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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峡意识到,周虞的开价并不是异想天开。按行家预测,虞美人网站的访问量超过5万次后,就会成倍翻番地增长;如果网站的信息平台允许,一两个月内就可以达到几十万次。
一份网页制作费用1000元,如果把洹河商务中心的入住客户都吸引来,一年的制作费用就有300万元,比整个商务中心的盈利还要多。何况,还有其他客户慕名而来,网站还有其它方面的收益。
无限的网络能带来无限的收益,孟东峡颇为动心。
孟东峡知道安作和周虞的密切关系,知道最终拍板还是要通过安作。与其兜一圈,还不如先跟安作谈一谈;达成共识后,周虞那里也就水到渠成了。
临近中午时,孟东峡给安作打电话,邀请他吃午饭,说点真实的话。
安作意识到,孟东峡现在请他吃饭,无疑为了虞美人网站,也许还有他外甥与郑嘉源搞对象的事。正在烦闷无聊,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安作没有想到,孟东峡在他的办公室里设宴。
茶几上摆放有四盘菜都很精美,还有一瓶金光闪亮的“洹河玉液”酒。酒香扑鼻,佳肴可口,孟东峡这样热情周到,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吃喝说笑了一阵后,孟东峡便言归正传,谈起与周虞和虞美人网站的合作。
孟东峡也答应了周虞的要求,原有的特招待遇不变,每年承付100万元的合作费用,虞美人网站另外有共同合作的20%股份。签定协议后即付50万元,洹河虞美人网站顺利运作后再付清50万元。从第二年开始,首先支付100万元的合作费用后,洹河网站再与周虞按股份比例分红。网站相关的扩容投资费用,日常管理费用都由洹河商务中心承担。
安作看着打印的协议草案,禁不住有点激动。按这样优惠的条件,周虞真的一步登天了。职位、待遇、财富都是梦寐以求的,周虞可以按自己的心愿培育虞美人,让虞美人繁衍生息,芬芳天下了。
安作喜滋滋地连连喝着酒,也反复看着协议。
合作的5年内,周虞起码有500万元的收益,还有她的工资和20%的股份分红。这真是喜从天降,还不承担什么风险。
安作思索着,觉得协议的疑点也就在这里。洹河商务中心何以承担了全部风险?虞美人网站真有如此的价值,值得孟东峡冒险一博,还是孟东峡老谋深算,另有更玄妙的企图?
喝着酒,客观存在默默思索着,就掏出手机打电话,把孟东峡的协议内容告诉周虞。
周虞欣喜若狂,15万元的投资即将换来500万元!她在电话里喊叫着500万,喊叫着一百个同意。
关了手机,安作的脑子里还是周虞欢欣的呼喊,还是那个撩拨人心的500万元。
跟孟东峡碰杯喝酒后,安作问:“网站在合作期间如果转让或转卖,没有约定吗?”
“有啊。”孟东峡用筷子指点着协议上的条文说道:“除了周虞应得的20%股份,虞美人网站和洹河网站利益共享嘛。”
“如果明年就转让,能保证周虞的费用基数吗?”
“这要随行就市,咱们左右不了市场嘛。”
安作渐渐明白了孟东峡掩藏的利益,就直截了当地说:“这就让周虞担当了潜在的风险,也会蒙受巨大的损失。如果明年网站转让得了1000万元,周虞只能得到150万元,而后4年的费用就不复存在了。这样,周虞损失的就是400万元哪。”
“即使明年转让,虞美人网站也分得200万元,其中也有周虞的一份嘛。”
“这一份有多少?能与5年的20%红利股份相提并论嘛?”
“咱们这是合作,不是转让!”孟东峡被子安作逼问得发了急,喝了一杯酒后说:“投资和日常的费用我们都承担了,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嘛。”
“这部分投资能超过500万元嘛?”
