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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洁乐在其中,早被李探花体内散发出的浓烈麝香迷得如醉如痴,明知外面温泉池中姐妹已经遭难,却正处于高潮频频要人命处,欲罢不能。
哪辈子修来的情缘,撞上这个万年不可待的龙种,正在天旋地转魂飞极乐之中,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欲死欲仙之间,体内元阴魔功点点滴滴被李探花“情种鼎炉”摄受炼化,花容月貌逐渐老化干瘪,神形消散之前,犹自喘息道:“你怎知我‘魔灵分身’?这快乐何世再得?你是魔乎?神乎?……好个‘风流太岁’当道……”
五名“魔灵分身”受“朱夫人”之命困住宝穴金龙,利用宝穴灵气幻化“太岁世界”,色诱李探花,哪如反为所制,神形俱灭,始料未及。
金龙朝着李探花点头示礼,翻身投进池内宝穴,幻景顿然消失,池面正泛着粼粼波光。
风雪依旧。
“梆!梆梆!梆梆!”敲响五更。
李探花舒了口气,一扭腰,疾掠墙外府宅屋顶,蜻蜓点水,心想再探看一回。过了五更,雪已停,风稍歇,微曦中可见空中云层阴浓,看来天气一时还无法放李探花飘落一处大户人家楼顶,见街道上已有早起之人走动,想想再探也怕查不出所以然来。
正待返身回宫,忽闻屋内有人争吵,声音似曾相识,燃起好奇之心,于是趴下倾听。
“丘错!你得意文景两朝,累迁御史,又掌握大权,是当今第一红人,这本是丘家光宗耀祖之事,但是,为何要离间帝王家的亲情骨肉,不怕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么?”
“父亲大人!没您说的严重吧?孩儿只是求好心切!”
“我从老家河南颍川专程上京警告你,就是要你明白,最近更改的法令多达三十种,听说都是出自你手,各封国反应十分激烈,事情别做得太绝!”
“父亲大人!孩儿只是依法行事。”
“浑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可懂得人情?‘御史大夫’才做多久,你就弹劾‘楚王’刘戊在先皇守丧期间行淫,依法该斩,皇上下令赦免才逃一死,削去东海郡;指责‘赵王’刘逐曾犯过失,削去常山郡;又追查‘胶西王’刘卯卖官舞弊,削去了六个县。一连雷厉风行,削减封国土地,已引起各亲王怨恨,你知道吗?”
“父亲大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难道有错?”
“浑小子!那些王族国戚都恨死你了,我是顾着父子亲情才赶来謷告你。当今皇上鼻隼鹰勾,嘴窄唇薄,是苛刻寡恩,心计深沉之相,别受人利用还茫然不知,沾沾自喜,以为立了大功。”
“父亲大人!您说的可能有理,但是,不这样执法如山的话,皇室没有尊严,天下不能平安。”
“呸!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监督九卿的‘御史大夫’,直谏皇帝,最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突然想起什么,转了话题急道:“对了,你又不统领朝庭密探,哪来的情报?怎会有诸王的犯罪证据?”
“父亲大人!去年孩儿纳了一个妾,娘家在洛阳,是江湖中人,消息灵通,那些情报都是您媳妇提供的,您看件件属实。孩儿忠义耿直,不会冤枉好人的。”
原来如此。
李探花巧遇这段对话,心中一喜,又引出一个宠妾来,恐怕大有文章。
此女是何来历,怎会知晓各封国亲王隐私?即便是江湖中人,哪来如此神通广大?
丘错这妾可是个线索。
为瞧个真切,李探花轻轻移开一张琉璃瓦,露出一条细缝,往下探视,见丘错恭敬跪在地上聆听丘老爹训示,应该是位孝子。
“喔!原来你这个小妾有这层江湖关系,难怪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诸王人心惶惶,我还以为朝庭密探下的手。”
“父亲大人,朝庭密探掌握于申屠嘉之手,他与我不合,是不会帮孩儿忙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孩子!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秉性纯良耿直,不会玩弄政治手腕,早晚难免吃亏的,姓刘的天下平安,但是我们姓丘的可要陷入危境,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老爹劝你辞官回乡吧!大丈夫应懂得明哲保身。”
屏风后面珠帘拨动,进来了一位绝色佳人,体态轻盈摇曳生姿,杏靥含媚,朵涡浅缀,明眸汪汪,秋水生波,朝丘老爷裣衽为礼,轻启朱唇,露出一排编贝。
“妾身剧丽莹,参见公公万福。”
丘错愣了一下,挥袖道:“娘子!我正聆听父亲大人训示,怎可自行入内,请退下!”
