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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到卓颖的短信：臭苏通，我安全到家了。不过现在好累，有时间聊哦。我回复她：安全到家就好。好好休息吧。
打电话给龙磊。
“龙磊，那个事情安排好了吗？”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音响里传来佛教音乐，般若波罗密。码字的时候，我喜欢听这种让我身心放松的音乐。
“安排好了，明天晚上我去找你。”龙磊那边声音嘈杂得很。
“不会在我家里搞吧？你姑妈知道了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不会，做那事有地方。”
“好。你办事，我放心。”我笑着说，“你那边在干什么，怎那么吵？”
“我和若寒在DISCO跳舞呢。”
“我日。你倒会潇洒。不打扰你风流了。明天打给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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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心里莫名激动起来。奶奶的，终于要嫖娼了。我记得谁跟我说过，说大学里不谈一次恋爱是不完整的大学。我看这句话得改改了，时代在进步，应该改为大学里不嫖一次娼是不完整的大学。
“虎子，明晚你可得乖乖呆在家里。爸爸有重要事情要做。”我抱起虎子，抚摸它毛茸茸的身子。奇怪，它身上长肉了，不像刚开始时那样瘦了。虎子喵喵的叫，蓝褐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不会连那事它都知道吧？
吃了碗桶装泡面，登录我的博客，哇！真不敢相信，只是一下午的时间，点击率猛然增加了一万多。这真是不小的数目。回复帖子里，大半人说露得太少，不够味。操他娘的，还嫌少了，不如躲厕所里脱光了看自己吧！难怪中国黄网那么难铲除，就因为看这东西的人多，市场需求大呀。
关了电脑，躺床上看《挪威的森林》，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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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怎么有股骚味儿？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另类气味。抬头望见书桌上多了一座小宝塔。什么玩意？我没买过这种玩具啊。我钻出被窝。
“挨千刀的！虎子，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我大喊。太气愤了，实在是太气愤了。这该死的色猫敢把屎拉我书桌上。“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不阉了你。”大概知道有危险，虎子竟一直没看见。我穿着三角短裤手持羽毛球拍满世界寻找它。
天杀的，那可是我心爱的书桌。虽然我不经常用，可我每天都要用抹布擦干净。
不知道抽屉里面的东西被猫尿弄脏没有。我拉开抽屉，舒出一口气。干燥的。咦。抽屉里怎么有一块碟，拿出来，片名极端诱惑人。《性爱三十二式》。不会吧，我抽屉里什么时候收藏了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周渔。
周渔是上个学期认识的，跟我住一栋楼。他经常来我们寝室看A片。本来我们六君子是不看种片子的。有一天周渔走进来问阿牛，说：“可以借你的电脑下载些东西吗？”阿牛豪爽的答应了，把电脑让给他。哪知道周渔点进某个网站下了一部A片，说：“这部电影蛮好看的，包你们血脉扩张欲罢不能。对于以前没看过黄色电影的我们来说，这无疑是新鲜刺激的。如他所说，这部电影让我们真的血脉扩张，甚至有人在看片过程中因为过度亢奋而射精。
以后，周渔经常来我们寝室下载A片，次数多了，我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周渔在学校被称为A片王，因为他每天都要看A 片，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看这种电影，就像不知道我非得把一个英语单词读五遍才能记住一样。更可恶的是，在别人瞪大双眼咕噜骨碌吞口水的时候他还能大谈特谈。