“网站运作不好,说不定还不值500万呢。”
安作笑了笑说:“所以,在合作期间如果转让,就得首先保证周虞应得的基数,之后双方再分红。”
“你真是贪得无厌哪。”孟东峡给安作和自己的杯里斟满酒,感慨地说:“虞美人让人羡慕哪,真是找准了主家,插对了花盆哪。”
安作笑着说:“这是两相情愿嘛。补充上我刚才的要求,咱们就干杯庆贺。”
孟东峡端起酒杯说:“干杯喝酒可以,庆贺还得等几天。我得准备100万元,才能让虞美人过来呀。”
安作说:“赚不来1000万元,孟总不会请我来喝酒嘛。”
孟东峡会意地笑着,跟安作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两人喝了一瓶高度的“洹水玉液”酒,很痛快。孟东峡有了年纪,也有点醉意,笑呵呵地到办公室里面的套间休息去了。
安作脸色红彤彤的,兴致勃勃来到二楼西头的客户管理员办公室,把周虞的喜讯告诉郑嘉源。
这样的决定让郑嘉源也惊喜不已。原本落魄寂苦的周虞,孤独冷清之中创建了虞美人网站,竟然飞黄腾达,成上百万元的老板了。
看着安作炯炯的神情,听着安作侃侃而谈,郑嘉源禁不住就有点妒忌了。
轻轻的敲门声后,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模样有点面熟,手上捧着一束鲜花。
看着郑嘉源,小伙子把鲜花送到她面前,笑了笑说:“我叫高合钢,是孟总的外甥。”
“你……”郑嘉源意外地看着高合钢,也扭脸看了看安作,瞬间就羞红了脸。
安作也想了起来,郑嘉源让他看的照片,就是这个英俊的小伙子。
郑嘉源一阵羞窘后,缓缓推开了面前的鲜花,也沉着脸说:“谢谢,我只喜欢虞美人。”
高合钢愣了愣,随即就说:“咱们先认识一下,公园里有虞美人,下班后……”
“我晚上有约会。”郑嘉源说着,就从挎包里掏出高合钢的照片,放在写字台的旁边,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有对象了。”
“你有对象了?!”高合钢惊讶地看着郑嘉源,也看着安作,疑惑地问:“你这是……”
“工作时间不会私客。”郑嘉源把写字台上的一块标牌往前一推,冷峻地说:“请您不要来打扰。”
“现在还没有上班……”
“我在跟安总谈工作,请您立即离开!”
郑嘉源羞忿的神色让高合钢望而生畏,疑虑地看了看安作后,把鲜花放在了写字台上。
“请拿走。”郑嘉源把鲜花和照片都朝旁边一推,依然冷漠地说:“不要让人产生误解。”
高合犹豫了一下,转身默默地走了。
郑嘉源则一挥手,忿忿地把照片和鲜花拨拉到地上。
鲜花散落在地上,高合钢的照片也滑落在鲜花上。
看着高合钢英俊的潇洒的照片,安作惊疑地说:“这小伙子很不错,你这是……”
郑嘉源羞忿地说:“神经病!你见过素不相识,就冒昧过来献花的嘛!”
安作劝慰着说:“你冷静想一想,他约你晚上见面谈谈,总要有所表示嘛。送上一束花有情调……”
“你觉得有情调,就把他介绍给周虞吧!”
