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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未央不由的挨了过去,靠在凌飞扬肩上。
凌飞扬一怔,也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拥住他。
★☆☆
第二日一早,沉未央兴奋了一晚,难得的没赖床,很早就起来,催着凌飞扬忙忙的吃了早饭,两个人偷了个空,果然悄悄的溜了出来。
凌飞扬绝顶轻功,果然顺利,一个人也没惊动。
沈未央十分高兴,拉着凌飞扬在这极热闹的苏州城内乱逛,没人跟着果然十分舒服。
去了虎丘、北寺塔就已经近黄昏了,凌飞扬说:「未央,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再出来吧。」
沉未央哪里舍得:「你今儿一回去明日还能出来?一定被看得紧呢。」
凌飞扬想想也是,但仍是说:「可是总得回去,今儿逛了一整天,你不累吗?」
未央一整天都极其兴奋,一点也看不出疲累的样子:「我不累,难道你累了?飞扬,我们今晚别回去了,到寒山寺住一晚,好不好?」
看凌飞扬犹豫不决,未央说:「你平日都那么决断的,怎么今日这么婆婆妈妈的?就一晚上而已能出什么事 ?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也不让我尽兴。」
凌飞扬哪里斗得过沉未央那么伶俐的嘴?到最后还是让步,陪了他去寒山寺。
不过,他自然也是喜欢和沉未央这么出来玩的,看他那么兴奋,秀丽容颜发亮,神采飞扬,彷佛回到当年初识时候,心里自然欢喜。
这么多年,他这么苦,难得这次出来高兴,又怎么忍心扫了他的兴呢?
所以他也就轻易妥协,什么都?在脑后去了。只要看他的笑脸已经满足。
★☆☆
寒山寺位于苏州城西十里的枫桥镇,创建于梁代天监年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相传唐贞观年间寒山子曾住于此,遂改名寒山寺。宋太平兴国初节度使孙承佑曾建七级之塔,元末塔寺俱毁。明洪武年间重建。
寺内古迹甚多,有张继《枫桥夜泊》诗的石刻碑文,寒山、拾得的石刻像,文征明、唐寅所书碑文残片等。穿过枫桥古镇的小巷,或是站在枫桥桥头,抬眼即可见碧瓦黄墙的寒山寺坐落在绿树丛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径通幽。
沈未央与凌飞扬在寒山寺焚香礼佛后便在寺内游玩,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沉未央一心想要在船上住一晚,凌飞扬却不肯,说未央身子不好,小船水气重,怕染了寒气,沉未央无法,只得和他到枫桥镇上住了。
到寒山寺的人虽多,但像这两人这般精彩人物却也少见,凌飞扬刚毅英挺,沈未央秀丽俊美,两人比肩出现在客栈里,竟惹得人人侧目。
这两人并无自觉,只是要了两间上房,便坐下吃晚饭。
沉未央在此时方才终于露出疲色,匆匆吃了饭两人便上去休息了。
并没有发觉已经有人不怀好意。
那是江湖上最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雪千红,此人原出身名门,偏偏犯了色戒被逐出家门,他倒是想得开,干脆便做起来了采花大盗,过得逍遥无比。
雪千红最爱美色,从不挑剔男女,做过一些著名的案子,偏偏他人本来聪明,又极精通迷药毒物,虽被江湖通缉,却也总是侥幸逃出,逍遥到现在。
今日雪千红附庸风雅到了寒山寺,名为游玩,心里却只盼着能遇到美人,解了寂寞,最近的美人好象都不在家一般,已经很久没有解馋了。
可是在寒山寺待了大半天,人是不少,偏偏都是庸脂俗粉,大失所望。
正觉得今日运气还是不好,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竟就来了两个美人。
太幸运了。
凌飞扬和沉未央进门的时候,雪千红眼睛立时发出光来,哎呀,哪里来的这 两个美人,差点流出口水来。
只是有点困扰了,两个都是美人,要选择哪一个呢?
