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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可是老了,我的胃禁不起你的实验啊!”
“妈—;—;你放心,我在意大利吃了两年都没问题,安啦!”
只是他不知道这道“名菜”从他手上煮出来,颜色为什么跟他在意大利吃的不太一样罢了。
“你确定?”徐转四不敢相信,她这个远庖厨的儿子居然变“贤慧”了。
“不信你让靖试试。”
“别试了。”时振寰的声音传来;“你宝贝儿子在意大利有佣人准备吃的给他,哪来的时间下厨?这盘‘炒蛋’准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实验品,要吃叫他自己吃。”
“嘿,老爸,你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哦!”
时昱天挖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表示他的“杰作”相当可口。
“来,靖,你帮我吃一口评评理。”
“不—;—;我不想到学校拉肚子。”
李靖慎重考虑试吃的下场,开心的糗他,“昱天哥,看来你只好将这盘‘黑汁炒蛋’奉送给杜甫了。”
杜甫是一只比李靖年纪还要大的狗,已到二十岁了。时昱天小时候最喜欢将杜甫的骨头藏起来,天底下没有一只狗能像杜甫对时昱天这个主人痛恨成那样,痛恨到想咬主人的地步。无奈它有高贵的“狗格”。每次时皇天整它时,杜甫只能对他摇摇“狗头”表示无奈,想到可怜的杜甫,李靖大笑。
“靖啊,你这么说太污蔑我的炒蛋了,虽然它的颜色如此独特,但绝对无损它的美味呀。”嘻,一早上的忙碌有代价了,又将李靖逗笑的时昱天暗暗得意。
“我看,今天早上大家都到外面吃,靖儿,你上去换制服,该上学去了。”
虽然想看他们俩继续对话,徐转四还是提醒李靖先走人,因为学生到校时间一向比上班族早。
“等等,我送你去。”
“像以前一样?”
李靖好开心,以前念国中时都是昱天哥用脚踏车载她上学。
“呵呵,靖,从家里到你们和平女中骑脚踏车好象不只三十分钟!”
“那怎么办?”
“傻瓜,我开车送你,快去换衣服吧。”
折腾了一会儿,时振寰和徐四转这对夫妇终于目送他们这对“儿女”出门了。
“振寰,你有没有发觉昱天看靖儿的眼神变了?”
“是吗?他不是跟以前一样爱逗靖儿玩!”
“你真看不出来吗?”
时振寰耸肩不置可否。
“依我们家昱天少年老成的个性,怎么可能尽做些无聊的事?”
时昱天是他们夫妇中年才怀得的独子,徐转四当年生下他时都有三十有八了,在李靖出现前。时昱天生活周遭除了同学,几乎都是大人,或说是“老人”吧,所以从小时昱天就比同龄的孩子来得早熟。
“他是扮‘老莱子’娱妹!”
徐转四提醒时振寰:“你别忘记,靖儿只被我们家收养,和昱天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昱天娶了靖儿,我们既不会少掉了一个女儿,还多了一个媳妇耶。”
“小四—;—;他们俩都还年轻。”
儿子今年才二十四岁,正是努力冲刺前途的时刻,时振寰不想儿子太早被婚姻束缚。
关于男女之情,时振寰太了解了。一旦陷入情爱,自身所有的心思都随对方浮动,对事业自然没办法全力以赴,他和小四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时家的事业需要昱天,感情的事还是晚一点再说最好。
“他们年轻,我们却老了!”徐转四哀怒的说:“如果不是你开窍得慢,都步人中年了才来追我,我们也不会那么晚才结婚,我也不会三十八岁才生昱天,与别人比较,我妹妹都当祖母了呢!”
“小四……靖儿还不到十八岁啊!”
