提防着可能发生的危机。抬头看这眼前这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
他咧开嘴笑着,他也听到了自己弟兄的对话,感到可笑却是因为她的反应,没有恐惧只有愤怒!呵呵!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子了!
人群拥挤着瞬间涌进木屋,似乎要把这狭小的房间挤暴。
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这种情景叫她不得不惊讶,——他们就是山匪?
怎么看都像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人,穿着朴实破旧的布衣,有几个手中还拿着下地用的工具,粘满了泥巴,小孩子光着小脚丫——
她打量他们的同时,也被他们盯着看,即使此刻狼狈不堪也毫不影响她那绝色的容貌以及逼人的贵气,让他们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刚才还粗声粗气打趣的几个男子,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杨大哥,她——她就是——!”当下成了口吃。
“没错!”男子很没耐性地点头,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傻眼,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也有种错觉,以为见到掉落人间仙女了呢!
“一非,你小子很有福气嘛!——”
男子无聊地瞪了一眼让说话人识趣的不敢多说下去。
“大哥她好漂亮哦!”一个小女孩腼腆地看着她,然后拉着男子的手小声地述说:“她身上的衣服也好漂亮哦!”
“等你再大些,也给你做一身漂亮的衣服!”男子允诺着!小女孩立刻眉开眼笑。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什么状况?
“饿!饿!——”宝儿呜咽着,招回了所有人的冥想。
“孩子饿了,我抱她去吃东西吧!”一个中年妇女走向前,伸手要抱宝儿。
宝儿怕生直往一诺怀里躲,她抱紧了孩子,即使这些人看起来没有恶意可——
“看够了没!还不赶紧滚回去!”男子忽然开始吼人,而且效果显著看热闹的人马上又拥挤着从木屋挤了出去!又只一瞬间眼前耳边都清净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拿吃的过来。”他从她手中抢过宝儿,奇怪的是宝儿居然不哭闹肯让他抱着走。
“杨一非!”她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他。
“你怎么知道我叫杨一非?”他惊讶道。
“刚才他们不是这么叫你的吗?”没好气的回答。
“呵呵!也对!”杨一非笑了笑,也不介意被知道了名字。然后依旧逗笑着抱在手中的宝儿向门口走去。
“杨——”
她话没出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像是在保证:“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门被关上了,只剩她一个人。身上的疼痛开始明显让她不得不放松防备。
‘好好休息’!他是这么说的吧!他的话可以相信吗?宝儿应该是安全的!可他是一个山匪?这里是一个土匪山寨吗?
为何一切都那么怪异?
昏迷前她的脑中还是挥之不去这些困惑,直到黑暗将她所有的意识吞没!
*
睁开沉重的眼皮,简陋的木屋顶让她愣了片刻,差点忘了她现在可是身处‘贼窝’!松懈的心情马上又紧绷。浑身无力挣扎坐起身。
“你醒了啊!”
她寻声而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不意外是杨一非。不搭调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幼稚的孩子。
“娘!”宝儿乖巧地叫唤,从杨一非身上向她探出身子伸出嫩稚的双手。
顺着宝儿的意思,杨一非走到床前将孩子交到她手中。
搂着孩子在怀中略感安心。抬眼却见到杨一非紧盯着她不放,初次见面时的洒脱不羁此刻荡然无存,轻易看出他激动的心情以及克制的情绪。而且明显的,对象是——她!
怎么了?
他摊开黝黑粗厚的手掌,一条破旧磨损到发白的红线系着一片银佩,一看就知道是很老旧的物品,不值钱,但因为主人的重视而保存的很完整。意义大于价值!
“宝儿的护身符!”她从他手中取回银佩,再摸摸宝儿的小脸蛋笑着再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怎么掉了?乖!戴上后就能平平安安快快长大!”那是若枚最珍惜的宝贝,宝儿出生后她才把它当护身符戴在宝儿身上。
“那是她的?”他瞪大了眼睛,紧张地询问。
“是我给她戴上的。”一诺专心地为宝儿佩戴没在意杨一非紧张的表情,当初还是她亲手给宝儿戴上的呢!当初宝儿才那么一点点大,如今会抱着她叫娘了!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哦!宝儿适时地攀上她的脸凑上小嘴‘啾’出一个香吻,惹的她娇笑不已!
