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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送了个飞吻给她。
红莲咯咯娇笑,也嘟嘴回他一吻,“谢老爷称赞,红莲好开心呀。”
乔而立大叫恶心、受不了,“我看见你们这群人就生气,还好再忍耐几天,赢了你这老色鬼后我就可以走人。”
“哼!”乔守光道:“这么确定你赢定了,不见得吧?”
其他人一听,都窃笑起来,她们都知道父女俩的赌注,不过一点也不担心乔而立会赢。
“你早点跟这群女人话别吧!”她哼道:“我走了,你慢慢玩吧,小心别闪了腰呀。”
“你这臭丫头又咒我。要去哪里?花紫、花紫,不是叫你看着小姐,你跟她四处乱走在干什么?”
花紫一脸委屈,“我、我……”老爷都挡不住小姐,何况她这个小婢女?
“怕什么,没赢你之前,我不会走的。我只是到风月阁去看看,免得你暗中搞鬼,串通别人来骗我。”
说不定他会泄漏她的身分,害得她乏人问津,又或者勾结鸨妈,让她以极低的价钱卖出。
“我是那种人吗?”他好笑着,“既然说好了,我就会守规矩,不管到时人家喊到多少,老爹都会帮你解围的。”
乔守光很笃定女儿的身价只有五百来两,他能轻松的买下。
因此不管是谁出价,他一定是最高价者,因为他可不想真的把女儿给卖了。
“用不着!”乔而立轻蔑的说:“钱我多得是,我会把自己买回来。”
反正她只要到街上转一圈,就有可观的收入进帐,才不用老爹帮忙。
她不要欠他人情,这样以后都要买他的帐,太划不来了。
“怕你到时候求我呢。”
“屁!我要走了,懒得跟你说。”
“嘴巴放干净点,再给我听见你这么说,我就拿叫人抹布来帮你擦嘴。”
“屁。”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她干脆走人,以免看了那群女人生气。
乔守光转头对呆呆站着的花紫说道:“还不跟着小姐,免得小姐丢了。”
“可可可、可是小姐是要去风月阁。”
那是妓院哎,她虽是婢女,但也是个正经的姑娘家,怎么能到那里去呀?
“她当然是要去风月阁,她后天要到那去卖,你没听她说要先去看看吗?还不快跟上。”
花紫万般无奈的跟上去,心里叹着,“这对父女是怎么回事呀?哪有人因为赌气放任女儿到妓院去卖的啊?”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事?她也算开了眼界!
为了掩人耳目,因此当有要事相商时,蔺南齐与宣怀秀就会同赴风月阁。
而既然到了美女如云的风月阁,若没有饮酒作乐,就太起人疑窦,所以宣怀秀干脆放开胸怀,办正事的同时顺便享受。
只是以他和蔺南齐的身份,既然到风月阁来饮酒作乐,相陪的当然得是挂头牌的热门花魁。
刚好花魁凌雨霜喜欢摆架子来抬身价,因此他们在华贵的包厢等待的同时,就能够讨论要事。
“南齐。”宣怀秀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这是杨丝晴送来的,应该有帮助。”
蔺南齐立刻接过,直接放进怀里,打算回府后再拆阅,“你安排的这枚棋子,非常的有效率。”
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的确值得嘉奖,他还以为要近平西王的身恐怕不易,看样子他是多虑了。
宣怀秀笑着说:“还好平西王性好渔色,否则这美人计也很难奏效。”
“这女人可以信任吗?”蔺南齐最担心的还是走漏风声,使平西王有了防备,这样要找到王玺将更加困难。
“放心,我对她有点恩惠,她愿意以此为报。再说她的功能仅是交代平西王的作息,以及注意他异常的地方,其他的,我也没多透露。”
蔺南齐点点头,“非常好,只要有人在平西王身边监视,让我们可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我们就很有利。”
他才讲完,风月阁的鸨妈就笑嘻嘻的领着一群姑娘推门而入,“王爷、宣将军,这可让你们久等了!”
