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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君庭i-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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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夺人魂魄的一霎那,难道只是自己的幻觉?
静渊看她忽然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关切问道:“怎么了?”她却只是失魂落魄的望着灯火深处,一脸泫然欲泣神色:“我要回家。”
他忽然兴致全无,绷紧脸道:“那就回家!”
回到府里,舞萼便匆匆回了房,二话不说把静安侯关在门外。他郁烦难当,恨不得大吼几声才能得以发泄心中苦闷。这时,从人来报:“跟着凉国使者的人回来了。”
来人禀报道:“等小的追上凉国人,他们的那个病人已经不见了。”
静安侯大惊:“他去了哪里?”
“凉国人也不知道。听说那人从昏迷中醒来后,一直吵着要走。凉国人不放。结果他有天晚上找个机会偷偷跑了。”
静安侯心里不祥之感越来越强:“你可查清楚那人是谁了么?”
“凉国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小得更加不知。不过听说,那人是个汉人,在寒江上被凉国人搭救。”
“寒江!”静安侯惊叫出口:“是他,果然是他!”
——倘若当时知道是他,自己早就一掌把他打死在病床上,怎么还会耗尽全身内力救他的性命?真是天意弄人,竟然是自己救了最恨的劲敌!
——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他不会如此轻易死于非命,而她最终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难道自己所做一切,都是惘然?
静安侯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双手紧握,好像要抓紧那些就要失去的东西。他腾得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朝舞萼房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有侍女上前急道:“侯爷快来,夫人她一回来就要酒喝。我们拦不住,她就喝了很多酒。”
——你是为谁借酒消愁?
他气冲冲的一脚把门踢开,甜醇的酒香扑面而来。接着她便双颊绯红,醉眼惺忪的扑入他怀里。
“你醉了。”他拿住她的双臂,沉着的把她推开。她却不依不饶的又靠上来,举起双臂,环绕在他的颈后。她和他离得如此近,可以闻到她嘴唇里些微甜香的酒气。他的心里忽然怒气全消,柔软到无力。
她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每日每夜都在等你。”眼神幽怨,泪光闪闪。
——你眼里,看得到底是谁?你心里,想得到底又是谁?
他忽然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怒气,把她狠狠推开:“你真是醉得厉害!”她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往后不受控制的倒去。他心里一紧,下意识伸出手臂,轻轻一拽,又把她捞回怀里。她柔软芳香的身躯温顺的伏在他的怀中,光洁的额头下,漆黑修长的睫毛不住颤动。他再也受不了这种诱惑,朝着她俯下脸去,吻住她的唇。她是如此温馨纤细,那般美好,让人不由心甘情愿沉溺与中,不愿自拔。心里所有的情绪——热烈而无助的思念,疯狂而绝望的挚爱——就在这一刹那如崩析堤坝后面的洪水,汹涌奔腾而出——即使你心里想的是别人,你还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他一把横抱起她,朝着帷幕低垂的床榻走去。
第二十七章 重逢
    正月十六,新年已尽,文武百官恢复早朝。景阳公主很久没有见到静安侯,思念心甚,很想在他下朝后见他一面。太监禀报她说,静安侯此时正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议国事。她便急匆匆赶到御书房。
静安侯果然正在里面。她听到他熟悉的清淡嗓音,忽然有些胆怯,停下脚步,靠在门口偷听他和皇上说话。皇上问他:“新年过得好么?”
“甚好。”
皇上笑起来:“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看来你们夫妻俩现在好得很哪!”
静安侯的声音笑道:“让皇上取笑,我们俩,只是渐入佳境罢了。”虽声调低柔,仍听得出他的喜不自禁。
——渐入佳境!
公主无声握紧手掌,浑然不知尖利的指甲已划破手心。
——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论容貌,论家世,论修德,她没有一样配得上你。这世上唯一配得上你的,是我!