考虑了半日,那个略清瘦的看起来身体大约差些,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和那个英俊的先大战三百回合,再去和这个轻怜蜜爱,当作饭后甜品,不是正正好?
雪千红为自己的运气欣喜不已。
沈未央和凌飞扬倒没有发觉,只是上去安歇了。
因为飞扬顾及未央身体不好,加之对自己的自制力并不那么自信,大半时间,两人倒是分床的。
今日凌飞扬也是看着沉未央睡下去了,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沈未央白日太兴奋,虽说累,偏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终于坐起来,打算出去走走。
刚穿好衣服下床来,却看到自己的窗户上人影一闪,不由的疑心起来。
沉未央心细如发,早看出刚才这么一闪不是普通人的速度,难道真是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们?
他便就不点灯,轻轻走到窗户前检查,果然,窗户一角已经被撕破,一支竹管伸了进来,里面一截点燃的香正在袅袅的生烟。
沉未央轻轻一笑,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看来果然是有人打主意呢。
看起来这个人这会儿是不在的,他必是先下药等会才会过来的,不然不会用这种药效缓慢的迷香,当然,这种最安全,让人不知不觉中便着了道,若是下了猛药,江湖经验多些的人只怕就容易发觉。
沉未央掐断了那香,拿了出来,只是不动那竹管,让它仍是在那里,只是开始算时间。
看那香的样子,只怕也要半个时辰后那人才来的。
未央坐到桌子旁喝起茶来。
本来想去飞扬那边看看,不过怕那人会在暗处监视,开门自然露了馅,想必飞扬那么厉害,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果然,过了大半个时辰,有人走到了他的窗前,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检查那支竹管。
沉未央暗笑。
走到门后站着,一支银针已经扣在手里。
可是那人竟然没有进来,直接走了,沉未央大奇,咦,这是怎么的呢?
他竖着耳朵听,却听到凌飞扬那边的门打开的声音。
莫非他的目标是飞扬?而且飞扬竟真的着了道?
沉未央有点着急了,他如今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如果那人是飞扬的对头,只怕也是武功极好的,自己只怕不是对手。
一时间便觉得后悔了,都怪自己任性,要和他单独出来,若是飞扬出了什么事……
但事以至此,也不是后悔有用的了。
沉未央咬咬唇,打开门悄悄出去,摸到飞扬的房间的窗子底下,正要悄悄看进去,却听到里面有个低低的带笑的声音:「美人儿……」
沉未央不由愕然,采花盗?
差点笑出声来,他们竟然遇到采花盗了,而且……而且居然是飞扬被……
一想起飞扬的那个样子,真的忍不住想要笑。
忍了好一会,总算忍住了。
既然是采花盗就不用怕了,江湖中没有哪个采花盗的武功一流的,倒是用药物都比较精通。
未央的一手银针本就出神入化,只是内力不济,此时悄悄弄破窗子,对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射过去,雪千红立时中针,倒了下去。
沉未央便走进去。
刚把雪千红弄开,却见凌飞扬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他,却是一动不动。
咦,这个药不是迷药,倒是软骨散?
