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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行军打仗的军士帮助百姓搞建设,这是之前基本没有的事情,但是秦城意见很坚决,再者看到小化城这番模样,众军士也没什么大的意见来反对。
……
话说自打秦城把李敢救回来之后,匈奴人便是几天没有动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哨骑也汇报说没有发现匈奴人的踪影,匈奴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番。
“难不成匈奴人已经撤回去了?”
中军大帐,众位将领再一次聚首商议时,不由得有人猜测道。
“这下好嘛,这仗还怎么打呢,匈奴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几个,白白让他们嚣张了这么些时日,袭扰村镇无数,这会儿人家该烧的烧了,该毁的毁了,心满意足的回去了!”马大山阴沉着脸,忍不住发牢sāo。
“匈奴人毕竟就那么小两千人,正面交锋当然不是我等的对手,前番偷袭又不能得逞,况且他们侵扰上谷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此撤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纪铸顺着马大山的话说道,一连好几日憋屈下来,他也不能没有怨气,因此这话倒是也有些不满的意思。
“要我说前几日我等就应该分兵杀不出,就算匈奴人踪迹难找,倒也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性,如今白白让这些匈奴人跑了,实在是气煞我也!”马大山见纪铸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嚷嚷得更直接了些。
李广和秦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匈奴人走了,我等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将军,我等什么时候起程回营?”有人试探着问道。
李广直了直身体,道:“再等上三日,同时哨骑数量加倍,若是再没有匈奴人的消息,我等便可以回去了。”
顿了顿,李广又道:“此番出征,虽然没有重创匈奴人,但是我等也有不小战绩,再者,有我大军在小化城坐镇,匈奴人的行动也不是太放肆,这也是有效果的,诸将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诸将从中军大帐走出来,马大山犹自忍不住愤愤道:“这是打的哪门子仗?三千人的骑兵,硬是不敢出击,成天缩在这个鬼地方修房子,如今白白跑了那些匈奴人,真是可恨!”
“马军侯,你嗓门就不能小点儿?这叫下面的军士们看见了如何想?”纪铸跟上马大山,jǐng告道。
“这仗不让人打,话也不让人说了?”马大山不服道,“什么叫小有战绩,什么叫有效果?这分明就是憋屈死人了,老马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比打败仗都憋屈!”
纪铸将马大山拉到一边,叹了口气,道:“你以为军中就你一个人如此想?我等也是如此认为,可这是军令,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这算哪门子的鸟军令?不行!我得去跟将军说说去,不然我憋不下这口气!”马大山说着,就要返回中军大帐。
纪铸将他一把扯回来,骂了一句蠢,道:“早没说,现在说顶什么用?匈奴人都跑了!难不成你还想追出长城,杀进大漠不成?”
两人拉扯牢sāo了一阵,好歹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半响过后也就各自回营帐了。
“看来这军中诸将的性子得磨一磨了。”诸将走后,秦城摸着下巴正色道。
李广呵呵一笑,“大伙儿也是习惯了直来直去,像此番这种仗还真是没碰到过,不适应也是正常。”
“为将者,智、信、仁、勇、严,缺一不能成大将,也会误了大事,下面的普通军士浮躁也就罢了,为将者怎能也如此?往后骑兵行动更多的要依仗千里奔袭,迷路是常有的事,要是为将者不能稳定军心,那便会有一败涂地的危险。”秦城很少见的跟李广唱对台戏,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显得很强硬。
李广沉思了一下,点头道:“秦郎说得有理,倒是本将看得没有你远。看来日后是要对诸将的性子好好磨一磨了。”
三日后,便是腊月二十四,小年夜,距离除夕仅有六天。在小化城驻守了十余日的汉军,终于拔寨,开始回撤。
这十余日来,小化城的百姓在几千军士的帮助下,已经建好了不少房屋,小化城的百姓也不用在大年夜的时候住在四面透风的简易棚子里了,不得不说,再没有什么战功的情况,这倒是功劳一件。
此番出征,小仗打了两场,大仗没有,重要的是憋了一身的气,因而回撤的时候,虽然有小化城的百姓相送,众军士的脸还是都阴沉着。
三千人的队伍,来得时候风驰电掣,那开头一仗打得极为威风霸道,这会儿回去的时候,行得却是颇为缓慢,整支队伍阴沉沉的,没有半点儿斗志,当真是虎头蛇尾了。
一路上几乎没有人说话,连牢sāo也不见了。
汇合了在老马原的轻骑后曲,大军没有停留,继续向上谷军营行去。
不急不缓行了一日,总算在日暮前赶到了乾桑,众军士用过了饭,天便黑了下来,也就都去休息了。
李广没有回郡城,也在乾桑军营休息。
众人怀着沉闷的心情睡去,直到半夜……
“急报!急报!急报!”
