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像突然香魂返尘把若玄旋转进去,并用乱麻缠绕住她吞噬着她的灵魂和思想,然后又把残败腥臭余渣布满她的身心,似曾相识的影像片段时隐时现冲击着她的心灵。
若玄赶紧闭上眼睛按住心口的疼痛深深呼吸,额头汗珠密密沁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若玄拼命的定下神,擦干汗珠后慢慢睁开眼睛,苍白的脸唇方转红润过来。
她侧头望去,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美男子,他让若玄顿时心生愧色,自叹逊俗。
只见他面如温玉,鼻梁高挺,眉宇间凝英流华,眨眼望去,胜比佳丽,谈笑间又平添一份须眉之刚,绝对是单眼皮贵气美男子。
他正用询问的眼光注视着她,很明显,他认真、绅士的表情不够气势遮藏他骨子里的风流不羁豪放态势。
“谢谢!没事了。”
她平了平情绪,和他谈了一下对这里的画的看法。
“一开始看到的画,充满阳光,亮丽让人愉悦。只是这张抽象画,像长着诡异的灵魂和人对话,让人觉得压抑。放在这里,不也觉得很突兀吗?”
美男子笑了笑,说是一个朋友放在这里的。
“你朋友?那么说,你是这里的主人?”
“是的。”
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梳起半长的额前发,飘柔发丝从指缝间簌簌漏下。
他继而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若玄。
“你怎么对这幅画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它*的吗?我想买下来。”
“更奇怪了,它不是让你很不舒服吗?我朋友这幅画是几年前画的,我一直要它他都不肯拿出来。现在他突然拿出来,说如果有人要买它,主要给出一个他认可的理由,他会送给她。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他需要和那个人见见面。”
“这幅画在叫我继续读它。”
“你的理由比画还诡异呵。行,我会和我朋友说。我先帮你收起来,你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对了,要不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们联系你。”
笑男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陪过崔凡,这个自小长大的哥们,小时候虽然给笑男带来不少麻烦,但他无不披肝沥胆且心甘情愿的给他一件件的做好善后工作,像上几辈子欠了他似的。
这晚,他约上崔凡,一起说好要好好打上一场网球,发泄一通。
两人满场奔跑扑打汗流浃背,笑男更是越打越出劲,崔凡连连招架不住,崔凡气喘吁吁地抗议他无情义,在明算旧账。他不知道这话正像油浇在了红炭上,扑哧声响燃起烈火——笑男打得越猛烈,球就像冰雹般不断扫射过去,简直是在玩命。
崔凡停了下来,把累得已跪下的笑男拉到一边休息。
“你心情不好!回来都没见你开心过。”
笑男紧闭着嗓门,只在气喘吁吁。
“对了,今天在画廊上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对画的看法也非常鬼气独特。她说一幅好画的任务就是给人们舒服的心情,做人本来已经太累了,不需要深奥和寓意弄得难解难读。可矛盾的是,她偏偏要你那幅抽象画。”
“为什么?”笑男毫不在意。
“我看到,她看那幅画的时候表情痛苦压抑难受,像心灵在斗争。我问她:那幅画让你难受,为什么还要它。你猜她怎么说?”
笑男不说话了,打开矿泉水,仰头就喝。
“她说,那幅画在叫她继续读它。”
笑男心头沉了沉。
那天,若玄遇上的正是崔凡。
崔凡拿出若玄的联系方式给笑男。
“你看着办吧。”
联系人:秋若玄!
那张小小便利贴在笑男手上慢慢扭曲虬缩成一团。
“帮我约她明晚7点,蓝心谷见。我亲自送给她。”
“小丫,你哥怎么了?今天打球不要命!”
崔凡边放松着疼痛的肌肉,边走进大厅。
“每个人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不用大惊小怪。他可能是职业病吧,面对心理疾病的人多了,难免受影响。”
“我看是失恋了。”
“你才失恋呢!”