沉未央便说:「飞扬,能说话吗?」
凌飞扬一声不吭。
沉未央便俯身把了把他的脉,放了点心,点了手里人的穴道,才把银针抽出来,雪千红立时醒了。看到自己在美人手里,不由哀叹,今日真是栽了,被美人逮到,凶多吉少。
沉未央说:「你这药是什么药?」
雪千红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休想我告诉你。」
沉未央愕然,这句话是没什么错,但从雪千红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有些奇怪了。
于是他说:「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若是杀了你这样的美人岂不是太可惜了?」
一边还随手捏捏他的脸。
雪千红差点暴走,谁见过采花贼被人调戏?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凌飞扬躺在床上,虽不能动不能说话,到底是听得到看得到的,差点气得吐血。
沉未央笑道:「美人儿,快点告诉我他是怎么了,你把他的药解了我就放你走,不然我不敢放你的。」
雪千红彻底投降:「那药只是让人没力气罢了,三个时辰自然就解了。」
沉未央点头:「那岂不是要委屈你三个小时了?」
说着把他放到椅子上坐好,还关照他:「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
完全一副招待客人的样子,客气得很。
雪千红只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沈未央过去看凌飞扬,他的衣服已经被解开,露出大片胸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竟是十分无助的样子。
沉未央不由心中一动。
沉吟了一下,便过去拎起雪千红,往自己的房间去,把他放在那边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委屈你在这边待一阵子。」
自己又走了。
雪千红有些不解,却见他又返回凌飞扬的房间了。
凌飞扬看沉未央举动奇怪,且那笑容……不知为何,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苦于说不出话来,只得看着他带着那么奇怪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沉未央在他身边坐下来,俯身看着他,笑容越来越盛,眼中更是光彩盎然,若是往日,凌飞扬自然是喜欢看到的,可是现在……
他还真是有点怕呢。
沉未央伸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美人儿……」
那声调和雪千红一模一样,凌飞扬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觉得沉未央的笑容彷佛恶魔一样。
可是,沉未央却玩得十分上瘾,只觉得从来都那么强势的凌飞扬此刻竟如此无助的躺在这里任他鱼肉,实在太让人兴奋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呢,怎么可以放过?
把他的衣服拉得更开,一边轻吻凌飞扬的面孔,一边手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胸膛。
虽然感觉奇怪,但那如羽毛般轻柔如春风般温暖的吻仍是让凌飞扬陶醉,而且未央的手那么温柔那么舒服,真是难得的。
在床上,未央一向略略害羞。
那含蓄的风情已经让凌飞扬欲望高扬,可此刻的未央却展露了陌生的一面,陌生的风情,这么主动而张扬的风情,凌飞扬更是欲火焚身了。
若是能动弹,只怕立时便要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疼爱。
可此刻,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竟是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未央轻轻的吻过他的面孔,一个温柔却热情的吻落到他的嘴上,舌尖探入与他抵死缠绵。
凌飞扬觉得自己的欲望涨得发痛,叫嚣着想要纡解,想要进入身上这个人,与他共赴极乐。
脸不禁红了起来。
沉未央却没有发觉他这么紧急的状况,只是一径陶醉在吻着这么柔顺(无力反抗?)的飞扬的快感中,这个平日在床上尤其强硬的男人此刻的柔顺,单单想到这么一点,已经是快感无限了。
终于吻到过瘾,未央抬起头来,见凌飞扬脸色绯红,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加上如此无助的处境,沉未央第一次见到这么软弱的凌飞扬,立即欲火焚身,不能自己。
凌飞扬是十分了解沉未央的,见他凝视自己一会,露出了那种笑容,便知道是有人要倒楣,现在的状况,唯一可能倒楣的似乎只有自己……
那,自然是……
凌飞扬吓得欲火顿时熄灭。
沉未央哪里还有闲暇注意他的心情,只是一径的沉醉,一边啃咬着凌飞扬的脖子,胸口,舔吻着胸前的敏感……
「啊……」
一晚的欲望终于喷发,沉未央竟然觉得头昏目眩。
凌飞扬直起身来,将他拥回怀中。
沉未央软软的靠过去,但心情愉悦,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那神情,彷佛一只慵懒的猫一般,吃饱喝足的样子。
凌飞扬对他简直爱不释手。
为了未央,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只要他能觉得快活。
亏欠了未央太多,或许一辈子也补不回来。
不过,没关系,凌飞扬笑,这辈子补不回来还有下辈子呢!
