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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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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和我有缘分。”红泪看着身边的女孩,她那双眼睛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勾起了心头一点尘封已久的记忆,模糊,却又不容忽视。范锦儿抬头看着她,眼泪汪汪的说道:“谢谢少奶奶,可是少爷他…”“为什么我整天都能听到有人在耳边‘少爷少爷’说个没完?!”红泪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黑面獠牙的罗汉,让你们怕成这个样子。”
乔梦妍又露出了凄楚的神情:“姐姐有所不知,少爷也就是在您这里,还能显出几分温柔来。对我们这些偏房的姐妹们,他虽然可以说得上仁至义尽,却没有半点柔情,但凡犯了一点错误,就马上要撵出府去,让人每天提心吊胆,真的害怕啊!好多姐妹都在说,少爷是天上的修罗星转世,没有人心的爱欲呢…”
“胡说。”红泪的脸色漠然,啖了口茶水:“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依稀是东厢房的…”乔梦妍抬眼看见她的脸色,没说完的话硬生生都吞回肚里去了。
“你们都是少爷花了重金,从贫困难以度日的家人手中买回来的。不说别人,光你的父亲为了重开私塾,就从澹台家拿走了不只一百两银子。”红泪冷冷的放下杯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直看得她汗毛倒竖:“你在澹台府上,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你的责任就是好好服侍少爷,让他开心舒怀,不是像个山野农妇一样,到这里搬弄是非,屎盆子往别人身上乱扣。”“贱妾不敢…”“这次我就放过你,也不会让少爷知道。但是如果还有下次,不管你是在什么人面前,只要让我听见你又在那里嚼舌头,澹台家就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了,明白了吗?”
乔梦妍唯唯诺诺,吓了一身冷汗。
“在这么大的一个家里生活,处处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祁红泪纾缓了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我知道做少爷的妾室,你们也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不过,澹台家除了是富甲一方的豪绅,同样是朝廷的外戚,火起后院,传了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梦妍,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希望你能一直侍候在少爷身边,做他的帮手和安慰啊。”
“是,姐姐……”
第十一章 深夜来客(上)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挥了挥手,乔梦妍马上明白了,站起身福了一下,拉着锦儿的手悄悄的退了出去。
夜色渐浓,黝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几点稀疏的星光,穿过如今已茂盛高大的竹林向远望去,澹台家大院中灯火通明,人影卓约。
祁红泪感觉到疲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在她的心里,已对面前的这一切深深的疲惫起来。她清楚地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十年前的今天,她被用名贵的丝绸与珠宝包裹着,乘着高抬大轿混混沌沌的来到了这个家里,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天真活泼,百无禁忌的小姑娘变得世故了,沉稳了,她的眼睛看到了太多虚伪和残忍,尽管六年前曾来看过她的爹爹位高权重,尽管多年来公婆的小心呵护,尽管澹台昀烈对她的爱护已经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她明白,自己还是不可抗拒的变得忧郁谨慎起来,现在的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弃妇,什么叫做守活寡了,但却丝毫不后悔当年怂恿丈夫离家的举动,虽然可以说是形同路人,可是她深深地知道那个被称作是她丈夫的男人,有一颗飘浮不定的,就连她也没有信心能够拴牢的心,与其每天相对无言的痛苦,倒还不如天各一方,各自生活。
可她毕竟只有二十岁。
澹台家的深宅大院锁住了她欢乐无忧的童年,情窦初开的少年,又将锁住她风华正茂的青年与孤独无依的老年,她实在不敢想象,当自己变成了一个颤颤巍巍,鬓发皆白的老人时,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室的清冷与寂寞。
这样的苦恼,却是无法对最亲近的人吐露的。
每当话题触及到离家多年的澹台昀和时,澹台昀烈眼中的痛苦总是令她手足无措,她知道,他是在为她难过。也许正如他所说的,如今的昀合也许正在哄着他和别人生的孩子,心里没有半点为她这个结发妻子空留的位子,但她并不会因此而伤心,她所担心的,是身边的昀烈。
如果昀合永远不回来,难道他也就要永远的照顾她这个比他还小五岁的嫂子,不娶妻生子,不成家立室?!
思及此,红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强有力的保护和温存的照顾,她在心里害怕有那样一天的到来,当他娶妻生子,便会将她抛在一旁,不闻不问,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自私,丑陋到连自己都不敢面对……
“谁在那?!”
院子里的竹林发出了一声轻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祁红泪想出声呼唤使女,却想起早已打发她们回房休息了,便自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沉香阁的院落里,一个男人正负手而立。
这是个二十出头书生装扮的年轻人,青衣博冠,皎洁的月光下迎风而立,面如冠玉,如同晚春枝上的杏花,洁白如雪,晶莹剔透。他的肩上搭着一只青布书囊,腰间别着一只羊脂白的玉箫。
不用开口问他,祁红泪便知道这是一个不速之客,整个澹台府邸,不用说客人了,就算是本家人,如果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能踏进沉香阁半步,而眼前这个人,又是如何瞒过驻守在院门外十几个护院家丁的眼睛呢?
