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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没想到,这翻翻看看的结果,竟然是这些东西都根深蒂固的刻在了李笑非的脑海里,比填鸭式的死记硬背效果好多了。听李笑非说不用再看书了,车前子建议四处逛逛。李笑非问他逛什么,他说随便什么都行,“要不,咱就压压马路”?
“压马路”?李笑非看着车前子,“咱俩”?
车前子有些羞赧的笑了,“要不,我陪你逛商场吧”?
李笑非也笑了,她觉得车前子还真是怪,关伟很少陪她逛街,尤其婚后,即使去了,也是一进商场就找个座位坐下,失物招领般等着李笑非绕够了去认领,让李笑非兴致全无。所以,李笑非通常会叫上方子雪上商场,女人和女人逛街,逛到脚都肿了,逛到绝对尽兴,那才叫一个爽呢。而车前子这个怪胎居然喜欢陪女人逛街,这种良好品性绝对难得,让她对车前子再次刮目相看,唉,这才叫模范丈夫呢,当然了,便宜柳月了。
“要不”,李笑非不想车前子为难,“咱们到书店看看书吧”。
“也行”。车前子没有提出疑意。
于是,下一站,新华书店。在那里,李笑非惊喜的发现张小娴的新书,她如获至宝,一口气买了四五本,《卖海豚的女孩》、《三个ACUP的女人》、《再见野鼬鼠》、《幸福鱼面颊》……让她再次大跌眼镜的是,车前子也买了两本,是李笑非没买的,《思念里的流浪狗》、《荷包里的单人床》。
“天哪”,她吃惊的盯着车前子手里的书,仿佛那不是书,而是两个重镑炸弹,“你也看女性文学吗”?
车前子有些难堪的红了脸,“我以前没看过,我看你挺喜欢的,也想看看,很好吗”?
“很好,故事好,文笔也好,不过是从女性的角度,我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喜欢”。李笑非坦然的说。
“你为什么不买这两本”,车前子向李笑非晃晃手里的书。
“哦”,李笑非笑笑,“我一次不能买太多,其实很难舍弃的,以后有机会再买”。
“你们可以进书的时候进啊,那样不是还便宜”?车前子不解的问。
“不是你喜欢的书都可以幸运的进到的,经营图书不能按个人的品味,得跟着市场来”。李笑非不无遗憾的摇摇头。
车前子了解的点点头。
第二天,李笑非考的同样很顺利,应该说,考的更好。回来以后,车前子把他买的两本书送给了李笑非,他说他已经看过了,他不藏书,看过的书,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价值,既然李笑非喜欢,帮帮忙,就送给她好了。李笑非有些受宠若惊的“收留”了这两本书,乖乖,车前子让她帮帮忙,仿佛如果她不要,他就要丢掉它们似的,她当然求之不得,书中自有颜如玉啊。递给李笑非书的时候,车前子再次重申,他已经看过了。他拿着书,重重的放在李笑非的手里,上面一本是《荷包里的单人床》,李笑非不以为意的接过书,她当然知道车前子看过了。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车前子,“还行吗”?
“挺好的”,他看着李笑非,表情认真的让李笑非发笑,“尤其是这本书的最后”,他指着《荷包里的单人床》。
李笑非点点头。
“你一定要看看哪”,车前子叮嘱道。
“当然了”,李笑非嗔笑道,“我可是嗜书如命的人”。
车前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笑非不解的问。
“没事,没事”。车前子笑笑,说声再见,跑掉了。
李笑非抱着厚厚的一叠书回到家里,关伟还没有回来,她每天都沉醉在张小娴凄婉的爱情故事中,几天后,她看完了《荷包里的单人床》,意外的发现故事快结束的地方,车前子用笔轻轻的划上了几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是女主角要告诉男主角的话,车前子为什么要划上呢。这段被誉为张小娴爱情经典的话,李笑非后来在书中、报上、甚至网络上、短信里看到过无数遍,每次看到,她都会想,很多时候,很多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了解了,不如不了解,因为知道和了解了,却无力去改变什么,只是徒增烦恼和感伤,终于还是要输给世事和时间,或者一念之差,竟然蹉跎了自己的青春,到头来反倒追悔莫及,这又有什么好呢。
关伟终于回来了,正如李笑非所预料的,关伟悄悄的回来了,不是声张,悄悄的收起自己的衣物,摆放好洗漱用品,除了看到李笑非时过于亲昵的动作,没人能看出来他曾经离开过,甚至连李笑非自己也怀疑关伟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事实上当然不,关伟回来的第二天,送给了李笑非他带给李笑非的礼物,那是他从银座商城买的一双鱼嘴鞋,百丽的,很漂亮,黑色的鞋身,鞋面上有一朵嵌满水钻的花朵,亮灿灿的。李笑非穿在脚上,很合适。又过了几天,李笑非在相册里看到关伟在泰山照的很多照片,照片里的关伟笑的很灿烂,四月底,正是爬山的好季节,照片里的泰山看上去郁郁葱葱,很美的样子。后来,李笑非终于去了泰安,同样在银座商城买了鞋子,享受了那里堪称周到的服务,同样爬上了泰山,在那块刻着“泰山之巅”的巨石旁留了影,然后在山顶坐着,眺望远方,于苍苍茫茫的山水间,感受一览众山小的豁然,不过,不是和关伟,而是和乐扬。
第二十五章