“我说的是笑男,你激动什么?小丫,你不能总这样歪在沙发上看书。快坐端正了,要不身材都变形了。”
“我喜欢!”
小丫明显在赌气了。
“喜欢?看你还喜欢!”
崔凡双手呵两口气,便伸向小丫胳肢窝里乱挠起来。
小丫不受挠痒,已笑得喘不过气,直摆手求饶。
“该爷我躺的!下次学乖些,看到我回来了,就要一边凉去。”
“哼,猪脚!”
小丫暗劲踢两下崔凡搁在沙发扶手上的脚底板,得意走开。
因为小丫暂时不想回她公寓住,又不想回家天天陪着爸爸,所以她便继续赖着崔凡,崔凡也乐得有人作伴,便安排了二楼朝花园的一间房给她住下来。
小丫回到房间,拿出一本精美的日记本,蹙起眉,一页一页翻阅,翻至空白页,又是执笔就写。
☆、044 诡异的画2
蓝心谷是一家终身制会员俱乐部,它背山朝海,圈地广。里面一栋栋两三层高别墅般的建筑,便是俱乐部所具有的书房、图书馆、茶室、餐厅和娱乐室的独立体,这些建筑沿地势而走,错落有致。
的士司机按照若玄*的地址,开到山脚下,经过一小段盘旋迂回柳暗花明的山路后,前方只见是方圆千里的建筑群,典雅显赫。
大门口两边各站着四个侍者,统一的西装革履,统一的恭敬站姿。
若玄给司机付钱后,刚要开门,就有一名侍者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她代劳了。
侍者用中英双语和若玄打了招呼后,就主动询问她是否是秋若玄小姐。
若玄想是有人给他交代了,便也淡定称是,随后就跟着侍者往蓝心谷走去。
里面有高大的乔木,有藤生植物和各色花草让整个环境显得壮观气势,又不失儿女情趣般的雅致。不远处海啸叫嚣声时而波澜壮阔般传来,若玄一时错觉,这是一座呼啸山庄。
兜兜转转,最后在一栋坡顶小红屋前停下。
大门早已敞开。
里面没有*员,没有客人,没有灯光,静谧的视野里只有情意绵绵的烛光,和康乃馨摆成的小花篮围成了一圈,花香缥缈。
若玄再次朝内探探。
“进来吧。”
一道压抑的声音。
柔和的钢琴音乐随之悠扬而起。
原来,视线再放远些还有舞池,舞池中央有一架钢琴,说话的声音正是带着面具弹钢琴的人所说。
那声音像观音菩萨轻轻扬来的白拂,轻轻接过若玄前去静静欣赏。
乐曲如汩汩清泉,所流经心灵之处便清凉宁静。这份清凉宁静慢慢填满心田,开始和音乐在心中握手倾述和聆听,她已经陶醉这份分享。
这时,说话声和音乐合一响起: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总比别的孩子可爱一点,总比别的孩子乖巧善良一点。
可谁也不知道,她的善良和乖巧,却给她编织了一层厚厚的心结,把她困住了,直到她的心逃避到了另外一个国度,身边的亲人们才发现,他们忽视了那个纯洁善良却又聪慧的小心灵。
她的睡容多安详啊,像在告诉人们,她到了一个美丽的国度,她在那美丽的国度过得很快乐,可她紧蹙深锁的眉心,无不让人心疼,没人可曾聆听过她内心的困惑和烦恼,没人可曾安抚过她委屈的心灵,她就这样,孤独无助的一个人浪迹到她编织的美丽国度中。
已无心伤害,亲人们都祈祷她回到这个世界,重新来过,还好,她回来了。虽然我们所熟悉的世界,有些污浊,有些灰蒙,有些讨人厌,但心都彼此跳跃,这样已是多美好。这个女孩子,她叫……”
秋若玄已悄然安静地留着眼泪,她听到最后,心智紧张地悬了起来。传来的话语声却没了,音乐也戛然而止。
那人走下舞池向若玄走了过来,手中带着——若玄猜着是那张画。
“送给你,谢谢你喜欢我的画。它终归还是回到了它主人身边。”
“什么?主人?你刚才讲的故事还没结束。”
“她叫——秋彤彤。”
“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这幅画就是她曾经的化身。”
“为什么说我就是它的主人?是画前的主人,还是画后的?”
