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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船又坐上马车,这辆宽敞的马车被五百龙禁卫紧紧的簇拥在中间,身前身后都是马蹄“”的响声,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坐船时的舒服惬意,好在长安已经不远了。
清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驸马府,想起奶奶和母亲,她们见到自己会怎么样?好在已经派人先回去给二叔送了个信,让二叔慢慢的告诉她们,要不然一见死去半年多的人又活过来了,还不得把人吓死过去?
这一天,眼看着就要到京城了,晋阳伤感的说道:“也不知道小毛毛现在还能不能认得我了。”
这一路上晋阳已经提了好多次了,清风装作恶狠狠的说道:“他要是敢把自己的娘给忘了,我就给他行家法!”
清风这么一说,晋阳也顾不得伤感,和阿紫都忍不住笑了。笑够了,晋阳说道:“他还那么小,到时候,我看你到时候舍不舍的用家法……”大概是想到清风对自己用家法的情形,阿紫和晋阳的脸都有些红。
看着清风的心情好,晋阳轻声问道:“清风,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箱银子是哪儿来的?”
清风看着晋阳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反问道:“你猜猜?”
“一定是你四哥得来的,让你带回家!”
清风扑哧一声笑了,“原来嘉善县的天都高了三尺!”
晋阳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清风笑道:“你说我四哥上任半年就得了三千两银子,岂不是嘉善县的地皮都被他刮下来三尺吗?那天自然就高出三尺来了!”
晋阳嘟着嘴,说道:“你别告诉我这银子是你的,我父皇要是知道有人送你这么多银子,一定会气坏的!”
清风心里吃惊,嘴上却说道:“胡说八道,在我看来,天下到处都是黄金,就看我要不要。^^君 子 堂 首 发^^还用得着谁送吗?这个是我新发明了一种榨油机,商家给我的酬劳。”
晋阳知道清风喜欢摆弄些新鲜东西,也就信了,却也说道:“清风,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缺银钱,你何必做这个。没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清风心里苦笑,看了晋阳一眼,心想,要不是你那个该死地三哥,我又何必想着招揽人马?不用招揽人马,我又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谁有清闲的日子不愿过,喜欢瞎忙吗?一想起把自己逼到这份上的吴王,清风不免恨得咬牙切齿的。
晋阳看见清风的脸色骤变。忙说道:“清风,我没有瞧不起你地意思,我只是说商贾都是些不入流的下等人,咱们还是不要和他们多交往地好……”
清风听了晋阳这话,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胡说八道!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个话。什么上等人下等人?我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上等人,在人前笑眯眯的,还像一个人的样子,就会背后捅刀子!下等人怎么了?邱家一家都是商贾,可他们救了我的命!你这话让人家听了什么意思?要是没有他们一家,我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清风还从来没有对晋阳发过脾气,晋阳也知道自己说话造次了。可是清风这样的态度,不免让晋阳有些伤心,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一旁的阿紫看了,有些不知所措。
清风来自人人平等地社会,况且自己出身贫寒,自然不愿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样的提法,因此晋阳这么一说。他未免有些反映激烈。尤其是吴王给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看见晋阳掉金豆子,清风的心也软了。拉过晋阳的手,清风柔声说道:“以后别说什么上等人下等人这样的话,你是仙子一样地人物,仙人对待众生可都是平等的,仙子对那些受苦受难的人,都有一颗悲悯之心,你这么说可是毁了自己的仙子形象了。**JunZitang。**”
阿紫听了“扑哧”笑了,晋阳满脸通红,心里有些羞愧,忙说道:“你又油嘴滑舌的,仙人哪有我这样的?刚才是我说话欠考虑,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的!阿紫妹妹也千万不要介意……”阿紫一个劲儿的摆手说不介意。清风一看,我这边还要靠商贾赚钱呢!晋阳却看不起商贾,我们地想法可说是背道而驰,夫妻之间意见相左,这样可不行!我得给晋阳洗洗脑。
其实整个大唐的上层社会都是看不起商贾的,就是纵观整个封建社会的历史,商贾的地位一直都不高,这个并不能埋怨晋阳,而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局限性造成的。
清风想了想,问晋阳道:“你说要是把咱们大唐比作一个人地话,皇上应该属于一个人地哪个部分?士族呢?农民又是哪个部分?还有商人呢?”
晋阳想了半天,说道“……皇上应该是人的脑袋!”
清风笑着问阿紫,阿紫摇了摇头。清风想了想说道:“你先听我说说看,我觉得士族应该是这个人地骨骼,农民呢,就应该是这个人的肌肉。而商人呢?就是人身上的血液。骨骼和肌肉组合在一起,这个人才能有力量,但是缺了血液呢?人稍微流一点血没关系,如果血流多了,人就会面黄肌瘦,血流的更多的话,人就会死亡……”
晋阳一下子明白了清风说这话的意思,嘟着嘴说道:“人家都认错了,你还不罢休!”
