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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骚扰她了,不会只有你们两个人吧?!”
安作听出周虞的疑惑,就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明天问嘉源吧。这么晚了,我还得赶回家去呢。”
“回家干嘛?”周虞的话很刺耳:“是妞妞等着你,还是老板娘盼着你!”
“什么也不是!”安作没想到周虞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气恼地说:“你要没事干就到网吧替你妈妈值班,不要胡思乱想!”
周虞忿忿地说:“你最好不要想入非非!郑嘉源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对象,你不要痴心妄想!”
安作气恼地关了手机,也看着疑虑的郑嘉源。
郑嘉源显然听到了安作和周虞的通话,神色也沉郁不乐,默默看着安作。
安作手机又响了,显示着林乡宁的手机号码,他连忙接听。
林乡宁冷冷地问:“谁的电话,这么晚了一直占线?”
“家里的。”安作随口应付了一句,连忙问:“那个高合钢……”
“郑嘉源在吗?我跟她说。”
安作连忙把手机交给了郑嘉源。
郑嘉源问:“林姐,怎么处置他?”
郑嘉源拿着手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脸色不时惊喜,也不时担惊,连连应承着,也连连说着感谢。
她把手机交给安作,也看着安作应承着林乡宁。
安作关了手机,发现郑嘉源直愣愣地瞪着眼。
郑嘉源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跟林乡宁说,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安作毫无思虑地说:“随口说说,减少彼此的误会。”
“你跟周虞到了‘家里的’地步嘛?!”
“你……”安作气恼地说:“你今天发浑了!”
郑嘉源愤慨地说:“我知道‘家里的’是什么意思,是老婆!周虞已经是你老婆了嘛!”
安作气愤不已地说:“你真是胡思乱想!这样下去你就是神经病!”
安作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不曾想与悄然走过来的周虞撞了个满怀。
周虞冷冷地问:“谁是神经病?”
“胡乱猜忌,你俩自己说吧!”
安作朝旁边一推周虞,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虞和郑嘉源面面相觑,沉闷地看着安作的背影。
安作开着“奔驰”面包车,带着方沁游览第一都的名胜古迹,也试销她带来的10箱营养金。
这真是奇迹,这样奇特的营养金,安作一天下来就悄然告罄。
回到商务中心凯多公司的办公室里,方沁欢心地说:“安总,我看你不要在家属院里办公了,来这里当老总更好。一个月赚不赚钱都有3000元的工资,给年配备两个助手每人也给1500元工资,费用都算我们K校的。”
安作笑着说:“我还有自己的威赛公司呢。”
“合二为一就是了。营养金通过礼品的渠道销售,盈利也是双方的,你何乐而不为呢。”方沁笑着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就及时告诉我。凯多公司不是好惹的,天大的事情我来摆平。”
安作听商新开和伊博兰说过,北京K校高深叵测。方沁这次来到安阳的言谈举止,巧妙销售营养金的策划,无疑也证实了这种深奥。
安作现在深信不疑,方沁真的不凡。这倒是他摆脱虞美人美容院涉案,化险为夷的一条途径。
安作笑着答应了,方沁也笑呵呵地看着安作。
方沁颇为关切地问:“商新开说,咱俩可能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有可能吗?”
安作掏出驾驶证递给方沁,随意笑着说:“可能不可能,你一看就知道了。”
方沁看着,立即就惊喜地叫起来:“真是奇巧极了,咱俩真是同一天出生的!”
安作也惊喜地问:“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傍晚,你呢?”
“天快黑了。”安作笑着说:“你得叫我哥哥了。”
方沁兴奋地说:“你这个哥哥不确切。傍晚和天快黑了,怎么分辨谁早谁晚呢?”
“天是白的,晚是黑的。”
“你是强词夺理!”
