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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想:“对方大,打了只能快跑,叫老吊他们过来。”林俊辉一听,也愤怒攸地站起,女孩子们连叫:“俊辉,快点坐下,不要冲动。”程小英说:“我们不看,走吧。”说完推着郑平说:“快点去拖俊辉出来。”一个年青仔走过来威胁指着说:“你们不要在这闹事,要打出去打,不然你们都出不了这个门。”
在年青仔的干预下,林俊辉只能跟着女孩子们走出了投影厅,大家心中更是确定钱就是对方偷的,可就是无凭无记,山猫二筒这时开着车路过,见到大家愤愤不平,二筒说:“小妹,你们怎么了?”小慧嘴快的说:“小英的钱掉了,怀疑是坐在他旁边的人偷的,跟对方吵了几句,差点打了起来,哎,就是他们。”说完指着正打算回去叫老吊他们出来教训林俊辉的老变和米虫。
二筒火冒三丈,走了上去,老变经验十足,一见苗头不对,立即喊着:“快跑回去叫人。”两人迅速向夜市里跑,二筒紧追,山猫开车跟上,老变经过第一第二摊鞋摊时,顺手抓起那半手臂长“工”字形的垫鞋铁具就往后甩,又紧接抓第三摊的同种工具往前跑,边跑边回头,双方距离拉开有十米了,米虫更是二十米外了。
二筒避开后,山猫的车子直追上去,二筒上前抓起小铁锤跟上,老变见对方车子要近了,赶紧又向后甩工具,车子只能急刹,二筒又超过车子,铁锤向前扔,老变扭头见了,连忙冲进左手边的吴记大排档避开,还好路上的人见冲突了都避开了,不然铁锤将成为他们其中一人的“幸运”之神,而大排档还有不少人吃着饭,一对情侣的饭桌正好挡了老变的路,老变冲进来,就不可避免的撞上桌子,碗碟砰砰作响,吓得情侣惊叫起来避开,还好,这对情侣只是溅上菜渍,没伤着。
老变的左侧腰撞得抽痛“呀”的一声,摔倒在地,面容扭曲,又按着痛处赶紧爬起,跑到菜台边,一把抢过老板娘的菜刀就跑,吓得老板娘哇哇大叫,才跑几步,五腑六脏像是倒翻腾一般,扯痛拉紧,已无力再跑,扶着椅子,握紧着刀,死盯着靠近的二筒和山猫,旁边的人立即退避三丈。
二筒山猫对看一眼,从对方一副拼命像,嗅到了同行的味道,但面生的很,恼火归恼火,现在拿来命去拼,他们却还是心存顾虑?抬着椅子僵持,林俊辉和郑平跟上来,见到此场面,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对方会这样?程小英到了,惊骇的连忙拖着二筒的衣襟说:“哥,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二筒咬着牙,扭扭头,伸着手指说:“你说,钱是不是你偷的?”
老变吐着口水骂着说:“偷你妈的,自己掉了钱就乱冤枉人。”又拿刀指着女孩子们说:“你们谁看到我偷钱?乱吊说话?”女孩子们不由畏缩的低头,程小英又是乞求劝说:“哥,我们走阿,走阿,不要争了,是我自己搞掉的,走吧……”二筒威胁指着说:“你小子,走着瞧!”老变“呸”的一声,不甘示弱的说:“你们才走瞧!”二筒指着大骂:“操你妈的,你……”后面说不出,只能甩头“哼哼”两声后,才说:“我们走。”
“老变。”二筒他们闻声而望,二筒低声说:“山猫快走。”山猫知道他是让自己去叫人,但就是叫王君他们过来,也顶不过破烂他们?只是上车起动说:“看一下再说,冲来就走。”二筒点点头,其它两个男的确也无能为力照顾。
老吊,黎老,黄海停车,拿着铁管跑到老变身边,老变指着二筒说:“就是他们追我。”老吊矛盾起来,小英在这里,打,还是不打?只能说:“认识的,等破烂过来,由他说的算,你伤到哪里?”老变知道没戏唱了,摇摇头说:“就是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说完掀起衣服,左侧腰红肿,又说:“现在揉揉,也不像刚才那样痛了。”老吊听完摸着下巴,盯着二筒。
郑平摇着头叹气说:“怎么会这样?不知道破烂过来,还会不会念旧情?”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二筒望向程小英,程小英是又惊又怕,事情发展得如此出人意料?等会自己求他,希望他能网开一面?观众们就疑惑得等待……
