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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她把他害得那么惨,要不是为了去替她买衣服,要不是手上提着两个大袋子干扰了他的灵活度,他也不会被人砍成重伤。
他讨厌看到她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她爱他,也……欠他。
他为她身受重伤,她有义务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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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一个大枕头往于珊飞来,砸中了她的肚子。
她愣了一下,拾起落在脚边的枕头,关上门,缓缓吸了口气,走到床前,温柔地问:“总裁,你觉得怎么样?”
她如他的愿,不再叫他泽男,又开始称呼他总裁,但他听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没看到吗?我好得不得了!”他故意说反话。
“医生也这么说。”她知道他无理取闹全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没跟他计较,只是拉开抽屉,拿出干净的枕头套换上后,重新把枕头塞回他的头下。
他脸色很差的看着她,她却回他一个极度温柔的微笑。
“喝点热汤好不好?医生说鲈鱼汤对伤口复原很有帮助。”她好脾气的说。
见他没反对,她打开保温锅,一阵新鲜的鱼汤味飘出来,她俐落地舀了一碗,来到他面前。
“把它拿开,我讨厌鱼腥味。”他语气不佳的说。
“啊?”她呆了一下,记得他明明根爱吃鱼的,“这条鲈鱼很新鲜,我特别请鱼贩挑的。”早上决还没亮她就急忙到菜市场请鱼贩现宰了一条又大又新鲜的鲈鱼,赶回家熬煮之后又急忙赶回医院,“你尝尝看,一点也不腥。”
他看也不看一眼,撇开了脸。
她舀了一汤匙凑到他嘴边。
“味道恶心死了!”
他大手一挥,于珊来不及反应,手上的汤匙和碗一起被扫到地上,呕啷一声,热汤和碎片溅了一地。
她呆了好几秒,然后默默地找来清洁用具,忙着清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看她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卖力的擦拭地板,注意到她竟然还穿着那件袖子被他撕裂的套装,只不过她已经用针线缝补起来。
她忙着替他买鱼熬汤,却没想到换掉身上的那套破衣衫。
“我替你买的新衣服呢?”他强压下心中的一抹柔情,板着脸问。
她擦好了地,收妥用具,“昨天老婆婆送来给我了,我放在隔壁。”隔壁指的是头等病房才有的小会客室。
“去拿过来!”他命令她。
“嗯。”。
于珊顺从的穿过和病房相通的那扇门,去把那两个大袋子提过来,放在床边。
“去把房门锁上。”
“总裁,你要做什么?”她倒抽一口气。
“去锁上!”他没回答她的疑问,反而发出一声暴喝。
她乖乖去锁了门。“现在呢?”
“换上那件粉红色的洋装!”
她又倒抽一口气。他要她在他面前换衣服?
“总裁……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可以。”盯着她的眼睛,露出邪佞的微笑,“你去外面找个‘愿意这样’的小护士进来,就可以滚了。”
“总裁……”她张口结舌,僵在那里,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会变得这样多,他跟那天夜里抱住她,与她温柔缠绵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去找一个来啊!”他再度挑衅地大叫。
“那些小护士都很忙。”她颤抖的说,“还是……”猛一咬牙,“我来就好。”
她闭上眼睛,忍住极度羞辱的感觉,快速褪下衣物,然后换上那件粉红色的洋装,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
“过来一点!”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黑眼珠里映着她青春窈窕的身影。那粉红色的洋装衬得她像净新娘子一样……真美,他买下这件衣服的时候,就知道她穿起来会像个新娘子,而她果然美得让他恨不得立刻拉着她冲到法院办理公证结婚。
不过,他的腿瘸了!
一个连抱新娘的力气都没有的瘸子,又有什么资格用一张证书把她绑在身边呢?
她忍住泪水,走到他面前。
他对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替我拔掉针头。”
“总裁!不可以这样!”她扁扁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好得很,不需要打这些见鬼的营养针!”他固执得像头牛,“你不替我拔的话,我就自已把它咬下来!”
“噢!总裁!”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知道他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流着泪,动手拔掉插在他手臂上的针头,并且止住了点滴。
“好了,现在靠近我一点!你站得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摇摇头,连忙靠近床头,“没有。”
他动动指头,然后吃力的抬起手,抚摸她的脸,盯着她的眸子里饱含炽热的欲望。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当他贯穿她身体的同时,他的眼神也同样穿越了她的灵魂。她知道他想要她。
“总裁。”她立刻两手抓住他,弯着腰,主动把小脸贴在他的掌心里,“不可以……你现在太虚弱了,那样伤口会裂开的……等你好一点再说,好不好?”
他瞪着她,忽然大笑几声,“你以为我还有能力引诱你?”笑声戛然而止他快速抽回自己的手,好像她细致的肌肤会蛰人。“你以为我真有那么行?”盯着她的炽热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她懊悔术已,“那天我应该听话乖乖回家,不应该缠着你,我好抱歉。总裁,对不起……”
“你没有缠着我!”他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话,“我的腿受伤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顿了一下,“所以你毋需为我这个瘸子感到罪惑!”