方沁咯咯地欢笑起来,宛如伊博兰那样的女孩子一样开心,竟然笑出了眼泪。
安作也很激动,想不到素不相识的方沁竟然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的人。这真有点天方夜谭的蹊跷。
方沁热泪盈眶,摘下眼镜,泪花在白皙的脸颊上滚滚滴落,也禁不住连连抽泣着。
安作现在还不明白方沁何以这样激情,而方沁已经在深深感悟着命运的奇妙,惊叹着信念的伤感。
方沁苦苦寻觅了将近20年,才寻找到与自己理想吻合的人;而岁月流逝,她已经不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孩,已经是年届40岁的中年女人。
看着方沁,安作的眼睛也湿润了。他感叹地说:“无论体形神态,你看起来都不是40岁的人,倒跟郑嘉源她们差不多。”
方沁抹着眼泪,眼神亮晶晶地笑着说:“我要成了郑嘉源那样,不是降了一辈儿嘛。”
安作笑着说:“妹妹就是要小一点嘛。”
“你总是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说了。”
方沁带着娇羞的神情,轻盈地走进了卫生间。
把价值几十万元的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留给了安作,方沁满怀喜悦返回北京了。
商新开离开安作时,才笑眯眯地告诉安作内情。方沁校长之所以这样喜悦,是因为寻觅到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理想,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追恋下去。
安作感到不可思议,方沁这样高雅、这样有地位的女性,怎么会有这样的婚恋观念?这是一种变态还是一种绝妙?
难以置信的事情都带着点玄妙,高合钢也是这样。不可理喻,高合钢依然追恋郑嘉源。
那天晚上,高合钢被关进派出所一夜。林乡宁狠狠训斥了他一顿,手下留情饶了他。
被郑嘉源这样耍了一次,高合钢觉得心气难平,总想跟郑嘉源当面解释清楚。
这两天郑嘉源忙着整理客户档案,准备把相关资料归并到洹河商务网站,天黑时才整理出头绪,才走出写字楼回家。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各个路口都拥挤塞车。郑嘉源在洹河商务中心不远处的9路公交车站等车,久等不来,却等来了骑着摩托车的高合钢。
高合钢犹豫了片刻,就靠近郑嘉源,坦诚地说:“我真的没有恶意,等不来公交车,我送你回家。”
郑嘉源不理睬他,扭脸站到一边。
高合钢窝憋着一肚子委屈,跟着过来说:“嘉源,你要有点时间,我想解释清楚……”
郑嘉源忿忿地哼了声,快步走到一旁。她连连伸手拦着出租车,而疾驰的车上都拉着客人。
高合钢也不死心,缓缓开着摩托车跟随着郑嘉源,诚恳地解释误会,讲述自己的心愿。
已经走了一站地,郑嘉源一直拦不到出租车,也摆脱不了高合钢,就烦忿地掏出手机,急匆匆按着电话号码。
林乡宁下班回来后没有上楼,在安作家里吃着饭,也悄然告诉他美容院涉案的进展状况。
安作的手机响了,是郑嘉源打来的电话。
郑嘉源焦急地说:“你快出来接我,高合钢骑着摩托车一直纠缠着我!”
“你别急,林乡宁在我这里。”安作劝说着:“高合钢没有什么恶意,你跟他谈谈,避免今后再次……”
“他一直追着我,离你家不远了!”
林乡宁听出是郑嘉源的求教,不由恼火地夺下安作的手机,大声说:“嘉源不要怕,把他引进我们院里来,让我来收拾他!”
安作连忙劝解道:“乡宁,他俩搞对象,你不要太认真!”
林乡宁也不说什么,阴沉着脸匆匆上楼了。
林乡宁换上便服,很快下楼。她手上拿着手铐,还有一枝粗杆钢笔式样的电警棍。
不由安作劝说,林乡宁就来到了物华小区中间的圆花坛,默默注视着家属院的大门口。
几十米一盏的路灯,照亮了不太平整的道路;花草树木影影绰绰,也间隔着一片片阴影。
郑嘉源匆匆走过来,但身后并没有高合钢。
林乡宁等到郑嘉源走过花坛后,才迎上前问道:“高合钢呢?”
郑嘉源不安地说:“他在大门口。”
林乡宁沉着脸说:“你去把他引进来,快去!来到花坛这里你就大喊大叫,让我来教训他!”
“这……”郑嘉源犹豫地说:“他不追就算了。”
“你怕他报复,还是怕我帮不了你?!”林乡宁愤恨地说:“今天不让他知道厉害,不让他吃点苦头,今后他就要得寸进尺,更要欺负你!”
