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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愉一副吞吐支吾的模样,他又佯装生气故意逗道:“如果是其他男生呢?”
“嗯?”她疑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更进一步地重新问了一遍:“如果是和其他的男生去看电影呢?”
“……?”她睁大了眼睛对着他黝黑的双瞳。
“我是说,如果不是我,而是和别的男生,你一定就会去了吧?”
别的男生?
她有些呆呆地看了一下他,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而后,她双手环胸,目不斜视地对上他的目光。她回来了多久也就扛了多久,也不差今天这一回。
“没错,如果是别的男生,就算是下冰雹,我也会奋不顾身地赶到!”
“就那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啊?呵呵……”他嗤嗤一笑,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吗?”她斜着眼睨着他:“我不是不喜欢,是非常非常地不喜欢!况且你还用那种条件来逼我,喜欢才思想不正常!”
想想就气,他虽然不是坏到骨头快被腐蚀了,但有时也挺会使用些卑鄙手段的,这才是让她最义愤填膺的。
“喂,美人鱼。”他放低了声音,好像唤住她有什么很严肃的问题要交谈似的。
“呃?”小愉抬起眼皮望着他。
他的头发短短的,不会因为睡觉而变得蓬乱不堪,简短却又显得精神,高耸的鼻梁坚挺有型,不薄不厚的嘴唇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橙色的光彩,古铜色的肌肤在敞开了一半的睡衣下隐隐显露出来,结实的胸膛忽隐忽现,看上去真的让人有种可以依靠的冲动。
好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观察着他的长相,现在终于可以有些小小地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孩都会对他那么有好感了,果然,他的长相确实不赖,虽然这点她不太愿意承认。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他的话音有些低沉,似乎没有了方才的逗趣味儿。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他不同于以往的坏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一种在他脸上绝少出现的表情。似乎,那种表情中还夹杂着些许失落和怅然,不由得让人为他的表情心猛地一揪,一阵落寞的心酸。
她被他的话问呆了。刚想像平常一样斗嘴说“是”,可是看见他那样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讨厌他吗?
她想不。如果讨厌他,就不会上门为自己昨天的失约行为而道歉了,也不会跟他做朋友,虽然他们一直在吵,更不会为了他刚刚那个表情揪心了一把。
可是,不讨厌吗?
但他总是频频不断地惹火她,总爱找她的麻烦。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开始凝结了一般。
直到他开口,才感觉得到有空气的存在。
“喂,美人鱼,我刚问着玩呢,别当真了啊!拜托,这年头还有谁会问这么寒酸老土的问题?我只是没事做逗逗你而已。再说,咱们之间,指不定谁讨厌谁呢,嘿嘿。”米煜大笑着,摸了摸下巴,与先前刚进屋看见他时那一脸慵懒病态完全两个模样,如若一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像是正在高烧的虚弱病人。
“你——!”她瞠目结舌地瞪向他,眼睛瞪得比饭团还要大,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差点没缓过劲来。
“怎么了?”他笑嘻嘻地看着她,似乎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他挺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算了,不跟他计较。不过刚才,她的确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即使那种表情持续得并不长。
“你昨天去了吧?”她问他。
“如果我说去了呢?”他笑着。
小愉歪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去了就是去了,干吗还要加上‘如果’两个字?”
他用手拖着下巴,乐着,眼神中有一丝丝猜想:“如果我去了,你是不是会因为放我鸽子感到自责?”
她看着他,轻声“嗯”了一声。失约原本就是不对的,再加上若他是因为等她而生病了,她自责就更是应该的了。
他忽然轻松一笑,眼神中带着丝丝让人不可琢磨的神情,看似高兴,但却更像欣慰:“那你不用自责了。”
“嗯?”皱了皱眉头,小愉望着他的笑容。
“因为我没去。”他稍稍侧了下头,用手揉着自己正因发烧而通红的脸蛋,随意地说着。
“你没去——?”小愉有些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对啊。”他扬起眉角,对她的表情加以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下那么大的雨,去了才是真正的疯子。”
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她自责才会那么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的?”
“昨天我一个朋友也去看电影了。他说他没有看见过你。”他又闭了下眼睛,说道。
“你真的没去?”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他点头,轻笑了一下:“不然为什么你后来去没有看见我?”
“可是……米妈妈说你昨天回来得很晚。”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他似乎在欺骗着她什么。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看着她带有质疑的眼光:“我昨天和朋友有事去了,所以才会回来那么晚。”
“那你怎么会生病的?难道不是因为昨天下午淋了雨吗?”小愉还是一如既往地寻根究底下去。他那样健康的体魄,倘若不是淋雨的话,又怎会有病发烧?实在是想不出更加能够使人信服的理由了。
“不是,你别问了。”他看上去很是无奈地瞟了她一眼。
“真的不是?”她再度问他。
“不是。”
虽然他回答得坚定,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没去吗?”
