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自从来了这里,方绍为天天出去工作,虽然听他说的,是慕氏的项目,他负责的部分并不算辛苦,可秦宛还是能感觉出那种不一样。
这跟原本方绍为在宁城所过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方绍为为什么要远离了家到这里来,方绍为说是为了磨练他自己,这样的理由,似乎说得过去,但是秦宛总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至于到底是什么,她自己说不出来,想多的时候,脑袋会觉得隐隐地疼。
方绍为总说,想不起以前,就不要强求,不要想。
可是,如果那些过去里面有与他的回忆,她真的很想记起来,看看,曾经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
-
宁城
接到慕彦沉的电‘话,说已经平安抵达正在处理事情,云汐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地了。
禾苗倒水回来,把杯子搁在云汐面前的茶几上:“汐姐,这下你安心了。”
“嗯。”云汐点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两人此刻正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播着黄金档的偶像剧,但各自都没心思去关注剧情。
“汐姐,那慕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去处理的事情,棘手吗?”
禾苗又问。
云汐转头看她,突然笑了。
“……笑什么?”禾苗被看得有点怪异,问。
“禾苗,以往你可不会关心这些,这次怎么……我能不能想成,是你在打探商誉的消息?”
“……哪有!怎么可能?!”禾苗立马否认,脸色有点变得不自然。
“真的?”云汐仍是笑看着她。
这些事情禾苗以前不过问的,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是出于关心云汐的角度,也只是会安慰几句,不会像现在问得那么细,连归期都想知道。
“当然是真啦,我跟他怎么可能啊——”
“禾苗,别忘了你姐姐我是做哪一行的,你觉得能骗得了我?”
“……就是没有。”
禾苗还是这么说,只是,声音弱了不少。
云汐笑了,没有再继续问,她说要从商誉那边探探商誉的意思,都一直没机会进行呢,这边看来是已经准备就绪了啊。
两人聊了一会,就洗漱上楼去休息,云汐睡曾经秦宛住过的那个房间,禾苗睡自己的,一个是早上还有课,一个是有身孕了容易犯困,不多久,都各自进了梦乡。
……
-
宋家
躺了一天的沈心,晚上精神恢复了一些,但是家人跟佣人大多都歇息去了。
坐起身,刚好看到自己丈夫宋江成从浴室出来,看着是刚洗漱完毕。
“醒了?”
宋江成看到她,问。
“嗯……”
沈心靠着床头坐着,神色还是有些怔怔,这躺了一天,感觉一直半梦半醒,做的梦也是离奇,醒来却不大记得具体‘内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宋江成坐上‘床,掀开被子进来:“好一会了。”
“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回事,把自己弄成这样,连睡个觉都不安稳,嘴里絮絮叨叨念些什么呢。”
沈心听着一怔:“我、我说什么了?”
难道是她睡梦中说了什么话?
心里有鬼的人就是这样,一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担心。
“你自己说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我哪知道——”宋江成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儿子也那么大的人了,你不必太操心,都老了,怎么熬得起。”
宋江成一直就以为,沈心的这些不适都是因为太挂心宋梓睿的伤势才造成的。
沈心不说话,就让他这样以为也好,她若说不是,自己也不能跟他解释是为了什么。
“睡吧。”
宋江成躺下,闭上眼睛。
沈心也跟着重新躺下,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好一会,什么时候就迷糊睡了过去。
……
“……不要……”
半夜的时候,宋江成迷糊被身边的声音弄醒来,睁开眼,看到枕边人神色不安地晃动着脑袋,嘴里念着什么。
又是这样,最近这两天睡觉,沈心都是睡不安稳,搞得宋江成跟着被影响,此刻醒来心里无奈,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别来找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背后的人还在说着,语气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半夜还是能让宋江成听清,皱了眉,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一想睡着就听到身后的人的絮语,反复几次,宋江成的睡意也慢慢消了,无奈地叹气,起身,想要把身边人叫醒,这么一直做梦,也不是办法。