姑娘们立刻展开媚功,抢着往他们身上黏,那抢输的也不甘示弱,一屁股就想往两位贵人怀里坐。
蔺南齐一向不喜欢这种俗艳的香气,以及用虚假堆起的热诚、笑容。
但他也不以行动阻止花娘,只是用他如冰般的冷眼,快速的往花娘脸上一扫。
那种寒冷足以使人心生畏惧,叽叽喳喳的花娘们,一下子全安静下来。
本来急着要往他大腿上坐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本来要搂他脖子的,赶紧往旁边的宣怀秀身上扑,而本来要往他怀里钻的,赶紧端端正正的挑一张远一点的椅子坐。
看冷面南王一声没吭,就只用一双冷眼让姑娘们个个噤若寒蝉,使得场面有点尴尬,鸨妈赶紧堆起笑脸,打圆场。
“你们这些小蹄子,急些什么?王爷是雨霜的贵客,哪用得着你们在这献殷勤,还不快让到旁边去?”
宣怀秀也笑着说:“是呀,虽然我没有王爷迷人,可也算英俊潇洒,各位美女委屈点,过来陪陪我嘛!”
他这句话一说,花娘们急忙往他身边挤,“宣将军最会说笑,这张嘴甜得像涂了蜜似的。”
“你这嘴更像涂了蜜,我怎么吃都不腻呢。”
花娘们开心得笑成一团,立刻使出浑身解数跟宣怀秀调情。
鸨妈带着一脸歉意说道:“王爷,雨霜昨夜染了风寒,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说王爷你是贵客,就算她再不舒服也得起来,这会正在打扮呢。”
鸨妈假意说着,其实对凌雨霜这招欲擒故纵佩服得要命。
“既然雨霜姑娘身体微恙,我也不好勉强她出来相陪,请鸨妈让她好生休养,别打扰了。”
“王爷真懂得怜香惜玉。不如我找柔柔来陪你,她也是我们风月阁的大红牌。”
看王爷的样子,一定是被雨霜迷住了,谁都不会要的,如果他拒绝的话,就确定他已入雨霜的壳中喽。
“那就不用了。请转告雨霜姑娘多保重,我改日再来。”
蔺南齐巴不得凌雨霜天天都生病,毕竟要一个不喜烟花之地的人常来关照,实在是一件很为难、讨厌的事,而他对凌雨霜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鸨妈一听,心花朵朵开,不禁替女儿高兴起来。
她钓到南王这尾大鱼,实在是太厉害,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很快就能脱离风月阁了。
宣怀秀见状一脸遗憾的想。又要走啦?更是的,他软玉温香还没抱够呢,可是不一起走又太没义气,没办法,他只好忍痛告辞,下次再来了。
第三章
乔而立看着大门前的两盏红灯笼,再看看穿着暴露,当街拉客的花娘,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搔搔头,“咦,这里就是风月阁呀?”
会不会是走错路啦?她前几天就是在这里遇到两光王爷的,当时他似乎是从这里走出来耶。
这里不大可能是风月阁吧!没人白天逛妓院的,就算好色如老爹,也没这么下流到按捺不住。
花紫小声的结巴着,“小姐,错、错不了的。这里是有名的烟花街,那里不写、写着风月阁吗?”
这里哪里是正经女人来的地方嘛!瞧瞧到处都是裸胸露背的淫邪女子,还有借着酒意壮色胆的男人,多可怕呀。
“还真的是风月阁喔?那个好色下流的两光王爷。”居然一早就逛妓院。
没来由的,乔而立心中一股火气直冒,对蔺南齐的评价低到爪哇国去了。
“又笨、又色,还能成什么大事?搞什么嘛,不过是一间妓院,怎么这么多人?”
摆什么架子呀,进去嫖妓还得排队,害她跟一堆色鬼挤在门前。
她当然不知道南王与宣将军大驾光临时,都很阔绰的将风月阁包下,其他人只能在门口兴叹,等待着贵客离开,才有机会进去花天酒地一番。
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喊,“风月阁开门迎客,各位大爷里面请。”
于是一大群人蜂拥着往前挤,乔而立和花紫夹在一群男人中间,努力的往门口走。
“小、小姐。”花紫突然抓着她的手,努力的把身体往她的方向贴,眼眶含着一泡泪,“我、我、我。”
看着泪眼汪汪的她,乔而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奶奶,我叫你小姐,拜托你别哭好不好?”