剧丽莹莲步轻移陪跪于地,禀道:“公公,妻以夫为贵,哪个女人家不希望丈夫封侯拜相,相公能挣到今天这个地位,千万士子求之不可得,怎能辞官返乡?”
丘老爹不快道:“哼!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谁要你来插嘴?我们丘家没有这种家教!”
剧丽莹垂下头,淡淡回道:“公公!您闲云野鹤,清高好道,功名利禄当然视为浮云,但是天下父母心,哪个父亲不要儿子功成名就的,劣媳妇只是时时提醒相公,男儿志在天下,莫要志得意满停滞不前!”
“哼!好个伶牙利嘴的妇道人家,什么叫作志在天下?什么停滞不前?难不成要丘错当上皇帝?你这个未来的皇后才能称心如意么?”
“公公!这有何不可?刘邦不过地痞流氓出身,为夺江山都可以不理会项羽杀父的威胁,还要分一杯血亲肉羹呢!”
丘老爹一听,气得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责道:“剧丽莹!你懂得什么?此时非彼时也!在太上皇祭庙挖墙垣造拱门之事,申屠嘉放言后悔没将丘错先斩后奏,这个主意肯定是你唆使,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此举用意,太缺德了!”
“公公!开个门方便官吏出入,是为大众利益,怎说是缺德事?”
“呸!诡辩,这是破坏刘家祖庙风水龙脉,只是申屠嘉没能看出来,要不然丘家早就罪诛九族了,你这妇人是何居心?”
丘错见父亲盛怒道出这一番事故,不禁惶惑,望望身旁粉琢靓妆的爱妾,急道:“父亲大人息怒!没有这么严重吧?丽莹是个妇道人家,怎懂得什么风水灵穴?风水地理之说又岂可尽信?那申屠嘉也是借题发挥,还好孩儿带丽莹入宫觐见皇上,还是她能言善道说服了皇上承担此事呢!”
“哼!此等毁坏祖庙龙脉大事,皇帝岂会轻饶于你为你承担,此事定有蹊跷?倒底怎么一回事?”
“父亲大人!皇上确是不悦,但丽莹巧舌据理向皇上禀陈,足费了一个多时辰,当时孩儿就在御书房外守候,虽不知谈话内容,但皇上终于高兴的承担下来,还责怪申屠嘉多事,这实在是丽莹之功呢!”
“哪有皇帝与大臣女眷在御书房独处密议的?根本不合礼仪,你还沾沾自喜,不觉有异?”
丘错一怔,转眼望剧丽莹时,她已是潸然,泪珠儿如断线珍珠一颗颗滑落玉颊,楚楚动人,强忍着委屈诉道:“公公!事实胜于雄辩,皇上对相公言听计从,恩宠有加就是事实,您老人家德高望重,郄不能平空猜测,暗示些什么羞辱于媳妇,坏了我夫妻感情!”
“你……你是个祸害精!原来丘错所为都是你在幕后指使,老夫告诉你,如果他成了天下封国公敌,哪还会有命封侯拜相?简直气死我了……丘错!限你元宵过后辞官返乡,要不然老夫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我这就回河南颖川等你消息。”
丘老爹气冲冲甩了袍袖,返身下楼。
丘错傻了眼,霍然起身,满脸怒容,在剧丽莹粉颊上重重甩了一记清脆耳光,掉头追老爹去了。
剧丽莹猛抬螓首,举袖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抿咬樱唇,明眸狠毒绿芒一闪即逝,随即起身,也哭啼着追下楼去。
李探花看得清楚,蹙眉深思,不动声色移回屋瓦,身形一扭,无声无息随风飘逸?
