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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心和一百个海妖喉骨。他啊,用那两种物事,把一只凡鸟炼制成了这妖境最能魅惑的倾城国色了!”
第四十六章 你可愿意
我三不两下便挤入了人群,见到终于把那个学生贵族给抛下了,高兴得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我手臂一紧,却是被人扯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急急回头,却见那个抓着我的手臂是林炎越。
见到是他,我马上想起了昨晚今晨的事,不由脸一红,眼巴巴看着他轻声问道:“木头,你回来啦?”
林炎越回道:“是,我回来了。”他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轻轻把我带在怀里,又道:“你只戴了纱帽,就不应该出门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怪我没有经过他易容改装就出了门,这样很容易被人看穿,当下应了一声。我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木头,刚才我看到魏三小姐他们了。”我声音压得极低,“还有那大尊和巫木仙使。”
林炎越一僵,他抿唇说道:“怎么来得这么快?”说到这里,他抓着我的手,“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就在我们前脚离去,后脚,大尊一行人便返回了刚才我与那学生贵族呆过的地方。那巫木仙使拿出一样东西测了测后,转向大尊沉声说道:“师尊,那只孔雀刚才在这里停留过。”
巫木仙使的话音一落,大尊还只是点了点头,一侧的欧亚已激动起来,他冷着俊脸低声请求道:“大尊,请允许属下下令,立刻封锁纭城,严禁任何人离开!”
凤眼俊美的大尊负着双手,他淡淡说道:“下令吧。”在欧亚朗应一声,转身离去时,他转头看向魏三小姐,说道:“魏凌月,你不是收有魏枝的贴身衣物和毛发吗?测一测吧,也许能准确探知她的方位。”
魏三小姐低下头应道:“是。”应过之后,她还是有点不甘心,不由说道:“师尊,孔雀不过是只凡间的鸟,您何必这么看重?”
大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会,说道:“魏凌月,一只真正的凤凰,它必然是大气坦荡的,你心性不足,也是本尊怀疑你不是凤凰的原因!”
魏三小姐自照过鉴镜后,还真没有人当面说过怀疑她不是凤凰的话,因此,大尊这话一出,对早以凤凰自居,自认为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魏三小姐来说,是生生地打了脸。
嗖的一下,她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不过说这话的人是大尊,自是没有人会出面相护,甚至因为大尊这句话,那些在她面前做低伏小惯了的,一个个还向她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真是,好生羞辱!
我和林炎越自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我们正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一会功夫,便回到了客栈。
当我们收拾好准备出城时,却陡然听闻,纭城的四个城门全部被封锁住,一律只许进不许出。
这下真不好了!
重新回到客栈,抬头望着林炎越,我咬了咬唇。
见我一脸担忧,林炎越伸手摸着我的头,低语道:“不要怕。”
我睁大眼看着他。
林炎越再次把我搂在了怀里,又道:“别怕。”
我在他怀里扭了几下,小小声说道:“木头。”
“恩。”
“那个……”
“有话直说便是。”
“那个,你雕刻的那些东西,都送给我好不好?”
林炎越:……
他低下头看了我半晌,慢慢摇了摇头,说道:“魏枝,我就不应该对你高看!”
被他批评了一顿,我连忙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这时,林炎越说道:“你想要,就都拿去吧。”
“好嘞——”我欢叫一声,连忙收拾起那些木雕来。
林炎越一闲下来便喜欢雕刻,因此这些价值千个金币的木雕非常之多。我扑腾过去它们全部收拢,刚收入储物袋,又忍不住把它们全部拿出来摆在床上。望着满满摆了一床的木雕,我眉开眼笑地想道:一个就值一千金币,这里一共三十七个,三十七个一千金币,那是多少钱啦……嘿嘿。
我数了一阵,乐了一阵,最后喜滋滋地把它们收入了储物袋。
直到这时,我才记起我们的危机,转向林炎越问道:“木头,我们都不能出城了,那可怎么办?”
我的声音一落,林炎越便冷笑道:“原来你还知道担心?”
见我老实低头,他又说道:“他们想找你,最有可能是拿到你的衣物头发,再通过秘术测算。这点我早有防备,无需在意。”
我看到他好整以暇的样子,真是崇拜极了,忍不住靠在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仰望着林炎越,我轻声说道:“便是大尊来了也不怕吗?”
林炎越低头抚摸着一柄雕刻出的小木刀,淡淡说道:“小心点就是。”
我大力点头,看着他俊美的侧面,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林炎越,今天你去哪儿了?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有回来,就自己出去了。”
林炎越抚刀的动作一僵。
他低着头,薄唇微抿,雕刻般的面容上,突然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直过了好一会,林炎越才低声说道:“我去问人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问道:“问人?做什么要问人啊?”
林炎越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说道:“我去询问他人,为什么我都服了十颗固心丹,却毫无效果。”
听到这话,我张了张嘴,半晌,我声音细弱地说道:“那,那个人怎么回答你的?”
