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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悲伤。。。。。。是由多在意怀中的少女,那个一根筋到令人心疼的少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柔彻彻底底地僵在原地。
那个张狂又别扭的少年眼中竟然落下泪来。。。。。。他在为她哭么?
眼前骤然间模糊一片,明明在白丁的身体里,可是此刻,却能够感觉到叶天的体温,能够抚摸到他的轮廓。。。。。。“小柔?”叶天猛地瞪大眼睛,一副见到鬼的表情,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只抖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
苏柔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灵魂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你。。。。。。没事吧?”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叶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碰触了她的脸颊一下,原本冰凉的脸颊,有了一丝温度。
用指尖戳戳她的脸蛋,再戳戳。
看着这样傻气的叶天,苏柔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叶天紧张兮兮地抱着怀中的少女,“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秦叔叔帮你检查一下吧。。。。。。”
“叶天叶天叶天叶天叶天。。。。。。”她抱着他,不管不顾,只是一迭连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
这一刻,她忽然就理解了白乙所说的话。执着于前尘往事又是何苦,踏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之后,他早就不是那一世的苏佳容了,她是苏柔,一直默默暗恋着叶天的苏柔。又何必为了一张回魂符而成为他人的棋子呢。
“是李斯新。”许久之后,苏柔才缓过神来,借着叶天的搀扶站起身来,她看着白丁,说出了答案。
“什么?”白丁一愣。
“那个对我下回魂符的人,是李斯新。”苏柔道。
那一日,在宠物店门口,她坐上一辆奇怪的人力三轮车,才会有了这以后的诸多事情。她亲眼看到,那个车夫掩藏在毛巾下的那张脸,正是李斯新。
白丁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虽然书吧大叔交代过她,叶幸临行前说过要小心李斯新,可是她仍然无法接受那个一直帮她补习为她猜题的李斯新,及感染是想要杀她的幕后BOSS,毕竟,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毕竟,他是在她还是人见人憎的四眼钢牙妹时,就愿意和她做朋友的人呢啊。
那样的人。。。。。。怎么会。。。。。。“不要以为我是原谅你了。”苏柔话音一转,又道,“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也不喜欢那个假惺惺的死书呆。”
原谅?
白丁窘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所以刚刚我在你的身体里下了一咒。”苏柔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白丁脸色大变,这个不肯消停的家伙。
“既然太子哥哥那么护着你,想必他是不肯你为他伤半点心的。。。。。。”苏柔看了白乙一眼,“所以,我诅咒你永远不能流泪,否则便会立刻忘记最爱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诅咒,这个家伙投胎转世了还是一样的莫名其妙,真是个永远都令人理解不能的家伙。白丁翻了个白眼,对此表示鄙视。
只有白乙,听到这句话似是微微僵了一下,随机又像是释然了一般,缓缓垂下眼帘,一扬手,将刚刚苏柔离开白丁身体那一瞬间取下的回魂符丢给了判官。
青衣判官笑眯眯地收下回魂符,高兴地吹了声口哨,不用花力气便可以搞定阎君丢下的差事,何乐而不为?
“唔。。。。。。不过这两个人,怎么办?”收起回魂符,青衣判官状似苦恼地看了一眼叶天和苏柔。
“取了他们的记忆吧。”白丁突然开口。
苏柔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才看向白丁,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我不会承你的情的。”
白丁嘴角抽搐了一下。
青衣判官笑了一下,突然扬起宽大的衣袖,雾气凝结在他的袖中凝结成两只小小的羽箭,猛地射向叶天和苏柔的额头。
无声无息地,两人相携倒下。
“喂!你!”白丁跳了起来。
“没事,只是取了记忆而已。”白乙拉住了她。
白丁有些狐疑地看了那青衣判官一眼,他会那么好说话?