第六章 帝册储君
“中山靖王”刘胜府第楼阁层层,回廊互通,如网密布,假山、花园、人工湖泊处处,流水潺潺,直如人间仙境。
听说李神仙造访,刘胜亲迎,进了大厅坐定,即传众妻妾来拜。
只见偏厅门帘掀处,妻妾鱼贯而出,大江南北、外族匈奴、回、藏、苗各地佳丽齐聚一堂,皆粉妆玉琢,各族异服五彩缤纷,浑身金玉珠翠叮当作响,个个带着儿女争着要李探花看相算命。
数数竟有六十五个毛头小孩,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唱有的跳,说吵说闹,吵得叫你耳膜生疼,闹得满场翻飞,弄得大人不得安宁,郄也忙得不亦乐乎。
小孩天真无邪的动作、笑语惹得宾主众人哈哈大乐,这种天伦享受,难怪刘胜不愿做皇帝。
发过红包,逗乐一阵,家将来报“柳营将军”周亚夫、“宫廷詹事”窦婴、“太史令”司马谈三人联袂到访。
话未毕,已见周亚夫豪迈军人本色,哈哈大笑踩进大厅道:“王爷!末将迫不及待想见小李神仙,听司马谈说得口沬横飞,昨日太上皇祭庙一役精采绝伦,但不知跟踪‘魔灵分身’而去,结果如何?”
司马谈跟到,笑咪咪作揖叙礼道:“是啊!小李神仙的宝灯在我身上,特来奉还,少不了在王爷府叨扰一顿好酒!”
窦婴喜上眉梢,连连作揖道:“王爷新年如意!昨日密议之事已有眉目,特来报喜!”
刘胜一一回礼道:“各位快快请坐奉茶!我们中午席开书房畅谈,不接其它访客。小李神仙正为我的孩儿们纠缠不清呢!”
新春伊始,少不得给小孩发发红包,吃吃糖。
逗着笑闹一阵,刘胜吩咐备席书房,领着李探花一行来到书房。
李探花收回“金蝉银翼”宝灯,娓娓道出“魔灵分身”控制龙脉,利用地灵宝穴幻化金碧辉煌奇异世界,想以色诱困住自己,锁于次元空间玲珑宝穴洞中,及如何解救穴中金龙,破敌机先,一举消灭了魔界五名“魔灵分身”。
刘胜众人聚精会神听李探花说出这等奇事,一会儿扬眉,一会儿瞪眼,有如亲临其境。
“王爷!您交游遍天下,可识得洛阳武林中人有个姓剧的人物?”
刘胜正听得入神,为这突来一问怔了一下,稍一思索道:“小李神仙!洛阳武林世家有位代表性人物周达时老前辈,号称‘苍鹰神捕’,曾任洛阳总捕头,为人豪爽,重义轻财,一身武功就如其名,‘大力鹰爪’和‘飘云绵掌’一刚一柔,两大绝技威震北方黑白两道,现已退休。大女儿周洛芬招赘首席弟子,育有一子,承龑爷爷神捕之职侧身分门,年少英雄,十分了得,二女儿周美玲尚待字闺中。
周老英雄是本朝“郎中令”周仁远房亲戚长辈,周仁你是见过的。“
啜了口茶,继续道:“可是姓剧的倒未曾听闻,可能是洛阳地界的游侠儿,不过此姓不多,调查起来应该容易!”
周亚夫插嘴问道:“小李神仙!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姓剧的游侠儿?莫非您认识?”
李探花把今晨在丘府楼顶听到的对话大略说了一遍。
刘胜兴致盎然,微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天下十六州,武林大小门阀派别举不胜举,哪能全部知晓,如欲了解,只有找宰相申屠嘉手下密探统领万大林,他有一本《武林风云录》秘册详载,但那是朝廷机密,绝不轻易示人的。”
李探花习惯性的揉脸抚眉,淡淡说道:“王爷!如果我的推测不差,剧丽莹很可能也是‘魔灵分身’,而且恐怕还是领头之人,有必要调查她的来龙去脉,看来丘错是不知情入其彀中,但万一惹出祸端,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周亚夫问道:“王爷!朝廷为何跟江湖中人牵扯上关系?还制造一本《武林风云录》列为国家机密?”