林炎越没有看我,他专注地又盯向那柄木刀,低声回道:“那人说,等我与你圆了房,就一切都平复了。”
嗖的一下,我脸孔涨得通红。我唇嚅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圆,圆房?”
见我结巴,林炎越低声道:“你不愿意?”
我看着依旧没有看向我的林炎越,嚅嚅回道:“我,我不……”几乎是刚刚说出这三个字,蓦然的,一阵排山倒海的孤凄,和难以形容的渴望同时涌上心头,仿佛,在漫长漫长的岁月中,我就站在那山颠上,迎望着天的那一边,那天我看不到边,那山千万重我也看不到边,我等了太久,渴望了太久,当我有一天终于能飞越千万关山时,赫然发现,原来隔着我的,不是这山,而是那星海,原来,千千万万年了,我离开山颠后,依旧会站在黑暗虚空里,我的四周,是无数无数的浩瀚星海,我挥手便可把一颗星辰抛离它固有的轨迹,却永永远远无法触及那个我最想触及的生灵。
不知不觉中,我泪流满面,在林炎越怔忡疑惑的眼眸中,我仰着头望着他,流着泪欢喜地说道:“我愿意。”
不过半天功夫,大皇子等权贵也赶到了纭城。
看着这一个个赶来的权贵,巫木仙使懒散笑道:“师尊,你分配给那只孔雀的四个丈夫,不管放在哪里都算得上一方人杰,说起来魏枝那女人也真是个有福气的。”停顿一下,他又说道:“这么一个祥云罩顶之人,我在魏国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光是站在那里,便玄袍明暗不定,身影时隐时没,仿佛自成一界的大尊,自是没有理会巫木仙使的话,倒是一侧魏三小姐忍不住说道:“这么优秀的四个贵族,居然愿意共妻?”
一旁的人还没有回答,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世间,没有哪个雄性愿意共妻。”回答她的是大步而来的欧亚,他冷冷看了大皇子几人一眼,又道:“等追回了魏枝,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出个高低。”
欧亚大步走到大尊面前,朝他行了一礼,说道:“尊下,城门已经紧闭,而且据我们测查,魏枝两人还有纭城之内。”
大尊低下头来,他看了一眼欧亚,转向魏三小姐,“你呢?”
魏三小姐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师尊的话,我根据魏枝的衣物毛发,用了不下于五种手法,一直查测不出。”
“看来是有高人在侧。”大尊负着手看着外面,凤眼微挑,浅笑道:“也不知怎的,对于这个魏枝,我越来越期待了。”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不用急,左右是这几天的事,你们都缓一缓,休息去吧。”
几乎是大尊这话一落,欧亚几人马上喜笑颜开,他们自是清楚大尊的神通,现在他开口说左右是这几天的事,那必是他掐算的结果
他们恭恭敬敬的向大尊行了礼,一个个告退离去,看着走到大门口,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这一个个俊美身影,魏三小姐强抑着砰砰急跳的心脏,想道:这些妖境的男人,虽然不一定有魏国男人那般精致,可论男子气概,强壮俊伟,却是远远超过。眼前这四人,不管哪一个都是俊美超群,放在魏国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他们本应该都喜欢我都想娶我才对!
出神了一会,她咬着唇朝大尊走去,朝着那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隐在界内看不清切的大尊行了一个大礼后,魏三小姐说道:“师尊,我想激发血脉。”
第四十七章 堵了个正着
她这话一落,四下一静,巫木仙使腾地转头看来,大尊也朝她望去。
大尊朝着魏三小姐看了一会,说道:“你要激发血脉之力,那不能求我,得求你自己。恐惧,痛苦,怜惜,悲伤,极度的愉悦,都可能激发凤凰的血脉之力。而每一次激发成功,都会出现飞跃式的成长。不过连续激发三次之后,便会……”
见大尊不说了,魏三小姐连忙问道:“便会怎样?”
大尊负着手,他眼望着远山,说道:“便会死亡。”
见魏三小姐吓了一跳,巫木仙使在一侧说道:“师尊,不是说只有涅槃重生过后,凤凰才能称之为凤凰吗?”
听到巫木仙使这话,魏三小姐明白过来,她低下头喃喃说道:“激发了三次血脉之力,便可迎来新生?”
大尊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微笑道:“激发血脉之力,是引发凤凰血脉中的传承,它非常危险,也无捷径可寻,特别是第一次,除了凤凰本人,再无他人可以帮助激发。”
魏三小姐明白了,她低下头来。
就在这时,巫木仙使突然说道:“听说第一次激发血脉之力是最难的,寻常的恐惧痛苦怜惜悲伤愉悦等情绪,根本难以完全激发它。要成功激发,需要那只凤凰在那时刻,有宁愿燃烧自己性命也要帮助或救治他人的强烈渴望。凤凰是福泽苍生的神兽,她的每一次激发,往往先死而后生。魏凌月,这世上有你宁愿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吗?”
巫木仙使这话一出,魏三小姐便是一僵,这时刻,她脸色真是青白交加,不止是她,一同从魏国来的十几个同伙,这里也是看着魏三小姐,一个个目光猜疑不定。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魏三小姐的自私,他们无法想象,魏三小姐会有愿意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莫非,她真不是凤凰?
