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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他被牵连,失去跟漂亮小姐进一步认识的机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行情好了?你的口气不必这么酸溜溜。”姓阙的人何其多,他告诉自己,不要每次听到这个姓氏就心情低落。“何况我也没阻止你不能追我公司的人,今天就算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失去认识那位阙小姐的机会,凭你的能耐,如果你对人家真有意思的话,想必那位阙小姐一定逃不出古律师的魔掌。”
“魔掌?你当我是摧花狂魔?”古祺晋赏他一记白眼,话不投机的放下酒杯,起身打算到餐台前去取餐。
“我可没说!”摧花狂魔?!这外号不错,很杀!
盛治刚摇头莞尔一笑,在古祺晋暂时离开座位后,独自坐在餐位上,把最后一口牛排往嘴里送。
饱餐了一顿,很满足。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红酒后,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
高大的身躯舒服慵懒的靠在欧式沙发椅背上,看著窗外的街景,思绪在转瞬间突然回到了四年前,他决定跟阙芯雅暂时分开的那一夜。
阙芯雅难过、哭泣的模样,他还记得。
那一晚他真的很残忍,为了盛氏,决定抛下了她,跟她分开,远离美国。
离开她之后,他跟著大哥日以继夜的工作,拚了命的挽救盛氏集团,却在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时候,彻底的冷落了她,连打电话、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直到后来才会完全失去了她的讯息。
好不容易,他跟大哥的努力总算有了成果。盛氏在去年扩编人事,公司的事业版图日渐扩展,业务蒸蒸日上,而他也开始有了私人的时间,可以重新再拥有一切和爱人的能力,因此他从去年开始积极联系阙芯雅。
但,他却完全联络不上她。
后来他找美国的友人询问,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感到意外——一直住在旧金山的她,竟然早在他离开的第二年就休学搬了家,自此音讯全无。
这一年来,盛治刚透过所有在美国认识的友人找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阙芯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他生命中消失。
望著窗外艳灿的阳光,俊容却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他现在有能力再爱她了,而她却已经离去……
“怎么了?瞧你一脸闷的,牛排不好吃吗?”
才刚端著一份牛排回座位的古祺晋,看著盛治刚那脸阴郁,突然间让他对盘子里的牛排失去了胃口。
“牛排还不错。”盛治刚从窗外收回视线,优雅的又喝了一口红酒。
“那你干么露出那种表情?”
“只是想到自己要被派到日本出差四个月,觉得有点心烦。”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出差四个月?嗯,是久了点。不过你大哥也是用心良苦,他现在自己拚命要拓展欧美市场,当然无暇顾及日本,派你去是最好的决定,不是吗?”幸好不是牛排的问题,古祺晋坐了下来,拿起刀叉大快朵颐。
“是啊,所以我没有反对的余地,日本势必是得去一趟。”多认命的语气。“对了,你说小萱那位同事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见过也不一定。是不是美女、值不值得古律师追求,我可以先评鉴看看。”
为了转移话题,盛治刚又把焦点兜到古祺晋的身上去。
“刚刚不是还反对我追你旗下的女员工,现在却要帮忙评鉴?!”古祺晋古怪的掀动眼皮看了盛治刚一眼。
“我良心发现不行吗?”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对方姓“阙”,激起了他一点点的好奇心吧?“对方姓阙,名字呢?”
“我听小萱讲,好像叫做……阙芯雅吧。阙小姐跟小萱似乎挺熟的,小萱在家偶尔会提起她……咦?治刚,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吓人!”
难道是他刚刚吃下去的牛排出问题?
古祺晋看著盛治刚那脸古怪惊愕,突然间又对桌上的牛排失去了胃口。
“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她——她叫什么名字?名字怎么写?”盛治刚倏地从沙发上起身,双手抵在桌面上,凌厉的黑眸惊愕的瞪著古祺晋。
古祺晋刚刚是不是真的说“阙芯雅”?
“她……她好像叫做阙芯雅,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这名字对不对……喂,喂,盛治刚,你别跑掉!你还没结帐啊!”
盛治刚突然像一阵风似的往餐厅外冲出去,古祺晋丢下刀叉大叫,但盛治刚却头也不回的拔腿狂奔。
他是脑筋搭错线了吗?
古祺晋一脸纳闷的回到座位上,瞪著还没吃完的牛排,再回头看看已经消失的高大身影。
精明的他心思稍微转一下,瞬间领悟到盛治刚怪异的举动,非常有可能是因为那位阙芯雅……
应该是吧?如果是的话,那可就有好戏瞧喽!
第二章
砰!
财会部的玻璃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盛治刚站在门口,精锐厉眼迅速扫过部门所有员工一遍,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喔!痛、痛死我了!”