沉未央却没有发觉此刻凌飞扬的情感澎湃,只是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怀中想,今天真是赚到了,那么肆意的玩弄了他,最后他还那么温柔的对待他,实在是让人高兴呢。
飞扬如今是越发的好了,竟比当年初识的时候更温柔体贴。
本就坚定的心越发的坚定了。
岂止这辈子要缠着他,下辈子也不能放过他呀。
〈本篇完〉
花间辞倾国之怀樱令番外篇──樱火
夕阳斜斜地照在冷清的栈道上。时至初秋,路边高大的树木上已掺杂着微黄的枯叶。一阵风卷来,扬起土路上浮动的黄尘,挟着落下的几片黄叶,在夕阳的光辉中映成一阵黄色的薄幕。
虽然冷清,栈道上还是偶有车往马来,顶着尘沙,行色匆匆地奔忙着。夕阳已快落到山后,微扁的金轮早已失去午时那强悍霸道的炙烈灼热,只发着微红的金桔色光芒懒洋洋地挂在天际。行人们擦去额上的汗水,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辛苦的收获赶着回家,只希望可以在家里痛痛快快地洗去满身的风尘,再喝上一口热腾腾的汤面,搂着老婆孩子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栈道的尽头,浮动的黄沙中渐渐出现了两骑黑影,偶有好奇的行者多瞄上几眼,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与匆匆行进的路人不同,青骢色的高大骏马上,驮着两个人,慢慢地悠然地行来,青骢马的身后还跟着另一匹空驮的高大白马。
明明有两匹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神骏异常的好马,为什么偏偏还要两个人挤在一匹马上呢?看到的人不免摇摇头。那两人也不管旁人的目光,驰缰缓行,时而交耳窃窃,形态亲昵地低声交谈,不时有浅笑低吟随着风尘飘到路人的耳中。
蹄声清脆,缓缓地在栈道上行进,再行不远,仙鹤镇就快要到了。
★☆☆
天色渐渐黯淡,小镇的街道上稀稀落落地挑出了各色的灯笼。才过挑灯的时节,镇上最大的酒楼里已经坐了七八成的客人。门口招客的伙计殷勤地招呼着路过的行人。贩夫走卒或是商贾旅客三三两两地坐在桌旁,或推杯换盏,或大声呼喝,或沉默不语,整座酒楼里弥漫着温暖的菜香与浓烈的酒味。
「两位!里面儿请!」门口伙计响亮地传着话儿,「高马两匹,后面喂上好草料吶!」
原本进来什么人不会有谁感兴趣,但奇怪的是,彷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低头吃着酒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门口。
黑色的披风把两人的身躯围了个严实,罩在头上的披风让人看不清颜面。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两人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压迫感,彷佛这世间,就只这二人的存在了。
「二位客官,一路劳累了,不知您二位想用点什么?」或许是觉察到来人的不寻常,立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的年长掌柜亲自出来迎接。
「找张干净的桌子,捡最好的酒菜先上,我们乏了,快些儿。」高个子的黑衣客出声,声音浑厚清亮,让人心头一震。
「是、是!」掌柜把二人领到空桌前,挥手叫来跑堂的伙计,低声地交待着。
「坐吧!」二人对视一眼,将罩着头和身体的披风除下,抖抖上面的尘土放在了身边的凳子上。
「啊……」几乎是同时,酒楼里的酒客们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呼,甚至有人揉着眼睛,直直地向这边看来。
黑色的披风下是泛着天青色的锦服,非丝非麻,映着烛光发出隐隐的光芒。高个儿的客人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白云波浪,个儿较矮的客人衣服上则是素雅的水墨竹画。虽然不见身上有佩带什么出奇的金器玉饰,但只这身衣服就不是寻常人家所能见到更别说穿戴得起的。
好象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包裹之类的,只解下随身的佩剑搁在桌上,高个儿客人拉着矮个儿的就坐了下来。明明只是一个小镇上的酒楼,这两人却好象坐在皇帝的金銮殿里,那份天生的贵气与威仪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羡慕到了极致。想也没有想到过的出色容貌让人难以置信竟会出现在这么个寻常小镇之上,淳朴的人们不觉心中有了与神只共处一室的激动与疑惑。
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这么凝视,矮些儿的客人悠悠然拿起桌上的筷子,从怀里摸出块丝巾细细地擦拭起来,而高个儿的客人显然有些不耐烦,蹙起眉头向四周打量。
「旭,别摆出那么吓人的表情来。」矮个儿的客人把手中的筷子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