她眼里闪着仇恨的凶光,悄无声息的从御书房门口离开静安侯从宫里回来后,给英夫人请了安,便迫不及待赶去舞萼房里。走在路上,想到昨晚的旖旎情景,又想到今早醒来时舞萼偎在自己臂弯里恬然熟睡的样子,全身忍不住便热了起来,脚下不由走得更快。
舞萼正在房里看书,见他进来,脸上一红,随即便冷下面孔,道:“你来干什么?”
面对她这般厌恶的目光,静安侯心里热情便熄了大半。他走到她身边,尽量柔和声调道:“你怎么了?”
舞萼忽然把手上的书劈头盖脸朝他掷去:“我恨你!”他始料不及,被书砸个正着。他怒火中烧,喝道:“你干什么?”
“你……你……”舞萼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道:“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出去!”起身就要走。
静安侯一把拉住她,连声冷笑:“现在要赶我走,昨晚又为什么抱着我不放呢?”
舞萼羞愤难当,抬起另一只手朝他扇去。他凭空捏住她的手腕。她动弹不得,挣扎道:“放开我。”他逼近她,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怎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看她瞪着自己,眼里满是不甘和憎恨,心里不由针刺般的疼痛,隐忍多日的不甘和怒火终于歇斯底里爆发出来:“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人到底好在哪里,让你这样对他?他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他给不了你的,我也都送到你面前。我对你的心思,一点都不输于他,甚至犹胜于他。他唯一一点我没有做到的,便是他为你而死!”他眼里燃烧着异样的火:“你也想我如此才甘心么?”
舞萼全身一震,垂下眼帘,紧咬嘴唇,一言不发。静安侯看她刻意不看自己,心里越发愤恨,一把甩开她的手,起身气冲冲出房而去。
这日争吵后静安侯就不再去舞萼房里。从前他日日来的时候,舞萼总觉得他可憎可恨。现在他陡然不再来了,她又觉得日子空落。尤其是到了晚上,偌大一个侯府,除了风声,四处静寂的可怕。她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上元节晚那个惊鸿一瞥骤然掠上心头。
——会是他么?
她随即自我否定:“不可能!他若是活着,怎么会让我嫁给别人,又怎么会几个月不来找我?”
——大概是他的魂魄回来探望我吧。
她轻叹一口气,重又闭上眼睛,耳边忽然重又回响起静安侯那日的话语。
——他唯一一点我没有做到的,便是他为你而死!你也想我如此才甘心么?
她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心乱如麻,这一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二日便起得很晚。还在洗漱的时候,小丫环跑进来,手上捏了一张字条:“夫人,有人给你这个。”
她诧异的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明日午后,归林寺见。远。”
——雷远!
如五雷轰顶般震惊,她不由惊叫一声,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发抖。
——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等等,这事来得太蹊跷,还是要先问个清楚。
她抓住小丫环喝问:“谁送来的?”
小丫环从未见她的脸色难看成这样,像见了鬼似的煞白一片,吓得抖声道:“我不知道。我今日出去买针线,忽然一个男人过来给了我这个。我就拿回来给了夫人。”
她放开小丫环,沉声道:“听好了,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要说!否则,我保不住你的命。”小丫环哆嗦着点头答是。
舞萼把小丫头遣出去,一人坐在房里看着字条出神——这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肯定是要去的。无论如何,总要见他一面。可若是假的呢?——但为什么又是在归林寺?