时振寰并非反对李靖成为他们家的媳妇,相反的,他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
李靖从小不吵不闹,成绩又念得相当不错,难得的是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收养”身分自卑,她对他们俩个极为孝顺,每天清早陪徐转四运动,假日时又陪时振寰下棋,没有一般小孩儿的浮躁。时振寰甚至比疼昱天还疼她,因为儿子是生来训练,而女儿是“生”来疼的。
靖儿还那么嫩,结婚—;—;言之过早了吧!
“只要他们互相喜欢,结婚又不会碍到靖儿念书。”
徐转四最清楚不过李靖的念书方式,她通常在上课时用心而已,回到家老是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在家的时间很少再对功课费力,靖儿如果“嫁”到了时家,她不相信会妨碍到功课,更何况这年头谁规定了结了婚就不能读书的。
“小四,他们年轻人要如何我不会反对,我看……让事情顺其自然好了,嗯?”
“你呀,当年的顺其自然误了我多少年的青春!”
快要步人老年的徐转四爱娇的抱怨,当年曲折的爱情仿佛回转眼前、眼波流转之际竟流露出媚态……时振寰看痴了!拉了老婆就回房里去,低厚的声音说:“虽然我让你等了那么多年,可在一起后从来没‘浪费’过时间啊!晨间的散步不刺激,我们来做做其他的运动好了……”
※※ ※※ ※※
打开书包,拿出一本书,再用教训的口气说:“为什么不听话?”
时昱天停下车后,李靖等待从小到国中他载她上学必做的一件事、必说的一句话;时昱天总是拿掉书包里的课外书,故意凶凶的说:“明天不许再放进来了,没事多背一本书做啥?嫌书包还不够重吗?”
那是李靖记忆的抽屉里,最甜蜜的一件事!
每次说完教,时昱天灼灼闪烁的双瞳总会望着她许久,“快快乐乐上学去,我在我的学校里也一同与你快乐的念着书,嗯?”
时昱天用他魔术般的声音对她说,仿佛全世界最美好的事就要发生在她身上,李靖常常因为回想时昱天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快乐过一天!
所以不管每天重复上演相同剧码,李靖还是会在上学前多放一本课外书到书包里。她殷勤期待着每天早上的“例行抽查”和对话。时昱天不见外的责备与关切,让她实实在在感觉到她不是被收养在一个陌生的家庭,自从被时昱天在教堂的工地前捡到,李靖的人生好像就与幸运两字结了缘……
车子停在和平女中的转角处已有一会儿了,李靖迟迟不肯开车灯下去,她今早特意放了一本厚厚的小说进书包里,她以为他们的“默契”—;—;还存在着。
分针一格一格行转,早自习的钟声眼看就快要响起了,时昱天好像忘记他以前每天必做的“例行抽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出声:“靖啊……”
她高兴的转头过来,准备将书包递给时昱天。
微仰的脸接到的却是时昱天的吻……
没有任何预告,轻颤的双唇贴上了她小巧的嘴,他的舌滑过她的唇瓣分享她的甜蜜,蓄满的切切情意放肆在亲吻里,两人相互交织的呼吸渐渐急促,李靖双手不自主地攀上他的颈,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昨夜时昱天不小心压她身上的尴尬又出现了,她从来不知道的昱天哥会对她……
“可以吗?”时昱天不舍地抬起头,问。
“啊?”李靖还陷在方才的亲吻中,不知道她的昱天哥在问什么。
“可以吻你吗?”
“我,我不知道……”
李靖咬唇深思,昱天哥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会害她的,李靖太信任时昱天了,就算时昱天出国两年,她对他的信任还是不变!
“昱天哥,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时昱天被李靖严肃的脸逗笑了!
想要跟他的靖纵情的谈一场恋爱,怕是不容易啊……
“如果你要对我……嗯……‘做’刚刚那件事的话,我就不能当你妹妹了!”
“怎么说?”