张永弟一听出事了,慌忙爬起来,甩着钥匙给米虫:“去开车,阿信你们在家。”边出门边用手抠着喉咙,从走廊到楼梯都是秽物,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米虫开着车说着事情始末,张永弟用力拍着脸颊和手臂,让疼痛来醒酒,但头还是略显沉重,心想着:“老吊他们应该可以搞定。”
急匆匆的赶到时,米虫指着说:“就是他们。”张永弟摇头苦笑,见老变并无外伤,心里也是松了口气,问着老变:“他们没动到你吧?”老变摇头,又回复了同样的话,掀起了衣服,张永弟抬着手说:“黎老,你们带他们先回你那去,我跟老吊在这就行了。”黎老担心说:“你一身的酒味……”张永弟打断说:“去吧去吧,他们不敢动手的。”黎老他们只好开车走了,林俊辉他们松了一口气。
张永弟先是走到菜台边,瓢着水洗了一把脸,再抓起一个生青椒咬进嘴里,硬顶着辣味坐上一张空桌上,拿起纸巾擦着水珠,拉出青椒,深呼了一口气,脑子清醒了许多,粗呼着气指着说:“你们过来坐,把这事说说。”又再次咬上青椒,老吊坐到他的旁边来。
二筒和山猫走过来坐下,其它人都站在他们身后,张永弟扔了青椒说:“小英,你来说吧。”深呼吸吐纳,挥散一嘴辣味,聆听之后,张永弟皱着眉说:“那也就是说你们只是猜测喽?”程小英连忙说:“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二筒打断说:“永哥,你说吧,要怎么处理?”张永弟想到老变也确实是拿了钱,而且出来混的见到这样,哪个会不动手?就说:“两边都是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这误会就算了,你们走吧。”
二筒还以为听错了,这么简单,表情错愕,直盯着,老吊轻敲着桌说:“怎么,听不懂?还是想我们请你们吃完饭才走呀?”大家憋笑,程小英高兴的说:“谢谢你,破烂,不,是永哥。”张永弟挥手说:“走吧,下次钱要带好一些。”老吊见他们走后,便说:“想不到老变今天会这么猛,拿着一把刀站着,那鸟样我还真是佩服三分?”张永弟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他今天也是聪明,懂得拖时间。”见治安队的来了,便说:“走吧。”吴记排档的老板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根本不敢上前阻拦要钱。
张永弟回到出租房,对老变说:“我过他们的生日,翻不起脸。”老吊说:“如果只是后面要打你们的那两个,我们去了就是直接动手,因为我们已经跟他们搞过一次,但那几个是破烂的朋友,就没办法了,你知道破烂是讲义气的,所以这事就这样算了。”老变点头说:“黎老他们说了,我也不应该拿那钱?”张永弟也不愿责骂,老变本来就爱贪小便宜,只是说:“拿就拿了,反正对外面就说没拿,如果再碰到这种好事,不要拿就是了,你今天也算出名了,以后到夜市去,谁都要让你三分。”
老吊笑着说:“到时进厂了,就让米虫给你吹吹,泡妞就容易了,这坏事也算是好事么?” 黎老指着说:“说起来,也真够巧的,破烂来的第一天就帮她,还送了一套衣服,而你老变来的第二天就拿她的钱,还给人家追杀,一好一坏,你们两个跟她也是有缘。”黄海叹息的说:“主要是破烂不肯下手,不然小英现在都是他马子了。”老变说:“破烂,你有什么好犹豫,宁愿杀错,不愿放过么,那姑娘长得也是靓在里面。”张永弟喝水转着话题说:“老吊,晚上我不过来吃了,巧艳他们在我那做饭,还有,老变,你们看的书也不收好,今天给他们看到了,我难看得要命,下次再这样,我飞你们出去。”
一百零四章 临阵脱逃
五点半钟,李鹏醒后,执意要回厂,张永弟说:“饭都快煮好了,吃完再走。”李盛信他们都劝着,李鹏喝着水:“不用了,破烂,你送我。”张永弟只好说:“那走吧,唉,你这人。”
