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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禾是个不算员工的员工,是因为这公司是以他俩的名义注册的,只是禾不肯承认罢了。
禾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他的椅子上,拿起笔比划着。
“还记得沐吗?昨晚那个喝酒的女孩,今天她跟我说了一些话。”她用力地连刷几下,然后顿住笔,望望他,又继续刷着:“她说‘他付出了毕生的爱,而我想给也给不了他所有的爱。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你有人爱,你也可以爱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我不仅失去了爱,也失去了爱的力量。’我想她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那个‘逸哥哥’,一个她昨晚不停念着的人。”她拿起纸,起身走向他:“她眼神的痛苦非常刺人,可能就是对爱的渴望和绝望。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爱,应该是值得的。所以我该尝试着不再拒绝它。”她深吸了口气:“沐是用她的痛苦来教我珍惜爱的,我不应该辜负她的好意。可是你爱我吗?”
他宠溺地捏捏她那皱起的小鼻子:“我不爱你,除非你又老又丑没人要。可是你却迷人得令我快疯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如果老天只给我一个心愿,那肯定是想你,想你,不停地想你。”
他摊开纸,纸上的小孩成了对,是二十年前的他们。他莞尔一笑:“那将来这两个小孩就叫沐干妈,好吗?”
她想了想:“当我又老又丑时,你就不爱我了。”
“傻丫头!刚才是逗你玩的。谁能永远的青春呢?当你老了,我还不老吗?不过,就算我们老了,我也会是个帅气的老头,你呢,也一定是个迷人的老太婆。丑是注定跟我们无缘的。其实在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今生就只认定你一个。那时看到你为我挺身而出,那么朝气蓬勃地维护我这素昧平生的人,我高兴得好想哭。你就像误撞来的精灵,守护了我,带给我如此多的快乐,这快乐就注定了守护你成了我的天职。”
禾反身抱他。
“那时是我最失意的时候,平时对我疼爱有加的人拼命落井下石,就连叔叔也对我出口不逊。让我意外的是,你却可以将婶娘每一句难听的脏话变成是骂她自己的。还记得吗?你把她那句‘该死的死女人’分解成叫她这女人该死的时候去死时她那色彩缤纷的脸可真是精彩。你又一本正经的叫她上医院,说什么你口袋没用的钱只够给她买一个花圈。哈,她只没差给你气得输氧气,我看她那时也快该死的死了。”
禾笑了:“还有她那圆球女儿,竟然敢说我瘦巴巴没人要,简直就是自己找墙撞!”
“就是。我还记得你说,‘我?没人要?与您相比,当然啦,谁敢要啊。照你那一身肥肉,冬天当暖炉,夏天当垫背,就算杨玉环见了,也只敢露个脸而已,哪敢跟您比身材?放心吧,老得只剩一张皮的唐玄宗那么需要取暖,一定会弃玉环爱妃而钦选您的。’”
“后来她气得咬着那一口牙套说什么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就说,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真看不出你还是个阴阳人啊,难怪长得跟太极卦一样浑圆,而看看你老爹,被你榨得跟竹竿没两样,个个都是极品哦。”
玦忍不住轻轻笑了。
“你那叔叔气得只悠着两口气,颤抖着问我这狐狸精打哪跑来,我没想到你会抱着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那时可真的把我吓着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话我并不是一时冲动的气话,而是我的誓言。”
她抱着他:“他们死都不信呢,还说你的那个薄情的女朋友聪明地抛下你跟一个老头跑了。当时我就这样抱着你说,错啦,那个女人是我这狐狸精赶跑的。看着他们跟吐血没差了,我只好赶紧拉着你跑了,免得被索取医疗费。”
他握着她的手:“那时牵着你的手,我就跟自己说 别让这只手松开,今生不管多苦,都要牵着你的手走。就算给不了你丰渥的生活,也绝不把你拱手让人……”
“奶奶。”
“咦?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时间真是不错的良药,短短几个钟就让老太的哀怨烟消云散。
“嗯。昨天幸好有你出马,生意才能谈得这么顺利,不然我现在肯定还在那磨。咦?怎么就只有你在啊?”