“从善如流嘛。”青衣的判官笑盈盈地说了一句,便消失在了雾气中。
满天的雾气随着他的离开一瞬间散尽。压抑的气氛也都消失殆尽,路灯在夜空相爱发出柔柔的光,满天都是璀璨的星子,白丁看了一眼相拥着倒在一旁的叶天和苏柔,轻轻吁了一口气。
“那个诅咒。。。。。。”白乙忽然开口。
“什么诅咒?”白丁仰起头看向白乙,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苏柔的话,一脸的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莫名其妙的诅咒啊。。。。。。放心放心,不就是不哭鼻子嘛!安啦,很容易做到的,我又不是那种脆弱到随便就会流眼泪的小女生,不用担心!”她大力拍了拍白乙的肩,加以安慰。
白乙怔怔地看了她半天,然后点点头,唇微扬,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嗯。”
某人立刻动物习性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还一脸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夜风吹过,撩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从他的指缝间滑过,怅然若失的感觉自他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头。
闭上眼睛,他的手掌缓缓下移,揽住她的脑袋,将她紧紧地扣入自己的怀中。
白丁看不见,只是反手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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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莲花
洗过澡坐在床上,白丁随手拿起叶幸寄来的笔记本慢慢翻看着。不得不说,叶幸写得很详尽,连她会产生疑惑的地方都猜了出来,重点用红笔标出仔细做了解答。
看着看着,她便抱着笔记本睡着了。
夜里,她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白国皇宫的御花园,趴在地上捉蟋蟀的小皇子,温柔的抚摸,装在白玉瓶中的雪莲露。。。。。。一切的一切,串联成一个温馨的梦境。
白丁是笑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唇边还犹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她看了一眼睡得比她还沉的白乙,笑着起身去刷牙。
洗完脸出来的时候,白乙也醒了,正背对着她坐在窗前,披散着头发。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还真是可爱到令人无奈,比如晕车,比如现在,他乖乖坐在那里,等她来给他梳头。明明是个强势的家伙。。。。。。认命地走到他身旁,白丁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他常用的发带和牛角梳,给他梳头。
双手覆上那泛着浅浅流光的长发,白丁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才用梳子慢条斯理地梳了起来,正打算拢住他的头发,她忽然愣了一下,手猛地顿住。、在一片亮泽的黑中,有一丝刺眼的白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白发。。。。。。是天人五衰的征兆。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手迟迟没有动静,白乙侧过头来。
拢在手中的发丝随着位的动作散了开来,细腻而微凉的触感从她的指缝间流过,白丁有些迟钝地看着那丝突兀的白,许久才回过神来。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对上了白乙带着疑惑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松了手,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扯开话题:“唔。。。。。。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什么梦?”“关于前世的梦。”白丁垂下头,笑了一下,“我梦见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听她这样说,白乙几乎是立刻想起了第一眼见到她的模样,那个静静地站在河畔梨花树下的红衣少女。
那如画一般的场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心底,此时回想,他竟然清洗地记得每一处细节,他记得她飞扬的发丝,他记得她狡黠的笑容,他记得她凌波而来的姿态,甚至是衣角的每一处褶皱。。。。。。“那时,我受了重伤,逃入白国皇宫想偷雪莲露,结果撞见双阙山紫云殿那个牛鼻子道士,在被他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救了我。”白丁笑了一下,道,“我还故意捉弄你,把满院子的蟋蟀都变没了。”
闻言,白乙怔住,“你说什么?”
“你忘记了么?也对啦,那时你还小,我还送了你一片刻着字的玉叶子,记得不?”
白乙定定地看着白丁。平静的外表下,心底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黄口小儿,吾乃云浮山狐王,吾大人大量,恕尔无知之罪。”看着白丁,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记得?”白丁有些欣喜。
白乙垂下眼帘,他当然记得,他记得,那片玉叶子。。。。。。是皇兄白甲的东西。
那是在白甲因为大闹御书房而挨了板子之后,那一日,他正在王太傅那里上课,伤还没有好利索的白甲便一瘸一拐地来了书房。王太傅很惊讶,因为平日里大皇子总是逃课,如今挨了打还这么勤奋地出现在书房简直是太离奇了。
正在王太傅以为大皇子终于迷途知返的时候,白甲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来,一脸紧张地问王太傅那上面写了什么。
王太傅摸着虎子念了一遍:“黄口小儿,吾乃云浮山狐王,吾大人大量,恕尔无知之罪。”
因为那内容太过特别,白乙记得尤其的清楚。
“小红。。。。。。是狐王?”大皇子白甲似乎十分兴奋,连眼睛都在发光。
“文法不通,用语猖狂轻浮,一看就是胸无点墨之人所写。”王太傅皱眉,“殿下,您又看什么奇怪的杂书了?这种神神怪怪的书与您无益。。。。。。”
这厢,王太傅苦口婆心地劝,那边,大皇子白甲已经活蹦乱跳地跑远了,兴奋得都忘记了自己屁股撒花姑娘的伤还没有好。
后来,他便常见白甲望着手中的东西出神。白甲很宝贝那东西,从来不给人看,直到有次他在无意中发现,大皇子一直视若珍宝的,是一片刻着字的玉叶子。。。。。。“你怎么知道,那便是我。。。。。。”抬起头,白乙轻声开口。
“你忘记啦?那时有人发现了藏在假山后面的我们,你便报出姓名,斥退了那些人。”
那时,她便记住了他的名字,二皇子白乙。