“美人鱼,我真没去!怎么忽然发现你比我妈还要啰嗦?!”可能是被她问烦了。他一头扎进床心,用枕头将自己的脸盖得严严实实的。
“哦。”他说没去就没去吧,正好她可以不用为自己的失约愧疚了。何乐而不为呢?
掩上嘴巴,小愉偷偷笑了一下,这下子,心里确实舒畅多了。不是因为等她而生病就好,嘿嘿。
“臭小子,你在家好好养病吧,我明天去学校帮你请假,好了的话就要赶快回来哦,不然缺的课会太多。”
“嗯,我知道了。”蓝色枕头底下,传来一句沉闷的声音。
“那我走了?”她看了看。见枕头底下没了什么声响,估计是真的累了吧?毕竟他病得也不算轻。
最终,她还是不放心地从他的抽屉里找了些退烧药摆在了他的床头。放好药,又叮嘱了几句,小愉才准备走出他的卧室。
床上的臭小子忽然毫无预警地掀开枕头,叫了她一声:
“美人鱼。”
“嗯?”她停下步子,转过身看他,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又预备说些什么。
“忘了告诉你,你的新造型很漂亮,以后就这样好了。”说完,米煜一个倒身,再度躺回床上。
小愉摸了摸自己这张去了黑框眼镜的脸。
真的改变了造型就变漂亮了吗?为什么以前自己去了眼镜都不会觉得呢?
嗯,大概是真的吧。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因为,这是虔学长的眼光啊!
翌日。
阳光柔和地想让人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大觉。
小愉一个人开心地在顶楼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呼吸一边笑嘻嘻地做着有韵律的健身操。
啊……课休时间做做运动懒洋洋的身子都觉得舒展多了精神多了。
“咯吱——”一声门响,通往顶楼这里的门被一双手干脆利落地推开。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男子一脸陪笑地抚着门把,望着他身后的人客气地为他打开门。
那、那个中年男子不就是在开学典礼上整整啰嗦了两个小时的校长吗?小愉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推门的男子。但是让她有些好奇的是,是何人可以让堂堂明博学院的校长这样客气地开门。
他身后,一个一身白衣的男生面带微笑,很有礼貌地对他颔首。那笑容,好比琉璃。
虔学长?
小愉更加意外地看着即将走进门的两个人。下一秒钟,她快速地躲在了一堵墙后。虔学长为什么会和校长在一起?为何校长又这等客气地待他?她疑惑地站在墙后。
那边,已经站在顶楼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顶楼还有着另外一个人,开始了谈话。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望着虔淅开口道:“虔公子,我前几天和你提的提议不知道公子考虑得如何了?”
虔公子?墙后的小愉有些讶异于这个称呼。校长,为什么要称学长为公子?难道学长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她挤了挤眉头,神情有丝迷惑。
虔淅温文尔雅地笑着:“校长,我考虑好了。”
校长顿了顿,没想到他可以回答得那么快,随即满脸堆笑,似乎开心得不得了:“哦?那么说,你是同意了?”
虔淅微笑着低了下头,而后又抬起头对着校长淡雅地说:“不是的。对不起,校长,那个职位真的不适合我。”
“为什么?”中年男子方才满脸的欢喜一瞬间全然垮了下来。
虔淅眼中含笑:“威珉学长不是做得挺好吗?”