“画前的。现在你们相遇,也属于画后的。”
“我不懂!”
“你就是秋彤彤。”
“你是谁?”
“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伤害,有些伤害是有意的,有些却是无心的,有心无心,都会过去。有印象吗?”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了很久很久,后来听到一个男生和我说话,说了很多,一直记住这句。难道——他是你?”
“……嗯。”
“你是谁?”
若玄一手想揭去他的面具,但他闪开了。
“告诉我,八年前的我是怎样的?”
“你回忆八年前,是不是全是记忆的盲点?”
若玄痛苦地否认:
“没回忆过!”
“回到现实来,你会不会因为记忆的盲点而害怕无助?”
“我一直在追赶生活。”
若玄别开脸,她害怕对方灼灼逼人的眼光。
“你无形中还在逃避。等你找到了人生的幸福,有了爱的保护,才能告诉你!”
那人说完,转身走了。却不料在身后,传来若玄轻轻的一句话:
“张笑男……是你吗?”
那人停住了。
“主要记住,善者,需要更加坚强的心智和快乐的心境。如果不快乐,说明内心一样有丑恶的执念。”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出这个故事?”
那边终于缓缓掀下面具,转过身,看着若玄良久。
“因为,你已被那幅画唤醒你内心封存已久的记忆,你需要*。答应我,无论有多委屈难受的心事,都要发*来,别积在心中、别钻牛角尖……”
“笑男,我怕……”
其实,此刻她更想嚎啕大哭一场,使劲全身力气,嚎啕大哭一场!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笑男心在滴血。她近在眼前,却又遥远不可触碰!
☆、045 选择
“很好玩吧?算什么!若玄,跟我走!”
突然冒出了陈辉威,他狠狠瞪了一眼笑男,一把抓住若玄直往外走去,并带上车,开走了。
为什么若玄总和那男人扯在一起?在他那又总是伤心无助?
陈辉威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千言万语毫无头绪,血气方刚被激怒却毫无发泄之处,只逼得血气翻涌涨红了眼睛和脸色……
嘶……
他把车转到一湾湖边停了下来,像头冒火的牛把车门狠狠的一开一关就来到车头前。她在车子里,看到他从外套内袋掏出了什么,拿着敲了一敲就啪的放在车头上,是烟盒。他已敲了一根出来叼在口里,又开始掏衣袋,掏了几次最后空着手出来,双手反撑在车头上。突然,他猛地拔走叼在口里的烟,狠狠的扔掉,又抄走车头上的烟盒,使劲往远处抛掉。
主要她在,绝对不抽的,只是今晚太闷了,差点就抽上了。
“出来……出来!”
“不出。”
她还是给陈辉威*拽了出去。常打跆拳道和篮球的他手力过大拽她疼得眼泪直打转。
“对不起弄疼你了……可……你为什么偏要和他在一起,每次和他一起都没有好事情。”
“你跟踪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欺负你。你看你,主要有他在,你有哪一次开心过?你就爱这么作贱自己吗?他不是小丫的男朋友吗?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左拥右抱的吗?你为什么偏爱和他纠缠不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还是平和不了自己的语气,激动之时还是失去了理智。
陈辉威每一句话都戳中若玄的伤口,除了忍着痛,她还能做什么?