而刚巧这时候沈心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宋江成的,顿时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尖叫出声。
“到底怎么了?”被打扰得不能入睡,此刻看到他还跟见了鬼一样,宋江成也开始烦躁了。
“……没。”
沈心平静下来,刚刚她受惊吓,是因为自己才一睁开眼就看到宋江成看着自己,所以被吓的。
“我看你明天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这样下去怎么行。”
毕竟是老夫老妻了,宋江成也不好多说,“睡吧,时间真的不早了。”
他再次转身躺下,跟沈心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侧着身。
沈心一直不敢动,等到听到身边的他发出低缓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起身,下了床来。
从沙发下面拿出来一小袋东西,她轻手轻脚到外面去。
半夜一个人都没有,沈心手里端着一个盆进了杂物房,门锁上,用打火机点燃了盆里的纸钱,她就在那儿默默地烧。
火光映着她的脸,明晃晃,她的嘴里一直轻声念着:“……你们不要一直来打扰我,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让我平静生活吧……”
“有缘的话下辈子我们再做母女再做亲人,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妈也不想的,妈心里也难过,可是有什么办法……”
烧了一会,又拿另一叠继续烧,然后嘴里继续念:“我没有能力照顾你……那时候我也难,你不要怪我,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自己也难……”
就这么反反复复,嘴里就是这几句话,仿佛心里是背负着多大的秘密,被折磨着。
一直到那些纸钱全部烧完了,火星全部熄灭,成为浅色的灰烬,沈心才怔怔地起身,因为上了年纪,蹲了这么一会儿,起身都觉得有点站不住,何况最近她本就精神不大好。
扶着旁边的柜子,稳着站了一会儿,她把火盆推到角落,用别的东西掩盖,现在太烫没法移动,等着明天白天再让平姐来收拾。
转身,开了锁出去,复又把门关上,她就重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她走了之后不久,杂物房旁边,走出来一个人,月色下的面容依稀可辨——正是宋梓睿。
宋梓睿最近在家休息够了,睡也睡够了,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精力过剩的人,今天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结果因为家里来电‘话说自己母亲病倒了,他就只能先回来了。
不敢出门,但是在家又呆不住,下午回来后又睡了一觉,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睡多了,晚上失眠。
一失眠啊,他的脑海中就容易浮现一个人的面容,为了甩掉那种折磨人的感觉,他也诗意一回,半夜下来院子里走走。
却没有想,在就要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出来,这么晚有人跟他一样?因为好奇,他注意了一下,却没有想,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她这大半夜去杂物房干嘛,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好一会,他从窗户边往里看,窗帘是拉下的,刚好有一角没遮严实,他可以看到里面——
母亲对着一盆火,说话的声音他听不到,第一是她的声音小,第二是还隔着玻璃窗还有一道门。
只是,半夜烧纸钱这样的一个举动,就已经够宋梓睿疑惑的了。
等到那边楼里的灯熄灭了,他转身进了杂物房,寻视四周,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掩盖着的那一只火盆。
里面的灰铺了一层,盆子还热。
他望着那些浅色的灰烬,蹙着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翌日
禾苗早上要去上课,云汐自己待着也没意思,她现在的专职司机小虎很准时地出现在别墅外,云汐就让禾苗一起走,先送她去上课的地方,然后自己再回慕家。
半路,云汐却又改了主意:“先送我去趟咨询中心吧。”
这一大早的回家,又是无聊的一天,还不如先做点别的打发时光,中午再回去。
于是小虎就听吩咐地把车往咨询中心那边开,到了写字楼楼下,云汐才下车,包里手机响,还站在马路边上,差点就被忽略掉了。
拿出来看,陆司尧的来电。
她接起来,那边就先说:“这么早找你,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陆司尧的声音很沉稳,不像是刚醒来的那种。
“不会,我现在已经不在家了。”云汐说。
“唔……这样最好了,我有些事,想要对你说,我们,在哪儿见个面?”