就在众人寻思之际,巫木仙使轻叹道:“你也别急,世人对凤凰所知甚少,也许我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只是,魏凌月的这一点个性,也是他们始终无法完全相信她就是凤凰的另一个原因。
客桡中,林炎越看到我突然哭了,不由一怔,他帮我拭了拭泪,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给哭了?”他蹙起眉头,“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用得着伤心至此吗?”
那不是一句话而已!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里有声音在嘶喊:林炎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一个少女愿意向男人交托第一次,从来都不止是一句话的问题……
林炎越手忙脚乱地帮我拭了一会泪,突然眉头一蹙,他掏出一个木牌,看着那木牌上的三道裂缝,林炎越冷笑道:“这么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他们就用了三种大测探术,看来是真对你誓在必得!”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连忙拭去泪痕小心问道:“那你能不能联系外面的人,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我想起了那个三天两头与林炎越对话的人。
林炎越显然也听出了我的意思,他朝我一瞟后,摇了摇头,“大尊的灵识笼罩了整个纭城,我这里有半点波动,他马上就知道了。”林炎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朝着外面看了一会后,沉声说道:“巫族大尊手段莫测,谁也不知他还有多少后招。”他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离开客栈。”
我马上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跟着林炎越出了客栈。
大赶集期间,纭城的夜间也是热闹的,明亮的月光下,不时有燃烧的火堆,以及围着火堆取暖,就地入睡的外地摊贩和省钱的游人。
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火堆,不一会,林炎越带我来到一个巷子里,阴暗的巷子深处,远远便有人迎了上来,看到林炎越,眼前这个围着面巾,看不清面目的中年男子低声问道:“阁下?”
林炎越点了点头,道:“我要马上离开纭城。”
那中年人应道:“好。”说罢他转过身,领着我与林炎越朝巷子左侧的一扇小门走去。
小门的里面,是一个破败的花园,那中年人带着我们走了一会,又是二个汉子迎了出来。再接着,这三人带着我们前往的,是一处柴房后面的枯井。只见几人收拾了一下,林炎越便抱着我的腰跳下了枯井。
他在井底一角按了按,只听得一阵兹兹声响,一声石板移开,一个深黑不见底的地道出现在眼前。当然,虽是深黑不见底,以我和林炎越的视力是无碍的。
林炎越抛了一个布袋给井上面的三人,带着我进入了地道中。
再然后,就是长达三个小时的黑暗之行。这地道弯弯曲曲,狭窄又空气浑浊,走了很远都看不到光亮。要不是我与林炎越体力非凡,一定已受不了了。
三个小时后,我们钻出地道,站在一处半山腰上,回头望了灯火渐渐熄灭的纭城,林炎越说道:“行了,出城了,我们走吧。”
又像个最普通的凡人一样走了四个多小时,当我们完全离开纭城的范围时,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刚刚就着薄雾准备出发的商队。林炎越上前,也不知他说了几句什么话,那商队便客客气气地把我们迎上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到了马车上,林炎越把我朝他大腿上一按,说道:“睡吧。”
我哪里睡得着?枕着他的大腿,我小心问道:“现在安全了?”
“暂时安全了。”他掏出雕刀,一边开始雕刻,一边说道:“只有用这种纯粹凡人的手段离城,才不会惊动他们。”
我放松了,侧过头感觉着他薄裳下强而有力的心脏,我悄声问道:“林炎越,那我们去哪里?”
林炎越道:“先走着吧。”
我恩了一声,在他腿上蹭了蹭,慢慢进入了睡梦乡。
三天后,车队在一个叫煦城的地方停下休整。
这个煦城虽属于海边五城之一,却比纭城还要繁华,我们穿过挤拥的人群,进了一家酒楼。
点了几个从来没有听过的菜式,我双眼亮晶晶的期待起来,到是这时,林炎越突然身躯一僵!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端着菜过来的伙计,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怎么啦?”
林炎越闭上了眼睛,他道:“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巫族大尊明明以为你是一只孔雀,却还不惜耗费精血,损失五十年的修为来测算。”说到这里,林炎越睁开了眼,“魏枝,他们过来了!”
我脸一白,急急说道:“那我们走啊,木头,我们走啊。”
林炎越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我,示意伙计把饭菜摆好后,林炎越姿态优雅地进起食来。
林炎越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高贵,他这么一摆姿势,便是再无知的人也会下意识里敬畏起来。此刻也是如此,随着林炎越这姿态一摆,偌大的酒楼慢慢安静下来,众食客偷偷地看着他,低声议论着他是不是大贵族。
而这个时候,酒楼外面,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整齐又铿锵,沉重又杀气腾腾,不知不觉中,酒楼中再无声息。
我转过头去,只见酒楼外面,不知不觉中停下了五六辆马车,同时有百数个身着盔甲的护卫,腾腾腾地跑来站在酒楼大门两侧,接着一个又一个熟悉和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
于极致的安静中,欧亚和大皇子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