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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木已成舟,由不得你说不了。”他简单的说,口气十分礼貌。“‘暗夜’已经被你们东方家的人破坏过太多交易,小姐,这已经是极限了,我的合夥人一致决议通过,必须请你到我那里作客,之后再来好好的与你父亲讨论讨论。”
倾城瞪大了眼睛,凌厉的一踢,修长的腿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我会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黑眸里冒着愤怒的火焰。
“恕难从命。”雷厉风说道,男性的视线从抓在手中的脚踝,缓慢的看向修长柔软的腿肢,冰绿色的眼光里燃烧出些许火炬。
他先褪去了她脚上柔软的羊皮靴子,一次一只,动作缓慢而别有深意。在他行动的这段期间,两人的视线始终交缠着,彷佛是一场意志的竞赛,没有人愿意输去这场战役,敌意与更深层的情绪在眼神里流动着。
失去鞋子的双脚有些冰凉,但比不上倾城心头所感到的寒意。她必须要用尽意志,才能够保持自己的镇定。她太清楚雷厉风有多危险,相对的,她也知道自己眼前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突然间毫无预警的,他伸出手握住倾城的领口,男性的薄唇弯成一个充满邪气的微笑。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他俐落的撕破她的衣衫,一下于撕到了腰部,之后撕扯扬弃,布料掉落在两人的脚边。
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羞辱,倾城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凌乱的长发只能稍微遮掩雪白的颈子与肩膀,赤裸的肌肤以及粉红色的蓓蕾都在他的视线之下。她无法制止的颤抖,修长美丽的身子有如秋风中的落叶,黑色的发一络又一络的纷纷落下,与欺霜赛害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愤怒已经凌驾了恐惧,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得恐惧的情绪逐渐淡去。她仰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掌控她生死的男人。
“我劝你现在就杀了我。”她冷冷的说道。
雷厉风的视线几乎离不开倾城那精雕细琢的身子,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却从不曾见过像眼前这般美丽与骄傲并存的女子。他的视线彷佛被限制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眸里。那双眼里的骄傲迷住了他,如此清亮而坚决,就像是她从不知什么叫做迷惑。
“我还不会杀你,你对我而言还有用处。”他伸出手,握住她细腰间的皮带。两人的眼眸都专注在彼此的表情上,没有人愿意示弱。
嘶地又是一声,他扯断了皮带,顺带也撕开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此刻的她完全赤身裸体,不着片缕的站在他面前,除了眼中的骄傲,没有其他的武器。那修长莹白的身子,在幽暗的密室里,有如落入黑暗恶魔手中的无辜祭品。
而恶魔,正在审视着今夜的祭品。他冰绿色的视线太过冷冽,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浓浓的寒意。
“我不会屈服的。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等着我杀你。”她咬着牙嘶声说道。她要费尽力气,才能克制身体不再继续剧烈颤抖。
就算她多么的冷静,基于女人的直觉与恐惧,她心里也有所顾忌。在他撕去那些衣物时,同时也剥夺了她的尊严,使得她褪去所有的自尊与自傲,只能以女人最原始的面貌面对他。
她一直知道父亲与兄长,甚至是她自己树敌过多,那些恐怖分子一旦找上门来,要面对的就是最可怕的恶梦。只是,她总是太过骄傲,没有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动得了她,能够把她逼迫到如此危险的境地。
这么邪恶的男人,是否会以最原始的方式伤害她?轻易的毁弃她的一切自尊,如同毁弃她身上的衣衫。她胆战心惊的揣测,不知他是否会强暴她?
