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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见张麟麒这么一说,在座的曹变蛟,虎大臣等人都是吃惊不小,世袭的山海关总兵竟然是鞑子的同伙,他竟然叛国通敌!这,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吧!而周默默,李思骋,方威等人,却是平静的很,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不上新闻了。
“马总兵,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当众揭了你的老底,所以你坐不住了吗!”和气得浑身发抖的马科相比,张麟麒却是十分的气定神闲,不急不缓的道。
“你,你胡说八道——”马科大声道:“你姓张的虽然位高爵显,可是我马科也不是小人物一个!我告诉你张麟麒,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我就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一本!哪怕你在皇上面前得宠,我也要不会怕你!”
“哦,是吗——”张麟麒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是在没事逗着你玩吗!告诉你,没有金刚钻,我不会揽这瓷器活!没有真凭实据,我今天就不会说这些话!”
“天哪,难道这些是真的吗!”一旁的曹变蛟,虎大臣等人都是有些发傻,镇国将军竟然说得这么肯定,难道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这时那个和马科交好的兵备,赶忙冲着洪承畴连连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说几句话。把他们劝开再说,不过洪承畴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只是那么安然地坐在席位上,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似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冤案出炉
说着张麟麒冲外面大声道:“传西厂大档头方威进来——”
“是——”马上有亲卫出去传话去了,很快的,方威迈着沉稳的步子就走进来了,先是给张麟麒施了一礼,接着又是给洪承畴施了一礼。然后对着张麟麒道:“启禀厂督大人,今天在马总兵的府上抄出了很多罪证,现在给诸位大人过目!”说着方威身后的二个番子,拿出了一叠书信,里面记载的都是马科和皇太极的通信记录。
并递给这些总兵们过目,不过过目的却并不多,不是曹变蛟他们不想看,而是他们目不识丁,看不了,倒是席上的几个兵备,都是抢着拿过了书信,仔细的观看,只是看着看着他们的脸色全变了。
还有一个番子,手中拿着一把纯金打造的宝剑,口中说道:“这是从马总兵府中地窖秘,处搜出来的,上面还刻有字体,皇太极赠予挚友马科。也请诸位大人过目!”等到那些兵备看过之后,更是个个摇头叹息。
“姓张的,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马科看着这些证据,眼珠子都红了,声嘶力竭的道。
“血口喷人——”张麟麒却是看着马科微微一笑道:“马总兵的话我就不懂了,你说我血口喷人,那也要有动机吧!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何苦要来陷害与你呢!”
说着张麟麒环视众人一眼道:“我要陷害你终归需要动机吧,譬如说,你马科挡住了我往上爬的道路,那我就要想办法除掉你,或者是你我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所以我要处心积虑的除掉你!可是诸位都清楚,若不是我这次前来辽东,说实话马总兵长得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何苦要来陷害你呢!”
“是啊——”
“这话说得有理——”
曹变蛟,虎大臣等人都是纷纷点头,都觉得张麟麒说得有道理,二人连上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谁会吃饱了撑的去陷害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呢!而且二人之间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害关系,一个是西厂厂督,一个是山海关总兵,根本就是天南地北的事情,根本达不到边。说是陷害,根本说不通啊!
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承畴听了张麟麒的话后,也是在微微点头,若是说想要陷害他马科的话,他洪承畴要是条件允许,到说不定真的会那么做。因为这个马科实在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可要是说张麟麒要陷害他,他洪承畴一百个不相信!尽管今天这件事情他也觉得有点奇怪!
“你——”马科一听,也觉得有些说不通,是啊,二人无冤无仇的,他堂堂一个钦差总理大臣,何苦来陷害一个封疆大吏呢!可马科想想,又觉得冤,虽然他马科贪生怕死,只敢欺压百姓,不敢和鞑子叫板,可是勾结鞑子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做过啊!
这其中也只有方威,周默默等一起穿越过来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在穿越过来之后,张麟麒曾今和他们一起探讨过,若是选出明末最应该杀掉的十个人,那该是谁!结果经过众人讨论,马科很不幸的名列其中,若是说像洪承畴,吴三桂什么的还有争议的话,马科是一致公认的,该杀之人!而现在来到辽东后,一方面张麟麒通过接触,证实马科确实像历史中记载的那样,胆小如鼠,畏敌如虎。另一方面西厂派出的一些番子,也通过明察暗访,进一步证实了马科的品行。所以才有了今天庆功宴上张麟麒突然发难的事情。而这个理由,别人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可我确实没干过那些事情啊!”马科继续大叫道。
“哎,马总兵,你就不要在狡辩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连祖宗都敢卖了,那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却是张麟麒一声叹息,然后冲着方威点点头道:“来人,去把那个奸细带上来!”