与宝儿嬉闹了片刻,才发觉杨一非像个木头人似的在原地纹丝不动。
“杨一非?”她察觉到他的异常,心中忐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可肯定与她有关!
“什——什么?”他回神,笨拙地想要掩饰。
“什么时候送我们离开?”直接质问,他说过要送她们回去的。
“你家在?”他不答反问。
“天回镇柳府!”
“柳府!柳府!——”他嘀咕着,接着又问,“什么时候开始?”
“从小就在那啊!”
“那他们对你好不好?”
“谁?”对他忽然冒出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柳府的人啊!”
“很好!”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是还是点头表示。
然后他像是松了口气,接受这个答案,仿佛要是听到柳府对她不好的答案就会跳起来揍人!
“他也在柳府工作?”又开始继续。
“谁?”一诺皱眉头,他哪里来这么多奇怪莫名的问题。
“宝儿的爹。”
“你说福生啊!他也是在柳府长大的!”没什么好隐瞒,如实做答。
“那就好!那就好!”他点头,然后很满意转身想要离开。
“杨一非!你到底什么时候——”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他打断她的话,回头看她,咧嘴傻笑,似乎刚才肯定了很重要的事情!
好脾气的她忽然冒出一股火来。他问了这么多怪异的问题却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
没有首饰珠钗!没有绫罗绸缎!没有胭脂水粉!没有——什么都没有!梳妆台前——不对!不能叫梳妆台,这只是一张自制的四角木桌!放置着一小块圆镜——确切的来说是圆镜的一角,破碎的一角!
只是这破旧的镜子依旧真实的倒影出佳人的绝色!粉嫩的红唇微微向上扬起,显示主人的心情似乎不错!
不错!何止不错!她简直想要开怀大笑!
手上一把木制的小梳子,大概是唯一一个完整,新的物品吧!不知他怎么做出来的?环顾四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杨一非亲手制作!如果不当山贼的话,他应该是个不错的木匠!呵呵!
木梳滑过长长的秀发扬起阵阵柔亮的波浪,窗口透射进来的阳光让乌黑的发丝呈现金色的光!耀眼——迷人!
很快,她就将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一块浅色的碎花布包好。梳好头低头瞄见自己身上同样颜色的粗布衣,硬邦邦的质地让她略感不适但接受!曾经她也曾有过这种困苦的日子!而且这算是好的了——在这里!
十天!在这个四面围山的小村庄——贼窝!她的待遇算好的了,免费提供吃住,还可以在村子里来去自如!
山贼不是都靠抢劫来过奢侈豪华的生活吗?在这里她只看到了贫穷潦倒,但是他们的脸上却常常洋溢欢快的笑容!十几户人家还不及百人,但是人和人之间没有芥蒂、和乐融融像是一家人!而杨一非是他们的大家长!
提起他更让她困惑,三餐时间杨一非都会出现端来饭菜让她和宝儿吃,其余时间都和村民一起在田里劳做。没有当老大的特权却有头领的威严,人人对他的决定都十分信服!就连小宝儿都对他亲近不已。
宝儿和他似乎特别投缘,他也十分疼爱宝儿,看看他为宝儿做的那一大堆木制玩意儿就知道了。
没有再提起让杨一非送她们离开的话题,而他也没开口。但轻易看的出他对她们的关心爱护,虽然不知该怎么解释可还是感谢他的举动!
这里的生活淡泊,却十分的惬意!没有贪婪!没有欲望!远离权力金钱的争夺,勾心斗角的预谋!忘却世间险恶可以让人的内心得到平静!
呵呵!好笑吧!她居然会有这种奇异的想法!
是累了吧!被压的透不过气,让她产生了逃避的念头吗?也许!
不想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