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英夫人看出她心事重重,关切问道:“舞萼,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静安侯的目光蜻蜓点水般在她脸上停了一停,随即飞快挪离。她佯装没有看到,道:“娘别担心,我没有病,只是晚上发魇,没有睡好罢了。”
英夫人絮絮叨叨道:“发魇这事可大可小。你可别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得去神佛面前好好拜拜。”
——这可正是个好机会。那字条所写是真是假,去归林寺走一趟便可得知。
舞萼心里一动,忙道:“娘说的对,我也正打算明日去归林寺参佛。”
英夫人点头道:“是应该去的。”又对静安侯道:“你陪舞萼去。”
因为觉得那纸条古怪,舞萼心里暗自期盼静安侯能一起同往;可又怕若真是雷远,静安侯不会轻饶过他——到底让不让他一起去?——她心里正在犹豫,却听静安侯冷冷道:“明日我要陪皇上参经,没有这个功夫。”她心里就觉得有气,回道:“我自己一人去就行了,不用劳烦你。”
第二日上完朝,皇上和静安侯在御书房里参经。皇上看静安侯目光游移,一幅心思不属的模样,奇道:“你怎么了,这么坐立不安的?”静安侯忙在地上跪下道:“臣今日家中有事,是以很难定心参经,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笑道:“家中有事怎么不早说?朕也不用你陪着了,你去吧。”
静安侯磕谢皇上,出了宫,急匆匆赶回家去。等他到家时却晚了,舞萼已动身去了归林寺。
“已经去了一个时辰了。”英夫人道;“这归林寺一去一回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她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静安侯却令人备马,道:“我反正也闲着无事,出去遛遛,就当散心。”跨上马,朝归林寺急驰而去。
这时舞萼已抵达归林寺。今日甚是奇怪,大雄宝殿里空无一人,只有炉烟袅袅,一片静谧。宝相庄严的菩萨满面慈悲,低头朝她凝视,仿佛洞察她纷乱的心绪。
——真的是他么?他真的没死么?
——他会说什么?他会怪我嫁给别人么?
——我又该说什么?
她正心乱如麻,大殿帐后忽然有一男人低声唤道:“舞萼!”她惊跳起来:“雷远?是你么?”
大帐忽然被掀开。几人分立两旁,拥出一宫装丽人。她尖笑道:“侯爷夫人在这里等谁?雷远?这名字真是耳熟。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黑风寨山贼的名字?”
舞萼恍然大悟,恨道:“原来是你!”“当然是我!”公主甚是得意:“我猜得不错,你果然对那贼匪余情未了!静渊还说你们渐入佳境呢,我看你们是从头到尾都一直貌合神离才对。你说,若是我告诉静渊他的夫人背着他偷会情郎,他会怎么想呢?”舞萼冷冷道:“公主为了和他在一起,还真是大费周章。”
她淡然的神色激怒了公主。“你住嘴!”她尖叫着对从人令道:“这女人不知廉耻,淫乱寺宇宝地,当场杖毙!”
舞萼知道公主恨自己入骨,这次如此煞费苦心安排是要定了自己的性命,此时申辩求救都是无用,抬头见她眼中欣喜满足的残忍神色,不知为什么,心里并不觉得恐惧,只是冷笑道:“你以为我死了,他就能喜欢你么?”
公主死死盯着她,眼神凶恶,仿佛要从目光里伸出手来一把掏出她的心才能解恨。她隐忍良久,忽然声嘶力竭的尖叫:“等什么,还不动手?”
便有从人上来凶神恶煞般一把把舞萼推倒在地。碗口粗的大杖举了起来,毫不迟疑朝她头顶呼呼落下。舞萼徒然伸出手去,仿佛想要在空中挡住这致命的一杖。公主看着,不由连声冷笑。
击手看纤细的少女伏在地上瑟缩成一团,投向他的眼神哀婉凄凉,心里一抖,手上便失了准头,本是一杖打在头上,却落在她的胸下。剧痛霎时卷遍全身。舞萼顿时疼得连声惨呼。公主捂住耳朵,不耐烦令道:“死奴才,还不快点打死她!”击手无奈,重又举起杖来,朝她头部击去。
“住手!”殿外一声暴喝,应声一只烛台带着破风之势飞将过来,来势极猛,顿时将大杖在空中击成两段,一段越过舞萼头顶,重重落在大殿香台上。持杖人握着另一段,茫然失措。
此时,一人影从殿外飞掠到舞萼身边,慌忙在她身上察看伤势。舞萼惊魂未定,抬头茫然朝这人看去——黝黑瘦削的脸庞,英气挺拔的眉目——不是雷远却又是谁?她惊叫失声,巨惊巨喜交织一起,仿佛狂潮涌上心头。她受不了这样大的冲击,双眼一闭,顿时晕厥过去。
景阳公主瞪着忽然现身的雷远,满脸惊惧道:“你是人是鬼?”
