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那卷录音带,开头是一段很长的空白,后来隐约有呼吸声,最后才是三个说得十分勉强、又有些吐词不清的字:我,爱,你。梁康听了,哭得更厉害。小敏和司明也陪着哭了。
☆☆☆
第二天,梁康并没依计划回美国,而是通过律师事务所找到了陈老先生。
陈老先生对她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他将她迎进屋里。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好一阵,最后,陈老先生开了口:“你想知道什么请随便问吧。”
半晌,梁康才开口:“他留下信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你苏醒后的第二天,他去了日本,执行他一生中的最后一顼任务,被对方杀死了。我想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曾说过,如果他不死,组织不会放过你。”
梁康的心一阵绞疼。“那,他被埋在哪儿啦?”
“唉!”陈老先生十分痛苦地叹了口气,“据我查证,他的遗体被“死神组织”运了回去,大约葬在那儿的公墓里吧。真可怜,就连死了也不能摆脱其组织。唉!”
梁康没再问什么,她起身准备告辞。
“请等一下。我倒是收集他身前用过的一些物品,为他立了个衣冠冢。你,想去看看吗?”
☆☆☆
立于墓碑前,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就这么站了好久才离开。梁康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小敏,便匆匆回美国了。
她将他所有的私人财产全捐给了海事救难队和儿童福利院,也许是不希望这世上再发生他那样的悲剧。至于他留下的信、录音带和画,她是如何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没有任何誓言,但她再也没回过香港。
《魔鬼情人》
想着想着,梁康的胸口不禁绞疼起来。自从九年前挨了枪伤,她就犯下了这个毛病,这似乎也成了他们曾在一起的唯一的见证。她为了能跟他在一起,不惜牺牲一切,可最后得到的,只是他的无情。她苦笑。难怪有人说爱情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她已经明白了。
那个男人会告诉她什么?嘲笑她愚蠢?亦或假惺惺地道歉?
既然信都已经在手里,那就看看吧。
☆☆☆
铭宇:
你好。
感谢你最终展开了这封信。我不愿意去想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况且那已不重要。只希望你能耐心地读完这封信。
在我有着清晰记忆的这些岁月里,我一直是在一座特殊的秘密训练基地里渡过的。想必你已猜到,那其实是一所杀手训练营。而这所训练营隶属一个被称为“死神组织”的集团。训练营里有不少人,可大家都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进来了,所以渐渐地连名姓都淡忘了,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枪2”。我在训练营呆了近二十年,三年前开始真正出来执行任务。
来到香港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最初的姓名是傅鸿蔚,这是交给你这封信的陈叔告诉我的。他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他告诉我,在我四岁那年,我的父母带我乘坐一艘环球游轮,可那艘游轮在海上遭遇到了风暴,虽然作了紧急求援,但因通讯设备被损,后来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救援人员一直没能找到这艘船,而船上所有人都有成了失踪者。这个事故,当年在世界各地都有报道。我到香港没多久,竟被陈叔无意间认了出来。他说我长得像极了我的母亲,他一眼就认定了是我。而在我记忆深处,确实存在“蔚蔚”这个称呼,也许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曾这么喊我吧。
关于那次海难,我记忆深刻。风浪大极了,整艘船在海上翻腾,大家都很难受。后来船身某处开始着火,与外界的联系也中断了。大家慌作一团。不知何时我与父母失散了。我声嘶力竭地呼唤他们。最后来了一架直升飞机,载走了十来名儿童,我是其中之一。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来救援的飞机,而是“死神组织”派来的。我就是在那次海难中弄伤了声带,从此再不能发出任何清晰的音来,慢慢地,我不再使用语言,而改用手语和人沟通。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生活是多么没有希望。虽然我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过上十分奢华的生活,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好恨。没有一个朋友,就连唯一让我觉得亲切的陈叔,我也不敢常去找他,怕组织怀疑他而对他不利。
就在这时,我意外地与你相遇了。我对那个雨夜的记忆永远不会磨灭。虽然我并未正眼看你,但你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你跑来说谢谢的时候,我真想对你回以一笑,可这么多年我已经忘了笑的感觉。那晚我就在想,我们会不会还有机会再见面,等到那时,我可不可以对你笑一笑。没隔多久,方老伯告诉我有个姑娘在找我。我就知道是你,也只可能是你。那次错过了和你见面的机会,我有些失望,可后来我又很幸运地在餐馆里碰到你。你那样不知疲倦地找寻我,令我很感动,我不知该作什么样的表示,只好逃跑了。