“李鹏,看开点。”张永弟开着车说,李鹏惨笑说:“都没跟她谈过,就好像被她甩了一样,难受得要命。”张永弟说:“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这样吧,明晚我过来接你到彩凤楼,我让她陪你,春宵一晚,什么都可以放下了。”李鹏犹豫一会,才说:“我明晚要上班。”张永弟笑骂说:“你傻了,找人换班就是了。”李鹏沉默下来,张永弟说:“怎么?难道你不想?她只是一个小姐,想上就上。”李鹏迟缓的说:“我有点想,又有点不想,又担心,又害怕,心情很复杂,说不清。”张永弟鼓励的说:“有什么说不清,玩了一次,你就看透,她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李鹏点头说:“好吧。”张永弟说:“回去好好洗个澡,晚上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再出去喝两杯。”
张永弟八点钟到了彩凤楼,见到周佳静,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芭芘裙,惊讶的说:“你还没出台?”因为大部分小姐都出台了,周佳静笑的说:“我刚过来,准备坐台,东西周建党都收了,他很满意。”张永弟点头说:“谢了。”周佳静说:“永哥,怎么说这些见外的话?”张永弟笑笑,想起李鹏,连忙说:“我还想等下让你再陪我一个朋友,今晚就不用坐台了,怎么样?”周佳静知趣说:“愿为永哥效劳。”张永弟高兴说:“那你到办公室等我。”春仔说:“破烂,你要带谁来?”张永弟低声笑说:“等会你就知道了,但不能跟别人说。”
李鹏跟着张永弟走进彩凤楼,脸瞬间便发烫起来,右手插在裤袋中摸着一盒避孕套,这是张永弟刚才送的,羞怯的跟苏明春打招呼,感觉自己像是正要行窃的小贼,到了办公室,张永弟介绍说:“佳静,这是李鹏,你去开个房间,带他上去,侍候好。”
周佳静打量着对方:“怎么他这么腼腆,像是第一次来?而且也不像个当官的,永哥怎么对他这么好?”带着这些疑问走出门,张永弟推着说:“快点跟去呀,唉呀,别犹豫了,不用害羞,主动一点,她是任你摆布的。”李鹏说:“我……还是有点怕?”张永弟拍拍他胸口说:“都来到这了,还有什么好怕,不用怕,你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去吧,等下别忘记戴套子,如果不懂用,让她帮你套。”
李鹏走进房间,周佳静正翘着玉腿坐在洁白的床沿上,紫色的Call机在手里翻转着,窗帘大开着,可以望见明旭厂灯光,李鹏摸着椅子拘束坐下,右手掌摩擦着手椅背,对着她点头微笑,一言不发,晚风徐徐吹进,李鹏却觉得体温上升。
周佳静阅人无数,猜出他一定是初到发廊的‘雏儿’,今天这事只能自己主动了,笑着说:“先生在哪高就呀?”李鹏喏喏如实回答:“就在厂里当保安。”周佳静甩了头发又说:“你跟永哥是老乡吧?”李鹏摇头说:“不是,只是好朋友。”“好朋友?”周佳静脑间一转又问:“永哥也是做过保安的,你们同一个厂?”李鹏点头说:“是。”周佳静继续敲推说:“那次救成叔也是你?”李鹏再次点头,但又接上说:“那也是沾了破烂的光。”都说嫖客与妓女彼此都是虚套话,谁也不会透露真实的情况,李鹏面对艳丽无比的梦中情人,坦诚就像被催眠了的人。
周佳静又说:“这风大了,关上窗户吧?”李鹏听这话,心剧烈跳动:“要进入主题了么?”咽了一口水走去,关好拉上布帘,周佳静倒向床头,扭亮了床头黄灯又说:“关掉灯管吧,好刺眼。”李鹏扭头,呼吸粗重起来,周佳静右手撑头侧趟,纤足屈叠,与黑裙相映下,绽泛雪脂之光,一边吊带落下,半边黑色镂丝花边罩杯显露出来,左手指轻滑着面容,嘴角荡媚笑,眼眸传诱意,在渗黄交叉的灯晕中,发丝披颈而过直沿伏匍紧挺胸部,更显娇妩妖媚,恣意夺目。
李鹏目不转睛的移动步伐,摁掉了灯管按键,感觉周佳静在淡黄昏暗中的姿态,立即释放出暖情艳靡的味道,飘浮荡散在整个房间,男人的生理机能立即做出最强反应,李鹏面部直烧,手按住下体,感觉口干舌燥,喉间已不由自主的不断泛动,像是活鱼脱水之后的腮,不断来回翕合,周佳静一个侧翻,眨着眼挑逗招着手说:“我背有些痒,挠不到,你来帮我挠挠嘛。”说完双足来回摩擦,伸手到肩后轻划着。