“高合钢找你搞对象,跟周虞有什么相关。”
郑嘉源哼了声说:“你应该知道,我跟周虞从小到大眼光一模一样。她看不顺眼的,我也不喜欢。”
“你们两个这样相互攀连,相互较劲,迟早都会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都要后悔莫及的。”
“爱我所爱,你就别操我俩这份心了。”郑嘉源看了看手表,神色舒缓地说:“快上班了,你也回家醒醒酒吧。”
安作笑了笑,叹了口气,弯腰把散落的鲜花和照片拣起来,默默地放在了写字台上。
伊博兰小小年纪却精明能干,上午去副食品市场联系山货的销售,也躲开专案组范中河的询问。
回家来,她就粘贴驿城工商局需要的礼品标签。干净利索地全部粘贴完了,只等着发货。
安作去洹河商务中心办事,伊博兰也不甘寂寞。中午无所事事就写写画画,竟然模仿着周虞的格律诗模式,写出一首城市诗。
等不来安作,伊博兰就打开电脑把格律诗打印出来,也把一小瓶营养金压在纸上。她还留下一句话:“我去找周虞查询山货订购信息,老伴回家来帮妞妞润色一下,发给虞美人网站。”
安作把营养金的小瓶子推到一边,欢喜地看着伊博兰写的城市格律诗。
伊博兰在北京K校上了两年学,对京城比较熟悉,写的也是首都北京。
七律北京
紫禁城煌仰景山,
颐和园美叹明园;
中南海秀陶然丽,
德胜门高社稷坚;
文武建国通复兴,
先农日月祭天坛;
雍和世纪保长安,
好汉望旗泪满颜。
显然,伊博兰模仿周虞的手法,将北京经典的景致彼此连缀起来,确实饶有情趣。
这个混血妮很有自己的特点,使用寥寥无几的连缀词颇有意味:仰叹、秀丽、高坚、通保等都有感而发,也烘托了充满情感的尾句:不到长城非好汉,望着国旗心潮澎湃,泪水滚滚沾湿脸面。
安作不由地感叹,现在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才华横溢;即便这种要求严谨的格律诗,想写也就写了出来;虽然未必很规整,读起来还是有滋有味的。
伊博兰这样的混血妮也许是个例,但具备伊博兰这样学历,这样情怀,这样文采的人,全中国数不胜数。这也许就是周虞设想的《诗情花意》的基础,也许就是虞美人网站招蜂引蝶的绝妙之处。
看着、想着,安作也困乏了。昨晚到深更半夜,今天又接受专案组讯问,中午又是喝酒又是激动,安作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熟了。
手机的铃声接连响着,将安作惊醒。
天擦黑了,他已经睡了半个下午。安作迷迷糊糊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郑嘉源急切的声音:“你快到我的办公室来,快来帮帮我!”
安作惊疑地问:“怎么啦?”
“高合钢一直在大门口堵着我,他来找麻烦!”
安作一惊,随即就劝说道:“嘉源,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跟他谈谈……”
“他不错还会在门口堵截我嘛?他是仗势欺人!”郑嘉源焦急地说:“你要不来帮我,我就报警了。”
安作连忙说:“你不要过激,我马上就过去。”
高合钢在洹河商务中心门口堵截郑嘉源,这事做真有点冒失,让郑嘉源这样联想真有麻烦了。
安作急忙起床,看见写字台上的那瓶营养金,就撕开小瓶的锡箔封口,插入吸管吮吸着透明的液体。
营养金真的神奇特效,十几分钟后来到洹河商务中心门口时,安作就是神情焕发,精力充沛了。
安作走进洹河商务中心,果然看见高合钢坐在大堂的保安身旁,默默地等待着。
看见安作匆匆而来,高合钢有点意外,也有点惊疑。
安作对保安说:“我找郑嘉源说点事情,她在办公室等着我呢。”
离开写字楼仅仅几个月,门口的保安认识安作,也要求安作按来访做登记。
安作填写了登记表,也看了看忐忑不安的高合钢,匆匆走上了二楼。
高合钢看着安作的背影,又看着安作填写的内容,疑惑地向保安打听着。
下班前,高合钢就来到商务中心门口等着。郑嘉源下楼时看见了他,没有出去却慌张地回到办公室。郑嘉源不曾想到,高合钢竟然这样执拗,一直堵截到现在。
安作来了,郑嘉源简单说了说情况后,就带着安作来到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
打开保洁间的一扇小门,她带着安作悄然顺着楼梯,下到了商务中心的后院;然后打开餐厅旁边的杂货门,走到红旗路上的一条小巷里。
天已经黑定了,小巷的路灯不多也不够明亮。郑嘉源挽着安作匆匆走着,还是提心吊胆的。一直走到红旗路上,坐在出租车上时,郑嘉源才靠在座椅上喘了口气。
司机大姐问道:“二位去哪里?”