“有事,什么事?”云汐忍不住问。
陆司尧一声轻笑:“见了面,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这里有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陆司尧刚离开陆家不久,关嘉妮就来了。
曾经在陆家住过一段时间,陆家的佣人看到她,都并不会太奇怪,更不会拦着。
那个时候陆老夫人还没有起,关嘉妮直接上了楼上,陆司尧的房间。
她以为他还在的,结果快走到门边的时候,正好路过的佣人告知:“关小姐,我们少爷刚才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听到这样的回复,心里真是失望不少。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铄”
佣人点头走开,关嘉妮在门外站了一会,看向闭着的门板,还是选择推门进去。
卧室中的一切都很有条理,这是陆司尧一贯的风格,曾经,关嘉妮看到他这样的,就想到了纳粹跟希特勒。
性格……有时候也真的有点像。
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爱是爱,他们之间的问题,关嘉妮也不是真的一点没有发现。
她总觉得,有时候陆司尧会变得冷漠,又或者是喜怒无常。
总之,他有她没有能够完全了解的一部分,是真的。
那一部分她也没法去触碰,陆司尧很是防备,抵触。
若说起来,那时候她会糊涂地跟别人发生亲密关系,会被别人诱‘惑,也是因为有时候,她会觉得陆司尧很难让人猜,她也想让人家宠着哄着,可是在陆司尧这儿,他不会。
他的性格孤傲,有时候还喜欢自己独处不让任何人打扰,那种时候,关嘉妮走不近他身边。
而最重要的一点——
她曾看到过陆司尧在楼顶徘徊,站在那种十分危险的边缘而面不改色,那该是不正常的……
很多次之后,她开始对他有了些惧怕,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又或者说,是她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正是那一种突然产生的害怕,让她有一段时间心里很矛盾,她既爱他,又怕他这样的人,以至于,最后糊涂跟别人犯了错。
那时候她还想,或许自己补更陆司尧在一起,能够忘掉他的话,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或许会更轻松,却没有想,陆司尧提出解除婚约后,她其实并没有觉得轻松,这就是她现在追到宁城来,想要与他重新开始的理由。
这段时间因为他的排斥,她跟他确实很少接触,这会儿在他的房间里转转,觉得哪儿都有他的气息在。
陆司尧除了性格孤僻古怪一些,其实真的是很优秀的,这是她放不开他的另一个原因,女人嘛,有个相衬的男人在身边,才会显得男才女貌,受众人瞩目。
担心他这段会不会跟别的女人有接触,会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关嘉妮好奇心作祟,开始翻看床头柜的抽屉之类的,想找找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只大文件袋。
牛皮纸的颜色,面上什么都没有写。
她伸手进袋子里,手触到一小叠纸张,拿出来。
纸页上全是字,从第一页开始。
她没有打算认真看于是就扫了一眼,却被其中的一些字眼套住了目光,不得不重新仔细看几行,一看之下,不禁就惊讶得睁大了双目——
……
-
云汐跟陆司尧最后约的地方,还是在她的办公室中,一个是因为安静,一个,是云汐最近来得少,确实想在这儿坐坐,这里是她熟悉的环境,她喜欢,而且不管是要喝咖啡或者茶,她都可以提供很好的,是她自己平日就在喝的那些。
陆司尧还没有到之前,云汐先处理了一些咨询中心里的事,很多东西都过目了,该安排的也安排了,庆幸,这个中心运作起来之后,还算得省心。
作为服务行业,又是比较特殊的服务行业,最大的宗旨,就是尽量把访客的问题解决好,那也是对咨询师来说最大的成就了。
请来的都是精英,这方面的口碑自不用说,也没有什么医患纠纷,一切都很正常,这样下去,她可以安心在家养胎,直到把宝宝生下来。
最近因为肚子明显起来,很多以前喜欢戴的水晶都没有戴了,因为她本来就相信晶石是有能量的,担心某一些能量会过于旺盛,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只选择比较基本的几款。
闲暇的时候把自己的那些宝贝拿出来把玩一下,也是一种放空放松的方式。
再过不久,陆司尧就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中。
上午的他显得神清气爽,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墨色长裤,高大英俊,混血的面容是多少女人喜欢的。
可是他极少在女人面前笑,在云汐面前也不算多,但态度会比较温和。
“还是管得那么严?”
他进来的第一句话,云汐知道他说的是外面接待厅里坐着的小虎。
她笑笑,没有回答,上一次已经解释过了。
“要喝什么?”
“唔,咖啡,一天才开始,是该让自己保持精神。”陆司尧在沙发上坐下,很随意。
云汐走到门边去跟接待吩咐,走回来的时候,陆司尧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扫了一眼就移开。
云汐心里好奇他要说的事,但咖啡上来前她不会问——谈事情,最好就是不要让任何东西中途打断,这也是一种尊重。
而对于陆司尧来说,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来之前,有一股冲动要让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云汐,当事人是她,他觉得她有权利知道,所以,他才会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
而此刻,他突然又犹豫起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急着要跟我说?”云汐在他对面坐下。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骗你的,只是为了见你一面,你会不会生气?”陆司尧勾唇望着她。
云汐一怔,也笑了:“也不会,只是好奇心会杀死猫,你之前那么说了,让我白期待一场啊。”
陆司尧抬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口感不错。”
“我确实没有什么要是找你呢,就是闷得慌。不过,我这里有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他倾身向前,手肘搁在膝上,十指交握,望着她。
“嗯?说来听听——”
云汐挑眉。
“宋清雅,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
他云淡风轻来一句。
“咳、咳咳——”
云汐也正在喝着蜂蜜水呢,乍听到这么一个说法,不禁被呛到。
放下杯子,她抽了纸巾捂嘴咳两声,好不容易缓下来,目光望着对面的陆司尧:“一点都没意思。”
“你不相信?”陆司尧问。
“哪里听来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