清风看见晋阳那可爱的样子,要不是阿紫在身边,还真想把她搂到怀里亲吻一番。清风笑道:“你虽然嘴上认错了,那不过是爱屋及乌,为了不驳我的面子才这么说的。我是希望你能从心底里就这么认为……”
晋阳说道:“行!这回我知道了,商人很重要,士族、农民、商人缺一不可!那你倒是说说,我父皇是人身上的哪个部分?”
晋阳促狭的冲着清风直眨眼,清风笑道:“你父皇就是人的大脑!大脑指挥着手脚,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晋阳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大脑?大脑是什么?还不就是脑袋?”
清风还真怕晋阳没完没了的问下去。自己解释不清,只得点头道:“对,差不多,你说是脑袋就是脑袋!”
晋阳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紫,问道:“阿紫妹妹。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咱们就要到家了。”
晋阳这么一问,清风也看出阿紫地不高兴来了。清风想了想说道:“阿紫,你是不是担心回到家里不习惯?没关系的,明达呢,你也看见了,最是和气的,单玉儿和红藕也都很好说话,用不着担心什么的……”
“……阿枫,你真的给娘亲买了一栋宅子吗?”
“是啊。本来按着我地意思,家里的房子有地是,又何必到外面去住?可是老娘说什么也要到外面去住,我又怕太勉强她,她再着急上火的,就答应在驸马府附近找一个宅子给她……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也想陪着娘一起到外面去住……”
晋阳面色一变。说道:“那怎么行?你住到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容不下你呢!是不是刚才听了我的话有了什么误会?我真的没有什么瞧不起你的意思,清风的命是你救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不,不是地公主。我是……我是邱枫的妻子,而不是李怀玉的小妾……我当初嫁他的时候是穿着大红嫁衣的……”
清风一听,这是个什么道理?当初你嫁我的时候明明知道我是有妻子地,却自欺欺人的……
阿紫又对清风说道:“阿枫。你娶我的时候叫名字叫邱枫,我就一辈子都是邱枫的妻子,你若是想我了,就可以回邱家来看我,回到邱家了,你就是邱枫,我是你的妻子……”
晋阳急道:“什么邱枫、李怀玉。那还不都是他吗?”
“不一样的公主。我和他成亲的时候,他就叫邱枫……再说了。我本是江湖儿女,这些日子,也领略了驸马府的规矩、排场,我……我太受拘束了,我不习惯,我喜欢自由自在地……”
清风忙说道:“那也没关系,驸马府的院落多的是,可以让晋阳单独给你自己一个小院子,拨两个下人单独侍候你,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紫一笑,不知道怎么,清风竟从阿紫的笑容里看出一丝寂寥来,她难道后悔嫁给自己了吗?
阿紫说道:“不是这样的,阿枫,当初我嫁给你,就是希望和你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从来也没想过你会回长安来的……我还是喜欢从前那样平淡地日子,就我和你,不用鲜衣怒马、使奴唤婢……”
清风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曾经觉得驸马府就像一个装金丝雀地笼子,是不是阿紫也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还没有住进去啊?
阿紫看清风不说话,赶忙又说道:“阿枫,你养过麻雀吗?……麻雀是不能把它养在笼子里的,它气性大,把它养在笼子里,顶多养个两三天,它就会气死地……我就是那样的……一只麻雀……”
清风拉过阿紫的手,心情颇为复杂,半天方说道:“行,你既然愿意和娘一起住,那也好,正好你们也做个伴儿……不过,你是麻雀,那我和晋阳是什么?”
阿紫一看清风答应了,满脸笑容,说道:“你和公主是金丝雀!”
清风笑了笑,要说晋阳是金丝雀还差不多,他自己倒是比较倾向于做一只云雀……
第120章 一问三不知
长安城在望,晋阳兴奋的有些坐不住了,倒还真看出几分小女孩的样子来,她看见清风好像不高兴,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不过是在想,你父皇要是知道我回来了,会不会召见我?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晋阳想了想,说道:“我看三哥的事,咱们手里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跟父皇说吧?省的惹来他不高兴,咱们留意抓住他的把柄再说,怎么样?”
清风靠着车壁不言语,阿紫说道:“舅舅给了你一封信,说皇上召见你时,你再打开看!”
清风欣喜的说道:“快拿来我看!”
阿紫说道:“舅舅说了,等到皇上要召见你时,再给你!”
清风气道:“听他的干什么?我是你丈夫!没事还学诸葛亮的那一套!”
阿紫无法,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封信来,清风马上撕开来看,一旁的晋阳看见清风的脸色古怪,一把拽过那封信去看,却只有几个大字,“一问三不知”。
车队到了南城门,等候在这儿的国公府下人急忙跑过来问安,清风详细的问了问家里的状况,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全家人正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回去呢!
