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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段小字:“据知情人士爆料,慕彦沉车祸后双腿已失去知觉,今后,会否影响其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与宋家千金的婚期将近,又会否产生不可预知的变数?”
宁城里,慕氏赫赫有名,宋家也是显贵之家,所以两家的婚事,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慕彦沉与宋清雅的婚期,本应是在下个月初。
现阶段,慕彦沉双腿暂时失去知觉是没有错,可是暗指他因伤不能人‘道以后可能成不了真正的男人,这也太八卦跟扑风足影了一点吧?
完全就是报纸为了博眼球赚销量的嘘头,也不顾及若当事人看到的感受,云汐随手扔开报纸,就刚好听到敲门的声音。
“请进。”
禾苗身后,是宋梓睿走进来,径自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点没精打采。
让禾苗去泡杯茶来,云汐看着面前的人,问:“宋先生怎么了?”
他的样子,一看就是有困扰的事。
“本来是想来跟你谈谈关于开导彦沉的事——”
宋梓睿眼睛瞟到云汐桌边的那份报纸,版面上大大的头条那么醒目,他又顿住没往下说了。
“嗯?有什么,我可以帮宋先生你的?”
这时禾苗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云汐也不催,平常来这做心理咨询的访客,比他难开口的她也见多了,要给他们时间。
“先喝点茶吧。”她道。
宋梓睿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终于道:“……一个是我好兄弟,一个是我亲妹妹,本来,他们是一桩好事,眼看都要终成眷属了,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顿了顿,他继续:“……我妹妹,清雅她,现在想要跟慕彦沉解除婚约。”
云汐抬眸,看着他:“……他们,不是下个月初的婚礼吗?”
“本来是,但现在彦沉这情况——”
“或许,令妹的意思是想要将婚期推迟?这样也可以理解的,毕竟慕先生腿伤也还没好,依他现在的情况,下个月初办婚礼,有点困难——”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直接就跟我爸妈说不嫁慕彦沉了,而且坚决得谁的劝说都不听——”宋梓睿深深皱眉。
“是因为最近的那些报纸传闻吗?”
云汐一语中的,宋梓睿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TMD这家报纸绝对要换负责人了!”
然后脸色又转为尴尬:“清雅她说,现在嫁过去,就等于……守活‘寡,我说了彦沉有很大恢复的可能,她只问我,如果真的恢复不了呢,那她这辈子的幸福不是就断送了?还要被人指点取笑一辈子……我没有办法回答她。”
宋梓睿的为难,云汐懂,是啊,如果真有那个万一,作为一直极力撮合他们在一起的宋梓睿,日后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吧。
唇角勾起一抹似嘲讽的笑意,想着那天在咖啡厅,宋清雅因为吃醋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她一脸咖啡,转眼,所谓的爱情,却抵不过意外,抵不过私心,抵不过世人的流言蜚语。
“先不管她了,说不定过两天又改变心意了呢,女孩子的心思,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彦沉振作起来,让他愿意配合接受康复治疗。”
宋梓睿起身:“走吧,今天去慕家,你还得先见见二夫人。”
云汐疑惑蹙眉:“慕家……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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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要她住到慕家?
快进ru六月了,天高气清,这样的日子,温度怡人。
慕家的花园,一个盘着发髻,着中袖真丝衫的中年女人,正在石桌旁坐着喝茶。
“蓉姨。”宋梓睿打招呼。
姜蓉抬头,看到宋梓睿跟云汐,笑着说:“来啦。”
“蓉姨,这就是我找来开导彦沉的心理医师,云汐云小姐。”
“二夫人。”云汐也礼貌地唤一声。
早年,慕彦沉的母亲生下慕悦然没多久便过世,慕彦沉的父亲将外头小的接回家,所谓的慕家二夫人,就是慕彦沉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慕彦沉的继母,慕浩平的生母。
“好了,人带到了,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彦沉。“宋梓睿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小姐,坐,先坐下。”
云汐点头,在石桌的另一侧坐下。
姜蓉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彦沉出了这样的意外,大家都很是担心,我听梓睿说起了你,就想见见。来,喝点茶。”
云汐客气地端起,轻抿了一口,姜蓉的目光看着她,像在打量,然后笑说:“昨天你也来过慕家了,听说最后没用镇静剂,就让彦沉睡了过去,看来,云小姐还真是挺有办法的。”
“不敢当,那都是专业里的一门手法而已。”她谦虚道。
姜蓉点点头,“年纪那么轻,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很难得了,我也就直说了吧,如果你能成功,我们慕家,绝对不会亏待你——同时,既然你答应接下这个工作,我也希望,你能尽量专心地把它做好。”
“二夫人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云汐暗忖,难道还担心她工作不上心吗。
“或许我的要求有点唐突,不过,”姜蓉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云小姐你,能在为彦沉治疗的这期间,住到慕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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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左手拎着垃圾铲,右手是扫帚,脸色有些难看地从云汐身边走过。
云汐目光落向那铲子,里面各种的碎瓷片。
面前的房间门没有关上,她想了想,直接往里走进去。
往里,偌大的卧房,只有宋梓睿说话的声音,走进去,看到宋梓睿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宋先生。”
宋梓睿转头,与此同时,床上靠着床头坐着的人,亦抬起头往她的方向看。
“她怎么又出现,我说过不许外人进来!”