“沐在睡觉。”
“沐回来啦?”米格高兴地立马溜走,竟把个老太傻傻地愣在那,害她险些朝这个见色忘祖的家伙丢出手中的锅铲。
米格轻轻推门而入,见沐睡得很安静。他挪近椅子守着。就在他忍不住低头想偷香之际,沐侧过脸,并且冷背相对。米格不死心地凑得更近。沐非常地警觉,早已感觉到米格的靠近意欲图谋不轨,所以她整个儿埋进了被窝。米格毕竟是在商场摸爬打滚的,奸诈是他的本色,得到便宜是他的终极目标,永不言败是他的信条,越挫越勇是他的精神,所以他继续进攻。扯开阻碍物,他看到沐在被窝下睁着眼,他只好迅速改变战略方针:“就知道你装睡,起来陪我去逛街。”
沐翻身继续睡,米格邪笑着:“好,你不陪我逛街,那我陪你睡好了。”见她不搭理,他一把扯掉领结,钻入被中,大手一摸,却发觉旁边空空如也,抬头一看,非常讶异,沐竟然如此迅捷!她早已坐在妆台前,闭着眼,以手撑颊。暗叹可惜后,他慢悠悠地起身,看着她,镜中的她仍闭着眼。“梳理一下,陪我去逛逛吧,我想买些礼物给奶奶。你是女孩,我想会挑得比较合她心意。”聪明的他已经懂得如何进攻了,只是可怜的老太并不知道自己竟被嫡嫡亲的孙子当成了武器。
“奶奶,我们出去逛逛,就不回来吃了。”
老太怒视着孙儿,真是该打!只要早那么一点点说,那她手中就不会有那么一大锅刚浸水的米!真想破口大骂。还不如干脆别回来,自己不吃就算了,还把沐拐走!唉,禾跟小幽都不知野哪去了,晚上她又得老境独凄凉了。“沐,外面人杂,自己当心点。”
米格笑她:“我这护花使者是当假的不成?”
原本是想用温情委婉留住沐的,没想到沐只是点个头,并不懂她的良苦用心,是自己的爱心发送得不够,还是信号不好,沐接收不到?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从眼皮溜走,老太真是纳闷,自己这棵树还没倒啊,这些猢狲怎么就一个二个的散得一干二净了呢?
“这套很好,去试试吧,沐。”米格竭力劝着。走了那么多的店,看了那么多衣服,沐始终是摇头,连试都不愿意。
继续走着,米格却注意到沐不知对什么非常关注,一度频频回首,问她又不说,真是让人沮丧!不过,米格也慢慢学着乖了,知道沐不肯说的,他是问不出来的,所以就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再追问下去。
再一次努力游说无效后,他决定软硬兼施,也就是威逼利诱:“如果我直接买的话,就非得让你每次陪我逛街都得穿,你觉得怎么样?真的不试?”
沐摸着这价格不菲的套装,望着他,笑了一下:“你钱多得扔不完的?如果真要我选择,那我只想去一个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
难得沐肯开口,米格高兴地迫不及待,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去哪里?我一定奉陪到底,什么都在所不辞。”
“明天再说吧,我很累了。”沐努力睁着眼。
米格这才想起沐一直没好好休息,略带歉意地询问:“那我们去吃饭?附近有个餐厅不错。”
“回去吃吧,我习惯了。”
看着满脸倦容的沐,他不忍拂她的意。
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老太睁大眼瞧着,忽然想起那一大锅的饭有了着落,这才放松了脸。米格很懂得收买人心,而老太也很好拐,拿着米格送的小小礼物,老太就乐得忘了找牙,一点也不觉得满地的大牙影响视容,呼啦啦地跑去厨房大炒特炒,最终的结局是导致一大堆的残羹冷炙,而禾跟小幽又好死不死地撞上最后一班车,被老太捉来一同消灭余孽。老太说,一米一粒都是来之不易,不能浪费国家粮食。苦的是,禾夹起冰冷的鱼干怨老太摧残国家栋梁,小幽啃着没味的鸡腿嗔老太残害祖国花朵。老太只是耳朵一甩,才不管下层百姓的疾苦呢。
一大清早的,米格那不知是否强壮的心脏便已接受了三重考验:兴奋——惊讶——苦闷。兴冲冲地抓着沐逛街,来到沐口中所谓想去的地方,惊觉昨日受到沐频频注目礼的是婚纱楼,婚纱楼?竟然是婚纱楼!看着那几个醒目大字和那幸福的一对对,站在太阳底下的米格几乎相信太阳是从东边落下的!努力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求过婚,更不记得沐什么时候说过“我愿意”。
跟着沐跨进这个喜气洋洋的地方,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没体验到恋爱的甜蜜,就已走进婚姻的死胡同。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向沐提出疑问时,听见她对他们说:“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要拍,跟这位先生无关。”
他们不太确定:“一个人?”