一阵马蹄声在军中响起,直奔中军大帐,惊醒了睡梦中的军营军士。
不大会儿,鼓声响起。
众位军中高级将领火速赶到中军大帐,却见秦城和李广已经披甲站在帐内。
李广扬了扬手中的军报,沉声道:“杨子沟急报,日暮受到近两千匈奴骑兵袭击,情势危急。”
李广此话一出,军帐中顿时炸开了锅。
“干…他…娘…的!”
“出征吧,将军!”
“出征,去宰了这帮狗…娘养的!”
“灭了这帮匈奴贼,区区两千匈奴人,还真当我等怕了他们不成?!”
“不就两千匈奴骑兵吗,尽数砍了!”
“……”
李广示意诸将噤声,道:“往下军事部署,悉听秦将军安排!”
诸将这便将目光投向秦城,心中皆道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说要等!
“重骑由将军统领,轻骑由本将统领,全军即刻集合,立即出发!”秦城喝令道。
诸将一齐抱拳,大声道:“诺!”
随后,回到军营尚不及半日的上谷军营骑兵,再次整军出征,这回,已经愤怒到极点的上谷军营骑兵,鲜衣怒马,高举火把,声势比之十几日前更加雄壮,直接向杨子沟杀去!
经过老马原的时候,秦城没有再命令轻骑后曲留守山口。
盛怒的汉军骑兵,誓要将那两千匈奴人碾作粉末,不杀尽敌人绝不还营的气势不言而喻。
大军奔到杨子沟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又没有看到匈奴人的影子。
杨子沟的景象比之当初的小化城的景象有过之而无不足,大火冲天,房屋尽毁,好在杨子沟的军士和百姓都没有什么大的人员损失。
大军抵达杨子沟之后,杨子沟的屯长向大军禀报说匈奴人不久前才往北而去,大抵也是他们的游骑听到了汉军奔袭而来的声势,才通报围攻杨子沟的匈奴大队人马撤退。
听到这个消息,诸将纷纷请求追击。
就在这时,早先去小化城找山甲的秦城亲兵和山甲一起策马赶来。在前几日和山甲的接触中,秦城知晓了山甲对边境的地形很熟悉,甚至还去过匈奴大幕,这会儿找他来也是给大军做向导。
“大军全速追击!”秦城干脆下令。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群匈奴人实在是太可恨,仅凭着两千骑兵就敢如此戏耍三千汉军,全然没有把汉军放在眼里。
如果说之前诸将还担心匈奴人后面还隐藏着大军的话,此时却是早已否定了这种多余的猜测,种种迹象表明,匈奴人这回就是凭借着五股骑兵南下袭扰!
这也就意味着,汉军之前的谨慎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加之愤怒难耐,汉军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向这两千匈奴发动了疯狂的追击,这是一种恼羞成怒的报复,容忍已久!
大军一路向北快速追去,奔进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领路的山甲指着前方远处大喊道:“看,火光!”
奔行在最前方的众人定眼一看,果然就看见前方远处有微弱的火光,虽然火光很弱,估摸着也是匈奴人担心暴露踪迹不敢打出太多的火把,但是逃命的当口他们终究不能不打火把,所以这会儿隐隐可以看见!
“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秦城和李广喝令道。
这一追,就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汉军骑兵已经能清楚的看见在前面奔行的匈奴骑兵,凭借山甲对地形道路的熟悉,重骑虽然马要慢一些,但是双方的距离却是在不断缩小,虽然这种距离的缩小并不太大,但是总算没有给甩开。
近两千匈奴骑兵在前面疯狂奔逃,三千汉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双方完全是在比速度!
三千?
看那声势,和行军阵式,就是如此。
领路的山甲,却是在天明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路狂奔,就快到了午时。
两军都已经换上了备用的战马。
李广率人奔进到一处小山边,但见那小山也只是生草生石不生树木,说是小山,实则个头并不小,怪石嶙峋,个头还都不大,奔进到这里,大军离匈奴人已经越来越近了,看样子再追上半个时辰便能进入弓箭攻击范围。
第八十四章 一半骑兵?
