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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一场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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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楼门大开,李笑非的父亲李正清手里拿着修理暖气管道的工具,神情冷峻的站在门口。“干什么你们,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锅炉房在门市楼和北京平之间,吵闹声显然惊动了李正清。看到李母犹自抱着李笑非的腰,一脸的惊恐和骇然,李正清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母这才放开李笑非的腰,抬起一只手臂,颤抖的指着关伟,“他,他和小非闹别扭了,他走了,他又来了,他摔死了鸽子,他还当着我的面打小非耳光,天哪”,李母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反了,反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打我女儿耳光,啊”,她转向李正清,“他凭什么,凭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敢打我女儿”。
“你慢慢说,”李正清示意李母不要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这开头我也没赶上,我刚才包好了饺子去书店的时候,他们俩好象已经在生气了,说是因为亲家来叫他们吃饭,关伟嫌小非没往外送她公公”。李母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把事情说得详细一些。
“当时书店人多”。李笑非插嘴道。
“那她也应该送我爸”。关伟也插嘴。
“你们俩住嘴”,李正清厉声呵斥,然后让李母继续往下说。
“我去书店以后,让他们上关家去,关伟说不去了,我让他回家来吃饭,他也不来,说要回楼上,然后就一阵风走了。我寻思着反正也没人了,关伟又执意要走,所以就和小非关上门回来了。我们刚走到锅炉房门口,关伟又返回来,我还以为他回来吃饭呢,结果他回来是想把鸽子摔死。我们娘儿俩怎么拦都没拦住,他摔死了一只,踩死了一只。然后小非就急了,跟他打了起来,我怎么也劝不住他们,好不容易把小非从他身边拉开,他竟然腾出手来就给小非了一个耳光”,说着,李母哀哀的哭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他当着我的面就打我的女儿呀”。
李笑非搂住母亲,也哭起来。
“是真的吗”?李正清神情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婿,问道。
“那鸽子本来就是要吃的。”关伟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岳父,岳父平时平易近人,但此时却满面严霜,“我觉得小非瞧不起我,对我的父母不够尊重,冷落我的父母”。
“小非瞧不起你”?李正清的声音里透着冷峻,“如果小非瞧不起你,她当初怎么可能不顾她妈妈的反对,执意要跟你在一起呢?至于你说小非对你的父母不够尊重,那么,你在我的家里大呼小叫的,还当着小非的妈妈打小非耳光,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尊重吗?你考虑过我们做父母的感受吗?我不能限制你们两个吵架,在你们的家里,爱怎么吵怎么吵,怎么打怎么打,我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如果是在我的家里,没别的说的,”李正清指指大门,“你给我滚”!
“滚就滚”,关伟说着,向外走去,正走着,只听李正清又说,“小非,给你婆婆打电话,让她来把关伟带走”。
关伟一只脚刚踏出门,又不由缩回来。“为什么叫我妈”,他回头望着岳父。
“怎么”,李正清冷漠的看着关伟,“你在我们家耍够了,还想瞒着你们家,让他们痛痛快快在家过年吗”?
关伟不禁哑然。他知道岳父真的动怒了。
第二十一章
    关母从李笑非家里领走了关伟,李笑非打电话时只说父亲想让婆婆过来一趟,有点事想商量,但关母从李笑非极不自然的语气中还是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况且,如果是寻常事,为什么不是关伟打电话呢?应该是他打才对呀。关云山也要一起到李家,关母没同意,她怕关云山的脾气上来做出什么让她更难收场的举动。等到了李家一看,乖乖,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李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笑非和母亲对着抹眼泪,关伟在一边站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副狼狈相。李正清没哭,脸色却比哭还难看。看到关母进门,直接告诉老伴儿,“你给亲家母讲讲怎么回事儿”。
李母这才擦擦眼泪,如此这般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关母听罢,先批评儿子,再赔不是。末了不忘表扬儿媳在关家如何如何好,不象这个不成材的儿子,老是给岳父岳母添乱。最后,带着儿子走了,说带回关家好好管管去。
出了李家的门儿,事情可就不这样了。随着李家的大门在背后合拢,关母从衣兜儿里掏出手绢,怜爱的递给关伟,“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呀,怎么打人打到你丈母娘家来了”?
“我不是急了吗,再说,她也没少打我”。关伟擤擤鼻涕,不服气的说。
“她打你了”?关母关心的问。
“可不,整个儿一母老虎”。关伟嘟哝着。
“依我看,这李笑非呀,就是平时打得少,把她惯的。这女人不能惯着,要不她就能给你蹬着鼻子上脸。”说着,忽然看到关伟耳朵旁有一条血痕,不由大动肝火,“这是她抓的”?