刘胜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之概,自嘲道:“周老弟!高祖刘邦是平民起义,借重江湖游侠打下江山,例如齐王韩信少年时有胯下之辱,因不逞匹夫之勇而后成就大业,为后人津津乐道,但被吕后杀于未央宫内;张良本是韩国人氏,带着游侠狙击秦始皇,事虽败,都因此名动天下,因辅佐汉室有功,封留侯,官至大司徒,后诈死龙首原。游侠皆是被利用而后弃之如敝屣。”
沉呤一阵,颇有感慨,又道:“周老弟!历朝以来对游侠儿都有疑惧,所以派密探涉入江湖混夹其中,以了解动态,后来这些手段竟然用于戍边守将及封国领地上,所以地方官吏都不愿得罪游侠儿,免得碰到有密探身分之人,莫名其妙的丢了乌纱帽,甚至掉了脑袋还不知缘由呢!游侠儿风气大盛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以‘吴王’刘濞伯祖父领地首都广陵游侠最负盛名。”
李探花也来了兴致,一连问道:“王爷!怎么朝廷密探组织遍布天下?难道不引起争端么?扯上了桀傲不驯的游侠儿,岂不拚斗不休?怎么善后呀?”
刘胜悻悻道:“是啊!那当然是一场火并,密探被杀只得自认倒霉,朝廷也不敢暴露他的身分,除非事前亮出身分为朝廷办案,否则视为械斗处理。但出示身分更麻烦,会被当成落水狗,人人喊打。比较出名的游侠有时成为王侯的座上客,奉为贵宾,也就不足为奇。”
周亚夫好奇问道:“王爷!洛阳‘苍鹰神捕’周达时老前辈,可是朝廷密探?”
“周老弟!‘苍鹰神捕’周老前辈是否密探身分我不得而知,如果密探人人像他,天下就太平了。”
又问:“为何‘吴王’刘濞的首都广陵游侠最负盛名?”
“刘濞老爷爷的封国因为拥有可以铸钱的铜矿和民生必需品的食盐,所以财政充裕,平民不缴任何赋税,凡被朝廷征集边疆服役的壮丁,都由地方政府出钱免役,逢年过节对封地人才都有慰问。其它封国或外郡捕快追缉的游侠儿逃犯,刘濞常公然包庇,拒绝交出,这种情形已历四十余年。”
司马谈听了咋舌不已,插嘴道:“王爷!刘濞老王爷的领地岂不成为游侠儿的天堂,龙蛇杂处,卧虎藏龙之地么?”
“司马老弟!所以逞勇好斗的游侠以广陵为最了,广陵每三年有一次比武,在春天三月举办,夺魁者可获丰厚赏赐,并聘为禁军总教头,全国游侠儿皆趋之若鹜,美其名为‘武魁大游侠’,所谓‘磨剑十年无人识,夺魁成名天下知’!”
李探花睁大双眼,兴匆匆问道:“王爷!这么说吴国广陵四十年来已有十多个‘武魁大游侠’,可谓人才济济,武林荟萃了。”
“小李神仙!不然,据我所知,四十年来‘武魁大游侠’只有六位,失踪三位,二名已死,现存一位。取得‘武魁大游侠’三年后需接受新一届比赛胜利者的挑战,如被后者击败,便失去头衔名禄,由战胜者取代。听说前三位夺魁者皆弃功名利禄,优然自得潇洒逸去,为当时游侠所津津乐道。后二位夺魁者,一病死,一战死。”
司马谈迫不及待问道:“王爷!下一次比武何时举办?现存大游侠是谁?如果密探混入其中夺魁又如何?
是否规定参赛者使用的武功、兵器及门阀派别?“
刘胜见众人兴致高昂,追问不休,笑了笑,扬扬手道:“别自顾谈话,放着酒菜都凉了,来来来,喝杯好酒再聊!”
众人举杯互敬一番,都道美酒佳肴,也少不得几句吉祥赞语。
刘胜谢过,从怀中取出两方龙形令牌,正反各有一尾金龙,是黄金铂片镶雕而成,黄橙橙与黑黝黝乌铁相映生辉,雕琢细腻精巧,龙身有三寸长一寸宽,如欲腾空,栩栩如生,可见制作令牌主人之重视及气派。
“这是‘游侠帖’,以乌铁为底,分金、银、铜三个等级,视参观者身分而定,接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