“是——”方威点了点头,往外一招手,马上就有二名番子走了进来,还夹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鞑子就走了进来。
这个鞑子深鼻阔目,满脸胡须,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鞑子。这个鞑子一进来,就是大声叫嚷:“该死的明狗,干脆杀了我吧,把我押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麟麒也不理他,冲着在座的诸位点点头道:“诸位都看到了吧,这个应该是如假包换的鞑子吧!”
“嗯,不错不错——”虎大臣,曹变蛟等人都是连连点头,他们也是和鞑子打过多年交道的,再加上鞑子和汉人的相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一看就能看出来。
“说说吧,你在大清国是什么职位——”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们午托,是正黄旗中的第八个牛录!”这个鞑子大声道。
“你认识这位大人吗——”说着张麟麒又是一指马科。
“哼——”这个鞑子看了看马科,却是哼了一声没回答。
“哎,你们满族人不是自诩最是言而有信吗!难道现在连说句真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听见张麟麒这么说,这个鞑子显然怒了,大声道:“说又怎么样,老子就是大清国皇帝派来的和马总兵联络的,不过长生天不保佑,被你们在马总兵的家里抓住罢了!”
说着这个鞑子又是转身冲着马科大声道:“马总兵,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吧!”
“什么——”马科一听,气得好悬没有摔倒!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鞑子,哪来的什么怕不怕啊!
而这个鞑子看见马科不承认,还在那里大声说道:“哎,你也不是一个汉子,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承认了,黄泉路上,还有我陪你呢!”
马科一听,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而周围旁边的曹变蛟,虎大臣等人看向马科的眼神却变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而且现在这个鞑子死都不怕,也没有必要来瞎咬他马科吧!
“好了,既然都说清楚了,把人带下去吧——”张麟麒挥了挥手道。有二名番子走过来把这个鞑子押下去了。就这样这个鞑子还在边走边骂呢!
“好你个马科,怪不得你以前和鞑子打仗的时候,往往没分出胜负,你就第一个抛下友军逃跑,以前我们还只是以为你畏敌如虎,原来根子是出在这里啊!”还没等张麟麒发难呢,曹变蛟已经跳了起来,拿手指着马科的鼻子道!
就连王朴也是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马科,你家世受皇恩,每一代都是总兵,副总兵,你竟然做下这等勾结奴贼之事。我都羞于与你为伍!”
虎大臣更是直接,虽然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将了,脾气还是和年轻人一般暴躁,都不带说话的,抡起老拳就是向着马科的面门砸去!要说这虎大臣力气还真不小,只是一拳下去,马科的鼻子顿时就歪了。门牙也掉了二个。虎大臣一边打还一边骂“打死你这个狗日的王八蛋!”
“老将军息怒,老将军息怒——”张麟麒这时倒是做起了好人,命人拉开了还准备动手的虎大臣,惩恶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现在。然后又是叫过了站在一旁的方威道:“按理说西厂拿人,不必和任何人通秉,不过我们讲究的是公平办案,再加上这马科也算是一方大员,重要让诸位大人心里明白。方威,你把西厂侦察到的情报和诸位大人分说分说吧!”
“是——”方威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叠卷宗,拿起第一张,开始沉声念道:“崇祯十二年二月十六日,马科和鞑子在锦州城外十里坡联络,崇祯十二年三月十六日,马科在总兵府接待皇太极使者,也就是刚才那个鞑子,被我们人赃俱获,由于事关重大,我们不敢擅自拿人,所以通报给厂督大人,厂督大人这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率镇国军前来辽东,处理这件大案!”
“哦,原来如此啊——”听见方威这么一说,曹变蛟,虎大臣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麟麒这次从湖北刚刚剿灭张献忠,就突然转道前来辽东,原来不光是为了打击鞑子,还是为了挖出内奸啊!
想想也是,马科也是山海关总兵,手下人马不少,不带大军前来,确实镇压不住。
而一些兵备等文官,则是想得更多,以前他们都是只看到了张麟麒镇国将军的身份,而忽略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也是令人惴惴不安的身份——西厂厂督!西厂厂督那是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代表着侦察天下,监察天下百官之权,随着济南大捷,涿州大捷,宁远大捷,他们似乎都忘了,可是等到马科被枷锁上身,他们这才恍然醒悟……
看着众人的反应,张麟麒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就乐个不停,心道,还是特权部门好啊!想拿谁就拿谁!都不需要经过批准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拿下马科
这个马科其实还真够冤的,可谁叫他胆小如鼠呢!为了辽东的安全考虑,不得不除了他。若是他马科地下有知,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职责吧!