“这中姿势舒服是舒服，可是美感不足。我敢保证。“周渔很有经验的说。
“你试过？”我问。
“没有，但你看那男人的表情，很享受的样子。”
“其实我觉得，作爱也就那两个动作，只要爽就行了，何必搞那么多姿势。”
“舒服是一方面，但是美感也是必须的。如果一件事情毫无美感可言，将被认为是十分失败的。”周渔说的有板有眼。
“难道你认为作爱会有美感？”我有点不懂，“A片从头到尾就是几个动作，而且大都直奔主题，没有情节和逻辑推理。这样的片子看一部两部可以说是发泄，看多了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对A片没有什么好感。
“这个，也许你不懂，作爱其实有很多种姿势的，而且每一种都有与之相配的名字。”
“你真是个专家。”我竖起大拇指，真是个人才呀。
第二天，周渔送给我一张碟，片名就叫《性爱三十二式》。他说：“你看后会知道做那事也是有美感的。”我随手把它塞书桌抽屉里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块碟真的没被人发现过，而我也已经忘了它。
今天重新把碟翻出来，我不得不把它藏到隐秘的地方去，万一被卓颖发现就惨了。
“虎子，吞子弹头的，给我滚出来。”我藏好碟后又满世界找虎子这只色猫。“今天决不饶你，把你另外三条腿也打断。看你还拉不拉屎。”
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它。哼！你惨了，卓颖不在，没人能帮你。
“为什么在书桌上拉屎？”我朝虎子吼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乱拉吗？”虎子耷拉着脑袋，一副认错后悔的样子。
“你这条腿还没好，是不是还想多断几条腿。”我继续吼它，看它这样心里已经原谅它了。毕竟是畜生，不懂这些的。
呜……呜……虎子小声的嘀咕，害怕的可怜样。
“进晚给我老实呆家里，不然饿你七天。等卓颖回来你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我威胁它，拍拍它的头。“知道吗？”虎子似懂非懂的转着眼睛。“这次饶过你了。”
喵……虎子马上又精神抖擞。好啊，连猫也学会骗人了，这世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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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龙磊来敲门。
“这么早就去了？”我打开门紧张的问。
“没有。先跟你商量些事情。怕你不懂行规。”他小声的说。
“很危险吗？你这副表情。”
“厄……你以为做这种事很光荣是吧？要不要跑大街上去吆喝，说我们今晚去打炮。”龙磊对我侧目，很藐视似的。
“哎，我们乡下人，不知道有这么多规矩，还请你不要见怪。”我反唇相讥，跟我斗，你小样还嫩着点。
“苏通，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挺悠哉吧？”龙磊进门提起屁股砸沙发上。
“放你奶妈的狗屁。别小两口说得这么熟。如果卓颖在这里你早被拖把打出去了。”
“哇，校花还是个母夜叉？呵呵……”龙磊总是笑嘻嘻的。
“说正经事，有什么规矩？”我倒是对今晚的事比较关心。
“你先告诉我你的要求吧。”龙磊翘起腿说。
“什么要求？”我一头雾水。
“就是你今晚点什么样的小姐呀？”
“这个，我从来没干过。怎么知道。你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告诉我得了。”
“这样也行。”龙磊点点头，“其实小姐也分档次的。长的漂亮功夫熟练的和第一次当小姐的都归为上等。前者可以让你攀上云端爽到底。而处女因为是第一次，贞操重要，所以也勉强归为上等。但是技术太差，含金量不高，没什么搞头。”
“中等的，就是脸蛋平凡技术还过的去的女人。差点的就是那些可以当外婆，你射了她都没感觉的女人了。”
“啊？有这种事？”我惊讶，“你射了她都不没感觉？”以前我倒是听说了有可以边作爱边打毛衣或者睡着的，想不到还有更强的。
“肯定有这种事，到了那里你可以自己问她们。当然，这三个档次的价格也各不相同。上等要价五百，包夜还要高，中等要价二百五，包夜还要贵些，最差的可以跟她讨价，敲定价格她就跟你走，不分包夜不包夜。熟客还可以便宜点。”
“哦！你去过几次？”我突然兴奋起来。
“这个，”龙磊搔搔头，红着脸。居然害羞了。“去过四次。有时候遇到烦心事或者想发泄的时候就找小姐睡觉。”
“嘿嘿，是你那里痒吧？”
“痒你的头。刚才说的只是睡觉。如果你还想搞点花样，像肛交，口交，乳交之类的，可能还要加钱。”