床上的人又吼起来了。
“彦沉,云小姐是好意——我还有些事,晚点来看你,你们先聊。”宋梓睿说完,偷偷对云汐使了个眼色,跨步往外去了。
来的路上,两人有商量过,要让慕彦沉接受云汐,总得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身后房门关上,云汐没在意他的排斥,往他跟前走。
“不许过来!”
慕彦沉紧绷着的脸,神色阴沉,看着她的目光似含着深深的不耐。
☆、我是走了,可没说不再回来啊(气死某人~)
“不好意思,慕先生,我接了这个工作,拿了钱,就得负责任把工作做好,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云汐悠悠然道。
“我管谁让你来的,全都去死!”
床上的人气得瞪她,看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面前,头疼道:“好、好……他们付了你多少钱,我都给回你,只要你马上离开!”
“那不行,”云汐似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向来讲信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双倍?”靠着床头的他咬牙切齿。
她还是摇头,他低吼:“要多少随便你,只要你尽快走!”他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跳,隐隐作痛。
“抱歉,多少钱我也不能毁了自己的信誉,要不然以后谁还敢信任我把工作交给我呢。”
云汐很淡定地站在他面前,抱着手臂表明态度。
“你!”他半眯着眼睛看她,脸色难看,第一次碰到多给钱也不要的人!
这时,正好护士进来了,这是慕彦沉早上服药的时间,顺便还要测测血压什么的。
看到护士,慕彦沉更不耐烦:“你们是轮流进来惹我心烦的?全都出去,给我滚出去!”
抬手一扫,护士正好端过去的托盘里,药粒跟热水顿时都洒了出来。
惊恐地看着水全洒到了慕彦沉盖至小腹处的羊绒毯子上,护士吓坏了,下意识就要伸手过去擦,再次被慕彦沉推开,这一推,使了劲,他自己都支撑不住地往前倾去,云汐看到了,赶紧上前。
扶住他的身子,她蹙眉:“好好,你要我走可以,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好好把药吃了。”
她转头跟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马上会意地跑了出去。
小心扶着他靠回床头,背后的靠枕也给他垫好,慕彦沉抬眼,目光正好落在她额角那抹突兀的紫红色上,吸了口气,道:“你说真的?”
“真的。”云汐点头。
她听宋梓睿说,慕彦沉脾气不好,每天不管是吃药还是吃东西都要发火,看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这时,护士已经重新端着水跟药进来了,慕彦沉看着药,那表情好像在看什么仇人,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服下。
“好了,我这就走,小护士,麻烦你给慕先生换下毯子吧。”云汐说完,果真就转身出去了。
慕彦沉看着她真走了,无力地闭上了眼。
*
中午,某人果然又因为护士扎针觉得烦躁再次发火了。
吊瓶的针头拔下,他甩手就往外扔:“滚!”
“又怎么了?慕先生,你本来不吃东西体力就不多,怎么还那么大的精力发火?”
慕彦沉下意识地就回一句:“要你管——”
然后他抬头,才看到卧室与外厅的槅门处,那个倚着门框的身影。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他狠狠盯着她。
“嗯,我确实是走了,可没说不再回来啊,”云汐一步步往他床边走过来,目光扫到他的手背,因为突然拔下针头,手背上的针孔沁出了血珠子。
“刚刚我是到我接下来要暂住的新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想着该过来看看你了,没想你还真的是很不配合。”
慕彦沉蹙眉,她很大方地为他解惑:“慕先生,接下来,在帮助你做复原治疗的期间,我会住在慕家,而且——”
她手指抬起,往右手边指了指:“就住在你隔壁。”
☆、跟他对着干,他不火大才怪
结果那一天下午,慕彦沉第一次发火发到彻底体力不支,身边能见到的能动的物件全部砸了个精光,暴躁得像是一头困兽,直到最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才消停。
宋梓睿再回到慕家时,听到的就是年轻小护士一脸惊恐的转述。
头一转,正好看到云汐站在门边,慕彦沉隔壁那间客房的门边。
他走过去,“这样行吗,会不会适得其反?医生说他最好不要受刺激。”
云汐抬手捏捏眉心:“话是没错,但还有一个说法,‘欲补先泻’,发泄也是一种情绪释放法,要不然负能量搁在心里没完没了的,别的治疗起作用也不大。”
心里的打击,躁郁,痛苦,都必须要先宣泄出来,才能腾出心里的空位,接受正面的东西,而且最好能尽量泻干净。
“他最近不是每天都有在发泄?”