正好站在玻璃门前要外出的古雨萱,被突然往内推开的玻璃门撞到额头,感觉一阵晕眩,眼冒金星的蹲了下来。
“古雨萱,我有话问你。”盛治刚弯身瞪着古雨萱的头颅。
“哪个冒失鬼这么可恶!开门开这么猛——”古雨萱蹲在地上,痛得大吼大叫。
“古雨萱,你给我站起来,我有话要问你!”盛治刚脸色紧绷,他出场方式气势凛人,一进门便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正在办公的财会部员工,通能从OA隔间内抬头,惊愕的看向门口那位高大帅气却脸色紧绷的顶头上司。
全场,唯有被撞倒在地上的古雨萱没鸟他。
“你——啊?是你我?!盛总经理,就算这玻璃门是你家的,你也不能这么可恶啊!”古雨萱用手指揩去眼角泪花,她生气的站起来瞪着罪魁祸首,气得牙痒痒的,再一次很想抬脚给他踹下去。
财会部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的倒抽一口气,大家都为大胆的古雨萱捏了一把冷汗。
“走!我有话问你!”拽着她的手臂,盛治刚将额头肿包的古雨萱抓出走廊外,关上玻璃门隔绝掉声音干扰。
“要走去哪?有话就直说嘛,就算你突然头脑当机想跟我告白也没关系,我们部门又没有人敢笑你——”
“说!”他打断她的低嚷,将她压在墙上。“你要介绍给你哥的那位同事,是不是就叫‘阙芯雅’,她的名字是草头‘芯’,优雅的‘雅’是吗?她是不是从美国回来的?她人呢?去哪里了?”盛治刚眼色凌厉的盯着眼前身形娇小的古雨萱。
此刻的他非常紧张不安,很害怕这只是一场空,这位“阙芯雅”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女子,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那么他将会很失望,很失望……
“啊?是、是啊!芯雅以前是住在美国没错,你怎么突然对芯雅的来历有兴趣了哩?”
“她在哪里?”古雨萱的回答,给了他极大的希望,激狂的情绪几乎要淹没他。“她现在在办公室里头吗?我刚刚怎么没看见她在里头?”
“你找芯雅干么?她现在并不在办公室啊!”盛治刚吃错药了吗?血压突然升高了是不是?
“她、到、哪、里、去、了?”咬牙低咆,他快要失去耐性。
“啊~~”看来他真的是血压升高,快及充血了。“芯雅她、她到资料室去了……盛总,你到底找芯雅干么?她是不是欠你钱?欠多少?”
“数据室在哪里?快告诉我!”咆哮的打断古雨萱的废话,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猛烈的狂怦着。“快说!”
阙芯雅这个女人让他想到心都痛了,他一直在找她!
如果现在财会部的这个阙芯雅就是她的话,那他见到她时,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他一直想尽办法透过美国的朋友要找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来到台湾,就在他的公司里上班!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他从来都不知道。
“资料室在八楼右手边最尽头那一间——”眼见他急得快要脑溢血,古雨萱赶紧告诉他数据室的位置。
古雨萱话才说完,盛治刚就像一阵风一样飙走,甚至等不及电梯,直接冲向楼梯间,大步往楼上冲。
来到八楼,他笔直的长腿往右手边大步迈去。
他充满期待的一步一步接近数据室。
当他站在门口,大手微微颤抖的要推开玻璃门时,蓦地,里头出现一道纤细优雅的身影——
那拥有纤细身子的女子,正低着头抱着一迭资料朝门口走过来,她缓缓来到玻璃门口,腾出一只手要打开门。
他瞪着她,感觉呼吸急促起来,心脏瞬间狂跳不已。
那名令他心跳加速的曼妙俏美女子,正是阙芯雅!
即使多年未见,即使她微垂着脸蛋,但那熟悉的身影和一举一动,却一如印象中的她。
他找她找了很久,而她现在正隔着一道玻璃门,就站在他面前。
里头,抱着一大堆资料的阙芯雅,头低低的,眼角余光瞥见玻璃门外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她的视线只及对方的领口,对方似乎正要进到数据室里头。
她抬头,嘴角扬起淡淡笑痕,打算暂时退开,让对方先进来数据室里头。
然而,粉颜一抬,却对上一双熟悉的漆黑眸子——
那双眸子里情绪复杂,有愤怒,有温柔,还有谴责,以及一分难以错辨的……期待!
老天!他看见她了!
他发现她了!
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
阙芯雅惊愕的僵在原地,心脏好像瞬间停止跳动了,呼吸也停了,一双杏眸里闪烁着慌乱和极度的不安。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唯一想到的是,转头跑进数据柜后面,把自己藏起来!
念头一定,立即化为行动——
阙芯雅转身跑掉。
“别跑!”他推开玻璃门,大步追上去。
空荡荡的资料室里,高大的身影追逐着纤细惊慌的女子。
“你为什么要躲我?阙芯雅,你别跑!”在一个个并排的档案柜之间穿梭,他咆哮着。
她不敢回应,闷着头不断闪躲着,最后无路可逃,咬牙跑进数据室最里面,躲进狭窄的杂物间内。
她回身紧张的想将门关上,但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
一手抵在门板上,高大的他站在窄窄的门框下,低头瞪着紧挨着堆栈的杂物箱前,那脸色发白的女人。
她的逃避让他一头雾水,她的躲藏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她明明就在他的公司上班,为何要瞒着他?
各种的原因,都让盛治刚想不能,都让他感到火大!