就算那天没跟于珊在一起,就算没有大清早跑出去买衣服,这件事情早晚也会发生的。毕竟他得罪过太多人,为了得到权势,为了往上爬,为了功成名就,他付出的代价竟然是一条腿。
“不要这样说,总裁,你会好起来的,医生说……”
“我知道医生说了什么。我说过,我的脑袋没坏,耳朵也没聋,所以你不用再提那个什么鬼奇迹!”他不相信奇迹,这辈子都不信。于姗算是一个例外,不过,他也只能拥有她这个奇迹一个晚上。
以后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自信再照顾她了。
让她留在他这个瘸子身边,不但可怜了她,同时也等于让她一样身陷于危险之中。
他想起那个黑衣人的眼神,那副存心置他于死地的狠劲,他知道他会再来的。如果他知道他没死的话,一定会再来找他,他不能冒险把于珊留在身边。
“明天替我召集公司里的重要干部,我得把事情交代一下……”
“等你的身体好一点再说好不好?”于珊轻轻摇晃他的大手,温柔而坚定地说,“公司方面我己经请罗总经理暂时代理你的职务,还有公关部门那里也已经做好了应变措施,关于你受伤入院的消息,媒体已经全面封锁了,不会有记者来打扰你的!”她用力握看他的手,“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暂时忘掉公务,赶快好起来。”
他吃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已经替他打点好一切。_
“你觉得我可以把公司放着不管几天呢?”他觉得感动,她果然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几天都行!你对员工一向慷慨大方,大家拿那么高的薪水,理当卖命替你做事,尤其是在你受伤生病的时候。患难见真情,你就当这是个考验员工的机会,看看谁真的对你忠诚,谁又真的是你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化危机为转机?”他剑肚挑眉。
“是的,化危机为转机。”她点点头,“你一向是这样教我们的。”
“现在教我的人却是你!”他的声音有点干干的,觉得自已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我才不敢!我只是提醒你而已。”_她望着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崇拜,真挚地说:“总裁,即使只有半个黑泽男,都比其他男人强上一百倍,等你康复了,还是可以带领卫理科技往前冲,一切都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真奇怪!”他挑了挑眉,嘲讽地道:“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张小嘴这么会说话?!”
于珊的脸红了。“那是因为你老是凶得我没有开口的余地。”
“我对你很凶吗?”他注视着她嫣红的脸,忽然忘却了身上的病痛,就连腿瘸了的遗憾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眼前这个清纯的小女人,坚毅得让他吃惊。
“你经常对我大吼大叫。”她忽然扁了扁嘴。
这点他倒有自知之明,“那你怎么没被我吓跑?”
“因为我知道总裁把于珊当自已人,所以才会凶我的。”她的眼泪忽然扑簌簌地掉下来。
他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点都看出来了!他开始感到不安,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想故意把她羞辱一顿,把她气跑的。
结果,事情完全没照他拟好的方向发展,他反而被于珊牵着走,只要她脸一红、泪一流、声音一软,他就什么都招架不了了。
“我看你八成是个傻瓜!”他把手放回被子里,好不容易视线才从她的小脸上移开。
“我不傻!”她跪在床边,热忱的说:“不管你是一条腿还是两条腿,不管你有两只手还是一只手,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喜欢陪着一个残废,我也无话可说。”他闷哼一声,闭上眼睛,感觉不到伤口在痛,却觉得心痛如绞。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他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没想到过了一下,于珊又细声细气地开口。
“总裁,你想看我……试穿另外一套衣服吗?”
“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怀疑自已的耳朵有毛病。
泪痕满布的小脸悬在他面前,清楚而勇敢的说:“你想看呜?”同时动手拉扯粉红色洋装背后的拉链,试着想把衣服脱下来。
“够了!于珊!”他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床上坐着,“这样已经够了。”着她穿得像个新娘子似的偎在他身边,已经够了。
只是他没有办法跟她一起走红毯,也没办法像个男人一样抱她踏过门槛,步入洞房了。
“还是你看腻了于珊?”她双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凝着泪说:“你想看其他的小护士吗?”
“傻瓜!”黑泽男带着爱意轻轻斥责她一声,“没有这种事!”他按下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她的肩膀一抖一抖,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我累了!于珊……”
“喔……”
她擦干眼泪,连忙想离开他的胸膛。他却把她压得牢牢的。
“陪我睡一下,好吗?”他环着她小小的肩膀,轻轻地问。
她仰头看他,他给她一个俊朗的微笑。
“噢!总裁!”她忘情地扑向他的胸口,满心以为他接受了她,以为他不会再赶她走了。她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我碰到你的腿了……”
“没关系。”他的笑容一闪即逝,苦涩地说:“除了麻木,我想那条腿再不会有其他的感觉了。”
“总裁……”她的眼泪再次滑落脸颊。
“别哭!”黑泽男倒是一脸平静,他不得不接受老天爷给他的另一个苦难。
只不过是瘸了一条腿而已;只不过是他坎坷的人生里另外一个挫折而已;只不过是当她躺在他的怀里时,他却像个废物一样什么也没办法做;只不过是他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要做她的男人的承诺……
恐怕要跳票了!