自从出院回到慕家,慕彦沉可算是把慕家的下人折腾得够呛,每天光是打扫他卧房里那些满地的物品碎片,就不知道要打扫几回,好几个下人跟护士都被他吓跑了。
“不够,慕家的下人终是害怕他的,被欺负了也不能吭声默默做事,他想要在他们身上发泄最终也是无疾而终,还有你们这些亲友家人也是,都由着他,我不一样——”
她笑,有些无奈:“不认识的陌生人,又明着跟他对着干,他不火大才怪。”
宋梓睿认真看了面前这个小女人一会,笑了:“或许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就辛苦你了,希望有效果。”
“没什么辛不辛苦,我既然拿了丰厚的报酬,付出总是应该的,再说,要是这案子能成功,以后我的名声不就更响亮了吗?”云汐笑得狡黠。
*
只是云汐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这剂猛药估计下得有点大,慕彦沉病倒了。
下午因为云汐的刺激让他情绪波动过大,后来晕了过去,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家庭医师也就只是按着平常的方式来处理,给他吊了药水以为他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没想,到了晚上,竟然发起了高烧。
云汐初到慕家,接了这个工作答应了姜蓉住进来,就暂时没有别的工作做了,只是,她也不喜欢被束缚了自由,住在这里可以,要出去还是随意的,晚饭也没有在慕家用,而是回了一趟丽园,顺便拿两件换洗的衣物跟些随身物品过来。
是趁着慕彦沉还在沉睡中出去的,没想再回来时,路过他的房间,里面一团忙乱。
问了医生,知道是慕彦沉在发高烧,她也有点担心了。
回了隔壁房间放下东西再过去,看到床里躺着的人呼吸有些重,蹙着眉神色挺难受,嘴里似喃着什么。
她靠近了他仔细听,好像是说“疼”。
转身告诉了医生,医生要给用止痛剂,云汐不大同意,这时,门口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她转头一看,宋清雅。
☆、什么心理医生?!这件事到此为止
进来,目光落在云汐脸上,宋清雅皱眉:“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那天好像宋先生有跟你介绍过,我是他请来,为慕先生做治疗的心理医师。”云汐回答。
“我哥?他懂什么,彦沉不需要什么心理治疗,你赶紧走吧,若是已经付了你钱,就当捡了个便宜,这件事到此为止。”
云汐真是看不得这个人这么高傲地趾高气昂的样子,但也不生气,只平静道:“抱歉,我接下了就要有职业操守,再说,虽最初是宋先生的委托,但现在,是慕家二夫人让我留下的。”
宋清雅听提到姜蓉,一怔,随即哼笑一声,“等我去跟蓉姨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云汐没打算再与她多说,转回头,正看到医生手里捏着注射器,“何医生,可不可以尽量不用止痛剂,这种药物成分其实副作用挺——”
“呵,人家医生在这里,轮得上你来教该怎么做吗?”宋清雅娇柔的声音不屑道。
“云小姐,这些我们当医生的都是知道的,只是慕先生现在觉得难受,如果不给他用止痛剂,大概他一晚上都不能睡好,这样更会影响了身体。”何医生解释。
“何医生,你不用管她,该干什么你做就是。”宋清雅不耐道。
何医生点头,给慕彦沉扎针,云汐转头看躺着的他,宋清雅从她身边走过,到床沿边坐下,温声唤:“彦沉、彦沉……你哪里难受呢?”
看着她拿了旁边干净的白色毛巾给他擦额上细密的汗,云汐转身,走出了那个房间。
宋梓睿先前跟她说的,宋清雅要解除婚约……只是一时气话吧,心上人,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就放下,大概只是慕彦沉突然出了这么一个意外,她心里变得没了安全感胡闹一下而已。
……
*
“砰砰砰——”
房里的云汐被一阵像是拆门一样的声响吓到,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外,宋清雅脸色非常难看地抱着手臂站在面前。
“你——”
“你要不要脸,知道慕彦沉是有未婚妻的吗?整个宁城都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竟然住到慕家来,还住在他隔壁?什么心思?!”
云汐还没说话就被这人劈头盖脸骂了,正要开口,不远处一个人走来。
“清雅,怎么了?”
两人一齐转头,看到是姜蓉。
“蓉姨。”
“二夫人。”
姜蓉走到跟前,看两人的神色,温和地笑着说:“清雅,云小姐是我邀请来慕家做客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蓉姨,你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住在慕家,先前她就勾搭我哥,现在又跑来慕家搅合,哪里是什么心理医生,分明就是一别有心思的狐狸精!”
咣当——
宋清雅挑高的音量才落,一道清脆的器物跌落声随之响起,听声源,好像正来自于隔壁的,慕彦沉的房间。
☆、你不是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