郑嘉源还是担忧地说:“林姐,我……”
“你要不去,我今后再也不管你这种事了!”
安作还是劝阻道:“乡宁,见好就收……”
“不碍你的事,躲开点。”林乡宁冷冷地说:“我晚上值班,正好开导开导他。”
“你快去,我在这里等着。”林乡宁推了推郑嘉源,也冷冷地逼视着她。
郑嘉源看着安作,也看着林乡宁冷峻的神情,犹豫地后退了几步,她匆匆走向大门口。
小区大门口并没有高合钢。
郑嘉源犹豫不决走出来惴惴不安地四处张望,一转身猛然看见高合钢骑着摩托车疾驰而来,到她面前嘎然而止。
郑嘉源大吃一惊,高合钢冷冷看着她。摩托车车后带着个胖子,也探着身子沉着脸瞪着她。
郑嘉源慌了神,连连后退着,转身急忙走进小区。
高合钢看着慌慌张张的郑嘉源,问:“这个女孩儿是你们院里的吗?”
胖子说:“不是,我们院里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高合钢也不再说什么,开着摩托车缓缓驶进小区,也渐渐追上了郑嘉源。
摩托车的灯光在身后摇曳,“突突”车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贴近。郑嘉源急迫不已,也心慌意乱。
来到了花坛前,郑嘉源会头张望时,高合钢骑着摩托车,带着那个胖子还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郑嘉源不由惊慌失措跑起来,慌乱地踩到破损路面上的坑凹,腿脚一软就摔倒了。
郑嘉源禁不住惊叫起来:“流氓!坏蛋!抓流氓呀!”
高合钢一愣,连忙停下摩托车,过来搀扶郑嘉源。
这在这时,林乡宁身影一闪就冲上来,“嘭”的一脚就将高合钢踹出老远。林乡宁迅即抢先一步,一把就将高合钢揪了起来;一抬膝凶猛地顶撞在他的裆部,瞬间又挥动胳膊肘,奋力直捣他的脖颈。
高合钢猝不及防,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痛叫起来。
那个胖子不明白怎么回事,诈诈唬唬地横身过来,伸手就在推挡林乡宁。
林乡宁就势拧住胖子的手臂,一个侧背就将偌大的胖子摔倒在地上,自己也有点气喘吁吁。
郑嘉源的惊叫,高合钢的痛叫,胖子的慌乱咋呼声,惊扰了物华小区的人们,把门师傅也急匆匆赶过来。人们很快围拢过来,惊疑地看着花坛边的情景,也相互询问着,打听着。
林乡宁挽扶起郑嘉源,怒视着倒在地上的高合钢和那个还在咋呼的胖子,呵斥道:“你们两个胆大妄为,竟敢到我们家属院来流氓滋事!”
“不是……她摔倒了,我下车来搀扶她。”高合钢忍着疼痛辩解道:“你不问青红皂白就……”
“你们追进家属院干啥,叫她说!”林乡宁搀扶着郑嘉源,冷冷地说:“你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郑嘉源惊慌之中摔了一跤,红色的套装上沾着灰土,又被这么多人围观询问,不禁羞忿交加,抽泣地说:“他从公交车站一直跟着、缠着我,刚才又带着这个人追进来……”
“不是这样!”高合钢挣扎地站起来,急切冲过来解释道:“我们俩是……”
“流氓歹徒!你还要狡赖嘛!”林乡宁对着冲上来的高合钢,直接伸出那枝钢笔式的袖珍电警棍,嫉恨地说:“你给我老实点!”
“啊呀——”电警棍立即将高合钢击倒,他禁不住惨叫着,哆嗦着,翻滚着。
那个胖子似乎明白了,连忙爬起来急忙解释道:“我跟小高是同事,在大门口碰见后就叫他进来认认家门。骑着摩托车到花坛,就看见这个女孩摔倒,就下车……”
林乡宁厉声喝问:“你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嘛?你俩要是不追逼,她能摔倒吗?我要是不赶过来,你俩能放过她嘛!”
“我不知道小高跟她有什么……”
“但我知道你是帮凶!”林乡宁不由分说,一伸钢笔就将胖子击倒,愤恨地说:“来这个家属院为非作歹,你们休想!”
