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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清扫个杯子,小江很快回来了,看到云汐手里,保鲜袋中一小包的白色小苏打粉。
“少奶奶,你要小苏打,是要做什么用呢?”
“嗯,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很有用处哦,比如说涂在皮肤上按摩可以去死皮,还有调水混合敷在鼻子上可以祛黑头,总之很有用——”
小江听得认真极了,谁让爱美的心哪个女孩子都有的呢。
“好了,你继续收拾吧,我回房敷面膜去了。”云汐摆摆手,走出去。
回房间,第一件事却是给岑津打电话,然后拿了包包就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云汐出现在医院,岑津的办公室里。
掏出那小包苏打粉,从里挑出几个褐色的东西垫在纸巾上,她推到他跟前。
“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岑津看着那褐色的,像是某种坚果的壳一样的东西,拿起来在鼻端嗅了嗅,微蹙了眉,“这东西,哪里来的?”
“慕家,给慕彦沉做的鸡汤锅里——”云汐看着岑津的神色,“是不是,有问题?”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摇头,“就是不知道,才拿来给你看的啊。”
“fructus‘papaveris。”
云汐睁大了眼,“罂……粟壳?!”
岑津点头。
……
轰隆——
深夜的时候,突然起了雷声。
云汐从浴缸里跨出来,擦干身子穿衣服往外去,雷声一声比一声响,让人心惊肉跳的,她推门出去往隔壁的房间。
果然,他没有睡,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对玻璃门外的电闪雷鸣。
“那个,我可以来这坐坐吗?”
她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站在他身后问。
☆、麻烦把你的呼吸也屏住
宽敞的卧室中,精工的家具都隐在黯淡的光影里,只有那张床,还有那张沙发,各有一人占据了一方。
天空依然电闪雷鸣,即使窗帘已经拉上,仍有闪电的光束透进房中,一次次将室内照亮。
沙发上的云汐,屈膝抱着柔软的抱枕,看着床那边的方向,嘴角有隐隐的笑意。
嗯,原来心底里真正存在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即使不做什么,即使没有交流言语,也能心情雀跃得像个小花痴,心满意足。
突然,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撑坐起半身看着她,脸色沉着,还似有不耐。
“打算在这里坐多久,你房里没有沙发?”
这句话脱口而出,随之,他才扑捉到了云汐脸上,没来得及收去的那抹笑意。
一怔。
云汐亦是一怔,笑意才隐去,有点点担心被抓到的不自然,然后开口道:“你睡你的,我不说话又不吵你。”
慕彦沉冷哼一声,“是不说话,那麻烦把你的呼吸也屏住。”
呃?
云汐微蹙了秀眉:“不会吧,我的呼吸你都能听到?那你是得有多专心致志地关注着我的存在?”
她说着,还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神清亮,很是好看。
慕彦沉目光沉沉,蹙着眉凝着她:“别自作多情了,回你自己房里,立刻。”
云汐放下了手里的抱枕,伸脚下来穿上拖鞋,然后起身真的往外走了。
慕彦沉看她出去,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轻呼气,眉间却没有松开,脸色,亦是有些难受的隐忍——
这样的时候,外头的电闪雷鸣,更是让人觉得很是烦躁,这样的长夜,要如何度过……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却感觉有什么,温温热热地贴着他的腿。
刚受伤的时候,他的腿确实是一点知觉都没有的,但是最近,已经好转了很多,只是仍行动不便,但一切该有的感觉,他都能正确体会到了。
所以——
睁眼,看到床边弯着身的那抹身影,他刚要开口,她先说了话。
“腿疼,为什么要硬撑,那样并不会让它自动好转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满满的关心关切,想要让人沉溺其中。
她在用热水给他覆着膝关节——
受过伤的腿,在这样的天气变化的时候,是会很不舒服的,那种像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疼痛,于他,就更是折磨,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过,她却懂……
突然想起之前那些腿疼难受的夜,总是在迷糊不醒的昏沉中,感觉有那么一抹温热,都是她在给他热敷么……
“你不必这样。”
他冷着嗓音说。
“为何?你没看电视里某个广告词说的,‘你好,我也好’,现在我们是夫妻呢——”她语调轻快。
他再要开口,突然听到敲门声,云汐竖指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
☆、曾经的婆婆,有事求她?