清风一听这些,一颗心竟然不争气的怦怦跳起来,引得病情加重,一路上“咳咳”的咳嗽个不停,忽然感觉马车停了,清风还以为到家了,打开车门一看,旁边站了一个宣旨的太监,清风赶紧下了马车接旨,就听见宣旨的杜公公扯着一副难听的公鸭嗓子念道:“着十九驸马,少府监五品佐官李怀玉御书房见驾!”
清风接过圣旨,心跳加速。=君 子 堂 首 发=五月盛夏的长安已经是潮热得很。清风再一咳嗽,整个脸都红了,一旁的晋阳说道:“父皇这是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你见驾?要不我跟这位杜公公说说,让他回去禀报父皇,明日再见吧!”
清风一听,那还了得,皇上召见,我哪敢托大?就是咳出血来也得去见的!因为咳嗽的说不上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晋阳摆手。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清风说道:“今儿也是见。明儿也是见,还不是一样?况且皇上正等着呢!你们先回家吧!”
晋阳看着清风上了去皇宫地车,这才往家里行去。却说清风坐在车里,心跳加速竟然控制不住,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这才缓解了一些,一旁的杜公公说道:“只知道驸马爷的身子欠安,没想到病得这样沉重,看着可是比以前清减了不少!”
清风脑子里直转圈,皇上这么急着召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清风褪下手指上的一个玉扳子。2。塞到杜公公的手里,说道:“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召见,也没有给公公预备下礼物,还请公公不要嫌弃。”杜公公哪里见过这个呀!在唐朝。太监还没有后来那样的权利,地位也是比较低下,哪里有人会送太监礼物啊。
杜公公死活不敢收,清风说道:“公公若是不要,那就是嫌弃这个礼物太轻了,等我回家再预备一份厚礼!”
这个玉扳子可是正宗的蓝田玉,杜公公在皇上身边也呆了十多年了。如何会不认得?杜公公一听清风这么说,忙说道:“却之不恭,那咱家就收下了。”一边不停的向清风道谢。
清风知道这位杜公公是御书房的一个中等太监,这也是清风拉拢他的主要原因。杜公公倒也识趣,收起了扳子轻轻地对清风说道:“皇上没看出什么不高兴来,就是龙禁卫的罗大人派人去向太子交差,太子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句。皇上就下了这道旨意。”
清风一听总算放了心。他原先一直担心那个吴王跟皇上说什么。
清风问道:“我半年多不在京城了,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最近朝堂都有什么消息,还麻烦公公透漏一二!”
杜公公说道:“咱家是个残废,也不关心那些个事,不过……”杜公公压低了声音说道:“两个月前前太子被皇上派人护送到黔州去了。还有魏王也被送走了,皇上说了,不奉召不准回京……”
清风一听,这还真是两个好消息,只是晋阳怎么不跟我说?想来因为她的两个哥哥被贬,晋阳她一定也很难过吧?自己又出了事,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杜公公见清风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只当这位驸马爷已经知道了,又接着说道:“去年冬天,魏征大人病逝了。魏大人病重的时候,皇上亲自去探视来着,没想到魏大人家竟然家无正寝,皇上下令把为自己修建小殿的材料,全部为魏征营构大屋。这大屋没建成多久,魏大人就病逝了。皇上亲临吊唁,痛哭失声,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这事京中的诸位大人也都知道。”
时光变迁,白云苍狗,物是人非,清风忍不住也感慨了一番,随即又问道:“我听说有一次皇上得了一只鹞鹰,玩得正高兴,正好魏大人来了,皇上怕魏大人进谏,就把鹞鹰藏到了怀里,魏大人故意在皇上面前东拉西扯的不肯走,最后那只鹞鹰在皇上怀里生生的捂死了,有这回事吗?”
杜公公忍着笑点了点头,清风心想,君臣相得到了这份上,那也是难得的缘分啊。杜公公说道:“现在京里就只有太子殿下在,有时我看着皇上好像寂寞地样子,驸马爷一直讨皇上的喜,不如多进宫几次……”
清风笑道:“多谢杜公公的提点,那些藩王也经常上折子请安吧?”
“最近就吴王上过请安的折子……”
清风一直就想听吴王地消息,一听杜公公这话,心绪又有些不稳,又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杜公公进去交旨,清风在书房外听宣,不一会儿,太宗皇上就宣清风见驾,清风还从来没有进过御书房呢!此刻眼睛自然不敢四处乱瞄,只是口问心,心问口的向皇上请安,皇上不待清风跪倒,就说道:“过来坐吧,是朕有些心急了,应该让你多歇几天再来!远远地就听见你咳嗽,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臣的心脉受了重创,他无能为力……”
“……朕已经派人去找孙思邈道长了,想来不久就能找到。你倒是跟朕说说,你是怎么受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想起杨夫子的那句话,“一问三不知。”显然是让自己装糊涂,有道是疏不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