我的单线联络人,魂1,似乎察觉我有心事。他是组织里唯一一个和我谈得来的人。他也还算是品性善良的吧,至少,对于我在这儿的三年里所做过的一些违背组织意愿的事,他都悄悄地隐瞒了下来,使我免受了许多惩罚。我把心事告诉他之后,他表示能理解,但却极力劝诫我忘掉你,因为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内心很矛盾。
直到那一夜,我又执行了一次任务。走在雨中,我只觉得已身陷地狱。我好想生活在天堂中。没有多想,我就到了你家。一进你的家门,我就感觉到自己已身处天堂,而你正是位天使。这才是我渴望的生活。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也很满足。你说我很会做饭,其实这是也不得已。组织容许的活动我不屑参加,而这就成了我独自在外时唯一的消遣。谁也没有理由禁止某人为自己弄吃的吧。
另外有件事件,该怎么说呢?我猜想你一定是受人唆使吧。你平时挺单纯的,怎么突然间好像在诱惑我似的?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做事一般会考虑后果的。除非我有了十足的把握肯定我们会走到一块,否则我不会轻易拥有你的身体,即使你愿意并且不后悔。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实在太短暂。魂1打来了电话,就是我骗你说是骚扰电话的那个,他约我见面。我把决定告诉了他,并求他回去为我说情。这类情况从没有先例,因此成功的机率是可想而知的。他一去便没了消息,直到组织派了人来抓我,才知道他已被软禁了。我侥幸得以逃脱,这就是有一天下午我回得比你晚的原因。
其实我也知道,组织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一定还会有更厉害的杀手来找我,而这次,对方也许不用活捉,而可以直接处决我。我仍旧决定留在你身边,静静地等待这天到来。可没料到是组织竟把矛头指向了你。
那天,你兴高采烈地为我买回很多衣服,而它们竟然和我都是那么搭配。当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你有这么了解我吗?乐观活泼的你,懂得为人挑选如此深沉的衣服吗?直到我看见那只玩具鸭子脖子上的金属牌才明白一切。你这个天真的小傻瓜,真以为那是什么失落的玛雅文字吗?既已失落,那后人又如何得知?那个金属牌在组织中被称为“请柬”,而那几个字的意思则是“死神恭请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只能走。
我曾想过你可能又会到处跑着找我,但没料到那么快,而且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一时不知所措。当时我只在想,反正我们也无缘了,就让你彻底地误解一次,永远地死心吧,这样你也就不用痛苦了。
可我一离开便犹豫了,当你清醒后我更加后悔了。难道我们曾拥有的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我好伤心,也好不甘心。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死后却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就像我从没活过一样。那多可悲啊!
我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因为,当你知道真相后,只会更恨我。但我不在乎,我甚至很开心,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更难忘掉我。
我终于把所有想到过的事都告诉你了,现在真是轻松极了。我有几张你的画像,是闲暇时凭记忆画的。还有一盒录音带,里面只有三个字,是我的声音,虽说很难听。此外,还有一些属于我的私人财产。这些,随便你处理。
衷心祝愿你永远幸福!
爱你的,
大宇。
☆☆☆
此时的梁康已哭得不成人形,她的心在不停地抽疼,人也几近昏厥过去。小敏和司明不知何时进来了,他们都吓了一跳,但在看过桌上的那一堆资料后,就明白了一切。
那几幅画,虽说并不十分精致,但人物画所须的神韵和感情却表现得恰到好处,尤其是最后一幅,作于她受枪伤之后。她眼神中的失望、不解与痛苦,表现得那么淋漓尽致。梁康哭着想道:“他当时一定看得很清楚,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我也一定因此重重地刺伤了他心。”
至于那卷录音带,开头是一段很长的空白,后来隐约有呼吸声,最后才是三个说得十分勉强、又有些吐词不清的字:我,爱,你。梁康听了,哭得更厉害。小敏和司明也陪着哭了。
☆☆☆
第二天,梁康并没依计划回美国,而是通过律师事务所找到了陈老先生。
陈老先生对她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他将她迎进屋里。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好一阵,最后,陈老先生开了口:“你想知道什么请随便问吧。”
半晌,梁康才开口:“他留下信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你苏醒后的第二天,他去了日本,执行他一生中的最后一顼任务,被对方杀死了。我想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曾说过,如果他不死,组织不会放过你。”
梁康的心一阵绞疼。“那,他被埋在哪儿啦?”
“唉!”陈老先生十分痛苦地叹了口气,“据我查证,他的遗体被“死神组织”运了回去,大约葬在那儿的公墓里吧。真可怜,就连死了也不能摆脱其组织。唉!”
梁康没再问什么,她起身准备告辞。
“请等一下。我倒是收集他身前用过的一些物品,为他立了个衣冠冢。你,想去看看吗?”