雷厉风轻笑一声,嘴角半勾,端起她的下巴,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别误会,更别期待。我们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可以深入了解,替你脱掉那些衣服,是为了预防你再变出什么小玩意。”他对于东方倾城的骄傲印象深刻,这个传奇性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同时具有美貌与不愿屈服的骄傲。
“需要防我防到这种地步吗?”她冷笑着,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饰赤裸,骄傲的看着他。她紧盯着那冰绿色的眸子,以为看进了地狱的最深处,那属于恶魔的眼眸,锁住了整个地狱里的翻腾火炬。
“凡是混我们这一行的都听过东方家的伟大事迹,我可不愿意冒险。”他微笑着说,黝黑的大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银针。“东方小姐,‘暗夜’恭请你去作客一些时日。”在微笑的同时,那银针毫不留情的往倾城颈间戳刺下去。
她只感到如蜂儿刺伤般的轻微疼痛,接着很短的时间内,眼前的一切就全然变得黑暗。她的身子无助的软倒,赤裸的身躯倒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最后的记忆只剩那一只燃烧着地狱火焰的冰绿色眸子。
雷厉风明白的知道,猎捕了东方倾城之后,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台湾,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所以他通知此次前来的夥伴卡瑞洛,即刻搭乘飞机离开。
台湾是东方家的地盘,这十多年来,这块地处太平洋枢纽的小岛没有被恐怖组织染指,全是因为东方家的势力在地下暗暗支撑着。
而如今东方家的第二代继承人正紧闭着双眸,昏迷不醒的躺在他的身边。
飞机正在起飞,引起小幅度的震动,他解开腰间的安全带,伸手抱住昏迷中的倾城。毛毯滑开了,她美丽的身躯再次落入他的眼底。雪白无瑕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以及她胸前完美浑圆上的粉红色花蕾,柔软的身段在深色的毛毯下展露无遗……
她是最珍贵的猎物,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赤裸的娇躯包里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张没有上妆的脸蛋。黑色的发丝凌乱,有些遮掩了那出色的容貌,素净的脸庞因为麻醉药而有些苍白。浅浅的呼吸不太安稳,修长的四肢偶尔挣扎翻动,似乎连梦里都知道自己身陷敌营,正在愁思着脱困的计画。
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人一见就终生难忘。除却与生俱来的美貌,她还有着难以忽视的骄傲眼神,那么的清澈与明亮,没有沾染上一丝邪恶。即使面对恶名昭彰的恶徒,她的眼眸里不曾流露出惧怕。
他的手不自觉落在她脸上,探测她的温度。他曾经见过她的照片无数次,听过她的传闻,旁人们传说着她的种种事迹,却忘了传颂她那双无所畏惧、无所迟疑的眼睛。
这一生中见过太多的人,穷途末路的罪犯、投机取巧的商人、涂炭生灵的毒枭,他见过那些人眼中的贪婪、狡诈,甚至于无限的杀机。从不曾在任何人的眼里看到那么坚决的骄傲与正义凛然,在看着他时,还有着深痛恶绝的鄙夷。他有些好奇了,在那双眼睛之后,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次的行动干得漂亮。”卡瑞洛走到他身边,缓慢的坐下。
“全拜你所赐,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一时分神才让我有机可趁。”雷厉风抬起头来,转头望向窗外深不可测的黑暗夜空。
卡瑞洛轻笑一声。“不用那么自谦,我不是不清楚你的能力。能够通过‘围城’的重重关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方旭的掌上明珠给偷出来,这种手脚不是旁人能够比得上的。”他探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东方倾城,眼神变得冷硬。“真难想像,只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能把‘暗夜’搞得天翻地覆,连续毁了我们几个大案子。”