关伟刚刚回来,五一长假就开始了,假期里,李笑非跟随关伟到关伟农村的老家去住了几天。关母在村里还有几亩地,关云山没有对外承包,而是种了些玉米,三月犁田,四月下种,五月,玉米长了有一尺多高,蓬勃茁壮的样子。李笑非对农活儿一无所知,关伟也是,所以他们什么也不用干,偶尔送送水,或是做做饭。农家的院子很大,也很长,后院里种了十几棵苹果树,花期已经过了,据说坐了很多苹果,可是李笑非看不到。前院种了一畦一畦菜,有小白菜、葱、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当然了,除了小白菜和葱,其他的还都没有长大,更没有结出果实,不过关云山告诉她,等到了夏天,就可以吃自家种的新鲜菜蔬了。墙边还种了几棵葫芦和丝瓜,已经长出长长的藤蔓,正在顺着院墙努力向上攀爬,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李笑非很喜欢关伟在农村的家,也很喜欢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天,李笑非和关伟从井里打上水来,用沁凉的井水洗脆生生的小白菜,熬粥,晚上,就睡在暖烘烘的炕上,一觉到天明。反正关伟也不肯出去玩儿,干脆就当自己是乡村自助游吧,李笑非用这样的想法聊以自慰。
一周的假期很快过去了,回到单位不久,又一轮工资调整开始了,已经对调资工作熟稔于胸的李笑非自然不会象一年前那样茫然失措,可是,由于人员增加,工作量变得更大了,李笑非又埋身各种表格的海洋里,夜以继日,不断的抄抄写写。关伟对李笑非的工作向来不闻不问,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好在,除了偶尔发发牢骚,他对李笑非每天都要加班倒是没怎么阻拦。跟关伟不同,有两个人得知李笑非开始调整工资后,又一次帮她抄抄写写,每天陪她加班,这两个人就是方子雪和车前子。
那天,开完调资会,李笑非把领回来的表格分好类,然后按照文件规定和工资对照表,一张一张的填写单人表,填好后再按照员工身份不同填写分类表,分类表有两种,干部工资和工人工资,最后填写汇总表,汇总表只反应调整和补发的金额。每种表格都是一式四份,全部填写完有厚厚的一摞。知道又要调资,有好事的当天下午就找到了李笑非,让李笑非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先帮忙算算自己能涨多少,当然还要问问是如何调整的。李笑非只能耐着性子,一边填写表格,一边应付不时打听自己工资的同事,下班的时候,早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还有几个人议论纷纷的不肯离去。方子雪去找李笑非的时候,李笑非的旁边正站了一堆人,于是,当人群散去的时候,方子雪没有走,她留了下来,坐在李笑非旁边的座位上,冲李笑非笑笑,仿佛告诉李笑非她已经准备好了。李笑非知道方子雪又要帮她抄写表格,于是双手抱拳,向方子雪不停的打揖,同时冲方子雪微笑着表示感谢,然后把自己填写好的表格和一叠空白表格递给方子雪。
方子雪接过表格,这才开口,“几份”?
李笑非伸出三个手指,方子雪点点头,认认真真的填写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李笑非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时候会是谁呢?她停下手里的工作,“请进”。
没有动静。
李笑非纳闷儿的看着方子雪,方子雪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敲门声又响了,李笑非又说,“请进”。
还是没有动静。方子雪索性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奇怪的是,外面竟然空无一人,方子雪走到门外,忽然大叫起来,“原来是你呀,你捣什么蛋哪”?
李笑非也冲出房门,看到车前子靠在墙上,笑得都快岔气了。
“喂”,方子雪用一根手指戳戳车前子的肩膀,“这算什么恶作剧啊”?
“你干嘛”,李笑非也说,“吓我们一跳”。
车前子已经止住了笑,但是却忍不住又笑起来,李笑非插起了腰,“嗨,嗨嗨,你到底要干嘛”?
“先别生气”,车前子求饶般举起了双手,“我知道你们现在又是表山表海的,所以想来给你们帮忙”。
方子雪扭过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不生气了,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不用在家里照顾嫂子吗”?
“你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现在是快乐的单身汉了”,车前子轻松的说。
“不会吧”,李笑非吃惊的说,“吵架了”?
“哪儿啊,觉得那样孩子的姥姥照顾起来方便,正好,我也乐意落得个清静,几个月没睡好觉了”。车前子笑笑说。
“特意来帮忙的”?方子雪抱着胳膊,看着车前子。
“嗯”。车前子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方子雪没有动,仍然看着车前子,象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车前子神情淡然,一点儿也不象心里有鬼的样子,不觉心里暗自纳闷儿,难道说,车前子真的是出于友谊才帮李笑非的吗,就象自己一样?