“我……我……总经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需要什、什么数据?”粉唇颤抖,她慌乱的挤出声音,打算装傻。
“阙芯雅,你别说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但幸运之神显然一点也不眷顾阙芯雅,盛治刚眼神阴郁的抡拳捶击门板,门板晃动一下,他眼中的愤怒的火焰在窜烧,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真的不知道总、总经理在说什么?”装傻到底。
也许幸运的话,她可以躲过他。
“你人在台湾,为什么没跟我联络?你跑到我的公司上班,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你到底为什么要躲我?你存的是什么心?”他没笨到会被她蒙过。“你如果再继续装傻下去,后果自行负责!”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薄削的冷唇中飙出。
他一直在找她,找得心都慌了,但她是如此的接近他,却房间隐瞒自己的行踪。
为什么?盛治刚心中有千百个疑问。
“……你还敢问我,我存的是什么心?!”面对他的威胁,阙芯雅被他一连串的咆哮给吓哭了,圆滚滚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要装傻下去一点用都没有,只好下面迎击。
“盛治刚,当初是你执意要跟我分开的!以前你太过忙碌,没办法分给我时间,你和我失去联络就是打算跟我分手,让我不得不承受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当初是你抛弃我,是你不爱我的,你还要我拿什么脸去跟你打招呼?我回台湾是我的事,我进你的公司上班只是凑巧,你要怎样?存着脸皮用前女友的身分到楼上找你?抱歉,我脸皮薄,这种可笑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一口气把所有的委屈说完,看都不想看他,阙芯雅别开苍白的脸,用颤抖的手指揩去眼泪,但泪珠却不争气的一滴滴滚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这些眼泪一如她这些年来为这段感情所受的委屈,累积堆栈在心中、在手背上。
“抱歉,我——”听她激动的吼完,瞪着她哭泣的脸,那有如断线珍珠的泪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揍了一下!
她说的对!
是他决定回到台湾弃她而去,后来她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贡献给公司,他跟她联系的次数少得可怜,后来等他终于有一点时间了,她却已经联络不上了。
当初是他决定离开她的,现在却来质问她,确实是他不对!而他却反过来生的气,真不应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凶你,芯雅,别哭啊,你……请你原谅我……”她的眼泪让他心痛,他走上前,万分自责的拥住她,将她抱进宽阔的怀中,紧紧的抱住她,低头嗅着她的淡淡发香。
“不要……不要跟我说抱歉,也请不要再靠近我了。”偎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她心碎的边摇头边哭泣,此时的她失去了冷静,眼泪凶猛的掉着,泪水沾湿了他昂贵的西装。
嘴里说着不要他靠近,但她的身体却不想挣脱,忘了她该远离他,她不应该贪恋这个怀抱,反而提醒了自己,她好想他,好想回到旧日恋爱的时光……
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原点了。
“嘘,别哭了,刚刚我凶你是我的错,你应该被我吓坏了吧?”大手拍抚着她纤细的背脊,他歉疚又温柔的低声安抚她失控的情绪。“以后我不会再凶你了,这一次是我不对,我想我应该请客陪个罪。这样吧,今天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很多年不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聊,我——”
“我今天晚上要加班,不能跟你吃晚餐。”她却推开他,摇头拒绝他的邀约。“总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有事要忙,请你让我离开好吗?”
她跟他之间,已经无话可谈!正确来说,她已经失去跟他当朋友,甚至说话的资格了。
“今晚你不用加班,从现在开始,你也不必再上班,现在我就去跟财务长说一声,帮你请假。”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怎可能轻易放手!“走,跟我去见财务长。”
拉着她的手腕,他转身走出杂物间,俊拔的身形在资料柜间穿梭。
“不要!”她感到无比惊慌,被他拉着踉跄往前走。
“跟我走!”
“不要!”她一手抱着资料,一手努力扭着要挣脱他的钳制。“总经理,我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跟你认识,我不要别人误会我是靠关系才能进来公司上班的。”
慌乱中,她找借口阻止他的鲁莽。
他定住脚步,眉头深锁的回身看着她。“那我打电话私下跟财务长说。你现在先把数据拿回去,然后到地下二楼停车场等我,我开车载你从地下室出去,就没人会知道。”
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有意躲避他?这种感觉相当的强烈!
“我不能去!下午我很忙,不能丢下工作。”她断然拒绝,粉颜上明显写着疏离。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对不对?”她的拒绝,印证了他心头那强烈的感受,也让他更困惑的锁紧了眉宇。
“我……”面对他直接的问话,她微微一愣。“对,我现在不方便跟总经理走得太近,请总经理体谅。”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这全是为了他好。
“给我一个理由。”鹰目直勾勾的望进她漂亮却浮着淡淡哀伤的眼眸里,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逐渐凝结中。“为什么你现在不方便跟我走得太近?”
她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她结婚了?!
这个猜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我——快要结婚了,我跟我未婚夫很相爱,我不想因为跟总经理这段旧情影响到我婚期,请总经理体谅。”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她只好撒谎,眼睁睁看着他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痛苦,同时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