郑喜源说:“担惊受怕也饥肠辘辘,该吃饭了。”
安作笑着说:“想吃什么,你说就是了。”
“吃定心丸是唬弄人的。”郑嘉源想了想说:“咱们去殷勤风味餐馆,吃第一都烩菜吧。又是着急又是跑路,我今晚能吃两大份。”
司机大姐笑着说:“去殷勤餐馆咱们走反了,得到前面兜一圈回来。殷勤餐馆的份量大,你们两口子也不见得能吃完两大份。”
面面相觑,安作笑嘻嘻地看着郑嘉源,郑嘉源去羞忿地推了推安作。
司机大姐并无恶意。晚上光线不好,一男一女这样亲密相处,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殷勤风味餐馆在殷墟附近,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
这里经营的古都的名吃,天下无双。味道独特、便宜又实惠,冠上中华“第一都”的名号,天天食客如潮,比那些洋洋洒洒的大酒店还要红火。
殷勤风味餐厅古朴典雅,楼下是快餐,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娴雅吃喝的人就要上楼,也要耐心等待一会儿,可以要两个小盘凉菜,喝点酒水。
郑嘉源眼疾手快,在楼上窗户旁边抢了一张情侣桌,拉着安作坐了下来。
郑嘉源喜欢吃有汤有水的“皮渣海鲜烩菜”,安作喜欢吃油香滚滚的“扁粉大炒肉”,每人还要了一小碗酸溜溜中透着“八宝”香味的“粉浆饭”。
安作喜欢喝酒,去吧台要了一小瓶“洹河玉液”,也为郑嘉源要了一瓶果汁。
拿着酒水回来,安作一眼就看见郑嘉源的对面、自己位置上坐着的高合钢。
看见安作过来,高合钢冷冷地说:“我跟郑嘉源说几句话,您不会介意吧。”
郑嘉源羞忿地说:“我不认识你!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
高合钢笑了笑说:“安总可以作证,咱俩在搞对象。我没有恶意,也是过来吃饭,恰巧就碰见……”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郑嘉源恼忿地吼叫,也对着安作厉声喝问:“你就看着这个流氓无赖尾随拦截我,就这样骚扰滋事嘛!”
高合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流氓,也不是骚扰。我只是过来告诉你,我既然喜欢你,就百折不挠,就痴心不改,就坚贞不愈……”
“你滚,看见你我就恶心!”
“因为有安总相伴嘛?”
“我愿意!你算什么东西,你管不着!”
郑嘉源羞怒不已,高声喊叫保安,喊叫服务员,也急切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着110。
安作连忙夺过来手机,劝解道:“你不要太急躁,可以跟小高好好谈谈……”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郑嘉源气呼呼地对保安说:“我俩来吃饭,这个坏蛋尾随而来骚扰……”
看着闻讯而来的餐馆保安,看着安作,高合钢窘迫地说:“打搅你们了,我马上就走。我要告诉郑嘉源,我认准的就永远不会放弃,也不希望安总从中作梗!”
高合钢在人们惊疑的眼光注视下,匆匆走了。
服务员笑微微地上前来,为郑嘉源和安作斟上了茶。
郑嘉源气呼呼地喝了几口水,接着就打开安作拿来的白酒,“咕咚咕咚”倒在了面前的玻璃杯里。
安作连忙劝慰着说:“嘉源,你这样感情用事……”
郑嘉源恼忿地说:“你在旁边看笑话是不是?高合钢尾随而来,同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骚扰我,你不管不问嘛。”
“高合钢碰巧过来,你不要生气,不要着急嘛。”
“跟他着急,我太不值得了。”
郑嘉源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少半杯,接着又连连吃着凉菜说:“咱们大吃大喝,气死那个坏蛋!”
安作叹口气说:“其实,高合钢并没有恶意。”
“你今天干吗老向着他,是想让我罚你酒嘛?!”郑嘉源瞪着眼睛,愤恨地说:“今后不许你提到高合钢一个字,不然我也不认你!”
“你有点蛮横霸道。”安作笑着说:“你不承情,今后我真的不管你了。”
郑嘉源吃着菜,看着安作,忽然笑着说:“你不管我,就该我管你了。”
“你管我什么?
“管我愿意管的一切!”郑嘉源笑呵呵的为安作斟上酒,端起酒杯说:“借花献佛,先管你吃好喝好。”
看着郑嘉源优雅活泼的神情,安作笑笑,端起酒杯跟她碰杯,也看着她一口气又喝下了半杯酒。
酒足饭饱后,给周虞打包带着一份“麻辣丸子上烩菜”,安作和郑嘉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