关伟摸摸脸,一激灵,“还有谁呀,她就这么没人味儿”。
“真是泼妇。没人味儿当初你还找她,又不是找不着媳妇儿”。叹口气,关母又说,“我告诉你,回家可别跟你爸实话实说,要不他非收拾你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李笑非”。
“我知道,可李笑非不过咱家去,我爸不问哪”?关伟问。
“就说她家有事不能去了”,说着,关母把关伟搂在自己的怀里,语重心长的说,“往后记着,再打架,到你们楼上打去,只要不出人命,她就得受着,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啊,你在她娘家打她,你岳父岳母能不给她撑腰吗,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知道了”。关伟点点头,挽住了继母的手。
母子俩这番话,是出了李家院子一路走,一路说的,话说完的时候,母子俩已经走到了大街上。可是,事情偏就这么巧,租李笑非家房子的夫妻俩还在门市里修暖气管道,男的累了,到外面靠着墙根儿抽烟,关氏母子的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落到了男的的耳朵里。男的抽完烟,回去接着修理暖气管道,李正清也返回门市楼里,跟他们一起修。于是,几分钟之后,关氏母子的对话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李正清的耳朵里。
李笑非再见到关伟,已经是上班以后的事情了,关伟没敢告诉关云山两个人吵架的真实情况,也没敢在关家住,只好一个人搬回了楼上。正是一月底,天气最冷的时候,以前两个人不愿意干的劈木柴、凿煤块儿、搬运煤等事儿,如今他一个人全包了。采暖的问题解决了。吃的问题简单,从超市买了一箱方便面,上顿下顿吃泡面,也算解决了。可换洗的衣服还都在李家呢。去李家取,关伟不敢,岳父那张黑脸还是让他害怕,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让李笑非给他带来。上班后第三天,没什么事儿,关伟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决定去找李笑非。
办公室里只有李笑非一个人,让关伟松了一口气,他敲敲敞开着的门,李笑非刚想说请进,回头看到了关伟,于是扭过头,接着看她的书。
“吭吭”,关伟清清嗓子,“我找你有点儿事儿”。
李笑非只当自己没听见。
“哎”,关伟又敲敲门,“跟你说话呢”。
李笑非继续看书,头也不回。
“我真的有事”,关伟走进办公室,在父亲以前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我没换洗的衣服,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衣物从你们家给我带来”。
李笑非合上书,抬起头,看着关伟,过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看书。关伟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
又过了一会儿,李笑非再次合上书,抬起头,“我没空儿给你收拾,如果你怕碰上我爸妈,就找个他们都在书店的时间,像个贼那样,偷偷的去取吧”。
“你帮我带来不就行了吗”?关伟有点急了。
李笑非完全不买他的帐,“怎么,你想在这儿接着打吗,有什么招式你就出招吧,我奉陪”。
关伟站起来,恨恨的盯着李笑非,最后象风一样刮出办公室,恼火的回专题部了。
关伟走了,李笑非把手里的书重重的摔在办公桌上,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哭起来。
办公室门外,车前子呆立在那里。他听到了李笑非和关伟刚才的谈话,知道他们又吵架了,而且这一次,吵得显然很严重,好象已经闹分居了。他不是故意听的,他刚巧想到办公室打个电话,看到关伟先他片刻进了办公室,他想等一会儿,站在门外没动。他现在才知道,办公室的门是不隔音的。关伟刚才气冲冲的跑出去,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站在门边的他。无意中避免了一场尴尬。
李笑非不知道门外有人,趴在桌子上,嘤嘤啼哭。这细微的哭声触动着车前子的每一根神经,他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想进去安慰她,无奈足下似有千斤重,让他迈不动脚步。这哭声令他心痛,却显然与他无关。他没有进去,也没有打电话,而是车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李笑非的日子也不好过。
关伟和李笑非在李家的这次大打出手,以及李笑非的父亲李正清从邻居那里听来的关氏母子的一席对话,使李正清第一次正视李笑非和关伟婚姻中的问题。李正清没有说,但是,他心里是后悔的,当初李笑非确实曾经说过,她还没有考虑成熟和关伟的婚事,是他这个父亲力主他们结婚的。李正清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深谙社会关系给人所带来的利弊得失,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在乎各种社会关系可能会带给女儿的影响,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婚姻中,夫妻是核心,夫妻两个人的关系最重要。其次,家庭,一个人的家庭背景和家庭教育对他的影响最大,也会间接的影响到他的性格、人生、事业,当然还有婚姻。如果邻居转述的关氏母子的对话属实的话,就不得不承认关伟和李笑非婚姻的问题,或者说,存在在关伟身上的那部分问题,其实是出在关母身上的,也就是出在家庭教育的影响上。李正清想起自己午夜所接到过的关伟的兴师问罪的电话,如今看来并非酒后无礼,还有女儿的邻居们所谈论过的他们夫妻半夜三更吵得鸡飞狗跳,搞得邻里不安的问题,看来也是所说非虚。关伟的母亲到底还教授过关伟什么呢,女儿的婚姻中,等待女儿的还有什么?一个中文毕业的瘦弱男人,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难道还能制造出家庭暴力吗?如果,他竟然真的能够制造家庭暴力呢?!可是,关伟对女儿的迁就,对自己和李母的殷勤,难道都是假的吗?如果真是假的,自己阅人无数,竟然没有看出来。连自己也没有看出来的虚假,该是多高明的虚假!那么,关伟口口声声对女儿的爱,还是爱吗?还是,是一场骗局,是一场设计?可是,他又有什么可欺骗,有什么可设计的呢?!