作为上谷郡北部边境最大的一个镇子,羊头镇一直以来都担任着北部防备匈奴人的重要角色,镇子里仅是骑兵就有三个屯,是长城附近唯一有能力与时常南下侵扰的小股匈奴骑兵dú lì一战的镇子,除了三个屯的骑兵,羊头镇另有两个屯的步兵。但这并不是羊头镇战力的真正所在,羊头镇之所以能够在以往对匈奴的防御战中时常取得一些胜利,并保住镇子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有时候甚至能支援其他小镇,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它的地形。
羊头镇四周被小山环绕,山虽然不能跟江南的雄伟山岭相提并论,但是在这遍地都是平坦草原的北部,已经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加之不少小山上还有些枫树林,能够隐藏骑兵,羊头镇的老军侯夏侯能这些年没少让不长眼的匈奴骑兵吃亏。但是羊头镇的这种地形也决定了羊头镇只适合防御,并不适合大规模出击,因为出了羊头镇周围小山群再往北,便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
今日,羊头镇守军军侯夏侯能先后接到一份军报和一份绝密军令,军报的内容很反常,军令的内容更加让夏侯能惊异,这使得也见识了不少大场面的夏侯能当即秘密聚集了守军的五个屯长,布置下去了军令中交代的任务。
布置好一切之后,夏侯能便站在了北部小群山中的一个山口处,眺望北方。这个山口不小,并不适合固守,却也是个勉强能打阻击仗的地方。当然,这还得看对方有多少人。
像这样的山口,这群小山中还有好几个。
方才,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夏侯能没有拍马走出山口去看个究竟,军令上写的很明白,他不能走出这个山口。
“军侯,今日军报中所说究竟为何事?”副军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夏侯能道,他与夏侯能私交甚厚,在对敌行动上也十分有默契,可以说两人就是这羊头镇的双雄。
夏侯能见他不问军令,只问军报,也没有理由一直隐瞒,看了看周边的群山,缓缓道:“这群山中,发现了大队匈奴骑兵。”
……
话说李广率领上谷骑兵到了一处小山边,但见那小山生的奇形怪状,怎一个丑字了得,李广看到了这山,果断下令大军停止前行。
声势比上三千骑兵只大不小的上谷骑兵,纷纷勒住战马,一脸狐疑的看向前方,那里李广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奔跑的匈奴骑兵。
“将军,为何不追了?”马大山咋咋呼呼的问道,心里那一个急啊,想咱的大将军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又不打了,这不是要活活憋死我马某人么?
果然,李广没有让他失望,直接向全军下令道:“撤,原路返回!”
“啊?!”马大山一张粗狂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心中那一个苦,这到底是唱哪出?
“将军!”马大山一声大呼,就想要劝,李广不等他说话,脸一沉,声音也跟着阴沉下来,“马军侯,没有听见本将的军令吗?!”
马大山暗自叹息了一声,等调头的李广与自己擦身而过,狠狠一掌拍在马鞍上,大着嗓门吼道:“撤,撤!”
本来气势汹汹一副不追上匈奴人决不罢休的汉军骑兵,又只得悻悻然调头,军士们看向李广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心有不甘,更多是不解的骑兵们,调头前狠狠看了一眼犹在奔跑的匈奴人。
这队伍刚刚掉了头,还没拉开架势跑,就听见后面有骑兵大声喊道:“匈奴人追回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回头看,这一看一个个的眼神都立即变得能杀人。
那些本来在逃命的匈奴人,估摸着也是发现了汉军的异常,竟然开始调头来追汉军!
“我干…你娘咧!”马大山大骂一声,却被李广的话给吼了回去。
“原路撤退!”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大伙儿说什么都是老骑兵了,这出征打仗也不是第一回了,对方不过就是两千骑兵而已,被自己追着跑了半天,这会儿竟然要回过头来追杀自己,哪个军士能不愤怒?
号角声响起。
正在气头上的汉军将士们听到号角声,疑惑的左右看了几眼,看见同伴们都和自己一样的神情,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这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号角声!
那些反追汉军的两千匈奴骑兵,吹响了号角声!
接着,好像是响应这些匈奴骑兵,旁边群山中也响起了同样音律的号角声!
那声音,气势叫一个雄厚!
接着,第三阵号角声在汉军前方远处响起!
普通军士可能听不懂这些号角声,但是在上谷军营待了多年的将官们,却对这样的号角声无比熟悉,这是匈奴人进攻的信号!
号角声响过之后,接着便是震天动地的隆隆马蹄声和匈奴人野蛮的喊杀声。
从前,从后,从群山中传来!
这时候,就是心思直得不能再直如同马大山这样的将领,也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一个怎样的处境了……自己这些汉军已经陷入包围了!
他娘咧!
马大山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匈奴贼,他们还真有埋伏啊!
他娘咧!
这群蛮子这回南下还真不止两千人啊!
心思灵活些的将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中了匈奴人的圈套!
本来十几天前刚出征那会儿,不少心思谨慎的将领心里还顾虑着这回五股匈奴骑兵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匈奴大军,就等着自己咬了那两千骑兵的饵,然后将自己一网打尽。但是后来,出征的大军斩了匈奴骑兵一个曲的人,也没见他们大军来报复嘛,再后来,人家也就是一个跑外加一个躲,明摆着的镇子都进入防御状态几百人根本打不进去,这匈奴人也就是烧烧房子踩踩庄稼了事,最后硬是忍不住了来袭营也被大军来了个瓮中捉鳖,差点儿就全歼了来犯之敌啊,那一回之后,这匈奴人就销声匿迹了,要不是只有小两千人,接连吃了大亏的匈奴人为何不报复?
直到最后汉军都撤了,这藏了许久的几股匈奴人又出来了,这回集结在一起,又烧了一个镇子,然后就跑,这可把汉军气得不行,都这种时候了,还能不追?
要知道先前汉军虽然沾了些便宜,但是毕竟镇子被烧了不少,又不能出击,心里憋得那个气,也是不小的,特别是最后都回了乾桑了,半夜里又被拉出来追击,这怒气还不滔天了去?
这下好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