至于那些什么纯金的宝剑,和鞑子来往的书信,还有那个皇太极的使者,都是假的。反正以西厂的能量,要想给谁栽赃,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只有那个使者难办一点,既要是货真价实的鞑子,还要亲口从他口中说出马科投靠皇太极的事情,稍微有些难度,不过唐焰焰既然是白莲教的圣女,精通迷心术,那这个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张麟麒在押送到京师的鞑子头目中,挑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鞑子,然后再让唐焰焰给他施展了迷心术,于是乎,一个马科勾结皇太极,叛出大明的铁证就这样热乎乎的出炉了……
而在旁人看来,这个鞑子连死都不怕,怎么还会去陷害马科呢!真要是陷害也应该陷害大清国的大仇家张麟麒啊!
当然,若是说张麟麒的计策瞒过了所有人,那也不尽然。像洪承畴就还保持着清醒,洪承畴虽然自从张麟麒骤然发难后,就一直作壁上观,可是洪承畴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代名臣,权谋的行家,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到了他如今这把年纪,连眼睫毛都是空的!
虽然张麟麒百出的证据一样接着一样,每一样都是令人无可辩驳,可洪承畴总是觉到这里面有些猫腻,要说马科骄横不法,胆小如鼠,那是不假,可要是说他勾结奴贼,卖身于野猪皮,似乎无此必要,他马科在大明,已经贵为总兵,即使投降到大清国,再大又能封个什么官呢!说不通啊!
不过,眼看着张麟麒步步紧逼,拿绳子往马科脖子上套,而马科则是如同掉进陷阱的野兽,一步步滑入深渊。洪承畴却是一言不发,甚至是乐得装糊涂,心中还在暗暗高兴。对于这个马科,他早就看不惯了,飞扬跋扈,又是胆小如鼠,若是说辽东真有什么闪失,那绝对和他逃不脱关系。洪承畴只可恨自己没有尚方宝剑,又唯恐引起兵变,不能亲手锄奸!既然现在张麟麒突然说是马科是奸细,要为国锄奸,那就是在为他扫除刺头,又何必要加以阻止呢!
而现场的一干大员们,除了洪承畴之外,几个总兵都是深信不疑的,而那几个兵备看了,都是吓破了胆,更是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当日没有违了钦差大人的虎须啊,也没有和鞑子暗通款曲,不然的话,怕是今天也没好果子吃了……
“好了,马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张麟麒一声大喝道。可怜马科,刚才门牙都被虎大臣打掉了二个,满嘴是血,还如何能自我辩护,而在座的虽然足足有十几人,却是没有一人出言为他求情。于是乎,堂堂的山海关总兵悲剧了,
张麟麒看他只是支支吾吾,口齿不清,也不给他太多的机会,大声道:“把卖国贼马科拿下,剥去官袍顶戴,打入死牢,三天后开刀问斩!”
“哎,我说兄弟,何必还要等到三天后,照我说干脆现在就把他一刀杀了得了,还留着干嘛!”
一旁的虎大臣觉得还不解气,大声道。
“哎,老哥哥,此言不妥——”
这时张麟麒倒是卖起了乖“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马科虽然证据确凿,可毕竟是一镇总兵,事关重大,咱们要留给他申辩的机会,在这三天里,若是有谁要来给马科伸冤,那还为时不远。如果到时候,一个都没有,那就更加说明杀他杀得不冤!这样也能使人心服口服!”
“高,实在是高——”虎大臣冲着张麟麒一翘大拇指道;“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啊!杀一个人不难,难的是要别人心服口服!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狗才再多活几天!”虎大臣狠狠地瞪了马科一眼道。还顺便踢了他一脚!
很快的,马科被剥去了官袍顶戴,打散了头发,被二个如狼似虎的西厂番子押下去了。至于马科随身带来的几个亲兵,早就被制住了,起不了丝毫作用!宴会厅上又是开始欢声笑语,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然,随着马科的拿下,一个时辰之后,一份由张麟麒和洪承畴联名签署的布告被专人送往了山海关,一同送去的还有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证。当然,随行的还有五千镇国军和方威手下的大群西厂番子,若是谁不信,或是对于这个决定不满,那么五千镇国军和西厂番子都不介意和他谈谈心……
不过,事实很快证明,虽然马科身为山海关总兵,可是等到他被索拿下狱的消息在山海关传出后,他手下的那些边军非但没人为他伸冤,反而倒是暗中庆贺的很是不少。原因无他,马科虽然打仗不行,可是捞钱可有一手,而马科身为山海关总兵,自然是把主意打到他手下那些边军身上了。就他手下那些边军,几个月没领到粮饷的也大有人在,以往马科把钱捞进自己腰包后,都是把责任推到朝廷身上,哎,朝廷不发钱,他有什么办法呢?所以这些被蒙在鼓里的边军,都是把满腔怒气发泄到了朝廷头上,对于马科倒是没什么反感,可是现在,随着五千镇国军介入,这个谎言不攻自破了,
试想一下,得知自己的粮饷都被这个马科侵吞了,还有谁会同情他吗!所以说,等到镇国军宣告了马科的罪行之后,除了马科的几个本家伸冤之外,就再没人响应了。
不过,马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