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呀?虽然说这丫头的确貌如春花、我见犹怜的,但也犯不着天天把眼泪挂在脸上。
都是老爹害的,莫名其妙丢个泪包大麻烦给她。
“我、我呜呜、我……”花紫泪如雨下,颤抖着在她耳边说:“有、有人一直、一直,呜呜,摸我的屁股。”
她是怕到魂飞魄散,不得已才开口跟小姐求救,否则这么丢脸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
“什么?”乔而立杏眼圆睁,尖叫一声,“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敢,我害害害怕。”她梨花带泪的低泣着。
乔而立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手往花紫腰下一探,一阵忙碌之后,抓到一只有点冰凉的大手。
她用力的将那只手举高,嚷着,“哈,抓到了吧,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色狼,知不知道阉字怎么写呀?”
她话才说完,一看见手的主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又是你!”
没想到呀没想到,居然抓出这个两光的冰块王爷是色狼。
蔺南齐皱眉,“这是我的台词,放手。”
又是这个表情丰富,喜欢喳喳呼呼的小姑娘。
那天他不想多跟两人纠缠,于是将人都丢到府衙去,让知府去断谁是谁非。
看她现在到处乱跑,甚至跑来妓院玩的快乐模样,应该是知府查明她是清白,将她放出来吧!
“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抓到色狼,我怎么能轻易放手?”乔而立看了一眼惊惧犹存的花紫,豪气的说:“不用害怕,这色鬼再也碰不到你一根寒毛了。”
“色狼?”宣怀秀诧异的说:“姑娘,你冤枉了好人吧?”
他们是来密商的,所以未带随从出门,自然也不会有侍卫清开闲人那一套。
他们步出风月阁同时,有一大群人涌了进去,也因为这样,他们在门口小塞了一下。
他和蔺南齐都看见那个貌美的姑娘,含泪忍受着许多魔掌的趁乱骚扰。
蔺南齐二话不说立刻出手相助,或抓或捏的赶跑魔掌,谁知道却被人误逮,冤枉成色狼。
乔而立横眼一看,又是个唇红齿白,八成只会喝酒狎妓的酒囊饭袋。
“冤枉了好人?这两光王爷算什么好人呀!他当场被我逮到,你没瞧见吗?”
“大胆,南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会对姑娘家动手动脚的人?”
“干么?难道王爷就不会色欲薰心,就不会做出让人不齿的丑事吗?”
一听到对方居然是南王,花紫吓得腿都软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过她心里却也觉得,以南王这么尊贵的身份,不可能吃她这个小丫头的豆腐,小姐一定是冤枉了人家。
蔺南齐干脆的说:“你到底要不要放手。”
这丫头还真是勇气十足,明明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却毫无惧意,看样子是跟他杠上了。
这可有趣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而且还只是个小姑娘。
乔而立对他咧嘴,一副要咬人的凶样,“不放。”
“喂,小姑娘,我说你弄错了,王爷并非登徒子。”宣怀秀有点诧异,居然有人对蔺南齐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毫无惧意。此殊可谓女中豪杰,真是难能可贵。
“我能了解你护主心切。”蔺南齐难得的语气平缓,没有往常的冷漠与敌意,“但不闻因果就胡乱栽赃,恐怕未能使人心服。”
那是今天遇到的人是他,不会跟她计较,要是换了旁人,她绝对会吃亏的。
这丫头真是冲动有余,莽撞过了头。
她眨眨眼睛,一脸讶然,“什么?护主心切?”
宣怀秀也跟着说:“小姑娘,要不是王爷出手相助,恐怕你家小姐到现在还饱受骚扰,脱不了身。”
“我家小姐?”慢着、慢着,这两个睁眼瞎子是怎么回事呀?
一声护主,一口她家小姐,敢情他们把他当花紫的丫鬟呀?