李正清对女儿的婚姻产生了质疑,这让他深深的感到痛苦,一种为人父亲的,既惶惑,又无奈的痛苦。他没有告诉妻女,因为他并不知道在发生那么多事情后,女儿怎么想,婚姻是女儿的,何去何从当然还要女儿拿主意,他会做女儿坚强的后盾,理解女儿,支持女儿。如果生活还一样继续,他会对关伟和关家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如果女儿……那他也会不惜代价,帮女儿达成她的心愿。
李母和李正清的想法不同。她首先是女人,然后是母亲,当面对关伟狰狞的面孔,她简单而直接的表现了她的惊恐,不满,可是,当正面冲突已经过去,她仍然是母亲,是女人,所以,也一定会从女人和母亲的角度考虑问题。关伟,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甚至内心深处,从来没有真正接受和承认这个女婿,可是,这个人和她的女儿结了婚,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男人是属于社会的,女人属于家庭,最起码,中国的传统女性,是属于家庭的。事业是男人的重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了成功的事业,也就实现了他的人生价值,幸福的家庭只是事业的一种基奠。感情生活,是男人人生的一种点缀,错误的感情,是插曲,是花絮。女人不一样,家庭就是女人的事业,感情生活是女人生命中一种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女人情感上的弯路、挫折,是遗憾,甚至是污点。女人或者不恋爱,要恋爱,必定得是慎重选择的结果,女人或者不结婚,要结婚,必定得认认真真,苦心经营。所以,矛盾过后,她希望女儿女婿能和好如初,她不喜欢女婿,可是,为了女儿,她可以选择接受,维护女儿的婚姻,也是对女儿的一种保护。一种女人式的保护,一种母亲式的保护。
李笑非有李笑非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建立在对父母感受的考虑上。在短短半年的婚姻生活中,对婚姻也好,对关伟也罢,她有希望,有失望,有感激,有抱怨,有欢笑,有痛苦。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争吵,当争吵一次又一次升级,她对关伟的感情,一句话足以形容:哀大莫过于心死。是的,当最后一只鸽子几次挣扎终于被关伟踩踏致死的时候,当关伟的耳光当着母亲的面无情的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对于关伟,对于两个人的婚姻,李笑非就已经死心了。之后的十余天,盘桓在李笑非心里的只有一个问题: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笑非很喜欢台湾歌手陈淑桦的一首歌《爱的进行式》,如今她一遍遍回味其中的一段歌词:从相识到现在,从冷淡到关怀;从拒绝到依赖,从陌生到相爱;从深信到疑猜,从疼爱到伤害;从炫烂到苍白,从厮守到分开;从感动到感概,从体谅到责怪;从期待到无奈,从狂喜到悲哀。或许这就是爱潮起伏的过程,是爱情从萌生到幻灭的过程,是一段爱情,植根婚姻的坟墓中,逐渐窒息、枯萎的过程。如果李笑非的心中曾怀有一份纯洁真挚的爱,那么,伴随着琐碎婚姻中不断的争执和伤害,这份爱终于由于营养不良而生病,而今宣告不治死亡。
可是,今后,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李笑非不知道。
李笑非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这并不是说她要求女性至高无上,而是,即使在婚姻中,她也想保留自我,有自己的个性,更要有自己的尊严。身为女性,也决不做婚姻的附庸。可是,显然,关伟在婚姻中没有给她留出那么多的空间。他要求更多的实现他的自我。让李笑非感到痛苦不堪的还有一件事,是关伟特别注意一些事情的细枝末节,总是在小事上同李笑非斤斤计较,甚至挑李笑非的毛病。而李笑非偏偏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她不知道注意事情的小节,或者,她压根儿就是不拘小节,这一点上,两个人格格不入,许多次争执的发生,都是缘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婚姻生活,原本就由琐事构成,如此说来,两人的婚姻岂不是前途暗淡。李笑非自知自己改不了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也不觉得自己的个性有什么不好,她倒是觉得很多时候是关伟太苛刻,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巴不得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那么,怎么才能把婚姻中的顽疾一次根除,永绝后患呢?
在独自思索数天以后,一个词语突然跳到李笑非的脑子里,以至李笑非刚想到它的时候竟然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就是:离婚。
在初次想到离婚的时候,李笑非觉得自己简直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自己怎么可能想到要离婚呢?是啊,自己和关伟之间的确有很多问题,可是那么多的问题,说到底也无非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不是不能调和,也不是不能谅解。然后,她努力的想象关伟的好,关伟对父母的敬重,对自己的殷勤,对家庭的负责,等等,等等。可是,想到关伟对父母的敬重,她就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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