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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这么久,对你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不然你想等着我做好满汉全席,然后呢,就对着在天堂的你说一声‘尚飨’?”
“聪明!沐姐姐,可真是服了你,没想到你心思缜密到连饥饿者的心理都能看透,你都可以拿心理学的学位了,不然就浪费了你这天才。”
“没那么夸张,你只不过是我笔下芸芸众生的一个小角色的最真切的现实演绎罢了。”
“是吗?一个小角色?拿来我看看,是哪个?”
“不用了,看你自己就行了,我虚构的再好也不如真实的你。”
“小幽,你是不是该学着做饭?今天是还有我们给你煮,要是哪天你一个人了,怎么办?你又不爱吃外面的。”老太说。
“才不呢!做饭多麻烦。”小幽一口回绝,“又脏又累人,我可不要成为黄脸婆。”
“小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做饭麻烦,还是忍饥受饿麻烦?学来也只是为你自己的五脏庙着想,又不是要你做饭服务别人。既然说外面的不合你口味,那你就要想想怎么办。现在我跟禾都毕业了,而禾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结婚了,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开了,你总不会每餐都等着老太给你送吃的吧?”沐说。
“就是嘛,我又不是你家佣人,每天做好饭傻呼呼地等你回来吃吗?再说了,做饭哪会又脏又累人,不然,我会做得那么上瘾吗?你不要给那些坏思想迷糊了,认为做饭是脏事累事。要把它当成一种兴趣、一种享受,不要把它当成一种任务。趁现在有时候赶紧学上手,不然,等以后工作了,就什么都别提了。就算你以后请佣人也好,自己会做就安定点,偶尔自己弄更是享受。不用怕成了黄脸婆,你看看沐,什么样的皮肤,水嫩嫩的。再看看禾,健康青春,再过二十年也不象黄脸婆的样。”老太一大箩筐地倒出她的论调。
小幽不由地扑哧一笑:“姑婆,你也不错啊,象个四十姑娘一朵花。”
“甩你的嘴吧。”老太啐道。
“道理是不错,可是我今天跟嚣约好了,再过十天左右就一起骑自行车去西藏。嚣说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如果不是为了等我,他们一早就去了。所以,我现在也没时间学做饭。”小幽说。
“去西藏干嘛?”老太问。
“嚣说想去西藏圣地看看。还有那些名胜古迹,我也挺感兴趣。”小幽说。
“就你跟嚣两个人吗?那太不安全了。”老太不赞成。
“当然不是啦。我们学校不是有自行车俱乐部吗?一大帮人呢。”小幽说。
沐说:“骑自行车去西藏是挺冒险的一件事,留宿荒山野岭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你更需要、而且必须学会做饭。这样的集体活动,首要的是你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成为累赘是不为人所喜欢的,到 那时候可别想着有人来服侍你这个大小姐。如果你学会做饭,也有了一技之长,在被人需要的时候,相应地也会受人尊重。在被嫌弃与受尊敬之间,你自己选吧。”
小幽想了很久。在衡量各种得失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学,免得被人看笑话。”
沐笑了:“这么爱面子啊?看来还是嚣对你重要点哦。”
小幽脸红了:“他等了那么久,总不能让他等出个笑话吧。”
“你要是真愿意学,趁着这几天我倒是可以教你。”沐说。
“真的?沐姐姐手艺这么好,我再怎么笨,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小幽一脸兴奋。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晚上开始吧。”沐想了想。
“好,趁现在我决心还在。要是等明天我打退堂鼓了,就什么也做不成的。”小幽难得坚决。
“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我们也可以开始准备晚餐了,来吧。”沐拉起小幽。老太催着:“去吧,去吧。难得今天我又当了一天闲人。”
系好围裙的小幽站在厨房里,看着沐准备好的材料不知所措。望望笑吟吟的沐,小幽说:“沐姐姐,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
沐指指放着菜刀的砧板,小幽过去,拿起菜刀,感觉沉沉的。
“先教你怎么样抓刀。”沐把小幽的手指擎着菜刀放好,然后丢给她一根黄瓜:“你试着切切看。”
费了好大的劲,小幽总算把它切完了。一看,有的厚有的薄,零乱一片地堆着,小幽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沮丧,扁着嘴看着沐。
沐笑了笑,拿起另一根黄瓜:“看好了。”
于是,小幽不停得眨着眼,盯着。眨呀眨的那一瞬间工夫,那黄瓜就被沐切分完毕。细细一看,竟难以分辨出哪一片厚点,哪一片薄点。看着那一溜的黄瓜薄片,小幽更是连眨了好几下:“这么厉害?”