“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不同的,纵使他一向把学校里的活动打理得妥妥当当,但是,终究他还是不能和你相比,你不仅能力强,人心所向,而且……”校长忽然停顿了下,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快要把自己不该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所以话嘎然而止,慌忙赔着笑脸呵呵假笑着。
虔淅轻轻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没有说话。校长虽然没说出“而且”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他想他很清楚。
“不如……再考虑一下如何?”校长看似有些恭维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
他笑,笑容清宁:“校长,谢谢您那么看重我,可是,我真的只能说抱歉。”
听他这样说,校长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黯然:“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就不再勉强了,快回去上课吧,不然一会要迟到了。”
说罢,校长低了低头,一双手背在背后预备离开顶楼。
“校长。”
虔淅忽然唤住了他。
“如果学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去帮。”他的声音带着微笑,似乎拒绝了一个人他是那样的不忍心。
校长没有说话,淡淡笑了一下,便走下了顶楼。
墙后,小愉早已是一脸好奇。校长和学长说的话她有着太多的不明白。
“小丫头,还不出来吗?”虔淅的声音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冒了出来:“校长已经走了。”
“呃……学长……知道我在?”小愉心虚地从一堵墙后走了出来。吐了吐舌头。
虔淅对她微笑:“是啊。从我刚上来这里时就发现你在了。”
“啊?”她吃惊。她明明就躲闪得很快啊,连校长都没有发觉她的存在,他的眼力那么好?看来不只是米煜那个臭小子恐怖,连学长也有些恐怖。
见她这般吃惊的神情,虔淅有趣地看着她。
“那、那学长为什么不把我揪出来?让我……呃……偷听你和校长谈话。”她说到后面一句时声音小到似乎自己都听不见了。她知道自己偷听别人说话实在是件很龌龊的事情,但是……
“因为你很好奇对不对?”虔淅笑得柔和,像是初秋还未绽放的菊花:“你一定是好奇校长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想听听我们说了些什么。所以,我没有告诉校长,墙后有位小小的偷听者。”
说到这里,他竟笑得有些淘气。
再次吃惊。
啊!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怎么知道她是好奇?小愉有些瑟瑟地望着他。他好厉害啊,看来他比米煜要恐怖多了,不仅眼力好、听力好,居然还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啊!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微笑如花的学长到底是不是凡人了。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爱。
“没什么没什么!”她挥挥手,慌忙回答。如果让学长知道了她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凡人的问题,他一定是会气死的。
嘻嘻一笑,她望了望虔淅:“学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我校长找我做什么,是吗?”他轻轻笑着。
“你又知道?”她问。
“呵呵,是啊。我和校长的谈话并没有明确地说出他想我做什么,所以你也一定没听明白。”
他一定学过心理学,而且学得一定很好!小愉暗自断定。可她真的很想知道校长到底找学长做什么,既然她已经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如果不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会难受死。
“他想让我做学生会会长。”他的语气有丝平淡。
“会长?”她意外。虔学长才刚转进学校不久,校长让这样一个对学校还没有完全熟悉的他来说做学生会会长的确让她感到很意外。
“是的。”
“可是,学生会现在不是有会长吗?而且听说那个会长很能干,只不过人有些冷冰冰的,不太好相处,有些不近人情。”
“不是威珉学长不近人情,而是学生会其实很复杂,如果没有一个很冷静的头脑和冰冷的外表是很难管理好整个学校的活动和学生干部之间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样说,那个葳珉学长其实做得非常好,人也是非常好的了?”小愉问道。
虔淅微笑:“做一个领导者,需要的是他这样的人才。”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学长一些,学长人那么好,又那么亲切,如果是学长做会长的话我一定举双手赞成!”嘿嘿一笑,她举起了两只手摆啊摆的。
“再晃当心手被你晃掉了。”见她这样可爱地将两只手晃来晃去,他打趣道。
“啊,学长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嘻嘻乐着,她停下了正在摇摆的两只手。
“遇见你之后啊。”他更有趣地看着她。他是不是变得有些会花言巧语了呢?居然没想到这种话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小愉好笑地抿了抿嘴巴,学长的话让她不自觉地红了脸颊:“那么学长,为什么你不答应校长呢?”
他摸摸鼻子,笑着:“因为我不喜欢,而且……葳珉学长就快毕业了,现在把他换下来,对他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
天空中,有着有一大团一大团的云朵。
小愉望着他,而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学长,你知道吗?你人真的很好很好,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他微微扬着嘴角淡笑,瞳仁里有舒适的亮色:“没有,没看见我刚才那么决然地拒绝了校长吗?所以我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好。”
“可是你不忍心对不对?”
“……?”
“我听出来了。”她望着他,说:“你唤住校长后的那句话,让我感到其实你是不忍心拒绝校长的。”
他轻轻怔住。她,竟可以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忍心。
“所以我才说,学长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学长真的是很好的人啊,她喜欢的他是那样的善良,她的眼光是不是很好呢?偷偷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可以喜欢上这样一个他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清澈温和的笑意。
她笑嘻嘻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不过学长知道校长为什么希望你做会长吗?我很疑惑,虽然我一点也不怀疑学长的能力。”
虔淅没有再说话,缓缓走向顶楼的护栏边,静静地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天边。小愉也跟着走了过去,趴在栏杆上,侧着脸看着他。
学长真的长得好漂亮啊,淡淡阳光下的他柔和得像洁白的蒲公英,仿佛轻轻一吹,他就会随风飘散。
“小愉,你有听见校长叫我虔公子吗?”恍若是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缓缓问道。
“嗯!”她点了好几下头。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难道,学长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吗?”
他有些苦涩地牵动了下嘴角,眼底似乎隐藏着一抹看不清明的光:“我爸爸是虔氏企业的董事长虔康仁。”
“啊!!就是那个跨国的超级大公司?!”小愉惊讶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微微点了下头。
原来学长出生在这样一个有钱的家庭啊,那为什么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呢?那样华丽的出身,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爸,想做什么几乎都是可以的。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会不开心呢?从震惊中缓过劲来的小愉不解地看着他,不禁喃喃自语:“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