“因为狐族有报恩的规矩,我便故意留下玉叶子来表明身份,只要你拿着那玉叶子召唤我,我便会出现的,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找过我。”白丁挠挠后脑勺,“后来我得到消息,说你被兄长逼得逃出皇宫,我便去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
白乙笑了一下。
一切都只是源自一场误会。她会缠着他,会依赖他,都只是因为她认错了人而已。。。。。。白乙忽然想起叶幸的话。
他说,放心,我不会伤她,就算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伤她。
他说,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而且我比你更早认识她。
白乙仍然记得他说这话时,眼中那孩子般的得意。现在,他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好了。”趁着白乙发呆的功夫,白丁手脚利落拔了那根刺目的白发,然后替他将头发拢了起来,绑好。
“多谢。”压制心口的剧痛,白乙起身,对她微微一笑。
因为脚踏车在上回雷劫之中报废了,白丁便继续开始了公车上学的生涯,只是今日的白乙显得有些奇怪,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一点晕车的迹象都没有。
白丁来来回回看了他好几眼,刚想说他是不是治好了晕车,他便突然无声无息地从位子上滑了下去,把白丁吓得够呛。
好在他立刻醒了过来,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踏进教室,白丁就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八字不合的,就比如她和苏柔。
看来即使没了前世那段恩怨的记忆,苏柔也依然看她很不顺眼,白丁低头看了一眼横在自己面前的腿,若无其事地抬腿走了过去。
想想这个家伙那么恶劣地在她身体里下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咒,白丁侧头看了她一眼,顺便施了一个“说出心底话”的小法术。
刚施完那个小法术,苏柔已经“啪”地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白丁的鼻子吼道:“白丁!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我喜欢叶天,不准你跟我抢!”
刚刚还有些嘈杂的教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前前后后的同学都扭头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竟是对谁都温柔又和气的学生会超人气美女副会长苏柔。。。。。。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么。。。。。。被抢走校园美少女排行榜第一名的宝座,传说中叶幸又因为白丁而远避出国,如今连叶天都愿意亲近白丁,新仇加旧恨,走温柔路线的苏柔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么?
吼完这句,苏柔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涨红了脸,纠结了一阵之后,她捏了捏拳头,又冲着白丁吼道:“其他人我不管,总之叶天是我的!”
哦哦?白丁有些惊奇地看着她,她下的咒语很轻,刚刚那一下爆发时效应该已经过了,现在这是。。。。。。破罐子破摔?
不过。。。。。。这样的苏柔真是意外的可爱。
白丁看着她涨红了脸捏着拳头,一副又羞又气的德性,“扑哧”一下子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热乎乎的腮帮子,笑眯眯地道,“这样可爱多了。”
苏柔愣住,眼睛眨巴了一下,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炸了毛一般跳了起来,一把挥开白丁的爪子,气鼓鼓地吼:“白!丁!”
白丁便摸了摸鼻子,想起昨夜叶天抱着她掉眼泪的样子,一脸猥琐地嘿嘿笑:“放心吧,叶天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苏柔哼了一身,甩过头去,结果一眼看到正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的叶天。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此时,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们。
本就已经发热的脸一下子红得可以冒烟,苏柔坐回自己的位子,翻开书,再也不理人。
一场小矛盾便在这样耐人寻味的气氛中收了场。
下了课,白丁抱着从书吧大叔那里借来的漫画钻进了厕所,把那个神出鬼没的江月莲撵到洗手台旁,她才安心地开始蹲坑,这一看便看入了迷,直到上课铃响才走出来,将漫画放在洗手台旁,动了动蹲得有些发麻的脚。
“这是什么呀?”江月莲站在洗手台旁,看了一眼那书,冷不丁地开口。
“漫画。”白丁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他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谁知刚一碰到那书面,便如触了电一般缩回手去,那只碰过书的手竟然嘶嘶地开始冒着白烟,仿佛被灼伤了一般。
“怎么了?”白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江月莲有些委屈地摇摇头,可怜兮兮地将受伤的手拢在袖中,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
“没事吧?”白丁拿起书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出什么与众不同来。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那书一眼,似乎伤得不轻,连身体都开始一点一点显得透明起来。
白丁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这书是从书吧大叔那里借来的,是不是里面夹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符当书签,认真翻了一下,除了她随手夹进去的一张银莲花书签外,什么都没有。
那时叶幸送给她的书签,夹在快递送来的学习资料里面,随信附了说明,说是用新鲜银莲花压制成的干花,外面套了透明的壳子制成了书签,很精致漂亮,最重要可以辟邪。白丁秉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拿来用的,是这个东西伤了他?
白丁抬头看了江月莲一眼,试着将手中的银莲花书签向他靠近了一点,果然,江月莲立刻一脸恐惧地退后了。
“你怕这个?”白丁扬了扬手中的书签。
江月莲可怜兮兮地点头,仿佛为了说明他有多恐惧那书签,身子显得愈发透明起来。
“可是你不是你不怕银莲花的么?”白丁想起了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