东方家与各恐怖组织对立长达十多年,最近两方的角力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暗夜”这个组织,近来数个大计画无一幸免的被破坏,连雷厉风都曾经在台湾吃过苦头,追根究柢起来,完全都是东方家在幕后搞鬼。
没有人敢质疑雷厉风的能力,他在短短十年内成为“暗夜”最年轻的高层领导者,甚至被现任的责任者点名为继承人。当他都惨遭滑铁卢时,“暗夜”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派出雷厉风到台湾来绑架了东方倾城。他们计画谈判,而东方倾城将是最好的筹码。
“别小看她。”雷厉风微微冷笑着。颈间的伤口还在刺痛着,清楚的提醒他,东方倾城不是个徒有外貌的花瓶。
“我没那么笨。胆敢小看她的恐怖分子,现在不是去见了阎王,就是蹲在苦窑里数馒头,等着判罪定谳。”能够成为美国政府眼中的头号毒枭,控制大半的国际毒品市场多年,卡瑞洛的判断力自然不差。
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走了过来,眉宇间有些忧虑。连芷瞳低着头,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倾城。“在飞机到达瓦雷斯之前,把她交给我照顾。”她鼓起勇气说道。
卡瑞洛扶起她的下巴,蓝眸在她脸上审视。义大利血统的深刻五官不再那么严酷,他只有在看着她时才会如此,过去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她这般的彻底的影响了他。在旁人面前,他是恶贯满盈的国际毒枭,然而在连芷瞳面前,他却连最基本的理智都忘却了。他对这种认知感到不悦。
“为什么对她格外关心?”他问。
连芷瞳撇开头,避开了那双大手的触摸,完美的掩饰了恐惧。“我担心你们对她的意图。”她清楚的知道卡瑞洛以及雷厉风的身分,了解这两个男人都是顶级的罪犯。
芷瞳曾经见过雷厉风几次,只知道他比卡瑞洛年轻,也比卡瑞洛更为深沉内敛。他时常谈笑风生,对待女人温柔体贴,甚至可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但是冰绿色的眼里始终有着令人惧怕的黑暗。那些笑容都是浮面的,他的心里有着巨大的黑暗。
“她是一个用来与东方旭谈判的筹码。”雷厉风缓慢的说道,将怀里的女子放下。“我们不会愚笨到去伤害手中的人质。”
“但若是谈判失败呢?她对你们而言就全然没有价值了。”基于对于东方倾城的关心,芷瞳鼓起勇气说道。心里有个微小的声音告诉她,这个女人十分重要,她必须尽力去保护。她清亮的眼眸担心的看着倾城。
“把她带回瓦雷斯,等于是将羊儿带进饿狼之中。”
卡瑞洛冷笑一声。“要替她求情吗?我是否该提醒一下,你的处境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无情的说,看见她脆弱的双肩因为他的话而瑟缩一下。
芷瞳听出他话语中的警告,而她选择漠视那个警告,仍旧质问着雷厉风,“别否认,整件行动中我也是一个重要的饵。若不是因为东方倾城把注意力摆放在我与卡瑞洛身上,你也不可能轻易的猎捕到她。推论起来,我也必须为她的被逮而负上一些责任。”
“我已经保证不会伤害她。”雷厉风说道。
“那并不能保证她不受到其他人的侵害。”连芷瞳替倾城拉拢毛毯,因为与雷厉风的对峙,手儿有些发抖。她知道无权要求,但是却又忍不住。“有时候,要保护羊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托付给狼群之中最凶猛的一员,让其他的饿狼无法染指。我要你将她纳入你的保护之下,不能让其他人动她。”在绝境中,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最糟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委身于强者,她明白这个千古不变的原则。
连芷瞳直视着雷厉风。“我希望她能够安全,只因为不想多背负罪恶感。看在我对这次行动也有功劳的份上,答应我。”
彷佛永恒之后,雷厉风才缓慢的点了头。“我尽力就是。”
芷瞳避开卡瑞洛锐利而无声责怪的视线,她知道等独处时,她必须为此刻的要求付出可观的代价。只是,此时她心里只惦记着倾城的安全。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没有到达忧虑的眼眸。“你一定会的。最优秀的猎人总会保护好自己的猎物。”
在梦境里,她被冰绿色的视线纠缠着。
倾城睡得极不安稳,长年训练出来的直觉让她无法安眠。在身旁潜伏的危机使得她如坐针毡,几个说不上内容的杂梦之间,她挣扎着醒过来。