天啊,“做”那件事?靖儿怎么如此形容,那是他们的初吻那—;—;
“你知道的……那只有……”李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那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
说完,她的颊上飞来两条红云。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
“可是……可是我们……”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时昱天强调。“靖啊!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已……”他望进她美丽的凤眼,“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以后,我还是每天会送你上学,可是,我不会再检查你的书包了,我要检查的是……”
“是什么?”她傻傻地问。
“我要检查你的心……”温柔的抱住李靖,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像这样,我要检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他说的最后一个字又消失在两人的唇里…
她的反应不像初时羞涩僵硬,时昱天的热烈使她脸庞的肌肤泛红,渐升的体温从唇瓣延伸至喉咙,当浓情蜜意为翩翩蝴蝶,时昱天—;—;飞进了李靖少女纯真的心!
我要检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她的心为何跳得如此快?昱天哥的唇似有魔力,他让她的细胞在跳舞,李靖不禁溢出一声轻吟,双手贴上时昱天的胸膛,感应着不知是时昱天还是她的心跳。她迷惑了!
许久,她瘫在时昱天的肩上,心生一股陌生的情愫……
是吗?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她默默不语,为陌生的情绪困扰得不知所措,她还恋恋从前的“兄妹”关系……
从学校传来钟声,早自习的时间到了。
“我……我要去上学了!”她不敢抬头,怕看见时昱天熠熠的眼眸。
“进去吧。快快乐乐去上学,我在‘墙’外想着你……”
李靖仓皇地逃了,用着非常不符合学姐帮她取的“神父”外号的身分,仓促飞奔进校门!
时昱天坐在驾驶上微微地笑。
是他太急了吗?是他的热情吓着她了吗?
美丽的靖啊!虽然你还小,但,情生意动的我—;—;难以自禁呀……
第三章
“你竟敢联合异族背叛希腊!”希腊王生气极了,他不能容忍被同族背叛。
“哼,你麾下的西那克提残忍地杀害我媛萼王后又怎么说?”
“这件事我已查清楚,你妻后帮助战败俘虏逃走,她罪有应得!”
“好个罪有应得,她可是我卡瑞亚人民拥戴的王后呀!何况她只是不忍你们对俘虏的残暴,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你们居然为此丧她性命?”
“希腊军的纪律严明,西那克提将军他依法行事并没有错。”
“很好。他依法行事,我却是人死报仇,今日既然败在你们手下,就任凭处置。”
说完,卡瑞亚人的骄傲立观,他们是不会认错的,甚至,他不屑对希腊王行礼。
“哈哈!你死到临头居然不怕。我希腊对背叛者从来不会客气,你卡瑞亚亡国必成事实。”
希腊王的心肠若说是石头做的,一点也不过分,更何况对于联合波斯背叛希腊的卡瑞亚国,不管其情如何可悯,他铁定不会放过他们了。
“将卡瑞亚国余生的男人全杀光,中上阶层的女人则降为奴隶。”希腊王如是宣布。
腥红的血再度喷洒,卡瑞亚的男人果真无一幸存,无情的刀沾染骄傲无比的战士的热血—;—;这个帕鲁旁尼西亚国家之一的卡瑞亚王国,从此在历史上画上休止符,只是,无数不甘的冤魂不断游离在渺渺人生……
※※ ※※ ※※
半夜三点,时昱天被惊醒。
他发觉床尾坐了一个人。“靖!你在这儿做什么?”她不是回李家了吗?”
“昱天哥……好可怕……”
李靖扑上时昱天,她被刚刚的恶梦吓坏了,吓醒后她被房里空寂的氛围困扰,她只能飞奔过来找她的昱天哥。
“别怕!”时昱天接过李靖稍嫌冰冷的身子,“又作恶梦了?”