沐的眼神让他们确定了,所以米格也就被他们一致地冷落了。沐静静地坐着,任由化妆师用“女人的魔棒”将她改变。
米格苦闷地坐在尽可能边的边上,可还是能从他们那接收到奇怪的信号。当看到沐出现在闪光镜下时,米格惊呆了。由衷地佩服贾宝玉的高见:女人是水做的!此刻除了“水”米格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形容眼前的沐,整个儿的“水”!
她站得很自然,也很怪。自然是因为姿势很适合穿婚纱的新娘,怪就怪在她身边没有新郎,而她却好象轻轻依在一个人的怀抱中,容光焕发,眼神有点迷离,有点飘渺。每个看着她的人都能感受到她所散发出的幸福气息。米格一动也不动,他害怕惊吓了她的幸福,接受了重重考验的心在猛烈地撞击着。米格一直没动,直到沐回复一身清爽走向他,他才猛然发觉腰是如此的酸疼。他盯着安静的她。她全身又只剩下了静,静得让他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南柯一梦。沐谢绝了影楼要将照片设成招牌的请求,楼主百般游说,沐用她的沉默坚持着。在楼主无奈的叹息声中,沐轻身离开。
米格看着她,总是在回想着刚才,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打量起街上那些看起来不错的女孩,洗尽铅华后是否能看还真让他疑惑起来。背后一直有双美丽的眼睛在跟着,而他们对此毫无知觉。
回到屋里,她没提,米格也就不敢说。后来一通电话把他催走了,是老太的旧交,就是在聚会上刚与米格谈成生意的那个,不过他举办的商业聚会不止谈生意这么简单,他有个宝贝孙女池儿,精明能干,美丽大方,不满意家长为她挑的候选人,所以作爷爷的就打着聚会的招牌,做起挑孙女婿的买卖。而米格运气绝佳,顶着跨国公司未来的继承人的身份,刚露个脸就成为爷孙俩眼中的成龙快婿,所以他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拿到他想要的投资项目——并非老太的脸长。老爷子放长线,孙女儿钓大鱼,就只等着米格在不知不觉中自愿游进网中来。
池儿全盘接手管理后,就开始制造机会,米格也随叫随到。精明能干的她在培养感情方面做得不露痕迹,很快,两人就建立了不错的友谊,而且她准确地利用时机让米格不得不离开此地回到美国总公司,她也籍着生意一步步向米格靠近。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第三章 新生的新生
第三章 新生的新生
米格走后,一切又回到轨道,禾不再躲躲闪闪,小幽不再战战兢兢,而沐不再受人逼扰,老太也不再被人利用,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了树不倒猢狲散的忧虑。呵呵,似乎是个普天同庆的事,不过想想,老太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毕竟是自己的孙儿,似乎不应该如此落井下石,但没办法啦!