雷远慢慢从舞萼身边站起,面目扭曲,杀气腾腾:“你说呢?”
景阳公主看他面色狰狞,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吓得回身就往寺外跑去。她听身后雷远一声怒吼,脚步渐近,腿脚一软跌坐地上,心想,完了,我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却听身后忽起兵器碰击之声,原来是侍从们和雷远缠斗在一起,一边大叫:“公主快走!”
景阳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力气,爬起来踉踉跄跄就往寺外跑去,连滚带爬跑到寺门,正见到静安侯兴冲冲跳下马来,她如同看到救星,披头散发跑上去抱住他:“救我,救我!”
静安侯扶住她,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她惊魂未定,指着寺里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山贼……那个山贼在里面。”
“雷远?”静安侯大惊失色,丢下她就往寺里跑去。已经晚了。只见大雄宝殿里横七竖八躺着公主随从的尸首,却没有看到雷远。静安侯内外仔细搜查一番,也没有舞萼的踪影。
——难道她和雷远一起走了?——他心里一沉,忙又自己安慰道,她已是我夫人,断不会和他一起走的……或许,或许她已经回府了。
他正心思如潮,公主奔进殿来,看到一地尸体,不禁尖叫连连。他拉住公主问道:“你刚才可有看到舞萼?”
他满心期盼着公主能对他摇头,她却点头道:“她刚刚还在这里,和雷远在一起。怎么,现在不在了么?”
静安侯只觉一阵眩晕,不由往后倒退两步。
——你还是跟他走了!无论我做什么,终还是留不住你!
景阳公主看他脸上震惊悲愤纠缠一起,面色惨白,整个人仿佛一击即倒。她从未见过他这样伤心脆弱,正要上前劝慰,忽见他脸色大变,额颈上青筋乱跳,满目凶光毕露,阴森狰狞,她又觉得害怕,停步不前。此时他却忽然拔足朝寺外疾奔。
公主惊问:“你去哪里?”
静安侯并不答她,身影几个起伏,消失在殿外。
第二十八 断情
    慈宁宫内灯火通明,景阳公主正伏在太后怀里痛哭:“我以为从前那些都是谣传,没想到那女子却是真得和那山贼有奸情。他们约在寺里幽会,被我撞见,他们就要杀我灭口。”
太后大怒:“那女子平日看起来淑静得很,没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公主便哭得更厉害:“若不是静渊来得及时,我就已经被那对狗男女所害,今生再也见不到皇兄和皇娘了。”
太后一边揽着她好意宽抚,一边心疼得不住掉泪。皇上看妹妹缩在母亲怀里抖成一团,不由龙颜大怒,喝道:“今日就是把京城翻个个儿过来,也要把这两人找出来!”又道:“静渊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影都不见,去了哪里?”
有太监在一边小声回道:“侯爷正带着人,到处寻找那两人的下落。”
皇上余怒未消,喝道:“让他去找!你们跟着他,等他找到了人,马上把那两人提交刑部法办。”又想到舞萼的父亲苏哲正在刑部里当值,令道:“苏哲停职察办。苏家人都先囚禁起来,等到把人抓到,再一起审理判罪。”
——这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了——景阳公主躲在太后怀里,无声冷笑。
静安侯得知皇上旨意再赶到苏家时,苏家已经府空人尽,狼藉一片。他又赶到刑部大牢,苏哲坐在昏暗的囚房里,看他站在牢外,站起身来呼道:“侯爷,我们冤枉,舞萼也冤枉!”
静安侯阴沉着脸道:“你怎么知道她冤枉?她的确是跟着那山贼走了。”
苏哲看静安侯目光冷冽,不由心灰意冷,惨笑道:“侯爷你果真是无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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