“好玩吗?”
“可为什么我切得这么难看?而且手也酸得要命,你却好象没事一样?”
“这里面是有窍门的。切菜用的是巧力,而不是蛮力。”
“那窍门是什么?要这样才能掌握?”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成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要从许多次甚至是无数次的经验中慢慢积累,而且得靠自己去摸索出感觉,掌握窍门。就拿切黄瓜来说,这巧力就是你手腕的韧劲,要拿捏得恰到好处。你要用心去感觉这一刀是重了还是轻了,当你找准感觉后,在一次又一次的 实践中形成习惯,慢慢地你就具有了腕力。再如切肉,也是有规律可循的。疱丁解牛,游刃有余。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他摸透了牛的身体结构脉络,凭着他对牛的了解,凭着他的直接感知,他做到了在骨络细小的缝中游刃有余。同样的这肉也有它的脉络纹理,你要是一拿起刀就乱切,那,煮熟的肉不但韧,而且可能会有酸酸的味道。”
“是吗?我还从来都不知道没切好的肉会酸呢!”
“当然啦,你这大小姐哪知人间疾苦。”
“呵呵,今儿个可长见识了。”
“来,你试着切切,我会告诉你该从哪里入手。”
“好。”小幽兴致勃勃地抓过一块肉。小小的厨房也成就了沐初为人师的风光。
米格一进门就看到老太悠闲地晃悠着脚跷在太师椅上。望望墙上的老钟,没错呀,这个时辰应该是老太最忙的时刻,怎么会那么清闲地在那里晾着?太反常了!老太看到进门的米格满脸的 疑惑,只是哼哼地笑着:“回来了?”
“嗯,今晚不做饭吗?”
老太朝厨房使使眼色。于是,米格走向厨房,朝里头探探。那里正热闹呢。米格讪讪地走回,嘟囔着说:“小幽做饭?她做的能吃吗?”老太什么都没说,只是哼哼地笑着很乐。看到米格不断地向厨房探头,老太说:“等着吧。”米格只好回房,可还不放心,又折回来:“奶奶,你要是看着觉得不对劲,就说我没回来,或者又出去了。千万千万哦。”
“嗯,嗯,嗯,去吧,去吧。哼哼……”老太仍是忍不住地哼着鼻子笑。
“来,小心点。”沐说。
“嗯,好,行了。怎么样?”小幽小心翼翼。
“应该没什么了。”沐说。每道菜她都亲自督着,应该出不了什么错儿,而且小幽也不算太笨。看着小幽摆上最好一道菜,沐说:“你去叫开饭,我摆碗筷。”
“嗯。”小幽跑着去了。但,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摆这么多,就我们三个,表哥跟禾姐姐都没回来。”
“哦,是吗?谁说的?”
“客厅就姑婆一个,她也没说表哥跟禾姐姐有回来。”
“去!把他们从各自的房里拖出来。告诉他们敢不赏脸就试试。”
“他们在房里吗?”