☆☆☆
立于墓碑前,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就这么站了好久才离开。梁康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小敏,便匆匆回美国了。
她将他所有的私人财产全捐给了海事救难队和儿童福利院,也许是不希望这世上再发生他那样的悲剧。至于他留下的信、录音带和画,她是如何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没有任何誓言,但她再也没回过香港。
第一节
天气很好,是最适合旅游的那一种。
“阿笑!”一青年男子兴冲冲地推门进来。
“啊,是小南哥!”少女甜美的嗓音。她卡好行李箱的最后一道锁,这才转过身来。这是一张纯美、爽朗的笑脸,让人见了便会神清气爽,正如她的名字——镌笑——将笑刻在脸上,也印在人们心中。
“都收拾好了吧?旅游巴士停在大门口了,大伙正在上车呢!快去吧,别晚了。”
“好,马上出发。”镌笑提起那并不重的行李箱,旅游不多带东西是她的习惯。“我会扩你的,拜!”
☆☆☆
转机之后,旅游团登上了另一辆旅游巴士,将大伙直接送达目的地——圣约金海岸。车上的乘客都很兴奋,交谈声、嬉戏声此起彼伏,望向这一片热情的欢闹,镌笑的脸上也洋溢着快乐,然而——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股不祥的预感侵入她的意识。镌笑慌忙看向窗外,道路越来越窄,而且见不着其他车辆或行人。
“糟!”镌笑心中暗叫。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迅速冲向驾驶台。
“停车!”整个车厢中的沸腾声即刻平静下来。
“这是往圣约金海岸的路吗?怎么这么偏僻?”大伙都不解地互望。“地图上标明应该是条高速公路。”
“司机向镌笑瞟了一眼,”高速公路得绕个大圈,这是近路。”
巴士似乎正在加速。天哪!180KM/H!难怪像在飞。
“停车!停车!肯定错了!没这条路!”镌笑尖叫道。
车厢里开始骚动起来,议论声一阵盖过一阵,人们露出疑惑、焦虑甚至惊恐的表情,有些人甚至站起身来。
这时候,坐副驾驶座上那名男子侧过身来,勾起嘴角,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姐,你最好坐回位上去,小心摔着。”
镌笑一偏头,就瞧见了那男子敞开的外衣中插在右腰侧的一把微型机关枪。她立即像掉进了冰窟……
混乱的的局面未继续多久,巴士最终停在一片开阔地上,一侧便是海,停了不少大小小的船只,另一侧是陡峭高耸的悬崖。
人倒是不少,共有六辆旅游巴士,其他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船上有着制服的船员。
气氛很诡异,洋溢着不安。六车的游客都被押上了一艘军用海轮,行李及随身携带的利器都被搜走了。
海轮行驶了近两个小时,抵达一座岛屿,一座设计得极规整的城市。被押来的游客很快被分成几组:强壮的男子、身体健康的女子、老人和病残体弱者。十岁以下的孩子被几个女人带走了。男人和老人分别被押往两个方向,女人则被关进监牢。
☆☆☆
监牢里的女人不光是这批次的游客,还有少数几个是上个月到的,但她们都不清楚情况,因为一直都未出去过。据说,出去的女人没一个再进来,因此人总是在减少,但每隔一两月就有一批新人被抓进来。
第一天傍晚,有几个女人被拖了出去,第二天也是。到第三天清晨,吃过几团不知为何物的黑东西后,外面传来了一阵尖细的抱怨声:
“给我查清楚,那头猪叫什么!耳朵还不好还当差?我说四十个、四十个!他给我送来十四个!想彻底搞砸我的实验吗?哼!”
“是、是、是,博士说得对、说得对,下次把他找来交您处置。我马上给您再送二十六个人去,马上就办。”
“要快!要身体健康的!”
“是、是、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了。外侧的牢门被打开。“要二十六个人!”有人命令道。
女人们纷纷发出哀求和尖叫声,可还是有二十六个人被副了出去,镌笑在其列。
☆☆☆
镌笑默不作声地跟着人群走,前前后后打量着周围的景物,暗自记下。
有好几个女人因哭闹被打,不少人在抽泣,镌笑不吱声,而眼中正燃着两团怒火,心里只觉得气闷。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十分钟后才出监牢大门。一出门,押解的人员便换了,手臂下都夹了挺枪,女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外边的人无一例外的穿着统一式样的制服,只是颜色不同。又过了十来分钟,镌笑瞅见迎面走来一名穿着笔挺黑西装的青年男子,经过的人都向他点头致意。镌笑正纳闷着,队伍被拦住了。
“去哪?”西服男子问道。
“实验室。”回答是。
西服男子将队伍扫了一遍,而后目光落到镌笑身上。他踱步走近前来,挑衅似的笑望着镌笑。“去换一个!”他回头对押解人员命令道,“当实验品太浪费了。”镌笑没啃声,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突然他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