“你怎么了”?车前子在方子雪眼前晃动了几下手掌,打断了方子雪的思路。不疑有它的李笑非早已拉着方子雪和车前子进了办公室,“那我可得谢谢你了”,她说。
一个人写写算算的工作是繁冗而沉闷的,两个人写写算算变得轻松不少,三个人的写写算算,既不沉闷,也不显得繁冗了,变轻快的不只有抄写的速度,还有工作时的心情。这样的工作是愉快的,愉快的简直可以称为一种享受。能让李笑非觉得连填写表格也是一种享受的,也许只有方子雪和车前子了。
第二天,方子雪和车前子再次帮李笑非填写表格,第三天,方子雪和车前子仍然帮李笑非填写表格,第四天,白桦提出严重抗议,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接走了方子雪,偷偷约会去了,只剩下车前子和李笑非两个人。
当两人在办公室里不停的填写时,车前子忽然问李笑非:“那本《荷包里的单人床》你看了吗”?
“哦”,李笑非填上刚刚计算好的一串数字,“看过了”。
“你全看了吗”?车前子接着问。
“当然”。李笑非麻利的敲打着计算器的按键,又一串数字从计算器的显示屏上现实出来,她把它填写在表格里。
“我在里面划了几句话”。车前子又说。
“我知道”,李笑非抬头看着车前子,“那几句话确实挺有哲理的,我就喜欢张小娴这种风格,你总是会被她打动,不仅故事,还有语言”。
“嗨”,车前子把一张填写好的表格放到一边,似乎很随意的说,“如果有谁对你这样说的话,我是说,如果有人这样向你表白的话,你会心动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李笑非停下手里的工作,仔细的回想起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车前子轻轻的说。
“哦,对了”,李笑非说着,冲车前子笑笑,“你记得蛮清楚的吗”?
“如果一个男人这样对你说,你会怎么想”?车前子看着李笑非。
“拜托,别把小说等同于现实生活,没人会这么跟我说的”。李笑非笑笑,接着开始计算另一组数字。
“想象一下吧,假设有呢”?车前子追问道。
“那要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李笑非笑笑说,“如果象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我想我会落跑”。
“如果象我这样的男人呢”?车前子看着李笑非的眼睛。
李笑非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看向车前子,车前子的眼神里似乎有种期待,又似乎有种不安,还似乎有种挣扎,她呆在哪儿,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儿,车前子说,“哦,你怎么了,我开玩笑的”。
李笑非勉强笑了笑,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怎么,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看起来,如果是我的话,你也会落跑的”。车前子笑着说,不知为什么,李笑非觉得他的语气中有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感伤。
她没有再说话,埋头继续敲打着计算器,纸上的数字却不听话的连成一片,渐渐连成了一张网,在她的眼前晃动起来,让她无法安心做事。车前子不明所以的填写着表格,认认真真的填写,不再开口说话。李笑非抬头偷偷的看他一眼,看到他英俊的侧脸,她很喜欢车前子,甚至很感激车前子,当然了,是朋友的喜欢,也是对朋友的感激,可是,如果有一天车前子真的向她表白,她会怎么做呢?她知道,自己会落跑。车前子当然不是卡西莫多,但是他却有柳月,而自己,也已经有了关伟,车前子已经没有了向人表白的立场,自己,也已经没有接受另一个男人表白的资格。
晚上回到家里,关伟已经先睡了,他没有等李笑非,可是,当李笑非拖着疲劳困倦的身体洗漱完,爬上床想好好睡上一觉,他却又变得生龙活虎,让李笑非不厌其烦。
第二天,李笑非到书店换父母吃饭,在书店里又看到了乐扬,不是他自己,他带着女伴,应该是他的妻子。李笑非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书店的门口,然后乐扬从驾驶室出来,旋即打开后面的车门,小心翼翼的从车上扶下来一个人,是一个眉目清秀中透着妩媚的女人,和乐扬年纪相仿,腹部微隆,显然有孕在身。乐扬小心的呵护着她,一脸近乎宠溺的关切,女人则依偎在乐扬的怀里,脸上幸福横溢,一副蒹葭情深的样子,让一旁的李笑非吃惊的差点没掉了下巴。看见李笑非,乐扬礼貌的冲她点头微笑,然后向自己的妻子介绍书的分类和摆设,乐扬的妻子挑了几本育儿方面的书,然后和乐扬相携离去。
乐扬当然不知道,不过是扶妻子下车这样一个细节,竟然打动了李笑非的心,哦,不应该说是打动了李笑非的心,而应该说是触动了李笑非的心,它让李笑非再一次觉得,夫妻之间是应该有这样一些小小的温情画面的,尤其是寻常夫妻,有什么是让人值得回味,值得沉溺的东西呢,也许就是那看似平常的温情点滴,点滴连成一片,就是绵延无尽的爱的铜墙铁壁。
李笑非和关伟的婚姻生活中,缺少的正是这种温情点滴。李笑非多么希望能象乐扬的妻子那样,依赖的等着关伟为自己安排一些什么,可是,关伟能给她安排的只有一日三餐,越来越无味的一日三餐。即使是吃,两人也有发生不快的时候,有一次,关伟请李笑非的朋友吃饭,在饭桌上,关伟和白桦、龙晓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