“请问阁下夜闯我这沉香阁,有何贵干呢?”
第十二章 深夜来客(下)
    “我叫禤;瑟,安源公主。”不知是感叹于她面对不速之客,仍能够如此镇定的勇气,还是在嘲笑她不知人世险恶的稚气,年轻人微笑了下:“我并没有恶意,深夜来此确实十分不敬,不过还请见谅,只有这种方法我才能够一睹公主的芳容啊。”
话音未落,禤;瑟轻轻起身,竟如同一片被微风吹起的羽毛般,悄然无声的响窗口飘了过来!
祁红泪大吃一惊,不由侧身避让,转眼间这俊秀的青年已站在了她面前。
“不用害怕。”禤;瑟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站在外面说话太危险了,万一被人看见,再招来了当家的二少爷,我今天要办的事恐怕就无法完成了。”
祁红泪微蹙秀眉,冷漠的看着他。对于武功,虽然她只会一丁点皮毛,但身为曾征战沙场多年的顺泰王爷的女儿,耳濡目染间也看出来这个年轻人身怀绝技,他脚步轻然无声,呼吸绵长有力,看来除了有一身绝顶轻功外,他的内力也绝对不平常:“阁下不是普通人,恐怕就算你白天强闯澹台府,也如过无人之境吧?为什么这样麻烦?偷偷摸摸的溜进来,有伤体面吧?”
“公主不必用言语激我,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和澹台家二少爷玩硬碰硬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禤;瑟取下肩上的书囊,微笑道:“二少爷练的是硬功,在下专攻阴柔之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何况我只是来送信的,不必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送信?谁的信?”
红泪诧异的看着他递过来一封羊皮纸包叠,火漆封口的信,信封有些陈旧的褶皱,似乎是已经写好很久的,却在今天才送到收信人手里。信封上没有署名落款,只在一角沾染着一点深色的污迹,那种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紫色,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联想:“真的是…给我的?”
“千真万确。那位夫人说,这封信是多年前因机缘巧合落在她手中的,虽然她并没有打开过,却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与公主你的身世有莫大联系。那位妇人四处寻访,找你找了很久,终于有了下落,所以就差我把信送来了。”
“我的身世?”祁红泪不悦的挑起了眉头:“我是京城顺泰王府的安源公主!我父亲是顺泰王爷祁崇,母亲是明媒正娶的顺泰王妃!这就是我的身世,我自己很清楚,不用一个陌生的夫人来告诉我!”“不要动气嘛,我只是一个送信的人而已。不过,其实拆开来看看也没有什么关系,事实就是事实,不会被任何东西改变的。”
他的笑容加深了红泪心中莫名的不安,她警惕的看向他:“好吧,这封信我就收下了。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当然。不过那位妇人还嘱咐过我,,对于收藏多年又没有开启过的信件,她本人相当好奇,恳请公主能将信在我面前打开来,就算能将信纸的样式颜色告诉夫人,她也会觉得欣慰的。”“这样的要求不觉得过分吗?”
对于将笑容当作面具的这个男子,祁红泪有种强烈的不信任感,直觉告诉她,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禤;瑟笑而不语,却仍然稳稳的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准备离去的迹象。
红泪知道坚持下去对自己不利,同时也并不相信一封荒唐的信能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甚至怀疑只是哪位闲得发慌的达官贵人,想来一个捉弄她的办法,于是她快步走到书案前,拿起裁纸用的小刀,飞快的割开了信封。
一张单薄的绢纸从信封里飘落了下来,落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微弱的烛光下,雪白的纸面上并没有字,只画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绿叶环抱,细条低垂,如一位含羞带嗔的美人,富丽妖媚。
祁红泪只觉得就像头顶上炸开一声响雷,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这样的话,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后会有期,安源公主。”禤;瑟对她报以一笑,如一股轻烟般飘然离去了。
留下红泪一人站在地中央,不知过了多久,空白的脑海间才渐渐被疑惑所占据,她俯身抓起地上的绢纸,快步走到里屋床头,从床帏隔间里拿出一只精心保管的红色的小香袋,丝绸缝制的袋面已经因为陈旧稍有些磨损,可绣在香袋上的事物却仍历历在目—;—;一朵美丽的牡丹花。
她的记忆在头脑中疯狂转动着,是的,想起来了,这是在她六岁那年,爹爹亲手交给她的。
大家都说她幼时体弱多病,六岁那年更是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没能活下来,全赖爹爹在床前日夜守护,向佛祖祈求庇佑,她才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但因此失掉关于以前的所有记忆,甚至连双亲都不能相识,于是爹爹又到寺院里为她求了这只许愿香袋,嘱托她每日带在身边,万不可丢掉,这样就能保她一世平安,再无病痛折磨。
不知是不是爹爹的祈祷发生了作用,从那以后至今,她一直都平安健康,再也没有生过大病。
可是如今,这幅据说画于多年前的牡丹,竟和她香袋上的如同出一人之手,而且香袋是贴身之物,旁人连看都看不上一眼,更别说仿画了来捉弄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想破头,也不可能有答案了,于是定下心来又细细看了看手中绢纸上的牡丹,发现在纸张右下角,有一行用蝇头小楷书就的文字—;—;“神清骨冷何由俗,凤泊鸾飘信可哀。”。
“这是什么意思?…鸾…飘…”
一阵剧烈的头痛令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在身旁床沿坐了下来,依偎在床柱上,缓了许久,才渐渐恢复过来。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片喧闹声,仿佛一家老小都被从睡梦中惊醒了,大人哭小孩叫,一时间人仰马翻,如临大敌!红泪连忙走到窗前向外张望,就见澹台昀烈所住的南院灯火辉煌,远远看去人影卓卓,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她连忙要取披风,找人询问缘由的时候,她的丫鬟急匆匆推门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小的惊慌。
“出什么事了?!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
“大少奶奶!!刚才收到京城八百里加急,薏太妃身染重荷…。几天前在宫里…升天了!!”