“对,我听到两次开锁声,声音不同,不可能是一个人回来了又出去的,所以肯定是他们两个都回来了。”沐说。
“是吗?那好,我现在就去叫。”小幽又跑着走了。
“叩叩。”小幽用力敲着:“表哥,出来吃饭,沐姐姐说你敢不赏脸就试试。”蹦到另一头,继续敲着:“禾姐姐,沐姐姐叫你出来吃饭啦,她说你敢不赏脸就试试。”
“喀嚓”两声,小幽看着几乎同时出现在门边的米格跟禾,不禁拍手:“哈哈,原来你们都在!真给沐姐姐说对了。走,去吃饭。”说完,就蹦下去了。而站在门边的两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
禾是最后一个上桌的。望着整整齐齐的四人,禾特别向老太哀怨地投去一眼。老太心知肚明:“再次郑重声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于是,禾望着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小幽抢着说:“我知道。沐姐姐说听见有两次不同的开门声,所以肯定是你们俩回来了。”
“乱说!开门声不都是一样的喀嚓吗?”禾白了小幽一眼。
“我才没乱说!不信?问沐姐姐,看我乱说没?”小幽据理力争。
沐笑一下,说:“禾,你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开门时再怎么用力声音也会轻一点,不过那差别也是非常轻微的。”
米格笑了:“沐,你在拐着弯骂我粗鲁。”
禾对老太说:“不得了了!看来以后不用装防盗设备了。有沐这守门神,哪个小偷敢不要命的上门来。”
老太呵呵笑着。
沐说:“好了,不管怎样,今天是小幽第一次学厨,给点面子鼓励鼓励她吧。快凉了,吃吧。”
禾望望桌上,终于挑了个她认为最保险的,说:“天气热,先喝点汤最合适了。”于是,她舀了一小碗汤,可是,汤刚一入口她就离桌跑到厨房去。个个都愣愣地看着她,忘了筷子仍旧停在空中晾着。
听到厨房里头一阵水响,老太喃喃自语:“怎么了,这是?”
禾回到桌上,问沐:“这些都是小幽无师自通的吗?”
沐夹了点菜试试,摇摇头。
禾问:“不咸吗?”沐说:“不会啊,那汤很咸吗?”
“活象小幽家的盐店破产了。”
“怎么会这样?”沐问着小幽。
小幽低低地说:“本来汤是用慢火熬着。后来青菜好了,要熄火装盘时,不小心弄错了按纽,把煲汤的慢火弄到了最烈,一时顾不上,等我装好青菜,那汤已经有点干了,所以我就加了点水,也加了点盐,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你可以问嘛,我又不会骂你。”沐说。
“其实,我不是怕被你骂,我是想试试自己的感觉准不准。”
“那么贪心,还没学走就先学跑。”老太嗔道,“不怕被沐一个人骂,难道也不怕我们这么多人的口水啊?”
“呵呵。”小幽打着混混。
“还好只是汤而已,不然小幽你又要来一次饿死鬼投胎了。”米格打趣说。
小幽仍是傻笑着。
“手艺虽不算好,但第一次能煮成这样也不错了。嗯,是个可造之材,好好努力吧,小幽,光明的前途在等着你呢。”禾的一句话,就把小幽捧得飘飘然。
接下来的几天,小幽晕乎乎地跟在沐的后面,老老实实地学做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人,偶尔出去也会早早回来,恭候沐的钦点。可是今天沐却罢工了,跑得无影无踪,无奈,小幽只得央求老太指点。直到很晚沐才拖着疲惫回来。
冲去一身的倦意,回复一身的舒爽,沐走出浴室。看到老太跟小幽仍在盯着无聊的电视剧,于是折回房去,不一会又出来了。
老太看到沐提着手提袋出来:“不是出去吧?这么晚了。”
“哪有穿着睡衣出门的?嗤!”小幽顺手关掉电视。
“哎,干嘛哩,关掉电视?”老太问。
“没啥好看的。你刚才不也说太无聊了吗?还不如跟沐姐姐说说有聊,磨磨牙也好。”小幽嬉嬉地笑逐颜开。
“禾呢?”沐问。
“整天关在房里不知干嘛,我去叫她。”小幽扔掉遥控器,正欲起身,沐忙说:“别!看来她不想人打扰。要是你把她的灵感吓跑了,可饶不了你。”小幽吐吐舌头。
沐从袋里拿出两个精致玲珑的小礼盒,慎重地递给老太和小幽。小幽小心地打开,吓了一跳:“宝石项链?”而老太的是一对玉镯子。小幽呆呆地望着宝石的流光溢彩,老太一眼便知那宝石是货真价实的,而一个玉镯却比那项链还要贵上少许。那,一对玉镯加上项链……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沐,这是……”
沐过去替她戴上:“你总是说头疼,温玉可以祛风的。”
老太拍拍沐的手:“我知道这是你的善心,可是,这钱——”
“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谈钱的。忘了?” 沐打断老太的话,向小幽说:“戴上试试,看喜不喜欢?”