“知道了。我对玩花样没兴趣。”
“苏通，你真的是第一次？”龙磊不相信的问。
“肯定的。如假包换的处男。”我说。以前跟楚楚在一起时，有几次都可以做的，她也同意。可我不想。我要新婚之夜得到一个完美的她。然而天不随人愿，等不到新婚我们就散了伙。
“嘿，处男可就得小心了。第一次一般坚持不了多久。往往一两分钟就射罗。”
“真的？那你第一次有多久就结束战斗了？”
“没多久，从进去到出来，大概三分钟。”
“真的好快，跟赶飞机似的。那个，感觉怎么样？”
“感觉，其实也没什么，比手要好点。”
“这种事情怎么能跟手比？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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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好像说作爱和手淫其实是一回事，没有很大的区别。”龙磊解释得特认真，一脸的严肃。
“呵呵，我相信你。我上性保健选修课时那老师也讲过。”我笑着说。估计笑得太过，有点淫荡。龙磊甩过他那爪子抓我裤裆上：“奶奶的，膨胀起来这么大。”
“你小子欠扁，老子这里你也敢摸。”我龇牙咧嘴就要扑过去。
“停停停，还有一个严重问题要讲。”龙磊边逃边喊。
我停下来问：“什么问题？”
“那个价钱还要根据你老二尺寸来算的。到了那里，有规定的人来量尺寸，大而长的收费要贵些，小而短的要便宜。”
我一听他这话就泄气了。“妈的，嫖鸡也这么多规矩。还要量尺寸，老子不去了。”
“放心吧，你老二越大她们越喜欢。”龙磊这败类还是笑嘻嘻的。
“量尺寸总是让人感觉不爽啊。”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要量尺寸的。哈哈哈哈……”龙磊笑得眼睛鼻子嘴巴全挤到一块，要多丑有多丑。
“我日，耍老子。你不想活了。”我以醍醐灌顶之势扑过去。
“啊……我的老二。苏通，你他妈的太残忍了。”龙磊可怜的呻吟传来。
“哈哈……尺寸缩短了半米吧。”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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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终于来临了，带着它的静溢和神秘。没有人知道黑夜有多美丽，因为他们早已被暧昧笼罩，沉醉在这种延绵不断的氛围里。树影彼此牵连，竖起的寂寞衬托出夜蝉的喧哗和呱噪。马路上汽车的灯光流火般飞舞，像烟花一样迅疾消逝。辗转寻觅的野狗偶尔的咆哮如闪亮划破夜空，久久回荡，声声不息。
夜，太神秘。传说总会有妖魔鬼怪在黑夜出现。
今夜，两个夜鬼开始行动。
“龙磊，我们是在红灯区干还是带出来进旅馆。”我竖着衣领，眼睛偷瞄四周轻声问。
“ Famer，当然是在旅馆，价钱我都谈好了。”龙磊嘴里叼着根烟含糊的说。
“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去她们老窝，先把她们带到旅馆再说。”
“你点了哪种小姐？”
“中档的。我这个月没剩多少钱了。”龙磊说，“不过今晚请你嫖鸡还是可以的。”
“呵呵，你他妈真伟大。”我心里紧张又兴奋。期待啊。
“买套子了吗？”我问。
“我兜里有一打，你现在要吗？”龙磊他妈的又嘲笑老子。“我说苏通你别紧张。只不过进进红灯区嘛，像平常你吃饭拉屎一样。”
我晕，龙磊想像力不是一般的丰富，不当作家可惜了人才。
“我不紧张。”我说道，“我只是……”我想掩饰却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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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发廊和休闲中心全亮起了诱惑的红灯。真他妈的繁华。
龙磊从鸡窝里领出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穿漏洞牛仔裤，蓝白横条纹的敞口毛衣。一个穿高统靴，白色超短裙。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们从鸡窝里出来，我一定会认为她们是大学生。
“这是丽丽。”龙磊指着穿牛仔裤的女孩说。
“你好！”我尴尬的说。这种时候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你好。”丽丽点头含笑。