“好多血……”李靖用哽咽的声音诉说:“天空是黑的,不是蓝色的……好多人、好多人被屠杀……”哀怨的眼神、不留情的利刃……仿佛这些人就在她的眼前被杀,残酷的屠杀使她忍不住想尖叫。
“乖。都过来了,别怕呀,昱天哥在你身旁,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熟悉的话语从他口中溢出,时昱天心痛了,他的靖怎么会作这种梦?“想哭就哭吧,昱天哥在这儿陪你。”
“呜……我不要……我不要有那么多人死掉……”
李靖被吓坏了,当年她初念小学时好像也作过相同的梦,但是那时年龄小,没有深刻的印象,现在懂事了,才知道血梦的可怕。
“作梦不能当真,靖,把它忘了吧!”
”可是,我看见好多人,他们都死得好不甘愿、任由鲜血流……双眼还不愿合上!”
到底是谁如此残忍,竟让这些人含怨而死?
“不准再想了,你知道有人说过’梦’里所呈现的都和真实生活相反吗?”
时昱天安慰着李靖,“所以,作恶梦可能表示你最近要走好运了。”
“真的吗?”
时昱天抱紧李靖,让裸露的胸膛贴近她的头,提供她耳朵强而有力的心跳,“靖,你记不记得我大学联考的那一年?”
“不记得……”李靖惭愧的低头,昱天哥可能可以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她就不行了,大学联考?那一年她才十岁吧,李靖低头努力的扳着手指在算她的年龄。
“啊!”她张眼看见一片极富弹性的肌肤,李靖不能置信的用指头按了按,啊,她人何时跑到这儿?
“昱天哥,你什么时候养成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李靖胡乱问着不相干的话。
“靖……你没有专心在听我说话哦!”
“什么?”李靖这么样的靠近时昱天,耳朵里又传来阵阵心跳,她开始从梦靥的惊吓中清醒,她……她什么时候跑到这儿的啊?
也才想起为了躲避昨天早上的“尴尬”,她仅仅打了通电话说想要回李家睡一晚便消失匿迹,直到十二点才一个偷偷地溜回时家大宅,没想到一作恶梦,又不由自主的跑来找昱天哥!
“昱天哥,你说什么?”她偷偷的推开时昱天的拥抱,假装仰望着他,其实,一双眼开始往房门的方向飘去。
“那一年我考完联考也梦见自己没考上理想的学校,要被老爸送出国哩,结果还不是和梦中的不一样,最后我还是上了我的第一志愿。所以靖啊,把恶梦忘了,不要太在意……”
“嗯……”不行,她还是赶紧回房去,她还没准备好面对昱天哥,昨天早上的“激情”太猛,她还没消化……
“我知道!”李靖已经准备拔腿,随时伺机逃跑回房。
“李靖!你想做什么?”
呵呵—;—;太迟了,终于还是被昱天哥发现了,李靖的一只脚掉在床边晃呀晃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想回房睡了!”她嗫嚅说着。
李靖一边起身就发现她的领子被人拎住,“啊……昱天哥,你不要抓我啦。”
“很好。既然人清醒了,我有话要问你。”时昱天将李靖一把抓住,一同在床沿坐了下来,因为身高的关系,李靖刚好平视时昱天没穿上衣的胸膛,害得她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乱瞄。
“你今天放不怎么没回家?”
“有啊!我回李家去了。”她心虚地补充,“我有打电话回来交代,不信你可以问张嫂,电话是张嫂接的……”
“临时想回去?”时昱天挑眉,靖回李家从来都挑假日回去,而且从不过夜,今天居然打电话说要在李家睡,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是啊,想到要……”李靖停下口来,她不好意思说是要躲他!
“想到一回家要见我,就不敢回来了是不是?”
他抬起李靖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眼。
“昱天哥,你生气了?”她的凤眼映出时昱天的黯然……
“昨天早上在车里……我……吓到你了吗?”时昱天的手抚上李靖的脸颊,感尽细致冰凉的肌肤。
“我真的太急了吗?”
“昱天哥…”李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你真的‘喜欢’我?”她指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靖!你可知道在国外的这两年,我有多么地想念你……想你的思绪情潮让昱天哥觉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