小幽戴上又马上取下来:“我可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好好保管喏,这可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结婚礼物?是送给禾姐姐的吧?”小幽忙把项链放回去。
“是送给你的。我没买礼物给她。”
“为什么?”小幽感到不解。
“因为,她的结婚礼物我老早就送了,就差你而已。”
“这个应该很贵吧?”小幽说。
“放心,这不是偷来的、骗来的。”
“沐姐姐,真看不出你会出手那么大笔!”
“怎么,我就一副穷酸样?”
“平时都没看你怎么逛街,又不买衣服,也不买化妆品之类的嘛。”小幽说。
“用不上的就等于是垃圾,而我不喜欢回收垃圾。”沐说。
“是啊,沐的房间最容易清洁,而小幽你的房间就象个废物厂。”老太说。
“什么话嘛!哪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比沐姐姐多几个公仔和一些小玩意儿。”小幽抗议。
“你去数数有多少个‘几个’?整个房间都快给你塞满了,还说?”老太啐她。
“沐姐姐,你说句公道话,看姑婆多夸张。”
“呵呵。”沐眯着双眼。
老太看看她说:“沐,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好,要是看到禾就跟她说一声我找她。”沐忍住呵欠。
“嗯。去吧。”老太说。
翌日清晨,沐还是没看到禾。小幽说:“不知在搞什么鬼,昨晚半夜房里还亮着灯。”
吃完早饭,小幽就出去了。
沐刚买菜回来,就听到小幽在敲门。“又忘了带钥匙?”
“是啊。”小幽帮着择菜。
“怎么好象不开心的?”
“刚才有个女同学打电话约我出去,说要拜托我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沐笑了下:“我哪猜得着?”
“她暗恋炫教官很久了。以前她第一次叫我捎情信给教官时,教官没有什么表示。后来她又托我捎过几次,最后一次教官说他们没有可能,叫我不要再捎了。我也已经把教官的意思跟她说得很明白,也拒绝过她好几次了,可她还不死心。今天约我时,我就说如果是再捎信我就不去了,没想到她骗我。去了以后,她要死不活地逼着我非给她去捎信不可。我很生气地拒绝了,她竟然开口大骂,说是我暗恋教官,所以把她的信私藏了,阻挠他们在一起,气得我都要晕了。还说我妒忌她,不让教官知道,不然她不会被拒绝的,唉,听着,我都快吐血了。自己没本事,勾引不到男人,怨谁呢?”
“那信她自己不去送,为什么非得托你呢?”
“因为现在只有我跟教官有联系。前一阵子,为了他哥的事,他很烦,所以换了个号码,只跟我说了,还叮嘱我不要告诉其他人,可是,有一天,我不小心透露了一点教官的事,之后就给那个同学缠上了。”
“所以以后啊,你可得要分清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别一条肠子,脑袋都不拐下弯。记住,免得惹祸上身。”
“其实那个女孩也长得不错,学校也有不少人死命地跟在她后面追。就不知道教官怎么就看不上眼?”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沐把拣好的菜倒进水里,“你啊,别忙着做红娘,说不定炫自己有喜欢的人。”
“女朋友倒是没有听说过,有没有喜欢的人就不清楚了。”
“去把鱼提过来,今天喝豆腐鱼头汤。”
“好。豆腐鱼头汤是不是美容的?”小幽笑嘻嘻地问。
沐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看我不就知道了。”
小幽瞅瞅沐的皮肤:“那我可得多喝点。”
“没用的啦。你去一下西藏,什么也是白搭。”
“就是因为这个,我更要好好美容。这个鱼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