“笑一个!我喜欢看你笑。”
“嗯,总裁……”她咬咬牙,勇敢地说:“我不哭……我不会再当爱哭鬼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像春天,一笑,满园都是花开蝴蝶飞!他知道他会永远记得她的笑,不管她在不在他身边。
他拥着她,爱怜地说:“睡一下吧!为了照顾我,把你累坏了。”
“没有……”于珊摇摇头,“除了干着急,我什么也没办法替你做。”
“你做了很多!”他望着她甜蜜的红唇,拼命克制想吻她的冲动,“知道有个人在盼着我醒来,这种滋味,我不会忘记地。”他轻轻刮着她细致的脸庞,竟然暗自庆幸他还有一只手能够拥住她。
“总裁!”她蜷曲在他身边,把脸埋在他的腋窝,咬着嘴唇,隐忍着泪水。他不喜欢她哭,喜欢看她笑,所以她无论如何也得忍着不哭,她要为他做个坚强的女人。
如果他瘸了一条腿,她会撑着他走:如果他失去了手,她就替他写字、打电脑;如果他看不到,她会当他的眼睛;加果时光可以倒流,或是命运可以交换,她愿意替他挨那几刀。
可是她没用,只能静静的躺在他身边,看他一个人受苦。
“总裁,你不要害怕。”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我一辈子都会跟在你身边。”
他抿了一下嘴唇,被她傻气的忠诚打动了,但他的心却因此更加沉重。“好了,闭上眼睛,别说话,好好睡一觉吧!”
很怪的感觉,明明应该是她照顾他这个受到重创的病人,可是她却蜷在他的怀里,听他哄她睡。
“总裁,我爱你。”她轻轻地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他浑身一震,多想回她一句、两句、无数句:我也爱你!多想再听她叫他一声泽男,就像那天夜里,她唤过他无数次的模样,可是他说不出口,怕说了,她这个小傻瓜的一生幸福从此就断送在他这个残废的手里。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既然没办法做个能让她幸福的男人,能听她喊一声总裁也就够了。
“于珊,睡吧!”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感觉她的身子愈变愈软,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然沉入梦乡,她的确是累坏了。
他瞪着天龙板,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低低地说:“好好睡一觉,然后把这场恶梦都忘掉。”
于珊蠕动了一下,换个姿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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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
当她醒来,发规窗外路灯亮了,天黑了。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过了一个白天,她连忙坐起来,发现病床上是空的,翻身下床,结果在隔壁的小会客室里发现黑泽男披着睡袍,坐在轮椅上,跟一名身穿便服但看得出是警察身份的男人正在低声交谈。
“总裁。”她叫了一声。
黑泽男和那个男人同时抬起头看她。
“抱歉!”她不安的拢拢头发,拉拉身土的粉红色洋装,“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黑泽男发出低沉的笑声,“我瘸了一条腿,还能跑到哪里去?这位是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雷警官。”
于珊对那名警官点点头。
“她是于珊。”黑泽男注意到雷警官的眼神一亮,觉得非常不舒服,“她是我的……”顿了一下,“秘书。”
“雷警官,这个暗自请你多费心了。”于珊走过去,主动伸出手。
“哪里!”雷警官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裤管上擦了擦手掌的汗水之后,才慎重的握住于珊的手。“今后的调查将会有很多地方需要于小姐的协助。”
“咳……”黑泽男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
雷警官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着人家秘书的手的时间好像太久了,连忙放开于珊。
黑泽男冷冷地看他一眼,不耐的说:“刚刚我们谈到哪里啦?雷警官。”
“呃……”雷警官搔搔头,“说到你跟推着摊车的老婆婆买完饭团,然后一个凶猛的黑衣人猛地窜出来朝你猛砍,不过致命的第三刀落下来之前,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子开过来,坐在驾驶座上的黄板牙少年探出头来大叫警察来了,那个杀手这才跳上车。照你的说法,那个黄板牙少年就是之前在人行道上砍你不成的小混棍,你确定吗?”
“再确定不过!那个小混混一口黄板牙,稚气未脱的苍白脸上隐约还有一丝良心未泯。”黑泽男推测,“也许那小混混是因为我没有把他扭送警局,所以才在最后关头跳出来救了我一命。”
多亏那个黄板牙小混混及时吆喝杀手上车,否则那致命的第三刀一旦兜头落下,他现在也就不用坐在这里,跟这个魂不守舍的雷警官鬼扯淡了。而且同样一件事情,这个雷警官已经问了不下三遍,而他也依样画葫芦地答了三遍。
如果这健忘的混蛋胆敢再问第四遍的话,他绝对会用他那仅存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