醒来的那一瞬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眉目如画般美丽,正低垂着头,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年轻女人的手上拿着湿毛巾,因为她的突然醒过来而惊讶着,温润的红唇微张。
倾城认出眼前的美貌女子是卡瑞洛的情妇,她的手下不久前才将连芷瞳的一切资料交予她过目。她看着连芷瞳几秒钟,终于承受不住那阵昏眩,再度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刚刚的匆忙一瞥,已经足以让她快速的观察过身旁的环境。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粗哑着。雷厉风对她所下的不知名药物,大概也麻痹了她的舌头。
她正躺在一张巨大的木床上,米色的布幔飘荡在床柱的四周。整个房间宽阔而设计简单,灰色的石墙是不平滑的花岗岩,看起来巨大而沉重,所有的家具看来都豪华而古老。以房间的设计看来,她猜测自己正身处某个欧洲古堡中。
连芷瞳把毛巾放在她额头上。“这里是瓦雷斯,‘暗夜’的管理中心。”她轻声说道,转身去端了杯冰水。“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醒过来,雷厉风跟我提过,他最后一次所下的剂量大概会让你睡到明天早上。”
倾城的身体僵硬了,惊慌在血液中翻涌,她能感觉冷汗流下背脊。
瓦雷斯是传说中的“暗夜”总部,数年来各界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寻瓦雷斯的所在,找遍了七大洋,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探寻这个罪恶渊薮的正确地点。大略只知道瓦雷斯是一个世界顶极恶人们群聚的海岛,能够踏上瓦雷斯的人,多数都是名声显赫的恶徒。
而她,如今正身处在敌人的地盘上,不但手无寸铁,就连衣衫都被全部褪去。雷厉风果然心思缜密,轻易的就猜出她身上密藏着武器与精密的通讯仪器,在第一时间就剪掉她的羽翼,让她全然的孤立无援。
冰凉的水晶杯沾着她的唇,她再度睁开眼晴。“原来,真正被狩猎的人是我。我没有料到你竟是他们的内应,轻易的就混淆了我的侦办方向。”她看着眼前这个外表令人迷恋,看来全然无害的连芷瞳。
芷瞳的眼眸里流露出痛楚,她很快的转身,用以掩饰倾城的指控带来的伤害。“我不是什么内应,我也是在被带出‘围城’之后,才知道今晚的会面还有另一方面的目的。”她再度拿起毛巾,放进描花搪瓷的脸盆中,让飘荡着花瓣的清水沾湿毛巾。“我本来以为雷厉风一起跟到台湾是为了掩护卡瑞洛,却没有想到他也另有目标。”
倾城在心中衡量着是否该相信她。“你事前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我已经三年不曾跟他们接触。”她的手指刺进柔软的掌心,带来一丝的疼痛。“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跟‘暗夜’扯上关系。”
“世事难料,就算盖了棺,都有可能再被人挖出来鞭尸,谁料得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倾城说道,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坐起身子想要下床。
麻醉药还在血液里流窜着,蚕食着她少得可怜的清醒,她感觉有如初生婴儿般的无助,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别浪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去的。我三年前就试过从这里逃走,每一次都被逮回来。我们现在正待在城堡内部,在城堡之外,海岛的其余土地是不可知的危险丛林。如果你能够打败那些猛兽,之后也会淹死在海上。”芷瞳看穿了她的意图,静静的说道。“再说,雷厉风算准了你醒来后就会策画逃走,他没有留下任何衣物给你。”
倾城气愤的拿起床上的丝绸薄被,简单的缠绕在身上,遮蔽了优美的曲线。“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在房内走动着,从窗外看出去是广大的森林,更远处则是无垠无涯的蓝色波涛。
“没有人能顺利的从这里逃出去,这个城堡本身就是个庞大的监狱。”芷瞳收拾起毛巾,安静的站起身子。“如果那些人下定决心要做到某件事情,就会不计代价的去执行;除了夺取利益,他们甚少团结一致,而你就是他们能够得到更大利益的关键,他们会用尽办法囚禁你。”
“他们要利用我来跟我父亲谈判?”倾城挑高秀眉,心里已经有几分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