李鹏缓缓上前,血液像是火山爆发出的溶浆,在身体里炙热沸腾,这具完美的躯体是昨天自己许下的最大愿望,现在就要实现了?他坐在床沿,周佳静翻趴眯上眼说:“来吧。”李鹏身体一颤,蓦然站起,周佳静睁开眼,对方眼中怎么会出现跟此深情的哀伤,痛心?他怎么了?李鹏张口欲言,却只有嘴巴微微颤抖,什么也说不出,最后一扭头,大步离开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
周佳静怔怔发呆,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反映?如果永哥发火?那……连忙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追出去,跑到楼梯口,又想到了Call机还没拿,又重跑回去。
张永弟见周佳静脸色慌乱的疾步走进来,忙问:“怎么了?”周佳静说:“他没来这?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让他上床,他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好像……还有一点伤心一样?”张永弟指着说:“你就在这等我。”说完跑了下去。
摩托车在离厂门口十米处截到了李鹏,张永弟关心的说:“怎么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气到你了,我回去收拾她,他妈的?”李鹏摇头叹气说:“不关她的事,是我放不开。”张永弟骂着说:“你放不开什么?一个鸡婆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让你玩你就玩呗,有什么好想?”李鹏痛心说:“当看到她闭上眼那面无表情的样,我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是嫖客,她只把我当嫖客,我花钱去嫖我的梦中情人……我心痛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张永弟捶着他肩大骂说:“你别发神经了,鸡婆你也拿来认真,她天天都在跟不同的男人睡觉,万人骑,你懂不懂,下午那顿酒白喝了?为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鸡婆流眼泪,你丑不丑,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回去好好冲个冷水澡,把你发热的头脑阵到水桶里淹淹,醒一醒,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再这副吊样子,我也没你这兄弟了。”说完,开车就走。
周佳静坐立不安,苏明春说着话,也无心听,见张永弟脸色铁青的走进来就靠在软背椅上点上烟,盯着自己,身子不由泛起鸡皮疙瘩,感觉心被冰块镇压住一般,冷意惧意深深攫住全身,苏明春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也想不到张永弟会散发如此让人窒息的感觉,比上次吵架还要更令人感到恐怖?
“如果自己跟他说上过了她,他还死心?”张永弟想着,按灭了烟,指着说:“跟我去刚才开的房间。”周佳静胆怯的跟在后面,感觉将要大祸临头了,心里不由后悔:“晚上何必再来上班呢?”苏明春心想:“他要开荤了。”
正准备上楼,凉风一吹,张永弟惊醒过来,用拳头敲着额头,“就是上了她发泄又怎么样?跟他说,那对他不是更大的伤害?对她何尝就不是?自己这样做跟春仔又有什么区别?”扭头见周佳静眼神的惊惶,惧怕,呼了一口气挥手说:“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不用出台了,刚才脑热了,你不要介意。”周佳静挤着笑容说:“不会,不会,永哥,那我走了。”心里叫着:“他发起火来,真是太可怕了!”
张永弟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的灯火,不由想起前段时间看的《醒世恒言》里面的《卖油郎独占花魁》,卖油郎一天一两个铜板的存了两三年,凑足一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