看着日子也将近开学了,小幽对新学校已经没有新鲜感,因为她早就逛到腻了,倒是对开学之初的军训有一点点的好奇和莫名的恐惧,这都得归功于沐跟禾这两位前辈,把它称为魔鬼式的训练。尽管嚣曾劝她说没有那么恐怖,但她觉得女孩子的话比较可信。当她手里握着那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发时,她更加确信这一点。本想洒泪与被迫分别的美发惜别,却发现一丁点也挤不出来,只得作罢。
教官们都很年轻,穿着军装都一个字:帅!小幽看着眼前的教官,非常肯定他不穿军服也一样的帅气。教官很严谨,近乎苛刻,从不纵容她们任何一点的小错误。小幽很小心地伺候着,第一天在漫长中熬过了,劳累了一天的女孩们睡得很沉。
第三天检查内务,一排的女生宿舍大都不通过,所以整排都被罚站军姿,而且是在午饭前。结果是她们空着肚子操练了一个下午。有了前车之鉴,每个人都如履薄冰,不敢对内务有一丝的松懈。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幽她们最终还是难逃一劫。第九天,本来空空无一物的地板上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片落叶,而营房方圆十米都无树木的踪影,清一色都是营房。还有几个营房也出了小纰漏,旁边有个女孩本想分辩:“我……”小幽及时拉住了她,借咳嗽遮掩了过去。不是第一次军训的她深知军队需要绝对的服从,命令就是命令。所以小幽她们三排整体受罚。事不关己的教官却陪着她们一起跑。让她们即使有再大的牢骚也不敢抱怨出口。小幽觉出了这教官不似表面的那么不近人情。
军训在急切的盼望中慢悠悠地爬过了一半。又是一声声催命的哨子。小幽闭着眼睛熟练地爬起,两分钟盥洗装束完毕。在通往校场的路上,挤满了梦游的“新兵”,毫无疑问,还能睁开眼的一定会被推选为怪物。拖着痛得麻木、僵硬的双脚,他们已经修炼到了走路也会睡着的境界了。没请一些拍鬼片、僵尸的导演来真是可惜,浪费了这一逼真的场景。
将近正午,骄阳几乎要榨干大伙身上仅存的一点水份了,教官依然很严肃。今天的女兵一直很没状态,频频出错,这一种不合作磨掉了教官本身所剩不多的耐性。屡教不改后,他一气之下命令她们练跑步。全场就她们在跑,一早就引起指挥官的注意。跑完两圈稍作休息后,教官又一声令下:“齐步——跑!”本来迷迷糊糊的小幽跑得更迷糊了,稍一缓步,后面的人一脚命中她的脚踝,猝不及防的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啊——好累啊,坐在地上的小幽最想做的就是睡觉,而她真的就这样做了!只是在快要见到周公的那一刻听到有人大呼小叫起来:“她晕倒了!”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她跟周公的约会。
就在她梦得稀里糊涂之际,猛然记起自己正身处军训中。急忙翻身而起,睁眼一瞧,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会躺在宿舍里。一问之下方知自己差点成了病号。幸好医生说只是过于劳累,并无大碍。废话!就不相信有人敢说自己不累的,不给人砸扁!午饭时间已经过了,看见自己的饭盒摆在桌上,打开一看:鸡腿、卤蛋等满满的。不过此刻小幽对它们一点兴趣也没,把汤喝个碗底朝天,觉得不尽意,就跑去打水。
在水堂有两个“男兵”,这两人小幽认识,开学那天还跟她搭讪过呢。但那时她是长发飘飘,现在,她很肯定他们认不得她了,瞧他们一副熟视无睹、目中无人就知道。他们自顾自地说着无聊的话。就在小幽一脚踏出大门时,小幽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她装作系鞋带侧耳听着。
“……三排有个女生晕倒了,说是训练量过大,所以她们的教官被指挥官罚跑十圈。听说现在还在场上跑呢。”“十圈?两圈我都晕了。”“那么逊啊?三排的女生都跑了两圈了……”
小幽不安地扒着白饭,现在她可觉得白饭比肉好吃。看着冷落一旁的鸡腿,想了想,抓起它,溜了出去。
操练场上确实有个人。看他跑得将近,小幽迎上去:“教官。”
“什么事?”
“很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晕倒,而是太想着睡了,没想到真睡了。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