“这是燕子。”龙磊继续介绍。
“你好！”燕子主动说，很活泼。
“你好。”我依然那副表情，像便秘一样。
“李磊，今晚我跟他吧。”燕子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这么主动的女孩真让我不习惯。也许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我尴尬的看向龙磊，他很绅士的微笑：“好，今晚张通就交给你了。”龙磊眨了眨眼睛，我懂，不要把自己的真实姓名说出来。这是怕以防万一。
我任由燕子依偎在我身上。她喷了熏衣草的香水，淡淡的，让我感觉舒服。我们四人沿着马路走，在街摊随便买了些吃的，然后去旅馆办正事。
经过蓝月亮，我忽然想起楚楚，眼睛不自觉的向里面望去。蓝月亮灯光柔和，萨克斯悠扬的从里面清晰的飘出来。人影攒动的蓝月亮一切都没变，改变的是里面的人。
我感觉有点伤感，低头踢着地上的粗糙瓷砖。
“我要去找他，你让我去找他。”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起头来。我看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女人，女人可能喝醉了，站都站不稳。可是她嘴里依然喊着要去找一个人。
我甩开燕子的手，朝那个女人奔去。
“楚楚。”我说。我伸手想去扶住她，但我看见了另一双手。我的手凝固在空中，我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她喝醉了。”卢清华抱歉的说。
“你怎么能让她喝这么多酒？”我几乎咆哮着质问他，“你不知道她不会喝吗？”
卢清华嘴唇张了张，没说什么。
“楚楚，你怎么醉成这样？”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扶住她问。
楚楚抬起头来看我，目光迷离：“你是谁啊？苏通？哈哈……，清华，我又看见苏通了，真好笑。哈哈……”
“楚楚，真的是我。我是苏通。”我想我快疯了，楚楚怎么不认我？
“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我盯着卢清华，此刻恨不得杀了他。
“今天楚楚生日。”卢清华轻轻的一句话击溃了我所有的怒气。今天楚楚生日？上帝，我他妈的怎么忘了这件事。我真该被车撞死。
“楚楚，对不起。”我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到。
“你放开我。你谁呀？以为长得像苏通就可以骗我吗？”楚楚用力甩开我的手。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龙磊扶住了我。
“她不认我。”我自言自语。龙磊叹了口气。
“清华，走，我们走。我不要见到这个人。”楚楚抱着卢清华说。卢清华拍了拍楚楚的背，望着我征询似的。
“我们走，清华，快走。我不要见到这个人。”楚楚忽然哭起来。卢清华终于抱起楚楚走了。经过我身边时我想伸手拉住她。可是我放弃了。她已经有保护她的男人了。我什么都不是。
“走吧。”龙磊拍拍我的肩膀，“她有卢清华照顾，放心吧。”
燕子又来挽我的手臂，我看着她微笑的脸，不忍拒绝。我把手放在她腰上：“走吧，今晚我是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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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不大，但还算干净。我和燕子一间房，隔壁是龙磊和丽丽。房间里有一铺床和一台电视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苏通，加油！坚持不泄。”龙磊悄悄递给我一包安全套。
彼此彼此。我用眼神告诉他，把套子接过来放兜里。
进房。关门。
燕子进房后坐床沿边，嘴里嚼着口香糖。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尴尬的想找话题。可是头脑一片混乱。我的手似乎也不对劲，放哪儿都不自在。干脆插衣兜里。我摸到一包东西，安全套。我晕！紧张得没法活了。
“看……看电视。”我瞥见电视机上的遥控器，赶紧走过去打开电视。Shit，怎么雪花一片。这电视机是坏的。我把遥控器握手里拼命转台，每一个台都是雪花飘飘。真是倒霉到家了。
“还是别看电视了吧。”燕子说。她把口香糖吐出来扔垃圾桶里。
“哦。我再转几个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