胖子也痛叫着、翻滚着,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把门师傅仔细看着痛叫的高合钢,看着抽泣的郑嘉源,恍然大悟了。
“刚才我见这闺女慌慌张张进来,他就骑着摩托车在大门口转悠,就象要找这闺女的事,不一会儿他就开这出摩托车跟着这闺女进来。”把门师傅指着高合钢,气愤地说:“我正觉得反常,就听见这边喊叫,果然就是这个坏蛋!”
围观的一个老太太看着惊颤的郑嘉源,瞅着高合钢的模样,不禁连连踢了他几脚愤恨地说:“你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咋就是个流氓!看把这闺女吓成啥样了!”
“在咱家属院耍流氓不能轻饶他,揍他!”
围观的人们看见老太太一踢,跟着就乱嚷嚷起来,纷纷踢打起高合钢。
林乡宁掏出手铐,拦住人们,劝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我把他带到派出所,按有关规定来处理。”
那个胖子爬起来,慌张地说:“我是咱这个院里的,我住在15号楼。我真的不知开始的事。”
把门师傅有点印象,围观的人也说胖子是院里的人。
林乡宁却不给胖子情面,默默用手铐拷住他的一只手腕,接着就揪起高合钢,把他俩推在摩托车后面。林乡宁把手铐套在摩托车后坐架上,愤然用另一个手铐拷住了高合钢的一个手腕。
“是真是假,是冤是屈,你俩到派出所解释吧。”林乡宁又对把门师傅说:“您把刚才的过程写份旁证材料,明天一早送到派出所里。”
把门师傅连连答应着。
林乡宁看着郑嘉源,也看着安作,认真吩咐道:“安总照顾她一下,早早送她回家。”
安作默默点点头,看着神情冷漠的林乡宁。
林乡宁骑上摩托车后,冷冷地说:“你俩在后面好好跟着走,不要自讨苦吃。”
随即,林乡宁就发动起摩托车,缓缓驶向大门口。
高合钢和胖子一人一只手上带着手铐,一起套在摩托车后坐架上,垂头丧气跟着摩托车似走似跑,狼狈不堪。
围观的人们哄然大笑着,跟着摩托车涌向大门口。
郑嘉源也觉得难堪,搀扶着安作羞忿地抽泣着。
第八章 母亲见证
第八章母亲见证
郑嘉源走进安作家里,就趴伏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今晚出现的这样难堪的结局,让她羞忿不已,也不是她的心愿。
林乡宁的逼视,让郑嘉源感到严峻。她思忖后去大门口并不想引诱高合钢,而是想再次奉劝他离开。却不料惊慌失措跑回来,接着就是这样始料不及的拘捕。再次犯到林乡宁的手上,高合钢不但被凶狠地摔打,被残酷地电击,带到派出所里还要被严厉的审讯。如果再狡赖,说不定会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这样一来,高合钢说不定就会被当作流氓抓起来,丢掉税务稽查的工作。由此,这辈子他说不定就此抬不起头来,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真的是这样,高合钢能善罢甘休嘛?他肯定还会纠缠,说不定还会疯狂报复。
高合钢上次被派出所关了一夜,孟东峡就板下了脸;虽然还是喊叫着郑嘉源,却失去了原本的信任和亲情。
这次林乡宁毫不留情地教训、整治高合钢,孟总肯定更不乐意;说不定一怒之下,就会找个什么理由解雇或者开除郑嘉源。
真要是这样,郑嘉源怎么办?她这辈子注定要被高合钢追恋纠缠,就没有办法摆脱嘛?
郑嘉源哭泣着,也后悔不迭。这种事情不该告诉林乡宁,只要有安作相伴,高合钢就不敢放肆,也就没有这样难堪的后果了。就象上两次那样,坐着出租车兜上几圈,就甩掉了高合钢。
哭泣着,奥悔着,郑嘉源想到了安作,也感觉到安作在拍打着她衣服上的尘土,就渐渐止住了哭泣。
红色的套裙上粘着草梗、碎叶和土灰,在日光灯的辉映下显得特别肮脏,连连拍打依然是龌龊凌乱。拍打不净,安作就拿来一条毛巾。郑嘉源接过来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