开门,看到外头站着的,是常常在慕彦沉房门外值夜班的佣人,李东。
手里托盘中,一个描绘暗色花纹的精致瓷杯,李东恭敬道:“少奶奶——”
“这是给少爷泡的安神茶,担心这雷雨声太大影响了少爷休息,夫人特意吩咐的。”
云汐看着那一盅茶,点头:“哦,给我吧。”伸手要去接。
“还是让小的端进去吧,不必劳烦少奶奶——”李东没让云汐接,端着就往门内进。
进去了,看到床上的人正背对两人侧躺着,云汐说:“你少爷他已经睡了,我看着还挺好的,这安神茶可以先放着就好。”
“这个——”李东的脸色有点为难。
“怎么,少爷能睡着不是最好的么,难道你是要我把他叫起来喝了这盅再继续睡?要是他起来了就真的再睡不着了呢——”
“不是不是,小的这就放下。”
等李东放下出去,云汐跟过去关好门,返回来,床上的人转过身,看了眼那盅茶,又看着她:“你到底在干什么?”
云汐随意在他床沿边坐下,顿了顿,开口:“你……相信我吗?”
这句话一出,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一夜,慈善酒会露台的栏杆外,他问她的那一句——“相信我吗?”
他和她,同时。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吗。”他轻嗤。
“那算了,我不说了。”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回来!”身后的人不耐道,她转头,他有点咬牙切齿地:“先给我说清楚!”
她笑了,有时候看他发火不耐的样子,也是挺有趣的呢!
弯身靠近他,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
次日
空气有雨水洗涤过的清新,刷的一声将窗帘拉开,清凉的风扑面而入。
“汐姐,前姐——邢太太刚刚来电,说她二十分钟后就会到。”
禾苗推门而入,对云汐道。
“她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的话我可不接——”云汐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回去。
禾苗点头,“嗯,她说她知道规矩,都准备好了,只是……”
喝了口清淡的茶,云汐看着她,“只是什么?”
“他们家那样对你,汐姐你干嘛还要接他们的案子?”禾苗为云汐不值。
“我又不是无偿做好事,吴英不是说能给我个喜欢的报酬礼吗,再来,她似乎很急,我倒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需要心理医师的帮忙——”
禾苗还要再说什么,云汐打断:“好了,我准备一下,你出去等人。”
二十分钟后——
那道熟悉的肥胖身影,被禾苗带往最尽头一个安静的房间。
一跨入室内,看到里面一道蓝色纱帐之后,似乎有个隐约的人影,吴英有点犹豫,可转身,禾苗已经关了门离开。
“邢太太,请坐。”
纱帐后面,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笑到眼睛都湿了
在室内唯一的一张沙发前坐下,吴英显得有些拘谨,膝上搁着一个精致的小纸袋,手指紧捏着袋子边角。
房子里萦绕着轻缓乐声,吴英不懂那些,但听着,也挺舒服,看着那道蓝色的纱帘,她开口:“医师,我今天来,是诚意相求的——”
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放在身前的小几上。
“嗯,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先跟我说说。”帘后的人声音疏离而客气。
吴英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帘子后的动静,只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端坐在后的轮廓,听声音,轻柔舒缓,应该年纪不大。
差不多一年前,吴英就听说宁城里突然多了一位身份神秘的心理催眠师,医治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心里隐疾,吴英一直想找来试试,但又听说这个心理催眠师接案子的条件很高,除了开价昂贵还要符合她提出的另一个要求才能预约,为此,吴英不得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终于能约见到。
“……是这样,我家里,有一个小儿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聪明懂事的,但是前两年的一场病之后,性情一下子就变了,现在整日关自己在房里,不出门也不说话,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
-
人已经让禾苗送走,那个挂着蓝色纱帐的房间,只有云汐一个人,看着自己身前桌上的那个东西——
一块绿幽灵。
透明的晶体里,那么葱翠的绿色,似海藻,一簇簇,盎然生长填满其中的感觉,嗯,是一块精品,但,对于云汐来说,它,那么不陌生。
本来,它就是她的。
还记得自己当初在国外如何获得它,还记得回国后嫁给邢子遇,吴英是怎么表示对它的喜欢的……
时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却突然,让她觉得一切滑稽得好笑!
怎么不好笑呢?!邢家,对她无限殷勤以致她真以为自己找到了亲情而嫁进去,没想,最后却是那么狼狈的结局,吴英残忍告知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绿幽灵,那也就罢了,可今天,这块绿幽灵辗转又回到她的手上。
是的,她是对心理催眠方面有特殊的天分,所以年纪轻轻就解决过不少的难题,但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从来不在访客清醒的时候当面相见,保护好访客的隐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是她要注意的。
而且因为精力有限,她设过条件,报酬里不止包含高价的金钱,还要有一件收藏级的晶石。
笑到眼睛都湿了,吴英使了手段拿了她的东西,最后竟然是为了将那东西送回给她!