第十三章 奔丧(上)
    薏太妃升天了。
这对于雄踞周至郡的澹台家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们在朝廷上强有力的保护伞就此倒下了,外派为官的澹台家子弟从此失去了依靠,这个家族的生存之道受到了最大的考验,是就此一蹶不振,在敌人的明枪暗箭中渐渐走向消亡?还是另辟蹊径,以求安然度过难关?此时在所有澹台家人的心中,这都是一个严肃且刻不容缓的问题。
看倌这里也许会问,一个女人,为何能给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带来如此之大的影响呢?她的死,又为何会令一个如老树盘根般的地方巨商,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
这还得从薏太妃本人说起。
薏太妃是澹台家老太爷最小的女儿—;—;昀合与昀烈的亲姑母—;—;澹台珍秀,天生一副好相貌,静则顾盼生情,动则妩媚俏丽,能歌善舞,据说还有一手精妙绝伦的琴技,能弹得老树开花,聋人叫绝。先皇政绩昏庸,被群臣逼宫,百姓招讨的时候,曾一度落难逃入当时在京城经商的澹台家,在那里偶遇珍秀小姐,一时惊为天人,并向帮助他的澹台老爷许诺,如果将此女许与他作妃,保证日后令澹台家大富大贵,福泽子孙。
老太爷心念一动,便决定将小女儿作为赌注的筹码,而彩头,便是澹台家的百年基业。
后来,先皇在支持派的扶持下重回皇宫,果然将珍秀小姐立为薏贵妃,三千宠爱集其一身,可谓“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澹台家也果然得到了皇室庇护,除了本家还在经商外,许多分家子弟都做了高官,澹台老太爷觉得心满意足了,不久便在微笑中驾鹤西去,澹台珍川接任父位做了族长,那时候他已经有了第一个儿子—;—;澹台昀合。
期间,薏贵妃为先皇生下了一名皇子,恰逢澹台珍川的妻子也又添男丁,澹台家一时间双喜临门,眼看更大的富贵就在眼前—;—;册立太子、新皇即位…那坐上龙座的人,将流淌着一半澹台家的血液,澹台家更进一步成为权倾朝野,富甲天下的第一家族,将在不久以后由梦想变成事实!…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噩运接踵而至。
可能是先皇的无德之治终于招来了上天的怨恨,一场瘟疫在皇宫内蔓延开来,先是一直被冷落的皇后娘娘撒手人寰,后来先皇又突然驾崩,就连薏贵妃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能幸免,一时间朝野上下七零八落,几位王爷趁机造反,争夺王位,将矛头首先对准了铁杆保皇党—;—;澹台家。
那是澹台家至今所遭遇的最为残酷的打击,经商的本家严重亏损,做官的被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整个家族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而就在这时,一直扮演狐狸精角色的薏贵妃却站了出来,用她澹台家人特有的精明眼光和作为女人的坚韧刚强,力挺皇后所生皇子—;—;祁光正登上了王位,这个当时年仅十岁的小皇帝,仿佛将他与母亲被常年冷落、歧视的悲愤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展现出他不同凡响的政治手腕和战略眼光,三年内一举平定内乱,将叛乱贵族们歼灭殆尽。
劫难后的澹台家犹如惊弓之鸟,立誓再也不参与朝政,一心经商,在周至渐渐成为独霸一方的商贾巨头;而在政治上,因为家族中继续做官的少数人,仅仅是外派的地方官,既无实权也无兵权,所以朝野上下全靠薏太妃来打点,周旋,她变成了澹台家首屈一指的功臣,在暗涛涌动的政治斗争中,成为澹台一族的保护伞与挡箭牌。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四十出头的薏太妃,竟然就这样升天了。
祁红泪匆匆跨过门槛,心烦意乱中竟险些绊倒,多亏丫鬟在身后连忙扶住,不然在众人面前大大出丑就不可避免了。她挺直身子,一边安抚自己的心情,努力将那朵盛开的牡丹抛之脑后,一边在心中盘算,澹台家将受到多大的打击。
她开始相信十年前做主将年仅十岁的她嫁入澹台家,根本上就是那聪慧过人的薏太妃的主意,她也许早已预感到自己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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