若玄泪光盈盈的垂手而立,静静的,惹人怜惹人疼惹人爱。陈辉威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情不自禁地搂过她纤细腰段抱进怀中。她飘逸秀发的清香,是他一直喜欢的味道。他侧下头,靠在她耳边绵言细语着:
“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这两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出现,等你回到我身边。你需要被好好疼爱,我一直期待你会让我唯一疼着你……”
贴住心口的心跳如此激烈,她像只小兔在挣脱,可陈辉威的怀抱固若金汤。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秋若玄了。我……全身肮脏,现在哪怕是靠近你一点点,都会把你弄脏了。”
“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秋若玄,唯一的女神。无论这两年来在我们中间发生了多少事情,来来往往了多少人,在我心中,你还是当年的你,我也还是当年的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辉威,我不值得你这样去付出。两年前的事已经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曾经怎样了我不管,就算你是一个弃妇,也无所谓,我只知道现在你已经出现在我身边,我要做的事,只有把握现在,珍惜现在。若玄,我知道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我们都给一点时间对方,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若玄心中的防护墙差点全被攻破。
为什么对他总有种内心的抗拒,难道是自己对那道冥冥中传来爱的电流太过痴迷恋候,从而总无形中把陈辉威比了下去?
他爱的那么投入,那么专情。两年前,他就说过:我这一辈子的职业只有一个,就是好好爱你待你。
为什么就没过把心放在他身上?
为什么就没过学会去欣赏和接受他的独特魅力?
真爱是什么?
它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和拒绝欣赏他人。真爱像是个害人害己的东西。
日后淡淡的喜欢淡淡的爱,淡淡地品味淡淡的痛,淡淡的人生淡淡地结束,起码有人会因为自己的选择得到幸福、远离痛苦吧。也许,尝试着接受并不是妥协,也许完美人生就是妥协的选择。这样的话,小丫也好,ANNE也好,都不用再误会,陈辉威不会再痛苦,笑男,他也将会淡忘该淡忘的,至于自己,也会归于平静和平淡。
如果真爱了,还会有爱的威胁和阻碍吗?
相爱的人,只有亮点,没缺点。
可是,他其实也没缺点。
“辉威,可是,我需要多少时间我都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一辈子。”
“好,好,多少时间我都有,多少我都给,主要在我身边,主要让我放肆地爱你。如果哪天你想要离开我了,也要和我说,知道吗?别再偷偷离开让我担心……”
陈辉威更紧地抱着她。
灯影月影映湖容,湖心底下暗流动。
峻容披泪动情时,深埋云月鬓发中。
☆、046 幻
“把自己放在黑暗中暗自舔着伤口,去成全所有的人。你真的成全所有人了吗?你是懦弱无能,你害怕斗争,害怕失败,更害怕伤害和被伤
害!”
“少一个人伤心就是一个。那是深爱我的人,我把自己留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人间真爱,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都可以遇到。”
“痴顽!糊涂!只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你不会幸福的,不会幸福的,不……”
“我会幸福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反驳回荡山谷。
☆、047 溜冰
梦中醒来泪眼婆娑,若玄拉起被子紧紧捂住身体:和陈辉威,真的要谈恋爱了,真的准备好了吗?
一大早,非梦处处透着古怪。
陈辉威拿着水杯出来,外面三两一聚在嘁嘁低语的人一见他忙鬼祟就位。
陈辉威想,应该不会是聊有关他和若玄的事,因为这事的保密工作若玄看得比生命都重,他随即想到近日接到的几个电话,来电人士征求收购非梦意向,说是征求,确是居高临下志在必得灼灼逼人的态势。
他回到位置,拨通卢剑副总和陈主任的内线,又启动他们的铁三角会议。
卢副这号人物,公关能力强,精明能干,为人又内敛低调,是陈辉威最初给非梦设定的第二把手的不二人选。为了找到这类人物,可花了陈辉威不少精力。商界不缺阿谀奉承奴颜媚骨和明争暗斗,刚毅有抱负的陈辉威却喜随心随性,真实的菱角也常刺人。或许是有眼缘,卢剑偏喜欢陈辉威这道污水中的清流,在陈辉威真诚邀请下,卢副放弃了他在一家上市猎头公司的总监位置,加盟到刚出生不久的非梦中来。在卢剑的同谋共策下,非梦飞速发展,从一开始的服装代理,到现在拥有多项专利的自主品牌,并且成功打通了国际市场。
会议中,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