桌上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云汐回神,吸了吸鼻子,摘下夹在领口的小巧变声器,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键。
“……好,半小时后,在上次的那个咖啡馆见吧。”
☆、跟你有那么些亲切的感觉
压低了鸭舌帽的男人起身刚走掉,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颀长身影出现在云汐面前。
径自在对面落座,即刻就有服务员过来,“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芒果汁。”
随口说一个,慵懒的语调,服务员点头就下去了。
“刚刚那个人,谁啊?”
云汐搅着自己杯里的咖啡,抬眸看自己对面的人,“不关你的事。”
宋梓睿一笑,十足公子哥儿的味道,“感觉你变了——”
“你才认识我多久。”她抬起杯子抿了口咖啡。
“哎哎,有些感觉是不分认识时间的长短的——”
他手肘搁在桌上,更近一些地端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跟你有那么些亲切的感觉——”
“行了,你泡女孩的那一套不必用在我身上,记得,我现在可是慕家的媳妇儿了——再有,你这样出现,就不怕我问你,你妹妹的下落?”
云汐语气淡淡,看他的目光,亦是淡淡。
早上吴英的事,还影响着她的心情。
宋梓睿还是笑着,“你跟彦沉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还管我妹妹的下落干嘛呢,别自己给自己添堵了,我想,你不会真想知道的。”
该说是宋梓睿接触的女生太多,所以练就了一些揣摩人心的本事吗……
“那你来?”她挑眉。
“彦沉怎么都是我的朋友,最近真不好意思出现在他跟前,可我还是关心着他的。”
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芒果汁,他吸了一口,“唔,还是那么棒,你要不要试一试?”说着就要将杯子推过来。
“宋少爷,我不是你那些众女友之一。”
“如果我说,从没有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待遇,你却拒绝呢?”
云汐伸手拿了包包要起身,宋梓睿连忙拦住:“好好,说正事,说正事!”
……
*
回到慕家,已快到下午。
云汐才上楼,小江跑过来,“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上午何医生来给少爷做例行检查,不知道怎么惹了少爷生气,发了好大的火,到现在还不让人靠近——”小江一脸着急。
云汐才要迈步过去,身后又有另一个佣人的声音道:“少奶奶,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她蹙眉,“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会再过去,你先去回夫人。”
她说完就往厨房走。
二十分钟后,云汐进慕彦沉房间,入目一室凌乱,又是他的杰作。
身后,小江端着饭菜跟进来,看到他一个人在露台外,云汐走出去。
“彦沉,是不是在生气我今天没有在家陪你?对不起——我特意给你新做了饭菜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在他身边低下身,那撒娇般的娇滴滴的声音,让里边摆着碗筷的小江手一抖,差点握不住碗。
慕彦沉抬眸看她,原本沉冷的脸色,紧抿的唇线,似乎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关于少奶奶……
面前的人优雅地吃着饭菜,云汐抱着个抱枕坐在一旁。
“很好看?”慕彦沉夹菜进碗,道。
“没,就是想起先前是谁说的,我做的东西不吃来着?”她对着他的背影笑。
看他似要顿住动作,她赶紧又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好好吃饭吧,我大人有大量,那些都不计较了——”
起身,她往外走,“我过主客厅一趟。”
早前姜蓉让人来找她,这一磨蹭,都过了半个小时了。
云汐刚走不久,商誉进了房间。
“总裁。”
拿过餐巾擦了擦嘴,慕彦沉道:“仔细查查何明的背景,平日都跟什么人接触。”
“是。”
“先前查的呢?”他又问。
“关于少奶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天上午都在心理咨询中心工作接待访客,就是最近这几天——”
“这几天怎么?”
“这几天,少奶奶去过一趟孤儿院,还有,跟一个姓岑的男人见面次数比较多。”商誉窥看自己老板的脸色,小心回答。
看到慕彦沉看着自己,商誉不敢卖关子赶紧继续道:“那岑津是名医生,近两年在专业领域挺有名气,据查到的资料,他跟少奶奶是多年的朋友,只是前段时间出国了一趟,最近刚回来,两人才有了联络。对了,上一次他还来过家里给总裁你做了一次检查。”
慕彦沉蹙眉,上一次?他怎么一点不记得?
可重点不在那里,他冷着脸:“真是一进门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去查我刚说的事,她的……你也继续注意着点。”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几个精致小菜,刚才吃着觉得还可以的,现在都全无心情了,“让人进来收拾。”
商誉说是,就退出了房外。
*
从姜蓉那儿回来,往回走,云汐碰上从另一幢楼上下来的慕悦然。
“悦然——”
慕悦然顿住脚步,转回头,云汐几步快走上前,“后天就要考试了,现在感觉如何?”
高考这样的事情,有的人看得开,有的人却会自己把自己往死里逼,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