可是也怪不了人家误会,毕竟花紫打扮得中规中矩,虽然没有昂贵华丽的服装衬托,但也是小家碧玉。
哪像乔而立穿着自己缝的粗布衣服,不但有补丁,身上还斜背着一个大口袋,怎么看她都比较像丫头。
而花紫则是窘得满脸通红,低声轻语,“不不不是的,我、我我……”
讨厌啦,为什么一到紧要关头她就结巴,嘴笨得要命。
乔而立则想。算了,既然他们这么认为,她也懒得解释。
“好了啦,小姐,你别开口,少跟这些色狼说话,免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可是、可是王爷他的手,他真的不会……”
“就知道你要帮他说话。”乔而立只好放开他的手,“算你运气好,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
其实想想也对啦,堂堂的王爷再怎么好色,也不会这么下流。
而且她在达到他的手之前,也的确碰到了许多只手,最后才运气好的捞到他的。
那么那个小白脸说的可能是真话,南王赶跑魔掌后立刻被她抓到,全是误会一场。
宣怀秀看了花紫一眼,“宣怀秀斗胆,替王爷谢过小姐相助。”
花紫羞得红满脸,赶紧低下头去。
“谢?谢错人了吧,应该要谢我不追究,宽宏大量放他一马才对。”乔而立一边说着,用手背轻蔑的拍拍他的胸膛,“算你运气好。”
毕竟积习难改,一敏感的察觉他怀中有物,她就忍不住手痒趁机勾了出来,手一抬将东西放入斜口袋中,速度快得无人察觉。
“就这样?”蔺南齐眉一挑,“在你随意诬蔑,损我名誉之后,一句我运气好就想带过?”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从来没有人在招惹完他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就连这个巧笑嫣然,活泼可爱的俏丫头也不行。
“说的也是,那不然我跟你陪个不是喽。”她咧嘴一笑,神情俏皮的说:“对不起啦,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嘛。”
乔而立完完全全是摸了人家的东西,想找个理由脚底抹油快溜,所以才态度陡变。
“要是我不想饶呢?”这丫头千变万化,一下盛气凌人,一下却又撒娇求饶,跟多变的三月天有得拚,实在有趣得很,让他不由得想再跟她多相处一会。
“这么小气呀?”她伸出洁白的小手,掌心向上,“再不然,给你打喽。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没法子了。”
看她一副赖皮的可爱模样,嘴巴上说要给他打,但眼底那股怕痛的可爱神态,让蔺南齐忍不住露出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宣怀秀大为惊讶。没想到冰山似的好友,居然会对这赖皮的小姑娘露出难得又珍贵的笑容?
明天的太阳该不会要打西边出来了吧?
“既然你这么大方。”蔺南齐扬起手来,“那我就打喽。”
看他大力扬手,重重落下一定很痛,乔而立嚷道:“啊!你要真打呀?”
这男人真是小心眼,居然更要打她出气?
谁知道他却是轻轻落下,在她掌心轻拍一下,微笑着,“好啦,算一笔勾消。”
他的笑容在乔而立心上一撞,害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赶紧拉着花紫,“那小姐,我们走了。”
突然的心慌让她连要到风月阁观察的原意都忘了,拉着花紫就赶紧要冲回家。
“慢走,不送了。”
蔺南齐礼貌的话,却只换来她回头的一个白眼。
宣怀秀看好友似乎对那丫头颇有兴趣,于是扬声道:“姑娘,你家小姐是哪家千金?”
只听见一道细小的嗓音说着,“是是乔太尉……”
花紫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而立念,“干么回答呀?”
“我习惯了嘛!”她是个丫头,对于主子的问话一向有问必答,虽然对方不是主子,可是个王爷嘛。
宣怀秀盯着花紫婀娜的背影,只差没流口水,“原来是乔大人的千金,没听过他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呀。”
“真是小姐漂亮丫头俏。还好我帮你问了对方的来头,也不怕找不到人。”
蔺南齐看他一眼,“多事。”
他对那个丫头的兴趣大概表现得太明显,连旁人都看出来了。
真不妙,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容易被她影响。
“嫌我多事?唉!好人难当喔。不过那丫头怪有趣的,明天我就来跟乔大人要,不知他肯不肯割爱?”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